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隻向肖濤報以一個微笑了事,雷百靈也露出了微笑,但是很不自然、很生硬,而孫琪甚至連笑容都沒有,闆着臉,扭過頭,看都不看肖濤一眼。
肖濤苦澀的笑了笑,他很感激雷百靈和孫琪對他的愛意,可惜他不能回應她們,如果她們要恨他,那就恨吧,反正時間會沖淡一切的。
至于勝利沒有赢得掌聲,肖濤很理解,不感到意外,在場的人都知道他的實力和戰績,如果對手是化勁高手,此時就是掌聲如雷了。
可對方與肖濤同境界,在孫傳忠等人看來,他的實力遠在對方之上,對方完全不是他的對手,他取勝是鐵闆釘釘的事,還給什麽掌聲?
肖濤爲了淬煉體魄,沒有動用任何底牌,與師門正宗的拳法與對方搏鬥,其中的兇險隻有他自己知道,外人根本看不出來,連孫傳忠都以爲他狀态不佳呢。
“你這麽辛苦打赢比賽,怎麽大家都很平靜,一個掌聲都沒有?”韓伊雪悄悄湊近來,不解的問。
韓伊雪也感到場面太冷清了,其他不給鼓勵也就算了,怎麽連沈勇和孫烈也不給呢?那兩個不是肖濤的哥們嗎?特别是沈勇,那可是追随肖濤的鐵兄弟啊。
“掌聲不是現在給的,現在他們給我鼓掌,我不好意思接受啊。”肖濤小聲回應,臉上有着一縷苦笑,還有一縷無奈。
對肖濤而言,不僅現在沒有掌聲,就連小組賽也不會有什麽掌聲,熟悉他的人都知道暗勁之内,無人是他對手,打敗一個比他實力多的對手,給掌聲有什麽意義?
“怎麽會這樣?”韓伊雪奇怪的問,她不是武者,不懂武者之間的差距,更不知道她的心上人實力滔天,打敗同境界的武者易如反掌,不是一件值得特别高興的事。
“等我打赢了正式的淘汰賽,到時掌聲就如潮了。”肖濤知道現在跟韓伊雪說不清楚,隻好用最簡單的方式解釋一下。
肖濤赢得比賽之後,也就意味着獲得了小組賽的名額,而小組賽就在明天開始打,衆人便回去養精蓄銳,準備明天的賽事。
而肖濤沒有馬上回孫家,而是領着韓伊雪到處玩,難得韓伊雪來廣雲一趟,他可舍不得韓伊雪一天到晚呆在孫家。
深海市是廣雲的省會,是一個繁華的大都市,到處是摩天大廈,商業十分發達。
肖濤與韓伊雪手牽着手,在高檔的商業街到處遊逛,韓伊雪買了許多衣物鞋子,其中有不少是肖濤的,是她親自替肖濤挑選的。
經過一家高檔的咖啡館門口,韓伊雪看了一眼咖啡廳,發現裏面的燈光柔和,挺有情調的,于是對肖濤說道:“我有點餓了,咱們進去吃點東西吧。”
肖濤自然滿足韓伊雪的要滶,扲着大大小小的購物袋就往咖啡館裏面走,挑了一個好位置,與韓伊雪坐下來吃東西。
肖濤和韓伊雪并不知道,在他們進入咖啡館之後,外面的一根柱子閃出一個年輕人,目光灼熱的看了咖啡館一眼,然後提起手機打電話。
“他們進了咖啡廳,現在怎麽辦?”年輕人對着手機說道。
“那你不要進去了,免得他們發現,回來吧。”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
年輕人收起手機,看了咖啡館一眼,掉頭就走。
迎面走來一個身材凸凹有緻的美女,那年輕人的靈光一動,就露出了玩世不恭的笑容,他笑吟吟的向那美女搭讪:“美女,咱們好象在那見面,你還有印象嗎?”
那美女擡頭看了一眼,隻見那年輕人穿得胡裏花哨的,自己并不不認識,蹙了蹙眉頭,連忙走到一邊,不理睬那個年輕人。
那年輕人卻死皮賴臉的跟過去,眼睛盯着美女的胸部,露出了猥瑣的笑容,問道:“相請不如偶遇,前面有家咖啡館,我請你去喝咖啡吧。對了,我叫帥哥,你叫什麽名字?”
那美女見年輕人目光色迷迷的,顯然有着一縷不懷好意,害怕對年輕人會有什麽不軌的舉動,于是驚慌的尖叫了一聲,邁起兩條大長腿,飛一般的逃了。
那個叫帥哥的年輕人聳了聳肩,臉上仍然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表情,無奈的嘟哝着:“老子長得這麽帥,用得着害怕嗎?這年頭請個人喝咖啡也這麽爲難,真是什麽世道?要不是想找個人進咖啡廳作掩護,老子才不會搭讪呢。”
年輕人又看了一眼咖啡館,透過落地玻璃可以到裏面的情況,肖濤和韓伊雪正在甜蜜交談,他歎了一口氣,隻好繼續往回走,消失在人群之中。
咖啡館裏,一個鋼琴師正彈着鋼琴,演奏着一首經典的、永不衰落的卡農夜曲,優雅的鋼琴曲仿佛天籁之音充斥着整個空間,悠揚、甯靜,所有人都陶醉其中。
韓伊雪也陶醉在這種溫馨的氣氛,閉起眼睛享受這一刻,一張俏臉隻剩下溫柔,在肖濤的前面,寒冰冷雪是不會出現在臉上的。
肖濤也靜靜聽着卡農夜曲,心境一片空明,事實上他也很喜歡這種旋律優雅的純音樂,自從接受出師任務到現在,一路腥風血雨走來,每一天都在刻苦修煉,很難得有這麽安靜的時刻,還有心上人在側,倍感溫馨。
鋼琴師彈下最後一個音符,經典的卡農夜典演奏完畢,人們才從一種大自然的甯靜中醒來,報以一陣熱烈的掌聲。
韓伊雪從陶醉的狀态中恢複過來,怔怔的看着肖濤,突然伸出如白玉般的玉手,輕輕抓住肖濤的大手,溫柔的說道:“親愛的,我說過不會幹涉你做任何事,也會支持你做任何事,但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永遠平安歸來。”
肖濤很信任韓伊雪,已經把在廣雲的事情全部告訴了她,沒有任何隐瞞,包括惹下了仇家,還有孫琪和雷百靈的事都跟她說了。對于孫琪和雷百靈的事,韓伊雪倒沒有什麽反應,在她眼裏肖濤是最優秀的,被其他女人喜歡一點也不奇怪。
但是,韓伊雪對肖濤參賽打擂台始終放心不下,她了解過武技擂台的殘酷性,與電視上的正規拳賽是不一樣的,而且亞洲武技大賽始終是國際賽事,高手如林,還有針對肖濤的日本人,她不擔憂就奇怪了。
“我答應你。”肖濤沒有多餘的話,因爲承諾最實在,韓伊雪不懂武技,需要的隻是他的承諾,一個平安的承諾。
看着肖濤認真的樣子,韓伊雪就笑了,笑得很開心,猶如空谷幽蘭在瞬間綻放,美倫美奂,傾國傾城。
随着韓伊雪的動情,她身上的女人氣息就更濃郁了,渾身充滿着成熟的女人味,肖濤沉浸在無以倫比的視覺和嗅覺之中,足足陶醉了五分鍾,才緩過神來。
“你傻傻的盯着我看幹什麽,不用吃東西啦?”韓伊雪臉頰一紅,說道。
“不用吃了。”肖濤笑了笑,說道。
“爲什麽?”韓伊雪驚訝的問。
“秀色可餐!”肖濤道。
韓伊雪“噗嗤”的笑了出來,但臉更紅了,抽回玉手,随後抓起手叉,斯文優雅的吃着牛扒,宛如一個大家族出身的尊貴女人。
肖濤善于面相,他看得出韓伊雪的身世不簡單,像韓伊雪這種傾國傾城的女人絕非出身普通人家,但是韓伊雪的面相就像一團迷霧,他無法看出韓伊雪的來曆。
肖濤對韓伊雪的身世毫無所知,他從沒向韓伊雪問過,韓伊雪也從沒提起,他隻知道韓伊雪從讀大學開始,就在山陽獨自生活了,直到畢業後留在交大教書。
肖濤曾經向何敏旁敲側擊過,但何敏也是一無所知,何敏是韓伊雪的大學同學,何敏所知道的都是韓伊雪大學之後的事,也從未見過韓伊雪的家人,何敏甚至認爲韓伊雪是孤兒。
肖濤可不那麽認爲,觀韓伊雪的面相,韓伊雪是有家人的,而且是父尚在,母先亡,但肖濤用盡所有的推演方法,也算不出韓伊雪獨自一人的原因。
離開咖啡館,回到停車場,找到紅色寶馬,把大大小小的購物袋塞進車子之後,韓伊雪就坐到了駕駛室,而肖濤隻能乖乖的坐在副駕駛室當乘客。
肖濤雖然很想開車過手瘾,無奈沒有駕駛證啊,今天可不是周末,又是大白天的,交警在路上巡着呢,無證駕駛被逮到挺麻煩的,他可不想觸那個黴頭。
而韓伊雪是有駕駛證的,肖濤羨慕之餘又暗暗決定,自己又不缺錢,回頭必須考一個駕駛證,再買一輛車,以後走南闖北就方便多了。
韓伊雪啓動車子,踩下油門,就開着車子走了。
韓伊雪剛把紅色寶馬開走,停車場的就有一輛黑色奔馳商務車開了出來,迅速跟了過去,不快不慢的跟在紅色寶馬後面。
穿過幾條街道,跑上高速的公路,黑色奔馳猶如一個幽靈,始終吊在紅色寶馬後面,與紅色寶馬保持一定距離,絲毫沒有讓紅色寶馬裏面的人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