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血排毒!
果然,肖濤取出一支銀針,在孫傳忠的中指紮了一下,再把中指捏緊,黑色血液就從針口處滴了出來,腥臭無比,一聞就知是毒血。
放了很多黑色的血液,到最後滴出來的血液是鮮紅色的,肖濤這才停手,笑着對孫傳忠說道:“孫老,那氣掌的毒排得差不多了,你感覺怎麽樣?”
随着毒血不斷排出,孫傳忠的感到體内的氣血漸漸旺盛了起來,到最後肖濤停手,他的臉色變得紅潤,精神奕奕,一雙老眼發出湛湛的精光。
“我現在血液沸騰,全身都是勁力,很想找人打一架。”孫傳忠突然站起來,仰天長笑,笑聲猙獰,多年的暗傷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在他完全失望之際,沒想到突然被治好了,藏了多年的憋屈氣終于一洩而出。
“爺爺,你的傷勢全好了?”孫烈見孫傳忠精神煥發,臉上露出難以掩蓋的笑容,孫傳忠一旦痊愈,孫家必定重振聲威,他作爲孫家大少,如何不高興?
“恭喜老爺!”一個年約五旬的老者說道。
這個老者是孫家的管家,也是孫傳忠的心腹,自從肖濤進入孫傳忠的房間之後,他一直沒有說話,隻是安安份份的站在門口處把風,見到孫傳忠的暗傷有所好轉,連忙上來道喜。
“馬管家,通知廚房,我要設宴招待小肖。”孫傳忠意氣風發的吩咐那管家。
“我這就下去吩咐廚房。”馬管家轉身就往外面走,但在轉身的刹那間,他的眼底閃過一道陰森之色,雖然一縱即逝,卻被肖濤捕捉到了。
“肖濤,真不知怎麽感謝你。”孫烈激動萬分,輕輕的拍了拍肖濤的肩膀,
“掌毒存在孫老的體内多年,一時之間是不可能徹底排清的,剛才迫出來的隻是大部分,孫老的體内還是有餘毒存在,我再開一劑藥,孫老喝了就可以排除餘毒了。”肖濤說道。
孫烈連忙取來紙和筆,肖濤就在桌子上寫下藥方,遞給孫傳忠過目。
孫傳忠看了一眼藥方,臉色有就些變化了,眉頭也皺了起來,他雖然不是醫生,卻略懂中藥草,他盯着肖濤問:“你的藥方和普通解毒的藥方差不多,就是多了一味巴豆,巴豆這玩意可是瀉藥,份量還下得這麽重,我就一定扛得起?”
“孫老中的是紅砂氣掌,掌毒偏寒,而巴豆性熱,孫老自然扛得住。何況,孫老的餘毒需要瀉出來,巴豆通利的功能,所以孫老無須擔心。”肖濤解釋道。
不過,肖濤沒有把最重要的部分解釋出來,他覺得沒必要,他解釋出來孫傳忠也不懂。
肖濤之所以敢用巴豆,是仗着手上有百禁丹盅,這是一個可以給藥物添加氣場的特殊藥盅,隻要巴豆在百禁丹盅内經過氣場的加持,就會發揮更好的效果,也會将導緻腹瀉的毒性消除。
“好吧,瀉就瀉吧,我也扛得起,就照你的方子抓藥。”孫傳忠思索片刻,把藥方交給孫烈。
“巴豆不要與其他藥混在一起,另外包起來,你把藥抓回來要交給我,我要處理一下才能煮藥湯。”肖濤吩咐道。
孫烈應了一聲就走了,很快就把藥給抓回來,肖濤取出百禁丹盅,把巴豆放進去搗碎,再把搗碎的巴豆取出來,交給孫烈去煮藥。
孫傳忠喝過藥之後,沒有出現大幅度的腹瀉,隻是去了一趟廁所,出來之後整個人更加精神,雙目更是湛湛有光。
“餘毒排得差不多了,孫老再靜養十天,也就基本恢複了。”肖濤觀察了孫傳忠的臉色,就知道他好得差不多了,隻是中掌氣太久,需要多一些時間休息罷了。
“這麽說,我的武力可以恢複颠峰狀态了?”孫傳忠問。
“這個不好說,這要看孫老的體質了,不過以孫老的氣色來看,恢複颠峰狀态的機會也是挺大的。”肖濤道。
聞言,孫傳忠大爲高興,命人設好家宴,招待肖濤。
席間,孫烈給肖濤遞來一個紅包,說是感謝肖濤出手的報酬,肖濤想了一下,就收下了紅包。
孫傳忠見肖濤收下紅包,就滿意的點點頭,如果肖濤不收下這個紅包,那麽孫家會就欠肖濤一個人情,孫家可是豪門世家,又怎麽願意随便欠人家的人情?
肖濤也是懂這一點,所以才不客氣把紅包收下,以免孫傳忠另有想法。
“小肖,我一直知道你的師承,方便告訴我嗎?”孫傳忠問。
“我師父叫尚元真人,他是一個隐世道人,孫老不一定知道他。”肖濤如實回答。
此時,旁邊的馬管家忽然閃過一道震驚之色,但還是一縱即逝,表情很快恢複原狀,沒有人注意到他。
“尚元真人,尚元真人,這名字熟悉啊。”孫傳忠口中念了一下,陷入了深深的回憶,過了好一會,他突然一拍飯桌,猛的站起來,激動的說道,“我知道你師父是誰了,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抗日前輩,當年尚元前輩殺了不少日本鬼子,在江湖上很有名氣,抗戰勝利後,尚元前輩才淡出了江湖。”
“你認識我家師?”肖濤問。
“我沒見過尚元前輩,但我聽過他的大名,他是玄門頂級高手之一,據說武境也很高,當年日本人對他非常忌憚。”孫傳忠興奮了一下,随後的眉頭就皺了起來,他道,“不對啊,當年尚元前輩就已經五、六十歲了,現在過去了這麽多年,不知尚元前輩身體還好嗎?”
“家師的身體何況不錯。”肖濤說道。
孫傳忠點點頭,臉上掩飾不住驚訝之色,尚元真人至今健在,恐怕也有一百三十多歲了,玄門高手的壽命就是長,比武者長得多。
“不知尚元前輩今在何處?”得知尚元真人還健在,孫傳忠就動了前去拜訪的念頭,尚元真人在當年就威鎮江湖,如今恐怕更加厲害,他自然想結交這位傳奇人物。
“家師已經雲遊,我也不知道他身在何方。”肖濤道。
“那太可惜了,這樣吧,既然尚元前輩雲遊去了,你也别回林州了,留在我這裏過年吧,今年春節,我孫家會搞得熱熱鬧鬧的,保證你會過一個愉快的春節。”孫傳忠呵呵一笑的道。
“多謝孫老好意,可惜小可約了人,這個年還得回林州過。”肖濤笑着婉拒了。
既然肖濤約了人,孫傳忠也不勉強了,繼續與肖濤閑聊其他事情。
宴會結束之後,肖濤就向孫傳忠告辭了,孫傳忠知道他約了人,也不挽留,吩咐孫烈陪同他而去,還叮囑要他有空常來孫家,孫家的大門永遠歡迎他到來。
孫烈開着一輛賓利過來,肖濤就上了副駕駛室,而沈勇就鑽到後面的座位上。
“堂堂孫家大少在家都是開豪車,住豪宅,沒想到在林州倒是很低調,擠公車、住宿舍,算是颠覆了我的三觀啊。”肖濤看着孫烈,戲谑了孫烈一句。
“其實,我去林州讀書是我爺爺的主意,畢竟我爺爺的暗傷未好,武力隻剩下五成,家中又沒高手坐鎮,很容易被仇家趁虛而入,所以我爺爺送我離開廣雲,爲的是我的安全。”孫烈歎了一口氣說道,“我這種出身武林世家的,不在自己的地盤最好選擇低調,否則被仇人發現,會追蹤而來的。”
“現在你不需要擔心了,濤哥已經治好你爺爺了,你們孫家也不用怕仇家上門了。”沈勇在後面說道。
“所以,我很感謝肖濤幫了我孫家的這個大忙,當初我邀請肖濤過來完全正确。”孫烈哈哈一笑,笑得非常暢順,把多年積壓在心頭的悶氣用笑發洩了出來。
這也難怪孫烈,自從孫傳忠受傷以來,孫家爲了自保,死死隐瞞孫傳忠受傷,平日做事低調,拒絕任何上門挑戰的江湖人士,孫烈雖然富有,但日子過得提心吊膽的,很是憋屈。
“肖濤,隻要你在廣雲,我就是你的司機,說說你的目的地吧,我跟你一塊去,深海市可是我的地盤,我們孫家在這裏可是有勢力的,你要辦什麽事,我都幫得上忙。”孫烈揚起了頭,世家子的氣勢一覽無餘。
“你送我到車站就行了,我這事你就别滲合了,我把事辦完,再回來找你。”這次是去幫人家看風水,解決那個重魂之穴,這可能牽涉許家的一些情況,并不方便孫烈在場,肖濤就直接拒絕了。
“什麽事情這麽神神秘秘的?”孫烈笑了笑,也不勉強,直接把肖濤和沈勇送到車站,然後自己就走了。
孫烈走了之後,肖濤截了一輛出租車,與沈勇一起上了後面座位,然後吩咐司機去深海市的龍崗區。
途中,肖濤打開孫家給的紅包,裏面隻有一張支票,上面寫着一千萬。
“不就治個傷嘛,孫家真是好大的手筆!”沈勇目瞪口呆,緩過勁來,才小聲說道。
肖濤笑了笑,一千萬治一個傷病真是很高,但傷也得看什麽傷,還得看什麽人來治,孫老爺子受的傷可沒那麽容易治得好的,要不然孫老爺子也不會拖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