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肖濤卻做到了,在日本選手的身軀與地面不足一米的距離,用鐵闆硬橋這種不常見的方式堪堪躲開了橫身技,日本選手在半空中無法攻擊和防禦,接下來日本選手就有幾秒時間的空白,肖濤有反擊的機會了。
朱承和權英宰也是不約而同的互看一眼,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思議之色,還有驚鄂萬分的表情。他們之所以驚訝,是因爲他們都知道一件事,日本選手使出橫身技是合時機的,也是應該成功的,就算是他們也躲不了,但肖濤的神反應實在不可思議,簡直是亮瞎了他們的眼睛。
“橫身技,日本人最愛使用的拼命打法,居然被肖師弟給破了。”雷武哈哈一笑,臉上有着振奮之色,之前他可是一直爲肖濤提心吊膽的。
“小肖果然潛力無窮,沒有辜負我的期望啊。”孫傳忠興奮的道。
曲清盈沒有作聲,但是平靜的俏臉不再波瀾不驚,也有着同樣的振奮之色,肖濤能夠避開日本柔道高手的橫身技,說明有與對方一戰之力,并不是被對方完全碾壓的。
與此同時,曲清盈的秀目也有着一縷震驚之色,她知道肖濤的天賦不是最好的,進入十六強的每個選手都是天才人物。但從肖濤的身手來看,其潛力卻不亞于任何一個天才選手,而且運氣奇佳,她居然隐約感到了肖濤的壓力。
不過,肖濤的壓力在她身上很快消散,因爲肖濤不是她的敵人,而是她的朋友,甚至是她信得過的朋友,朋友是不會帶來壓力的。
“笨蛋,明知肖濤的閃避能力很強,雖然還使用橫身技,這不是給肖濤一個反擊的機會嗎?”藤原一郎在擂台下面咆哮,氣得臉色都青了。
日本選手知道錯了,自己不該在心浮氣躁之下動用橫身技,他跌落擂台的那一刻,就準備立刻向側邊打滾,防止肖濤偷襲。
但爲時晚已,日本選手還沒來得及滾出去,背部的大椎穴突然傳來鑽心的疼痛,全身也随之一麻,他感到一支氣針刺進了那個大穴。
随後,頸椎穴和命門穴也傳來劇痛,這兩個人體大穴也分别被打入一支氣針,他的身體旋即不能動彈了。
日本選手隻感覺背後有人貼了過來,他的雙手被對方反轉壓制,下盤也被對方的腳死死纏繞,對方突然用上勁力,他全身的骨骼都被絞得“咯咯”作響,呼吸也困難了起來。
“裸絞!”
全場都震驚起來了,誰都沒想到肖濤使出祼絞這一招,真是以彼之道,施于彼身,之前日本選手想以裸絞解決肖濤,這下好了,肖濤要用裸絞來解決他。
孫傳忠等人熟悉肖濤,都知道肖濤的氣針一旦得手,會立刻把對方抛出擂台,潇灑的取勝,但是現在他們感到腦子不夠用了,肖濤怎麽突然會用裸絞來壓制對方呢?
裸絞雖然厲害,但壓制也是有風險的,特别是對方他肖濤高一個小境界,說不定會憑強大的實力強行突破,到時肖濤就危險了。
“肖濤想幹什麽?爲什麽不直接把日本人扔下擂台?”孫傳忠擔心的說道。
“肖師弟不扔日本人出去,恐怕是想殺了日本人。”雷武睐着眼睛看着擂台上面,嘴角勾起了一道喜氣,他痛恨日本忍者,也痛恨日本武士,肖濤要殺日本人,他舉手贊成,
“他殺得了嗎?那日本柔道高手的境界比他高,随時可能掙脫。”曲清盈忍不住問道。
自從上次與肖濤分手之後,對于肖濤的一切,曲清盈已經不太清楚,再見肖濤的時侯,肖濤的境界已經幾級跳了,肖濤的實力飛躍提升雖然讓她感到震驚,但她還不知道肖濤有他心通和氣針的底牌,不知道肖濤在面對日本選手的時侯,已是立于不敗之身了。
“掙不脫的,日本人死定了。”雷武笃定的說道。
曲清盈還是不大相信,肖濤僅是化勁初期而已,憑什麽殺得了化勁中期的日本柔道高手?至少,她就沒見過在化勁這個境界裏,有人可以斬殺比自己境界更高的人,肖濤能夠擊敗化勁中期高手已經不錯了。
擂台上,日本選手十分焦急,全身肌能麻木,他無法掙脫肖濤的裸絞,就算肌能沒事,他也沒信心破解裸絞,裸絞可是目前爲止無人能破的纏鬥技,除非他的境界再高一層,才有機會強行突破。
“好了,我認輸了。”日本選手小聲說道,他知道自己輸局已定,他沒有辦法化解裸絞,何況肖濤還有氣針,他想翻盤是不可能的。
“我說過,你今天不可能全身而退,你想認輸,門都沒有。”肖濤的聲音在日本選手耳邊輕輕響起,語氣猶如億萬年不化的寒冰,森冷、恐怖。
“你,你想做什麽?”日本選手預感不妙,臉上露出了驚恐萬狀之色。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想殺我,就要有被殺的準備,我送你一程吧。”肖濤冷冷的一笑,雙手突然離開日本選手的雙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按到了日本選手的腦袋上。
“别......”日本選手大驚失色,他終于知道肖濤要幹什麽了,但是肖濤的裸絞給他的傷害太大,他的身體肌能還沒恢複過來,隻能束手就死。
在那麽一瞬間,肖濤突然鼓動氣血,化勁徒然崩發,雙手充滿無窮的勁力,大力一扭,“咔嚓”一聲,日本選手的頸骨頓時被扭斷。
日本選手感到一陣巨痛,無盡的黑幕湧了上來,随後腦袋搭拉了下來,雙目圓睜,帶着對生的眷戀和不甘,緩緩倒了下去。
全場又是鴉雀無聲,比賽打到這個份上,都被肖濤的兇狠給吓到了,雖然戰局已定,但一時之間,誰都沒反應過來,連裁判都忘了上去察看結果。
“肖濤,你居然殺了他,我要殺了你。”擂台下面那群日本武者湧起了一陣騷動,而且藤原一郎怒吼了起來,一股滔天的殺氣從藤原一郎身上爆發而出。
下一秒,藤原一郎冷靜了一下,因爲他見到了對面的孫傳忠,孫傳忠正冷冷的盯着他,盯得他不寒而栗,孫傳忠可是在等機會來扼殺他呢,他如果敢沖上擂台,孫傳忠絕對趁機下手,到時他死了也沒處喊冤。
藤原一郎也曾想到叫日本評審員來相助,可是這個念頭很快打消了,因爲中國也有一個評審員,境界比日本評審員還要高,日本評審團多半不敢動手。
而且,在場的中國高手衆多,真的打起來,日本代表團這點人恐怕沒有一個可能全身而退,藤原一郎曉得厲害,冷靜之後就不敢再動歪念頭了。
選手休息區裏,那些選手的表情全部是震驚之色,特别是那些已經殺入十六強的化勁中期高手,都在心中琢磨肖濤的實力了,萬一在十六強遇到肖濤,他們該如何應付?
“恭喜你,你的願望實現了。”朱承轉過頭,冷冷的對權英宰說道。
朱承對日本選手感到萬分的失望,原本他以爲肖濤會血濺擂台,沒想到日本選手卻栽了,他突然湧起對權英宰的期望來了,他知道這個韓國人跟肖濤也是死對頭。
如果可以,朱承也想在十六強會一會肖濤,親手殺了肖濤解恨,但是他師父葛太通卻不允許,除非肖濤殺進八強,才可以安排他與肖濤對決。
但肖濤憑什麽殺進八強?
朱承也看得出那個日本選手的實力并不穩定,是一個剛進入化勁不久的武者,在衆多化勁中期的選手當中,實力屬于比較低的,根本不能與他相提并論。
肖濤殺了日本選手,朱承也不覺得肖濤有多大的能耐,因爲以他的實力,一樣可以斬殺日本選手。
朱承看得出這一點,實力與他相當的權英宰也看得出,不過權英宰卻露出了一絲喜色,說道,“不錯,我在十六強斬了肖濤,在八強再斬了你,我的心意也完成了。”
“誰斬誰,還不知道呢。”朱承哼了一聲,随後不搭理了權英宰了。
在貴賓席那邊,喬天門的臉色陰得可以滲出水來了,這場比賽沒有過到他的預期,肖濤不僅赢了,還直接滅了日本選手,完全出乎人的意外。
“别急,肖濤的仇家似乎不少,還有十六強,八強,甚至是四強,隻要他繼續往上打,遲早會死無葬身之地。”陳義勇見喬天門如此表情,就出言安慰。
“師父,能不能安排我在十六強中跟肖濤會面?”喬天門問。
“我沒有這個能力,評審團的主席是葛太通,廣雲的通神高手,我跟他沒什麽交情,再加上我不是廣雲人,恐怕不好說話。”陳義通搖搖頭說道。
陳義通對大賽的事宜了解得比較多,甚至連肖濤有多少仇家,也打探出來了,不過他對于安排喬天門的賽事沒辦法,評審團那邊是各國高手當評審員的,他插足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