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衆風水師的臉色猛的一變,均露出了驚駭之色,特别是馮效臉色都青了。
禁锢之地是一個非常罕見的地方,也是非常特别地理環境,禁锢之地并非自然而成的,而是人爲的,可以換句話來說,是風水師所爲的,也許是有意的,也許是無意的。
但無論是什麽原因,禁锢之地絕對是大兇之地,比重魂之穴更要嚴重。
在場的風水師都有真才實學的,也知道有禁锢之地這一說,隻不過禁锢之地一般不會遇到,再加上禁锢之地的隐藏性非常深,一般人很難察覺和堪輿出來,他們不能發現禁锢之地也是很正常。要發現禁锢之地的存在,必須有超強的感應能力,而不是靠堪輿等尋常手段,有這種感應能力的絕對不是普通風水師,唯有風水宗師才有那個能力。
上次肖濤也沒發現這裏是禁锢之地,因爲他也不是風水宗師,他沒那個感應能力,光靠從表面他也看不出什麽來,所以當時他也是把這裏當成重魂之穴而已。
“我怎麽就沒想到會是禁锢之地呢?”王希重重的一拍大腿,他認同肖濤的見解。
“如果是這樣的話,此墳堅如磐石就說得通了。”年長的風水師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哎呀,我們都想錯了方向,一開始就先入爲主,一直認爲是重魂之穴,根本就沒往禁锢之地方面去想,否則我們也不至于走了那麽多彎路。”另一個風水師說道。
馮效的表情也是和其他風水師一樣,但是他的臉色卻更陰沉了,肖濤的見解戳中了許家祖墳硬如磐石的真正原因,也就是說肖濤的風水造詣比他更勝一籌,他心裏不服氣。
“什麽是禁锢之地?”旁邊的孫琪好奇問了起來。
“就是在大兇之地葬人,兇上加兇,最後搞到連墳墓都變異了,才會出現墳地異常的現象。”肖濤隻能這麽簡單解釋,孫琪是外行人,說得太深入她也不懂。
别說孫琪不懂,許家的人一樣不懂,許智民焦急的問:“肖大師,那怎麽辦?祖墳建在大兇之地,我們許家的子孫肯定遭受連累。”
肖濤一擺手,說道:“不要緊,這裏的風水格局畢竟還是一個雙吉之地,有這兩個吉地撐着,你們許家一時半會還不會出大事。隻要及時把祖墳遷出去,你們就不會承受大兇之地的影響。”
“我很想知道肖大師是怎麽看出禁锢之地的?”馮效突然發問。
其他水風師也看向了肖濤,大家都有觀土聞氣的手段,所以大家都很奇怪爲什麽自己聞不了來,而肖濤一聞聞出來呢?
“我不是聞出來的。”肖濤看了馮效一眼,淡淡的說道,“墳堅如鐵,這種異常隻能存在禁锢之地,隻要往這方面一想,就可以推斷出來了。”
大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他們之前被重魂之穴的想法先入爲主,根本沒往更嚴重的禁锢之地方面去想,否則每個風水師都推斷得出來。
“既然知道了原因,大夥想想辦法,如何把許家祖墳遷出去吧。”王希比較焦急,他收了許家的錢,如果辦不成事的話,那就不好向許家交待了。
“如果是禁锢之地,那就不好辦了,許家的祖墳已經被禁锢,怎麽遷移?我可沒有那樣的手段,而且我也是第一次遇到禁锢之地。”年長的風水師露出了爲難的表情,他又看了看其他風水師,但其他人也是搖頭相對,都表示沒有辦法。
“除非請來風水宗師,否則無人辦得到。”馮效肯定的道。
聞言,王希的臉色都變了,風水宗師非常稀少,要麽是大宗門的掌門或長老,要麽是隐世高人,這些宗師都是仰望的存在,平日連見都見不到,如何去請?
“破解禁锢之地,也不一定要風水宗師出馬,隻要解決了形成禁锢之地的源頭,許家的祖墳一樣可以遷走。”肖濤說道。
“破解禁锢之地不能用常規風水手段,而是用風水師的硬實力,有那種實力的隻有風水宗師,我們的水平還做不到。”年長的風水師說道。
“除非肖大師有這個實力。”馮效幹笑了兩下,存心要看肖濤的笑話,于是順着話題給肖濤下難題,“肖大師,我們都不是風水宗師,我認爲我們都沒有這個能力。如果你有這個能力,不妨試試,也好讓我等開開眼界,見識一下你的手段。”
“這個陰宅是你馮大師點的,你有手段點這個陰宅,爲什麽沒有手段化解?難道你想把自己的手段藏起來,然後看别人的笑話?”肖濤朝馮效翻了一個老大白眼,既然馮效給他下難題,他當然不會讓馮效這麽容易得逞,至少也要馮效難堪一下。
肖濤對馮效非常惱火的,馮效亂點陰宅,害得許家受到庇陰反饋,如果祖墳遷不了,許家還會遭受反噬,輕則破産沒落,重則家破人亡。
禁锢之地看不出來,肖濤不會怪馮效,這種特殊格局本來就不是尋常風水師感應得到的。但是重魂之穴這種比較明顯的大兇之地也看不出來,肖濤對馮效就十分不滿了,像這種半吊子的風水師,絕對是誤已害人,就不應該出來當風水這一行當。
肖濤把這事一提,許智民的怒火又上來了,滿懷怨恨的看着馮效,而馮效尴尬萬分,站在那裏手不是手,腳不是腳,他如果有那種本事,當然就不會替許家點錯陰宅了。
“肖大師,以前的事暫且不說,我們還是盡快解決眼前的問題吧。”王希又出來打圓場。
對王希來說是誰點的這塊陰宅已經不重要了,他隻知道許家是福主,他收了許家的錢,就要替許家消災,如果祖墳遷不出去,許家就會面臨災難。隻可惜他也沒有破解禁锢之地的手段,他隻能把希望寄托在肖濤身上,因爲肖濤的風水造詣遠在他之上,也許會有破解的方法。
“肖大師既然能發現這裏是禁锢之地,那麽風水上的造詣也就不亞于我等,如果肖大師有破解的方法,不妨試一試,這對許家也是一個福音。”年長的風水師說罷,然後深深的看了馮效一眼,馮效這個始作俑者不僅不思過,還在這裏聒噪,他看不過眼了。
其他風水師也是同樣如此,肖濤點出了禁锢之地,他們就認可了肖濤的實力,但馮效還在旁邊說三道四,丢盡了風水師的臉,此時他們悄悄與馮效拉開了一定的距離,以免跟馮效走得太近被人誤會。
肖濤當然不會跟馮效計較太多,隻要馮效吃癟閉嘴,不要影響他做事就行了。
肖濤取出九星羅盤,端着羅盤在許家的祖墳轉了一圈,最後沉思了起來。
而王希等風水師圍了過來,他們不敢打擾肖濤的思考,全部目不轉睛的盯着肖濤手中的九星羅盤,然後低聲交談着。
“這個羅盤是法器啊,估計有些年月了。”
“我感到了羅盤的氣場,很純正,也很渾厚,至少也有上千年曆史了吧。”
“尋常風水師是不可能擁有法器羅盤的,恐怕是某位宗師傳下來的吧?”
就在衆風水師竊竊私語之間,肖濤回過神了來,他見大家盯着九星羅盤,便笑了笑,道:“這是九星羅盤,是我師父傳給我的。”
“九星羅盤,這名字好熟悉。”
“我想起來了,我曾經看過一本典籍,裏面就有九星羅盤的介紹,九星羅盤是上古流傳下來的,世間僅此一件,隻是那本典籍沒有說明九星羅盤的來曆。”
“是天玄門,九星羅盤是天玄門的法器。”
“天玄門是玄門第一門派,但它還存在世上嗎?好多年沒有關于天玄門的消息了,我覺得天玄門早就斷了傳承了。”
衆風水師又驚訝的議論了起來,直至猜出九星羅盤是天玄門的法器,王希才去問肖濤:“肖大師,請問你與天玄門是什麽關系?”
“我是天玄門的弟子。”肖濤也不掩飾,就直接說道。
“果然是天玄門的弟子,難怪你年紀輕輕,風水造詣是如此的高。”王希歎道。
“沒想到天玄門還有傳人,這真是風水界的福音啊。”年長的風水師頗爲激動的說道。
得知肖濤是天玄門的傳人,這幾個風水師向他投去的眼神都不同了,目光不但懷着敬意,還有一絲羨慕。
因爲,他們都知道天玄門是一個很古老的門派,不僅在風水上的造詣高深,還在秘境方面有獨到的傳承,從古以來被譽爲玄門第一門派,名氣甚至還在少林、武當之上。
隻不過天玄門曆來的弟子很少,在江湖上又極少露面,顯得比較神秘,年輕一輩的玄門人士幾乎不知道天玄門的存在,隻在老一輩的才知曉。
“我不管你是什麽門派的,我隻想知道你能不能破解禁锢之地?”馮效見其他風水師對肖濤尊敬有加,心中卻是一陣妒嫉,他的秘境是凝神中期,在一衆風水師之中最高,理應受到衆人的追捧,如今肖濤又奪了他的風頭,他又感到不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