而其他評審員都是外國人,他們隻顧着自己的利益即可,事後拍拍屁股可以走人,不用管中國人的死活,可葛太通還要在廣雲混呢,豈敢跟他們一起同流合污?
各國的評審員沉默了下來,葛太通的話很有道理,一旦壓後決賽的事情鬧大,鬧到國際武技組委會,那就麻煩了。
壓後決賽,是沒有任何理由和借口的,國際武技組委會隻要派人下來一查,整個評審團的成員都得遭殃。到時,國際武技組委會來一個國際遣責,再更換一個評審團過來,他們的臉面肯定丢光,還真不知如何向自己的國家交待?
沒有扶持自己國家的選手取得好成績,反倒去扶持日本選手奪冠,這事要是被自己國家的武道界知曉,回去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所以,還有人想通過這項提議嗎?”葛太通又掃了全場一眼,冷冷的問。
全場一片沉默,隻有日本評審員急得上蹦下跳,可是他也沒有辦法了,連利益的誘惑都打不動這班老家夥,他還能指望什麽?
在賽場之内,還有另一群人在開會,這群正是日本人,是日本莊家駐賽場的工作人員,他們都擠在一個臨時辦公室裏,正襟危坐的,等待評審團的會議結果。
很快,鈴木社長的電話響起來了,他一看來電顯示,原來是他的上司的來電,立刻站起來,恭恭敬敬的接聽。
過了一會,鈴木社長才挂上電話,然後他高昂的向屬下宣布:“評審團的會議已經結果,決賽正常舉行,我大日本帝國的第一武技天才藤原一郎将打敗對方,奪取本屆亞洲武技大賽冠軍!”
一陣熱烈的掌聲立刻響起,衆日本工作人員使勁鼓掌,神色激奮。
“我們的任務是做好最後一場比賽的工作,等我們的天才藤原一郎獲勝,拿到大賽的冠軍,我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鈴木社長壓壓手,又說道,“現在我宣布一下總部的決定,鑒于肖濤已經進入了化勁後期境界,賠率将有所改變。”
随後,鈴木社長把新的賠率宣布了出來,讓下屬們馬上影印更多的賠率宣傳單,盡快把賠率宣傳單派出去,不光在比賽場内派發,還向場外的群衆派發,
因爲是最後的比賽,鈴木社長決定玩一把大的,投注點不光設置在比賽場内,還早早派出一個分點設在場外,吸收沒有入場的人們來下注,他要把場外進不了場的人都給圈進去。
這個做法肯定有問題,在賽場内設置投注點倒沒什麽問題,但在場外是不允許的,廣雲的部門會幹涉。不過,鈴木社長已經打通了天地線,在最後一場的比賽設置一個投注點,将會得到有關部門的體諒。
散會後,工作人員匆匆都走了,各忙各的去了,暫時辦公室隻剩下鈴木社長和助手。
“鈴木社長,肖濤的賠率是不是太高了,萬一藤原一郎輸了怎麽辦?這個肖濤已經是化勁後期境界,跟藤原一郎同一個境界啊,已經有了一戰之力。”助手有些擔心的問。
“輸?怎麽會輸?你以爲藤原一郎還是原來的實力嗎?這次亞洲武技大賽的冠軍,非藤原一郎莫屬。”鈴木社長嘿嘿一笑,又說道,“之前,我們的收益成績馬馬虎虎,八強的比賽賠得一塌糊塗,幸好在半決賽把錢撈了過來。但是,總部不太滿意,我們要在這場決賽把盆盆缽缽給賺滿。”
鈴木社長是知道一些内幕的,所以神色很輕松,絲毫不考慮藤原一郎會輸的問題。
鈴木社會已經在向好的方面想去,從半決賽的成績來看,賭徒們下的賭注超出了他的意料,莊家賺得盆滿缽滿,按照這個勢頭來看,決賽肯定爆棚,這一網下去應該能撈好幾十個億。
助手點點頭,不再提出疑問,他猜到鈴木社長知道内幕,否則鈴木社長也不會這麽淡定。
晚上七點半,一隊隊保安隊伍過來了,維持好秩序,賽場的大門終于打開了,持票的觀衆一湧而入,安保人員和驗票人員立刻忙碌了起來。
爲了避免賽場出現狀況,安保工作做得非常嚴密,進場觀衆必須接受嚴格的檢查,沒有任何問題才可以進場,否則隻能撂在場外,沒有人情可講。
賽場的後面特别開放了一條通道,這裏保安森嚴,不允許閑雜人出入,這條特别通道主要是給決賽的兩名選手和陪同人員,以及評審團成員出入的。
七、八輛豪車緩緩駛了過來,車子裏有人從車窗伸出身子來,向守衛在這裏的保安人員示出了通行證,保安人員立刻給他們放行,因爲這一行人都是日本人,是藤原一郎的陪同人員。
幾輛車子進入賽場之後,開到賽場後台的一處空地停好,二十來個身穿日本道服的日本人便從車子裏走了下來,個個孔武有力、目光冷冽。
藤原一郎也從車子裏下來,卻是一步也沒逗留,匆匆往後台的休息室裏面走,神色冷峻,目光有着一縷焦急之色,似乎有什麽事讓他心中不安。
來到私人休息室的門口,藤原一郎便向随從人員打了個眼色,讓他們在外面守着,然後他才打開房間,獨自進去。
休息室裏早就坐着一個貌不驚人的老頭,正是那個日本評審員,他見到藤原一郎進來,原本凝重的臉色始終綻開了一縷笑意。
“前輩,在下來晚了。”藤原一郎反手關上房間,然後走到日本評審員前面深深一躬身。
“還不算晚,還來得及,坐下來說話。”日本評審員壓壓手,說道。
“真沒想到,肖濤居然突破了化勁後期,他就算把龍血玉露的效果最大化,也突破不了化勁中期的境界啊。”藤原一郎坐到日本評審員旁邊,萬分不解的說道。
“問題是肖濤不止有一枚龍血玉露,而是兩枚,這個變數可就大了。”日本評審員說道。
“兩枚也不行,我又不是沒吃過龍血玉露,我非常清楚龍血玉露的效力。”頓了頓,藤原一郎又說道,“就算肖濤把兩枚龍血玉露同時服用,别說突破化勁後期,就算突破化勁中期,也是可能性不大的。當時肖濤突破了化勁後期,我已經很驚訝了,也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
“你是個混蛋,你真不該把這麽珍貴的資源跟他交易,我們大日本的資源不是給中國人用的,想要他的命,我們多的是辦法,你幹嘛非要以武士道的方式來解決?”日本評審員斥了一句。
“那是我的處事方式,我一定在擂台上殺了肖濤,讓那些中國人見到他慘死在我手上,讓孫傳忠那班老混蛋無話可說。”藤原一郎堅定的道,臉上盡是傲氣,一個頂級武技天才的傲氣。
“那現在你打算怎麽辦?肖濤已經跟你同一個境界,與你有一戰之力了。”日本評審員不滿的看了藤原一郎一眼,心中盡是惱火,如果藤原一郎不是日本第一武技天才,不是日本勢力滔天的藤原家族核心成員,他早就出手教訓這個不長記性又狂妄的家夥了。
“我根本不怕肖濤,決賽我是赢定了。”藤原一郎哼了一聲,傲然的說道,“他才堪堪進入化勁後期,現在是空有境界,而無實力。而我進入化勁後期已有三年,實力早就達到了峰值,他就算有氣針這張底牌,也不是我的對手。”
“雖然空有境界無實力,但層次畢竟上來了,肖濤的氣針就會對你造成威脅,别忘了我們的柔道高手是怎麽死在他手上的?還有韓國的權英宰、葛太通的徒弟朱承統統被他毀了。所以,你絕對不能輕敵大意,重蹈那些人的老路。”
日本評審員森寒着臉,目光閃爍着一縷兇狠之色,說道,“我看了肖濤的半決賽,他跟曲清盈對決的時侯,竟然把劍舞給演練出來,劍舞的威力很大,也把曲清盈給迫退了賽。如今,他的境界又上來了,他的劍舞是你最大的威脅,是你奪冠的最大阻礙。”
“我就想不明白了,肖濤用第一枚龍血玉露突破化勁境界,他到了化勁初期才幾天的時間,怎麽又突破了化勁中期?難道龍血玉露有兩次效果?就算有,也助不了他突破境界啊?”藤原一郎對肖濤的底牌不是很關心,倒是對肖濤的境界提升之快,心裏裝着一大堆疑問。
按照藤原一郎的設想,肖濤是靠借龍血玉露才能突破化勁境界的,暗勁與化勁之間差了一個大境界,那是一條難以超越的溝壑,要突破進去,比突破小境界難了不止一倍。
沒有外力借助,暗勁颠峰高手很難突破化勁這個瓶頸,終生止步于暗勁颠峰境界。
藤原一郎深信,要不是有這個誘惑,肖濤怎麽可能接受龍血玉露?那可是一場與性命有關的交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