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峰的話一落,朱承氣得鼻子差點歪了,今晚的機會很難得,他正好打着代表團的名義蹭下來,事實上是要與孫琪多說幾句話,錢峰留下來滲合什麽,那會壞事的。
“他想留就留吧。”肖濤淡淡的道,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朱承厚着臉皮想蹭下來,肖濤本來就不喜歡,他跟朱承又不熟,一起飲酒有什麽意思?不過,他也看得出朱承是酒翁之意不在酒,朱承是打着與他聊天的旗子,想親近孫琪呢。
既然朱承擡出代表團,肖濤實在不好拒絕,代表團是廣雲武林協會幾個會長建立的,其中也有孫傳忠的心血,如果能夠做到團員團結一緻,肖濤還是希望自己能夠做到,盡量與朱承保持友好狀态就是了。
隻不過,朱承的居心有些不良,肖濤也不想給他得逞,所以讓錢峰留下來,給朱承滲合一下。
肖濤發了話,孫琪自然是同意了,朱承也不好意思再趕錢峰走了。
錢峰想進入代表團的美夢被肖濤擊碎,他對肖濤的恨意很深,但他也知道今晚是不可能對肖濤動手的,他隻想留下給肖濤帶來壓力,讓肖濤飲酒也飲得不痛快。
不過,錢峰很快感到并不如自己的意,肖濤的臉上看不到一絲不愉,肖濤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淡定的喝着酒,看都不看他一眼。
“孫小姐,我來敬你一杯。”朱承懶得理錢峰和肖濤,他留下來的目的是跟孫琪套近乎,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笑吟吟的向孫琪敬去。
而孫琪倒是一點面子也不給,端起自己的酒杯站起來,直接坐到肖濤的另一側,還與肖濤的身體挨得很近,口中卻說着歪理:“敬酒是男人的事,女孩子是不跟人家敬酒的,你要敬就跟肖濤敬吧。”
朱承有些尴尬了起來,不過他可不會生孫琪的氣,畢竟與孫琪還不熟,孫琪對他保持距離是很正常的事,倒是孫琪與肖濤挨得那麽近,讓他心生一股醋意。
“好,我跟肖濤幹一杯。”朱承幹笑了一下,就向肖濤舉起了酒杯。
而肖濤也不拒絕,跟朱承幹了一杯,然後笑了笑,靜等朱承發言。
朱承還沒來得及說話,倒是錢峰突出了一句來:“肖濤,上次我輸得不服,我想跟你再打一場。”
聞言,朱承的眉頭就是一皺,心中暗暗叫苦,錢峰留下來果然壞事啊,老子還沒跟孫琪搭上線呢,你卻跟肖濤說什麽打打殺殺的,這不是給老子添亂嘛。
肖濤卻笑着道:“沒必要再打,再打你也是輸,我沒時間浪費在你身上。”
錢峰眉頭一豎,猛的站起來,表情兇狠的道:“我跟你挑白了吧,我約你再打一場,是給我師兄的面子,因爲你和我師兄同在一個團隊,我不想讓我師兄難做,否則我才懶得跟你多說一句,直接在外面動手,你打也得打,不打也得打。”
“在外面動手,你會輸得更難看。”肖濤哼了一聲,不屑的道。
“好,現在就出來打,我看你是不是吹牛。”錢峰手指一勾,做出了挑釁的姿勢。
“錢峰,你還把我這個師兄放在眼裏不?”朱承吼道一聲,臉色陰得可以滲出水來了,他好不容易逮到與孫琪接近的機會,錢峰這麽一搞,孫琪還不對他遠而敬之?
“朱師兄,你不準我私自找肖濤報仇,我聽你的,我沒給你惹麻煩。可是,我找肖濤正正規規再打一場,你不幫我也就算了,爲什麽還要阻止我?”錢峰不服的說道。
“我說不準就不準,你連我的話也不聽,就給我滾出去。”朱承見錢峰膽敢頂撞,火氣也上來了。
無論實力與地位,朱承都比錢峰高,朱承也很受師門的看重,所有年輕一輩都以朱承爲首,錢峰那裏敢真的違抗朱承的意思,見到朱承真的發火,錢峰就不敢再說什麽了。
“你想跟我再打一場,那得看天意,如果你報名參加武技大賽,就有機會在擂台上碰到我。”肖濤一擺手,冷冷的看着錢峰。
肖濤是不會跟錢峰在這裏動手的,秦立信正在那邊虎視眈眈呢,如果跟錢峰動起手來,正是給秦立信的機會,秦立信身邊的高手絕對會趁機偷襲,他才不幹這種傻事。
“以我的武境肯定打化勁組,而你隻能打暗勁組,我跟你在不同級别的小組裏打,我怎麽能碰到你?”錢峰問。
“你傻啊,這次武技大賽是沒有級别的,以肖濤的實力肯定能從第一輪的暗勁組出線,到了第二輪小組賽可就沒有暗勁化勁之分,隻要你能殺出第一輪,就有機會遇到他了。”朱承沒好氣的說道。
朱承對這個師弟的智商無語了,就算在比賽中遇不到肖濤,再找肖濤算帳也不遲,幹嘛非要現在找肖濤的茬,這不是給他制造麻煩嗎?
省協會的資源還沒分下來,朱承不想在這個時侯出岔子,真把肖濤揍了,惹惱了孫傳忠,到時侯孫傳忠在資源上卡他的脖子,他哭都沒地方哭去。孫傳忠在省協會的影響力很大的,會長吳光上跟孫傳忠是同穿一條褲子的,孫傳忠要卡他的脖子,吳光絕對會卡,所以他絕對不能讓錢峰壞了他的大事。
“如果他不了出線呢?”錢峰疑問道。
“笨蛋,肖濤出不了暗勁組的線,他還有資格再跟你打?”朱承氣得罵了起來。
“有道理。”錢峰撓了撓腦袋,傻乎乎的笑了起來。
錢峰也不是傻到什麽都不懂,朱承肯定他在第二輪的小組賽上可以碰到肖濤,那就是一個暗示,這是有把握把他弄到肖濤那一組去,讓他多等幾天。
看着錢峰的無知和朱承的演戲,肖濤暗歎了一聲,這兩個貨太天真了,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底細,就敢計劃報仇,要知道他随時可以突破化勁境界,錢峰要是在擂台上碰到他,也隻能是慘敗收場。
當初肖濤與錢峰上擂台打的時侯,一開始隻是暗勁後期的境界,而且還在精氣神受損的情況下,已經可以把錢峰耍得團團轉。
現在,肖濤突破了暗勁颠峰,精氣神又恢複如初,他心通和氣針的威力又高了一層,就算肖濤仍然以暗勁颠峰的實力跟錢峰打,錢峰一樣讨不了好,一樣會被他扔下擂台。
“來,不說這些,咱們再喝一杯。”朱承不想再圍繞這個話題讨論,舉起酒杯與肖濤幹杯,然後與肖濤讨論分配資源的事。
肖濤是孫傳忠的人,朱承認爲肖濤會知道一些内幕,就向肖濤請教,不料肖濤對此也是所知不多,朱承也問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
另一邊,秦立信正望着肖濤這邊,臉色陰晴不定,因爲刁奎說在肖濤旁邊的那兩個人是武技高手。
“我的電話都打過去了,蘇峻也準備好了。”秦立信說道。
“蘇峻什麽時侯進來?”刁奎問。
“我叫他看時機,反正我不出面,他自己看着辦。”秦立信道。
“肖濤認識的高手可不少啊,之前是玄門高手,現在是武技高手,肖濤在那裏認識這麽多高手的?”刁奎陰沉着臉,低聲嘟囔着,他從肖濤身邊那兩個人的身上嗅到了煞氣,已經懷疑那兩個人是化勁高手了。
這時,大廳又進來了幾個人,是兩個青年和一個年輕人,他們由迎賓小姐引路,向一張空台子走去。
途中,爲首的一個青年見到卡座裏面的肖濤,那青年就笑意濃郁起來,還向肖濤走過去。
“肖先生,真巧啊,我們又見面了。”那青年笑吟吟的說道。
“原來是喬少啊,來,先過來坐。”肖濤起擡見到是來人是喬立文,就客氣了起來,随後又見到喬立文身後跟着陳義勇,還有一個年輕人,便向卡座打了個手勢,請喬立文等人坐下。
肖濤這個卡座是一個大卡座,可以坐二、三十人,喬立文見肖濤的人不多,也不客氣坐下來了,而陳義通向肖濤颔颔首,也領着那個年輕人一起坐下來。
大廳的領班受過經理的叮囑,那敢怠慢肖濤這邊,他見肖濤這邊來了客人,就親自上來給喬立文等斟茶倒酒,服務得很周到。
肖濤與喬立文曾經有過節,不過也揭過去了,肖濤對喬立文沒什麽好感,但過門都是客,肖濤也不想失了禮節,就舉起酒杯先與喬立文等三人碰了一杯。
“喬少,沒想到會在廣雲碰到你,你和陳師傅來廣雲玩嗎?”肖濤問道。
“肖先生是個聰明人,也是江湖中人,我也不拐彎抹角說話了,我來廣雲主要是爲了生意,你也知道我是幹那一行的,山陽的拳場是時侯改進一下了。所以,我這次是來廣雲的拳場取取經,順便觀看亞洲武技大賽,這場盛事我可不能錯過。”
喬立文笑呵呵的,又看了陳義通一眼,說道,“至于陳師傅嘛,他的理想更大,目标更高,這場亞洲武技大賽他是志在必得。”
“陳師傅要參賽?”肖濤用驚訝的目光看向了陳義通,感到難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