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孫董事長。”
“恭喜孫會長。”
周邊的許多武者聽說孫傳忠進入了通神境界,個個都露出了震驚之色,孫傳忠十多年來不敢與人對武,早有傳言武境已經下降。萬萬沒想到,孫傳忠的武境非但沒有降下,反正晉升到了人讓膜拜的通神境界,這讓人十分的震憾。
衆武者連忙向孫傳忠道賀,包括省武林協會的一班高幹,還有曲清盈和江逸塵等人。
現場的觀衆也知道孫傳忠的武境又精進一大步,許多觀衆都驚呼起來,甚至有不少觀衆在鼓掌叫好,相信此事很快傳遍整個廣雲。
孫傳忠也是滿臉春風,拱拳向四面八方的人答謝,沉淪了十多年的他,此時在萬衆矚目之下,終于揚眉吐氣了,從自孫家再無敢小觎。
一個家族出了一個通神高手,若無血海深仇的話,誰敢輕易向這個家族挑釁?孫傳忠是老江湖,深知這一點,所以臉上才有難以掩飾的喜色。
“晚輩陳義通,恭喜孫會長。”陳義通也拱手道賀,笑意濃郁。
“林州的陳無敵陳義通?”孫傳忠雙眼迸發出湛湛的光芒,臉上有着一縷驚訝之色。
孫傳忠沒見過陳義通,但聽說過陳義通的名号,有林州無敵之稱的陳義通在江湖上是赫赫有名的,他作爲一個資深的老江湖,如果不知道打遍林州無敵手的人物,那豈不是笑掉别人的大牙。
“正是晚輩。”陳義通笑着道,在孫傳忠前面,他态度還是相當謙卑的。
“多謝你出手相助肖濤,看來你的武功比傳言中還要強得多。”孫傳忠歡喜的說道。
孫傳忠雖然坐在主席台上,但擂台上發生的混戰他是清清楚楚的,能夠第一時間沖上擂台助肖濤一臂之力的人,除了肖濤的好友不會有别人。
陳義通能夠站在擂台上,很明顯是肖濤的好友,而且孫傳忠在奔下來的途中,也很清楚的看見陳義通沖上了擂台。當時,陳義勇猶如一頭猛虎闖入羊群,打得那些韓國棒子落花流水,眨眼功夫就把七、八個韓國棒子扔下了擂台,實力遠在雷武之上。
“孫會長不必客氣,我和肖濤是好朋友,這點事是我應該做的。”陳義通謙虛的說道。
旁邊的喬天門的眼底閃過一縷不爲人注意的光亮,心中暗暗納罕,之前陳義通還保證替他鏟除肖濤,轉眼間陳義通卻出手相助肖濤,還自稱是肖濤的好友,陳義通的心思真是讓人難以捉摸,城府也深到了極點。
喬天門也暗暗慶幸,幸好陳義通是他的師父,是喬家的人,爲喬家辦事,如果陳義通是喬家的敵人,那就大條了。
“原來你就是林州陳無敵。”葛太通深深的看了陳義通一眼,表情沒什麽變化,心中卻不太痛快,肖濤可是他五手門的死敵,原本他就想教訓肖濤,爲他的徒弟錢峰報一箭之仇。
無奈肖濤的後台比較硬朗,有雷武父子極力維護,還有孫傳忠這個勢力人物護持,葛太通已經經不好向肖濤明裏動手了。如今,肖濤身邊還多了一個陳無敵,将來想向肖濤報複,那可是難上加難了。
“晚輩陳義通見過葛掌門。”陳義通又向葛太通一拱手,他早就對廣雲有名的武林人士心中有數了,葛太通是五手門掌門,他豈能不知道?
“傳聞你在十年前就進入了化勁颠峰的境界,到了今天,你的武境恐怕早不在化勁颠峰了吧,如不出意外,你應該破碎虛空進入通神殿堂了。”葛太通盯着陳義通又說道。
葛太通不會把一個化勁颠峰的陳義通放在眼裏,但絕對會提防一個通神境界的陳義通,因爲他也看不出陳義通的真實境界。因爲,陳義通所表露出來的氣息不渾厚,卻很詭異,若有若無,時強時弱,他懷疑陳義通已經收斂了真正實力。
葛太通并不擔心别人收斂氣息,但是他很忌憚一種特别的高手,這種高手練成一種特殊法門,所流露出來的氣息遠比真正的氣息要低,會給人一種等級不高的錯覺。
而陳義通目前流露出來的氣息,正是化勁颠峰的氣息,尋常武者倒是察覺不了,但葛太通這種有實力的通神高手,卻能察覺到陳義通身上的氣息有些飄渺,有些讓人捉摸不透,又有些虛假,不像真正的實力氣息。
“承葛掌門貴言,晚輩會爲此而努力。”陳義通笑呵呵的說道,不承認是,也沒說不是,隻是含糊的把葛太通的推測給擋了回去。
陳義通的答複讓葛太通很不滿意,葛太通當下就哼了一聲,不再搭理陳義通了,隻是看向那個韓國評審員,開始行使他這個評審團主席的權力。
在葛太通看來,權英宰已被打敗,韓國代表團全軍覆沒,八強之後再無韓國選手,評審團沒必要再爲韓國人維護,迅速解決目前的情況方爲上策,否則讓韓國評審員胡鬧一番,這屆亞洲武技大賽就不用搞下去了。
“韓國選手已經輸了,這是不可争辯的事實,雙方都簽下生死契約,擂台上有死有傷也是正常,希望韓國方面不要再質問此事。”
葛太通深深的看了韓國評審員一眼,又轉過頭來看着其他評審員,說道,“韓國代表團的選手不顧大賽規矩,公然上擂台打鬥,影響很大,本應嚴懲。念在韓國的主力選手失敗,他們一時沖動激憤,我看就不要追究了,畢竟肖濤沒有什麽損失,大事化小算了。”
其他評審員紛紛點頭同意,反正韓國選手失敗已成定局,也是不争的事實,沒必要再維護韓國人去得罪中國人,更不想違背葛太通的意思。
“我們韓國的武者不會就此罷休。”韓國評審員掃了衆人一眼,憤怒的說道。
韓國評審員的無理取鬧,讓衆人露出惱火的神色,特别是各國評審員的臉色都不好看了,韓國評審員也是評審團一員,他這麽一說,不是打評團員的臉嗎?
“你們韓國人輸不起的話,就别上什麽擂台,上了擂台就别丢人現眼。”日本評審員冷冷的看着韓國評審員諷刺道,韓國評審員平日老跟他擡扛,他早就看不順眼了,現在有此機會,還不趁機踩上一腳?
“你......”韓國評審員大怒,也又敢怒不敢言,日本評審員的實力在他之上,還有其他評審員都不是善茬,他一個人根本沒有對抗的能力,隻好把怒氣吞回了肚子。
這裏,那些被擊倒的韓國選手陸續爬起來了,韓國評審員惱火的沖着他們喝道:“把權英宰擡走,我們回國。”
“他們可以回國,但你不行。”日本評審員又冷冷的說道,“你作爲亞洲武技大賽的評審員,應該完成評審員的使命和責任,大賽沒有結束之前,你必須留下來。”
“我還留下來有什麽意義?”韓國評審員嘟哝了一句。
權英宰已經失敗,韓國評審員實在不想再留下來丢人現眼,但是日本評審員說的也沒錯,他的評審員使命還沒完成,就這麽走了也是給自己國家丢臉。
“我們評審團曾經有過協定,所有評審員在大賽結束之前不得擅自離開,否則每個國家的評審員都随意離開,那還要評審團做什麽?”葛太通開口了。
“如果我一定要留開呢?”韓國評審員盯着葛太通問。
“那就是違背我們的協定,你将受到評審團嚴懲,恐怕你終生回不了韓國。”葛太通冷哼一聲,冷漠的看着韓國評審員,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個死人似的。
韓國評審員不禁打了個冷顫,葛太通的意思再也明白不過了,他要是敢亂來,葛太通會毫不猶豫幹掉他,甚至整個評審團都會參與,到時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韓國評審員無奈,隻好讓韓國代表團先把權英宰送去醫院,等大賽結束再回國。
葛太通處理完擂台的事宜,就率衆評審員回後台去了,而那個日本評審員在離開之前,卻滿有深意的看了肖濤一眼,冷笑着走了。
日本評審員阻止韓國評審員回國是藏有私心的,他對肖濤恨之入骨,因爲藤原一郎與肖濤有了擂台的約定,他不便向肖濤出手,但他可以給肖濤制造一些麻煩。
隻要留下韓國人在廣雲,等于給肖濤留下一顆釘子,日本評審員要肖濤在這段時間裏都不安心,直至被藤原一郎在擂台上斬殺,他方才解恨。
十六強的比賽全部結束,莊家賺得盆滿缽滿,特别是最後一場比賽,肖濤再次奇迹般打敗境界比他高的對手,賭客們是一片哀嚎,輸得體無完膚。
喬天門和江逸塵的心情很差,他們可是在權英宰身上壓了重注的,現在賭注全部打了水漂,他們在恨肖濤之餘,更恨權英宰這個蠢貨。
朱承就更不用說了,他壓了兩百萬賭權英宰赢,其中一百萬還是借的,此刻他什麽心情都沒有了,隻剩下怒火。這股怒火無法向權英宰撒去,但可以撒向肖濤,他要在下一場比賽中跟肖濤對決,把怒火向肖濤傾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