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濤感到不好意思了,雖然黃海軍對自己感恩戴德,但人家始終是堂堂雲起建設的老總,在林州省也是數得上的富豪甲商,而且平日生意繁忙,現在卻像一個保安頭子似的守在上山的路口,這要人家的臉面何在?
“黃總,你讓派人過來守就行了,何必自己親自來。”肖濤連忙走了過去,有些不好意思,看着黃海軍疲倦的臉色,恐怕是守了一天了。
“能爲肖大師守山,其實是我黃海軍的一種榮幸,我想很多人想幹這活都沒這個機會。”黃海軍臉上挂着笑容,沒有顯出一絲抱怨。
事實上,黃海軍是不知道肖濤上山是做什麽的,不過肖濤如此鄭重交待下來,他猜想肖濤在山上是做一些重要的事情,是不能被打擾的,因此他也對守山一事十分重視。
昨天黃海軍經過一番衡量,就決定自己親自帶人守山,他怕手底下的人松懈,被什麽人上了山,打擾了肖濤他就難以交待了。
黃海軍經過岑文輝一事之後,他對風水大師懷有萬分的畏懼,一個岑文輝就可以搞到他雞犬不甯、膽戰心驚,比岑文輝還厲害的肖濤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肖濤淩空七步和騰空而起的神仙手段他是親眼目睹的,除了驚訝,就是惶恐,肖濤吩咐下來的事,他是絲毫不敢怠慢的,就算親自上陣也在所不惜。
何況,上次肖濤還救了嶽和,估計嶽和會對肖濤另眼相看,黃海軍早就想攀附嶽副省長這一線了,無奈嶽和對他并不熱情,他也是有意無意想從肖濤這邊尋找一個機會。
“辛苦黃總了,今晚我請吃飯吧。”肖濤道。
“不不不,那能讓肖大師請客呢?”黃海軍連忙擺手道,“我已經在酒店訂好房間了,咱們這就過去,爲肖大師的成功慶賀一下。”
“哦?黃總怎麽知道我成功了?”肖濤有些驚訝。
“肖大師滿臉喜意,精神抖擻,我猜肖大師的事情辦得差不多了。”黃海軍笑呵呵的道。
“黃總的觀人氣色手段已經爐火純青,我看我可以退休了,黃總可以接我的班了。”肖濤笑呵呵的打趣,惹得衆人哈哈大笑。
黃海軍更是呵呵笑着,平常肖濤對他都是不冷不熱,今天卻難得的和他開玩笑,這讓他心中很是開心,這親自守山果然是沒白守啊。
吃罷晚飯,已經很晚了,肖濤要回山陽也不太方便了,黃海軍便在吃飯的酒店訂下了兩個豪華客房,讓肖濤和沈勇過夜。
黃海軍原本想給肖濤安排晚上節目的,不過卻被肖濤拒絕了。
肖濤剛剛通過蘊靈塔第二層,境界剛有所進展,他需要靜下來培固本元。
回到自己的房間,洗了個澡,肖濤便在卧床上打坐,練了一會兒氣,才放開靈識,去體驗一下凝神中期的境界。
此時靈識已經有了結實感,等到靈識凝固之際,就是凝神巅峰之時,到時突破巅峰就是化形境界,想到年紀輕輕就能成爲化形高手,肖濤也不禁有些喜不自禁。
靈識剛剛放開,肖濤就發現門外徘徊着一個熟悉的人,正是黃海軍的心腹,也是雲起建設的首席設計廖峰。
其實,早在昨天肖濤就知道廖峰想找他了,不然廖峰也不會自告奮勇留下來在車上過夜,還陪黃海軍守了一天的山,要知道廖峰是雲起建設的首席設計師,平日的工作也是很忙的,他不自願留下,黃海軍也不會命令他留下,他可是雲起建設的技術支柱。
而且,肖濤看廖峰的面相,知道他近來有些麻煩,還涉及一些風水問題。
當然,肖濤也沒打算請他進來,既然他有事相求,自然會開口相求。
作爲看風水算命,自然是架子越大越容易取信于人,有時候你太好說話反而被人看輕,肖濤不僅懂得這個道理,也有這個架子,因爲他有支撐起這個架子的本事。
肖濤繼續放開靈識,随意體驗一下靈識的範圍,随後便收回了靈識,再深入體驗的話隻能到山曠野或深山去,在大城市放盡靈識,隻會看到是家家戶戶的個中事情,很影響修煉。
過了不久,門鈴便響起來了,但響了三下就不響了,可見門外之人的謹慎和禮貌。
肖濤打開門,便見到溫文爾雅的廖峰站在外面,但廖峰的臉上盡是不好意思的笑容,他便請廖峰進去坐。
廖峰坐定之後,猶豫了一下,開門見山的道:“肖大師,我有事相求。”
肖濤笑了笑道:“咱們也算是熟人了,有事不妨直說。”
廖峰顯然有些緊張,雙手摩擦着大腿,臉色漸漸凝重了起來:“是這樣的,我近來犯了一種怪病,每晚到淩晨十二點,我就會從夢中驚醒,然後全身發熱、口齒不清、胡言亂言,一個小時後便消退。這個現象持續了一個星期,怎麽治都治不好,所有醫生都束手無策,是不是我中了邪?”
肖濤點點頭道:“廖先生的臉色有一股灰暗,眼皮微微下垂,正是六神無主之相,以你犯病的症狀看,的确像中邪。”
“真的中邪?”廖峰打了個哆嗦,連忙問道。
肖濤笑着道:“中邪隻是一個俗稱而已,中邪其實是與鬼神之說無關,隻是常人不知道個中原因而已,所謂的中邪也分好多種,你這種邪是被人有意爲之的,再過七天,你的病情就會嚴重,最後吐血身亡。”
“我平日與人無仇無怨,真的想不出誰要害我?”聞言,廖峰的臉色一陣死灰,急忙問道,“肖大師,我這個邪還能化解嗎?”
“不難化解,不過我要看看你的家風水才能下定論。”肖濤道。
“肖大師,那就拜托你了,我一定會給你酬謝。”廖峰微微松了口氣,随後又沉重起來,“但是,我可沒有黃總那麽多的錢,希望肖大師在收費方面......”
廖峰一直躊躇,是擔心酬金的問題,黃海軍請肖濤化解工程風水的問題,一出手就是幾千萬,他隻不過是跟黃海軍打工的,别說幾千萬,幾百萬拿得出來算不錯了。
廖峰怕到時出手的酬金太少,招惹肖濤不滿,反而惹來大禍,岑文輝給黃海軍的麻煩,他可是耳聞目睹的,要不是實在沒問題,他也不敢向肖濤開這個口,隻是他實在沒那麽多的酬金給肖濤。
肖濤擺擺手道:“廖先生,我們好歹相識一場,談錢傷感情,酬金就不要提了。”
玄門中人講究法、侶、财、地,來錢雖然容易,但花錢依舊很可怕,所以有受人錢财,替人消災的原則,但原則是死的,人是活的,替人消災拿的錢也要看拿什麽人。
像黃海軍這種富豪聘請肖濤,酬金自然比較是天價,也根本不需要肖濤開口,黃海軍會把錢自動送上門來。
廖峰這種白領工薪族跟黃海軍無法相比,他根本不可能按黃海軍出手給酬金肖濤,再加上他是黃海軍的心腹,與肖濤好歹相識一場,肖濤就沒想過要收他的錢。
何況,這關乎廖峰的性命,就算廖峰不願意親口相求,肖濤也不會坐視不管。
肖濤早就從廖峰的面相看出,廖峰實屬是無妄之災,這是有人故意加害,如果對方是玄門中人用這種技倆,肖濤就要追究下去了,這種下三流的手段肖濤是看不慣的。
廖峰大喜過望,連聲道謝:“多謝肖大師,雖然我沒有一千幾百萬來酬謝肖大師,但是一個大大的紅包我還是要給的。”
肖濤站起來道:“這個以後再說,我先鎮一鎮你體内的邪氣吧。”
說罷,肖濤取出七赤銅錢,捏了個手印,單手一點銅錢,再點向廖峰的頭頂百會穴,将一道剛陽之氣打入廖峰體内。
廖峰登時全身一震,感到全身有一股無比舒暢的舒服,于是問道:“肖大師,這樣就好了?”
肖濤道:“當然不是,但你今晚不會病情發作,你可以回去睡一個安穩覺,明天一早你來接我吧,我去你的家看一看。”
廖峰連聲道謝,然後歡天喜地的走了。
次日,廖峰早早就過來了,領着肖濤和沈勇吃了個早餐,這才去他的家。
廖峰的家不在鬧市區,而是在比較清靜一點的住宅區裏,是一棟不大小的公寓,算是高級白領水平的住宅。
廖峰畢業于著名的英國劍橋大學,也算是留洋歸來的高材生,隻不過和一般高材生不同的是,廖華并不古闆,反而比較相信風水,一進大門便見到一個風水布局。
大廳沖着大門口立着一個很大的玻璃魚缸,裏面養着一條一尺長的金龍魚,肖濤一看就知是風水魚,金龍魚可以擋煞。
走進公寓,肖濤便察覺一股較強的煞氣在裏面盤旋,很明顯大廳的金龍魚擋不了這股煞。
肖濤在廖峰的公寓裏逐個房間檢查了一遍,除了廖峰擺了一些普通的風水陣之外,沒有什麽特别,那股煞氣的來源就要斟酌了。
“你的家人呢?”肖濤問。
廖峰家裏擺放着結婚照,還有兒子的照片,很明顯是一家三口。
“我老婆帶兒子回娘家探親,這段時間我都是一個人在家。”廖峰說道。
“幸好他們都不在,否則你要連累他們了。”肖濤沉着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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