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身穿黑色裝束,頭部和臉部包裹着黑巾,隻露出一雙犀利的眼睛,手中執着一柄武士刀,不是忍者是什麽?
“日本忍者,納命來!”雷武大喝一聲,扲着大刀撲了上去。
雷武在四十年前與日本忍者在擂台一戰,因爲心慈一時手軟,反遭暗算,一生功夫喪失了七、八成,終生無緣通神境界,想找報仇又找不到日本忍者,心中對日本忍者的怨恨達到了極點。此時,他親眼見到日本忍者,可謂是分外眼紅,怒火沖天,出手又兇又狠。
雷武的實力雖然不再,但氣勢如虹,大刀劈向一名忍者,那忍者被突而其來的光亮懵了一下,又被雷武的氣勢一壓,身手稍微一滞,差點被雷武劈個結實。
不過,那忍者始終是暗勁中期的高手,反應也很快,避開雷武的緻命一劈之後,就挺刀招架了起來,一時之間雷武也奈他不何。雷武的武境雖然是化勁颠峰,但空有境界缺乏内勁,僅有暗勁中期境界的實力,與忍者幾乎相當,與忍者之間鬥得難分難解。
沈勇敵住另一名忍者,盡管沈勇是赤手空拳,但面對忍者的武士刀,他毫無畏懼,也不落下風。
自從沈勇突破暗勁境界之後,身體的生機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勁力猛進,速度變快,能夠輕輕松松閃避對方的武士刀進攻,而他打出來的拳頭帶着呼嘯的破風聲,普普通通一拳就是暗勁崩發,而暗勁崩發的一拳幾乎打出了拳氣,威力極大。
而那名忍者的武境也是暗勁中期,比沈勇還高一個小境界,還比沈勇多出一柄武器,但與沈勇交手是越戰越心膽,越打越郁悶。
忍者明明察覺到沈勇的武境隻是暗勁初期,完全不是自己的對手才對,但事實偏偏相反,沈勇的拳力比暗勁颠峰的高手還要強,他那裏敢與沈勇以拳頭正面交鋒,他雖然手持武器,卻被沈勇的拳頭打得左閃右支,仿佛是沈勇持着武器,而他赤手空拳似的。
陶飛自然是相助他的師父雷武,雷武也不介意與陶飛聯手,雷武雖然對忍者深有仇怨,但雷武畢竟是老江湖,不會逞一時之勇堅持與忍者單打獨鬥,而且雷武清楚眼前這個忍者隻是喽啰,真正的忍者高手還沒出現,戰鬥需要盡快解決。
正如雷武所意料,這邊的戰鬥很快得到解決,忍者那裏抵抗得了陶飛和雷武聯手夾攻,陶飛一出手就打飛忍者的武士刀,第二手就打了忍者一掌,把那忍者打了個趄趨,雷武正好一刀劈下,把那忍者劈成兩半。
而沈勇那邊的戰事也解決了,他看準忍者的武士刀劈過來的方向,一個雷霆崩拳打出,正中武士刀的刀身,硬生生将堅固的武士刀打斷,還震傷忍者的抓刀的手。
失去武器優勢的忍者那裏是沈勇的對手,沈勇再打出一個崩拳,忍者急忙出手招架,結果不僅手骨折斷,還被沈勇去勢如虹的崩拳擊中胸口,當場吐血身亡。
正是應了陶飛所說的那句話一樣,在絕對實力前面,刀劍都是浮雲!
“樓上還有幾個忍者?”雷武提着大刀問。
“一個忍者和一個陰陽師。”肖濤從車子裏走出來,緩緩的說道。
“陰陽師?應該是日本的秘法人士吧,那就交給你了,剩下的忍者交給我們。”雷武道。
這時,樓梯上面傳來沉重的腳步聲,随着一聲聲的腳步,樓梯上面傳來一道陰森的氣流,接着玉晶所發出來的光芒不斷閃爍,漸漸趨于黯淡,仿佛再過片刻就會熄滅。
“冥煞,雕蟲小技。”肖濤冷哼一聲,手中結起一個印訣,靈識放開,大廳的氣流随之平靜下來,玉晶也恢複了最初的光芒。
“好高明的手段。”樓梯上面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這個聲音是蟞腳的普通話,可以聽得出樓梯上面的人不是中國人。
“出來吧,日本陰陽師。”肖濤冷冷的說道。
話剛落,一名身穿花紋和服的老者出現在樓梯口,老者渾身上下散發着邪惡的冥煞,随後老者的靈識猛的放出,靈識的威壓讓衆人感到了壓力,老者正是日本陰陽師長谷仁。
就在長谷仁顯露自己的實力,放盡靈識的一刹那,肖濤的嘴角就微微勾了起來。
肖濤已經知道這是凝神後期的陰陽師,比他高一個小境界,但他卻有取勝的把握。
因爲,肖濤的師父尚元真人在抗戰年代,殺過不少日本陰陽師,對日本陽陰陽的秘術了如指掌,他作爲尚元真人的嫡傳弟子,自然也知道日本陰陽師的底細。
“我以爲是什麽人物,原來隻是凝神中期的小子,我殺你跟殺一隻蝼蟻又有什麽區别?”長谷仁注視了肖濤一眼,露出不屑的表情。
之前在樓上,長谷仁被那道靈識給吓住了,那靈識很強,還驅不散,他當時就認爲對方的秘境絕對在他之上,因爲隻有境界比他強的靈識,他才不夠實力去驅散。
但是,爲了給田野川争取燒毀文件的時間,長谷仁被迫硬着頭皮下來應戰,沒想到對方再次放開靈識去化解他施展冥煞的時侯,他才發現對方的靈識并沒有之前那麽強,僅凝神中期而已。
長谷仁這才松了一口氣,大膽的走了下來,對他有威脅的隻是肖濤而已,而其他那幾個暗勁高手,他不放在眼内,不是化勁高手根本威脅不了他。何況,田野川很快就會下來相助,隻要他擺平了肖濤,那幾個暗勁高手還不夠田野川塞牙縫。
“殺我?”
肖濤愣了愣,随即打了個激靈,日本陰陽師向來是忍者的輔助者,在忍者組織中的地位很高,對忍者内部的事務所知甚多,于是他就來了一招将計就将,向前眼的日本陰陽師套起話來,“殺不殺一會再說,我隻想知道,忍者爲什麽要追殺我?”
“哦?”
長谷仁活了一大把年齡,立刻明白肖濤的話了,他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随後哈哈一笑,“我以爲是誰,原來你就是肖濤,真是應了你們中國人的那句老話,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你也知道我?”肖濤的眉頭一挑,日本陰陽師既然知道他的存在,自然知道爲什麽要追殺他,那麽忍者組織要殺他的原因,就要落在日本陰陽師的身上了,無論如何也要讓這名日本陰陽師開口。
“我當然知道,你就是我要殺的人。”長谷仁打量了一下肖濤,最後視線落在肖濤的挎包上,臉上就露出了一縷難以掩飾的喜色,因爲那個人告訴過他,肖濤的挎包裏有那件東西。
“是你要殺我?不是忍者要殺我嗎?”肖濤順着長谷仁的視線看了看自己的挎包,就露出了疑惑之色,他與這名日本陰陽師素不相識,怎麽這家夥指名道姓要殺他呢?
“忍者殺你幹什麽?要不是我在處在修煉的關口,不方便出去動手,我也不會派忍者替我下手。不過,我的修煉也完成了,你現在撞上門來,實在讓我感到意外啊。”長谷仁呵呵一笑,眼神看肖濤的時侯很漠然,完全視肖濤如死物。
在長谷仁看來,肖濤可以舉手滅之,畢竟肖濤與他之間相差一個小境界,但這一個小境界的實力差距可是很大的,肖濤在他前面絕對沒有翻盤的機會。
“你叫什麽名字?你認不認識松下零?”肖濤疑惑的看着長谷仁,幹脆把松下零抛出去試探,到底眼前這名日本陰陽師是不是松下零派來的,他所能想到的原因,也隻有這個了。
肖濤不認識什麽日本人,如果硬要說有認識的,隻有那個對韓伊雪不軌的日本陰陽師松下零,而松下零雇傭殺手來殺他,與他算是不死不休了,如果眼前這個日本陰陽師是松下零派過來的,那追殺他的原因也就說得通了。
“好,我滿足你的問題,我叫長谷仁。至于你所說的松下零,我也認識,他是我大日本帝國的驕之,是我們日本陰陽師的天才,他将來的前途不可限量。”長谷仁頓了頓,突然話鋒一轉,說道,“怎麽?你認識松下零?不過很可惜,就算你認識松下零,我也不可能放過你,今晚你必死無疑。”
聞言,肖濤的眉頭就擰成一團了,長谷仁這麽一說,他就知道不是松下零幹的,這件事是另有蹊跷,他就更加要弄清楚了,于是他又問:“那你再回答我一個問題吧,你爲什麽要追殺我?”
“我也讓你死個明白,我追殺你,是因爲你身上有一件不應該有的東西,你隻要把那東西交出來,我賜你死個全屍。”長谷仁的視線又落在肖濤的挎包上,一雙老眼閃爍着貪婪之色。
“你要的是什麽東西?”肖濤問。
“百禁丹盅。”長谷仁道。
“你怎麽知道我身上有百禁丹盅?”肖濤的雙眼睐了起來,眸子裏有着一縷殺機,負在背後的右手已經結好了一個印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