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沈勇善長進攻,羅漢拳的威力在他手上大打折扣。
盡管如此,沈勇仍然以力氣壓制對手,一拳打出,對手根本招架不住,接了一拳幾乎氣血翻騰,站立不穩,接下來就是左閃右避,消極應戰。
沈勇起手就占了上風,他也不用跟對手客氣了,直接壓上,将對手迫到角落裏去。
一場毫無懸念比賽在兩分鍾之内就結束了,對手在防禦之中挨了沈勇一記重拳,就倒地不起,生死未明,沈勇輕松的把對手淘汰掉。
陶飛可沒沈勇那麽幸運了,他抽到一個化勁初期高手,這是他在武技大賽中遇到第一個強敵,對方進入化勁的時間比他長,實力比他強,他打得十分兇險。
陶飛苦戰了五分鍾,身中多拳,最後被對手一拳ko,被救護人員用擔架擡了下來。
陶飛下來之後,衆人也就沒在賽場上停留,而是迅速把陶飛送往醫院急救。所幸的是,陶飛沒有受到緻命重創,性命還是無憂的,靜養一段時間就能夠康複。
肖濤回到孫家,孫傳忠便把肖濤叫到書房,先是問一下陶飛的傷勢,再聊一聊武技大賽的事宜。
孫傳忠氣憤的告訴肖濤,新換上來的評審團由各國高手組成,根本不把孫傳忠放在眼裏,這場武技大賽恐怕要多生事端了。
不過,孫傳忠也無可奈何,評審團是由亞洲參賽各國共同決定的,廣雲省武林協會也不能反對,這已經不是省協會可以幹涉的事宜了。
“我在大賽的權力基本上喪失了,接下來你的賽途可不好走,如果你遇到評審團的刁難或者不公平待遇,你幹脆放棄好了,這場大賽對你來說,也不是那麽重要的。”孫傳忠知道大賽内幕的水很深,自己能夠幫忙肖濤已經不多了,幹脆給肖濤打一支預防針。
“放棄?我爲什麽要放棄?我不覺得會遇到什麽刁難,至少在淘汰賽還不會,淘汰賽的選手對我來說都太弱,刁難我沒有任何意義,也刁難不了我。”
肖濤頓了頓,又說道,“與我有仇的是日本人,日本人在大賽期間向我報複是預料中的事,淘汰賽之後,我猜日本人會在電腦上做做手腳,讓其他日本高手來收拾我。不過我不在乎,其他日本高手進不了我的法眼,我的真正對手是藤原一郎。”
“有志氣,那你也得殺入半決賽才行,藤原一郎的武境是全場最高的,之前的賽事都被免打,直接進入四強。”孫傳忠點點頭,又帶着擔憂之色說道,“還有一個問題對你很不利,韓國人對你也很不爽,不排除韓國的評審員會針對你。”
“韓國人的跆拳道我領教過了,我不介意再領教一次。”肖濤笑了笑,棒子也是一個欺軟怕硬的民族,不值得大驚小怪。
棒子選手武境最高那個權英宰,雖說是化勁中期,但肖濤覺得同樣是化勁中期的朱承比權英宰厲害得多,原因就是肖濤覺得跆拳道善長腳法,拳法卻很弱雞,遠不如五手門攻守兼備的武功。
“還有一個不好消息,廣雲派出去的評審員是葛太通,五手門的掌門人,朱承和錢峰是他的親傳弟子,你在大賽的日子肯定不會好過。”孫傳忠深深的看了肖濤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來廣雲的時間不長,仇人倒是一大筐,還一個比一個強。淘汰賽之後,你就有機會面對化勁中期高手,你别說殺進半決賽,能不能殺出三十二強都成問題。”
“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管不了那麽多了,他們安排什麽人,我就打什麽人,這些帳都在擂台上算清楚好了。”肖濤豪氣萬丈,熱血滿腔。
敵人都迫到這個份上了,肖濤才不會退縮,反而激起他的好勝之心,有他心通和氣針在手,又有龍血玉露等資源突破大境界,到時越一個小境界挑戰,也未必沒有一戰之力。
“那你也得盡快把龍血玉露用上來啊,沒有化勁境界,你打什麽化勁高手?就你這暗勁颠峰的實力,還不夠人家塞牙呢。”孫傳忠說道。
“多謝孫老前輩提醒,不過好鋼用在刀刃上,龍血玉露我會在最好的時機用上,不會浪費這麽好的東西的。”肖濤笑道。
“吳會長跟我說了,如果你有本事殺進八強,省協會再給你一份額外的資源,再助你一臂之力。”孫傳忠說道,“不過,此事你要保密,這份資源是我們幾個會長秘密決定的,也通過了上級的同意,但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以免其他代表團的選手有什麽想法。”
“多謝省協會的培養,我知道什麽叫守口如瓶。”肖濤點點頭,心中卻是一陣狂喜,省協會的資源都奇珍異果,都是增長實力的寶貝疙瘩啊。
晚上,沒有星光月亮,夜黑如墨。
那間大型的室内籃球場裏面,三個擂台靜靜的伫立在中間,期待着明天的賽事到來。
籃球場沒什麽值錢的東西,也不會招惹盜賊的光顧,保安在監控室值班到半夜,實在扛不住倦意,回到休息室呼呼大睡去了。
兩條身影趁着夜色,來到了室内籃球場,其中一條身影取出鑰匙,打開了大門,随後領着另一條身影走了進去。
這兩條身影分别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另一個卻是穿着一身唐裝,戴着一頂鴨舌帽,帽沿拉得很低,還戴了一副墨鏡,手上扲着一個行囊,熟悉他的人就看得出他是刁奎。
兩人直接來到無人看管的監控室,然後把他們進來的監控錄像給删除,再把裏面監控器全部關掉。随後,他們靜靜的走進向籃球場内,打開裏面的燈光,走到中間那個擂台邊上。
“黃主管,你确定是這個擂台?”刁奎看着那個中年人問。
那個黃主管正是這間室内籃球場的主管,秦立信花重金收買他,從他的口中知道了不少信息,包括肖濤明天的賽事安排,甚至連肖濤會在那個擂台比賽都提前知道了。
當然,這不是秦立信的重點,秦立信收買黃主管的目的,是爲了讓刁奎進來放點東西。
“當然确定,評審團如何安排肖濤比賽,怎麽少得了我?沒有我的協助,評審團什麽也幹不了。”黃主管一捧肚子,得意的說道。
“那我也省不少事了。”刁奎哈哈一笑,喜盈于色。
刁奎原本準備了三件法器,在三個擂台的底下都放置一個,無論肖濤上那個擂台,他都可以給肖濤設置陷阱,現在可以省下二件,他豈有不開心的道理?他的法器雖然不是上品極品,但都是中級品質的,每一件都價值一百萬左右,他少放一件,就等于省下了一百萬啊。
刁奎從行囊中取出一個書本大小的青銅鍾,鑽進擂台底下,安置好了再鑽出來。
“先生,你放的是什麽?可能告訴我一下嗎?”黃主管有些擔心的問。
黃主管不知青銅鍾裏面有沒有其他東西,他隻答應帶秦立信的人進來,然後放點普通的東西在擂台下面,他可不知道放的是什麽,萬一是炸彈那就糟糕了,他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放心吧,不是什麽炸彈,我放的是一個布置風水的東西。”刁奎看得出黃主管在擔心什麽,所以他也要打消黃主管的顧忌,他随便編了個道理,說道,“我不怕告訴你吧,秦老闆明天要賭拳,重金買肖濤打輸,爲了确保賭赢,才讓我布一個風水法陣。”
“原來是這樣。”黃主管哈哈大笑,他相信了刁奎的話,但凡賭博的人大多數相信風水氣運,秦立信有這種想法也無可厚非,誰不想自己賭赢啊?
随後,黃主管又笑着道,“其實,秦老闆如果早把事情告訴我,就不需要這麽麻煩了,也不需要布什麽風水法陣,隻要秦老闆買肖濤輸,就一定能赢。”
“黃主管,你這是什麽意思?”刁奎疑惑的問道。
“因爲肖濤明天必輸無疑,他明天會遇到一個很強的對手,就憑他那點暗勁颠峰的境界,根本不夠對手塞牙縫,他不死也要脫層皮。”黃主管說道。
“不對啊,這次亞洲武技大賽的選手匹對都很公平,都是由電腦随機篩選對手的,還是在開始比賽的前十分鍾篩選出來的,沒有人可以作弊啊。”刁奎又驚又喜,繼續帶着疑惑問道。
“公平是針對無相幹人員的,特别的人就該有特别的待遇,這個肖濤正好是一個特别的人。”黃主管呵呵一笑,又看了看四周,确定沒人之後,才神秘兮兮的對刁奎說道,“有人希望肖濤栽在擂台上,明天的賽事,肖濤恐怕非死即傷了。”
“是誰想肖濤死?”刁奎的表情沒什麽變化,但是内心已經狂喜起來了,他還真沒想到肖濤另有仇家,而且還是深仇大恨那種。
“不少人。”黃主管笑了笑,解釋也很到位,就是沒說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