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家夥看起來挺老實的,沒想到是一條小狐狸,太狡猾了。”陶飛深深的看了肖濤一眼,心裏有些氣憤,沒想到自己被肖濤給坑了一把。
“其實,七天時間就足夠了,如果七天之内,日本忍者不再找上門,那是以後都不會再找了,我在廣雲呆多久也是沒用的。”肖濤隻好開口解釋,看陶飛的樣子,多半是對日本忍者沒什麽了解。
日本忍者行事很隐蔽,一般人對日本忍者所知的确不多,陶飛不了解也是很正常的事,肖濤知道日本忍者那麽多的内情,也是因爲尚元真人與日本忍者有過多次戰鬥,尚元真人對日本忍者比較了解而已。
不過,肖濤隐約覺得日本忍者偷襲他的原因可能沒那麽簡單,松下零雖然是日本陰陽師,但他的權力也沒大到可以命令忍者吧。再說,廣雲是什麽地方啊,中國武林高手的彙聚之地,武林高手對日本人最爲排斥,不是日本忍者在此隐藏的好地方,就算隐藏下來日本忍者,也不會随便暴露自己的行蹤。
吃罷晚飯,陶飛與肖濤約定好,然後就走了。
回到孫家,孫老爺子得知孫烈提升了一個小境界,顯然非常高興,還把孫烈叫到房間密談。
肖濤回到自己的房間,取出斷刃,利用斷刃上面殘留的氣息,放開靈識,用上神算門的天幹地支術去推演那名忍者的下落。
在深海市郊區的一間房子裏,一個身穿和服的中年男人盤坐在地上,腳下放着一柄長長的武士刀,而他的身後站着一個老者,在他前面跪着一個戴着太陽帽的男人。
“有人出手救了他?那人是誰?”中年人嚴厲的問。
“我不認識,是從酒吧裏面出來的,那人的武境跟我一樣,也是暗勁颠峰,如果不是他突然殺出來,那小子已經死在我的刀下了。”戴帽的男人說道。
“那人是不是和姓肖一夥的?”中年男人又問。
“應該不是,那人是最後出現的,一開始就沒跟姓肖的在一起。”戴帽的男人說道。
“既然失手了,我們還是不要再出手吧。”中年男人沉吟了半晌,說道。
“不行,我們答應了那人,姓肖的就必須死,否則那人不再跟我們合作。”那老者突然開口。
“那人已經跟我們合作了這麽久,他敢毀約,我們不會放過他。”中年男人說道。
“那人可是我們安插在廣雲的棋子,現在正是用上他的時侯,我們必須好好安撫他,滿足他的要求,這種人現在可不好找了。”老者說道。
“可廣雲是一塊敏感之地,這裏彙聚了中國許多武林高手,而我們在廣雲立足未穩,行事必須低調,否則一切的計劃就會泡湯,到時完不成任務,我們都得剖腹向天皇謝罪。”中年男人說道。
“姓肖的小子不過是無名之輩,殺了他也不會引起什麽轟動,你又何必這麽固執呢?”老者說道。
“姓肖的可是孫家的恩人,我擔心孫家會徹查,我不想被人查到我們頭上,我不想因爲一個無相幹的人物影響我們的計劃。”中年男人道。
“孫家是外強中幹,孫傳忠的勢力早就不如以往了,就算那小子死了,孫家也沒能力查到我們頭上,就算查到又能怎麽樣,孫家沒能力對付我們。”老者頓了頓,又說道,“隻要肖濤一死,那人就會繼續爲我們效力,這樣我們遲早可以控制孫家,到時我們在廣雲的根基就穩固了。”
“那好吧,就按你說的辦,不過我下不了格殺令,我們的人手太少了。”中年男子沉吟片刻,然後對那戴帽的男人吩咐,“這事還是由你一個人去辦吧,繼續跟蹤那小子,遇到合适的機會就殺掉,不要留下痕迹。”
“是。”戴帽的男子應了一聲,就起身告退。
突然,那老者的眼中閃過一道淩厲的光芒,他指着那個戴帽的男人厲聲喝道:“你失手之後,給對方留下了什麽?”
“我的刀被那小子砍斷了,留下了半截斷刀。”戴帽的男人見老者發愁,露出了惶恐的表情。
“難怪氣場突然有異動,原來你是給對方留下來了氣息。”
那老者眉頭一皺,馬上手中結印,然後一指那戴帽的男人,低喝一聲:“散!”
屋子裏的氣場猛然流動,那戴帽的男人全身一震,仿佛有什麽東西從他身上離開似的,然後他一臉懵圈的呆立在那裏,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怎麽回事?”那中年男人猛的站了起來,他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有人利用那半截斷刀來測算我們的下落,對方的手段相當高明,這裏不能再逗留,我們換地方吧。”老者皺着眉頭說道。
此時,在孫家裏的肖濤感到胸口一陣悶痛,随後悶痛才漸漸消失。
“居然阻止我的演算,那邊也有秘法人士嗎?”
肖濤看了看那半截刀刃,搖了搖頭,順手那半截刀刃扔進了垃圾筒,對方有高手出手化解,那半截刀刃就沒有任何用處了。
這時,門外傳來孫琪的聲音:“肖濤,開門,有事找你。”
肖濤應了一聲,就披上一件衣服,打開了房間,問:“什麽事?”
門外,隻見孫琪穿着一套紫色的毛裙,紮着馬尾,美貌動人。
“跟我來吧,我爺爺想見你。”
孫琪笑呵呵的在前面引路,蹦蹦跳跳的,很是活潑,倒是肖濤在後面搖了搖頭,堂堂孫家大小姐倒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女孩似的,大咧咧的性格也是讓人醉了。
孫琪把肖濤領到一間書房,然後就走了。
書房隻有孫傳忠一個人,孫老爺子笑吟吟的讓肖濤坐下來,客套了幾句才切進正題。
“肖濤,我想知道你爲什麽跟日本忍者有過節?日本忍者跟普通的日本武士不一樣,他們一旦出手,往往意味着執行什麽任務,否則不會随便暴露的。”
“孫老,我是曾經跟一個日本人結過仇,可能是那個日本人派過來的吧。”
“廣雲雖然也有日本人在這邊做生意,但像忍者這些組織卻很少廣雲出現,廣雲彙聚了各門各派的武林人士,這邊沒有忍者的立足之地,如果被我查出忍者的下落,決饒不了他。”
孫傳忠沉吟了半響,又說道:“肖濤,你在廣雲還是要注意點,對于日本忍者可不能掉以輕心。這樣吧,我給你派幾個人,保證你在廣雲的安全。”
肖濤道:“多謝孫老,不過我不需要,而且我在廣雲呆的時間不多。”
孫傳忠微微一笑,突然轉了一個話題:“我聽小烈說你的武境又提升了,已經是暗勁後期了,不知你的秘境到了什麽程度?”
肖濤道:“目前隻是凝神中期而已,不算什麽。”
凝神中期!
孫傳忠暗暗抽了一口冷氣,眼底閃過一縷震驚之色,多少人連秘境入門都進不了,肖濤年紀輕輕已經凝神中期,簡直就是一個不得了的天才。
孫傳忠雖然是武者,也不懂秘法,但他行走江湖幾十年,對玄門的一些理論常識還是知道的。
“你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實力,這天賦了不得,不知你有沒有意思在廣雲發展?”孫傳忠笑着問。
“孫老,我還要讀書呢,發展的事還是留到大學畢業吧。”肖濤終于知道孫傳忠要見他的真正目的了,孫傳忠是想招攬他到孫家來,類似孫傳忠的招攬他見過不少,但他是不可能爲之所動的。
“讀書?我們江湖人士追求的是境界,而不是追求學曆,就算你想繼續讀書,廣雲也有不錯的大學,你可以一邊讀書,一邊發展,我可以給你提供跟小烈一樣的資源。”孫傳忠深深的看了肖濤一眼,說道。
孫傳忠的确想招攬肖濤進孫家,他看中的并不是肖濤的武境,而是肖濤的秘境,孫傳忠曉得玄門秘術的厲害,隻要把肖濤招攬過來,那麽孫家就多了一個厲害的秘法人物,孫家的整體實力就必定大增,再等孫烈成長起來,就算以後他不在了,孫家也會屹立不倒。
還沒等肖濤回應,孫傳忠卻突然切到了另一個話題去:“肖濤,我問你,我家孫琪長得怎麽樣?”
肖濤愣了愣,終于知道孫老爺子想幹什麽了,連這張底牌都打了出來,孫老爺子爲了招攬他可謂是不惜代價了,不過他也理解孫老爺子。孫老爺子傷了十幾年,孫家也沉寂了十幾年,這次孫老爺子的傷好了,孫老爺子第一時間就是想重振孫家,那麽招攬人才是必不可少的手段。
再說,肖濤在廣雲也呆不了幾天,孫老爺子抓緊機會很正常的事,隻是沒想到孫老爺子幾乎連暗示都不用,居然說得這麽直接。這也很難怪孫老爺子的做法,畢竟玄門人士遠比武林人士少得多,而且玄門人士一般不缺錢,又喜愛遠離世俗去靜修,事實上是很難招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