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化勁境界就一定有打赢對手的實力嗎?”孫傳忠惱火的說道,“我告訴你,别看肖濤的武境不高,他可是在前不久打敗了一個化勁初期高手,而且對方可不是剛進入化勁初期的菜鳥。”
孫傳忠的話,如同一記響雷在人群中爆炸,衆人都瞪大了眼睛,都感到不可思議,越級挑戰成功的事例不是沒有,但那都是越小境界挑戰的。
暗勁境界挑戰化勁境界,那就是越一個大境界來挑戰,是不可能成功的,暗勁與化勁有着質的區别,就算暗勁颠峰與化勁初期之間,都是一道巨大的鴻溝,兩者實力是雲泥之别。
“老孫,你說的是真的嗎?”吳光用狐疑的目光看着孫傳忠。
“是真的,我後來到了現場,見到了死者。”提起這件事,孫傳忠就昂起頭來了。
肖濤斬殺田野川一事,當時讓孫傳忠感到震驚,也讓孫傳忠對肖濤另眼相看,無論肖濤是用什麽辦法擊敗田野川,都是越大境界挑戰成功的事例。
孫傳忠混迹江湖數十年,深知實力法則,肖濤無論在秘境還是武境,都沒有與田野川一戰的可能,要知道田野川的武境進入了化勁,實力是可以碾壓肖濤所有境界的。
正常來說,肖濤要戰勝田野川的先決條件,就是秘境進入靈識化形,或者武境達到化勁,否則就隻有奇迹出現了,但肖濤偏偏制造了奇迹。
孫傳忠把肖濤視爲自己的人,肖濤有如此本事,他也臉上有光。
“不知對方是誰?”吳光問。
“嗯,我也想知道這個人是誰?我想這個化勁高手比較草包吧,估計平時沒怎麽跟人動手,實戰沒有經驗,不然怎麽會敗成一個暗勁後期?”朱承笑了笑,用目光掃了一眼其他人,另外那三名代表選手紛紛點頭認同,都認爲隻有這個可能。
“是日本忍者。”
說這句話的時侯,孫傳忠的聲音不大,因爲在場大多數是外國人,他不想高調宣揚,但是在場的中國人都聽清楚了,也全都愣住了。
日本忍者可是臭名昭著的武者,這些家夥可不是什麽菜鳥、三腳雞,他們都是兇殘成性的殺人機器,能夠練到化勁境界的日本忍者都是從屍山血海中殺出來的,戰鬥力相當恐怖,絕對不是朱承所說的草包。
“這是真的嗎?”吳光的聲音微微顫抖起來,臉上有着一縷激動之色。
如果肖濤真有這麽恐怖的實力,那倒是廣雲武術界的福音,可是肖濤始終在化勁境界之下,就算是奇迹,也很難一而再,再而三出現的,吳光的的激動很快就消退了。
不止吳光這麽想,其他人也是這麽想,他們知道以孫傳忠的威望和地位,自然不會給他們編故事,所以他們都相信這是一個比較特别的奇迹。但是,他們還是認爲肖濤的境界實在太低,奇迹不可能發生第二次,武技大賽的化勁高手如雲,肖濤能創造幾個奇迹?
“我隻相信他的運氣非常好,但是武技大賽不是運氣就能解決問題的,擂台上面是用實力來說話的,實力不濟非死即傷,他境界太低了,不能給大家帶來希望。我建議他還是以自由人參賽吧,别浪費這麽寶貴的名額,許多實力強大的高手都在等這個名額呢。”朱承的臉上仍然有着不服氣的神色。
膛承這個不服氣是擺給孫傳忠看的,他對孫傳忠走這個後門非常不滿,如果不是孫傳忠拿走這個名額,說不準他的師弟就能擠進來了。
“朱承,你是什麽态度,還不快給孫會長道歉?”吳光瞪了朱承一眼,孫傳忠拿走這個名額是省協會同意的,孫傳忠推薦的人進入代表團是鐵闆釘釘的事。
朱承現在站出來指責孫傳忠,這不僅讓孫傳忠難堪,還讓吳光以及整個省協會下不了台,吳光心中是火冒三丈,又不願意當場向朱承發難,畢竟朱承的境界擺在那兒,萬一朱承撂擔子不幹,那就麻煩大了。
“練武之人,都是以實力說話,我不需要向孫老前輩道歉。”朱承傲然的道。
朱承也的确有與孫傳忠叫闆的底氣,他的師父葛太通經常閉關苦練,行走江湖較少,威名不及孫傳忠,但不代表葛太通的實力不如孫傳忠。
而且,五手門也是人才輩出,高手如雲,以勢力來論,根本不在孫家之下,恃着師父的實力,以及師門的勢大,朱承還真的不怎麽怕孫傳忠。
“你說什麽也沒用,肖濤進代表團是鐵闆釘釘的事,你有意見可以去投訴我。”孫傳忠冷哼一聲,懶得再理朱承,他要幹的事,誰也不能阻止,他轉身對肖濤說道,“你過去把資料填一下,就跟吳會長去報名吧。”
“對,你進入廣雲代表團,是省協會一緻同意的,你無須顧慮什麽。”吳光雖然覺得肖濤進入代表團不妥,但他還是堅定的站在孫傳忠這一邊。
“看來,我們團隊多了一個拖油瓶了。”朱承冷笑的對身邊的團隊選手說道。
吳光和孫傳忠堅持要用肖濤,朱承也是無可奈何的,人家兩位是省協會會長,無論他有多不服氣,也改變不了事實,他隻能給肖濤冷言冷語,發洩一下不憤。
“朱大哥,算了吧,就當是給吳會長和孫會長的面子。”一名選手笑着道。
“就當我們代表團隻有四個人好了,反正朱大哥肯定是主力中的主力,真的沒有必與孫會長計較。”另一個選手對朱承勸道。
“那個人境界那麽低,小組賽肯定被分到暗勁組去,我們當他不存在就是了。”之前那名選手說道。
那幾個選手都是以朱承爲首的,此事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肖濤冷言冷語起來。
孫傳忠的臉色很難看,隐約有發作的迹象,而在他發作之前,肖濤站出來了,直接向朱承發出挑戰:“少在我前面冷言冷語,你的意思是用實力說話是吧,那我現在挑戰你,我要看看你有什麽實力?”
朱承等人一愣,繼而笑了起來,諷刺的話就連綿不斷了。
“就憑你,暗勁後期也配挑戰朱大哥?真是不知所謂。”
“就算你打敗一個化勁初期,隻能說明你的運氣好,你再來一次,保證你死無葬身之地。”
“這是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暗勁境界挑戰化勁境界,實力還是相差那麽遠,簡直就是找死。”
“熒光敢與日月争輝,真不是恥辱啊。”
孫傳忠礙于身份不方便與幾個後輩發作,正在煩火間,朱承卻說話了:“姓肖的,我不會跟你打,打赢了你沒什麽光彩,還落得一個以大欺小的名聲,我不幹那種蠢事。”
肖濤憋着一肚子氣,這個朱承諷刺他也就算了,居然還讓孫傳忠下不了台,這口氣他可忍不了,他決定給朱承上一課堂,就算打不赢朱承,也要讓朱承來一次心驚膽跳。
“肖濤,别理他。”孫傳忠也知道肖濤是一時氣話,朱承可不是田野川,朱承比田野川高了一個小境界,實力強了許多,肖濤的手段再高明,在絕對實力前面也是無能爲力。
“他打勝我,我就沒必須進入代表團了。”肖濤決定已下,不會聽孫傳忠的勸告。
“你說真的還是假的?”朱承愣了愣,臉上露出了喜色,還陰測測的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有興趣跟你過幾招,看看你的運氣是不是那麽好?就算别人說我以大欺小,我也無所謂了。”
隻要肖濤不進代表團,朱承的師弟的機會就來了,原本他師弟在一衆化勁高手中的實力也不弱,隻不過一時失手,才在篩選中排名第七。如果肖濤這個名額空出來,再篩選一次,他的師弟很有機會力壓群雄,奪得這一個最後的名額。
“朱承,你跟肖濤過招算什麽意思?别以爲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你是想制造機會給你的師弟,可是你師弟已經落選,他沒有可能進入代表團。”吳光斥道。
“爲什麽不可能?”朱承用不滿的語氣說道,“隻要姓肖的退出這個名額,我師弟就可以再篩選一次,隻要他力壓其他人,這個名額就是他的。”
“就算肖濤的名額讓出來,我也不會讓你師弟頂上來,你别再給我叽叽歪歪的,你要是不想待在代表團,趁早給我滾蛋,我找别人頂你的位置。”吳光也怒了,自己可是堂堂省協會的會長,竟然被一個小輩一而再,再而三頂撞,真是佛都有火。
“好,老子不幹了,我看你能找誰頂替我?”朱承的脾氣也上來了,他是吃定吳光了,三十歲以下練到化勁中期的人,整個廣雲除了他,恐怕也找不出第二個來了。
“等等,我有叫你走嗎?”肖濤見朱承要轉身走人,就及時來了一句。
“臭小子,你敢用這種語氣對老子說話,你知道死字是怎樣寫的嗎?”朱承睐起雙眼,殺機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