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子氣得臉色發青,又不敢沖其他保镖發作,隻能把這口惡氣自己咽下去。
良子是保衛嶽和的主要負責人,等級最高,身手最好,來人在他的眼皮底下來去自如,他還有什麽好說?怎麽好意思遷怒其他保镖?
“嶽副省長,我失職了,你處分我吧。”良子向嶽和請罪。
“算了,事情也不嚴重,下次注意就是了。”嶽和目不轉睛的看着一份文件,頭也不擡的道,“對了,監控有沒有拍到來人?”
“沒有,這家夥真是神了,别墅外圍的監控是沒有死角的,别墅裏面也有隐藏的監控器,我真搞不懂他是怎麽進來的?”良子歎了一口氣,又說道,“不僅監控沒拍到他,連我也察覺不到有人進來,這家夥收斂氣息的本事也是絕到家了。”
“雖然我猜到是他,但無證無據,我還是奈人家不得。”嶽和自嘲的笑了笑。
“嶽副省長,他到底留下了什麽?”良子看了嶽和手上的文件一眼,問道。
“一封舉報書,還有一堆證據。”嶽和淡淡的道。
“這家夥的腦殼被驢踢了吧,舉報不會上檢舉處嗎?”良子道。
“他舉報的是華家。”嶽和哼了一聲,把手中的一疊文件重重扔到了書桌上。
“華威集團的華家?”良子一愣,他在山陽工作了幾年,對山陽有勢力的家族均有研究,這是他的工作需要,他知道華威集團的華家也就不奇怪了。
“正是,所以他去檢舉處是沒有用的,據我所知,華老頭子有很多老部下都是政府的要員,檢舉處的負責人梁處長也是其中之一。”嶽和站起來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是舉報無門,才找上我的。”
良子是國家派下來的保镖,受到嚴格的保密訓練,現在是嶽和的貼身保镖,除了重要的大事之外,一般性質的事情嶽和都不會瞞他。
政府高官的心腹一般是三種人,秘書、司機和貼身保镖,這三種人長期在高官的身邊,隻要忠心耿耿,就很容易獲得高官的信任,良子同樣是這種人。
“嶽副省長打算幫他嗎?”良子問。
“幫!”嶽和斬釘截鐵道。
“華家可不好搞,華老頭子以前是副省長,在林州省的政界關系上根深蒂固,現在華家又是從商,手頭有錢,很多領導還是會替華家賣命的。”良子擔憂道。
“賣命?那倒不見得,人走茶涼這句話聽過沒有?華老頭子隻是一個退了休的副省長,早就不管事了,現在都是他那個孫子華風在搞風搞雨。”嶽和冷哼一聲,随後大義凜然的道,“華家在山陽仗勢淩人已久,我早就想拿他開刀了,如今這份舉報資料來得正是時侯。同時,我還要借打壓華家的機會警告各地的家族,林州省隻要有我在,他們就别想一手遮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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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茫茫,繁華的街道上人們熙熙攘攘。
肖濤乘坐一輛出租車在這裏經過,一邊啃着面包,一邊望着外面的熱鬧,神色有些輕松。
舉報信和證據都放在嶽和的書房裏了,相信此刻嶽和已經見到了,至于嶽和會不會出手相助,肖濤還是抱着樂觀的态度。
以嶽和的面相來看,他是一個正義感很強的人,這種人是不會畏懼與惡勢力作鬥争的,舉報華家的證據到了他的手,他多半不會袖手旁觀。
事實上,肖濤從來沒打算親自開口求嶽和,在省府大門口等嶽和,隻是因爲嶽和身上的氣機消失了,再給嶽和打一次氣機而已。
嶽和當然不知道肖濤的手段,在他搖下車窗與肖濤說話之際,肖濤已經暗結手印,悄悄給他再打了一道氣機,憑借這道氣機将他跟蹤到位,準确的定位了他的别墅。
肖濤來到嶽和的别墅,放開靈識察看,很快知道别墅裏面的保安布置,圍牆的鐵門内有兩個保镖,圍牆裏面的花園有兩個,屋頂有兩個,還有一大堆監控器。
不過,這難不倒肖濤,因爲那六個保镖的武境并不高,都是普通的外家高手,連明勁境界都達不到,很容易中秘法已不會察覺。讓肖濤有些顧忌的是嶽和身邊的那個特級保镖而已,肖濤估計那人至少是暗勁中期,隻要避開那人,進入嶽和的住處就易如反掌。
肖濤浪費了兩枚玉晶,調動了别墅周邊的氣場,擺下一個移形換影秘陣,制造了一個幻象迷惑了那六個保镖,也欺騙了大大小小的監控器。
移形換影秘陣其實是一個幻陣,利用氣場效應将原本的場景暫時定格下來,再将這種定格場景的氣場停留在原地,無論那六個特種兵或監控器所見到的僅僅是之前的影像,而肖濤從圍牆上翻過去的現實情況就看不見了。
移形換影雖然厲害,卻有一個緻命弱點,它隻能迷惑一般人,它要是往有靈識的玄門人中使去,立刻會被察覺,破解方法也極之簡單,随便引動一下氣場就化解了。
移形換影在武者身上更是難以見效,明勁以上的武者氣血旺盛,影響身邊的氣場,隻要有氣場流動,移形換影便會失效。
那六個保镖雖然是退休的特種兵,無論身手、槍械、戰術等等的專業都非常了得,可惜他們不是專業的武者,武境境界太低,沒有能力察覺自己中了玄門秘法。
監控器是死物,拍到什麽就是什麽,是不會察覺和破解的。
如果這個時侯特級保镖良子走出來的話,肖濤的秘陣就會全功盡廢,可惜良子正與嶽和一家人有說有笑的吃着飯,那裏會察覺外面被人擺了一道秘法?
肖濤敢冒此風險,也是因爲知道良子正在吃飯,所以才膽大妄爲,因爲人在吃飯的時侯警覺性最低,何況外面還有人守着,良子就更不會警惕。
不過,肖濤沒有從别墅正門進去,因爲他一進去就會被良子發現,暗勁高手的察覺力是很強的,他自然不會觸那個黴頭。
肖濤隻是在正門口布了一個陣法,擾亂良子的視聽,之後才從一樓的窗戶上爬到二樓,正好爬到書房的窗戶上。恰好這道窗戶被嶽和的夫人打開通風透氣,卻忘了關上,給了肖濤一個極佳的進入機會。
把東西放到書桌上,肖濤也利索的離開了,臨走前,收了秘法,神不知鬼不覺。
還沒回到住處,遠遠見到門口徘徊着一個人,那個叼着煙,手上提着一袋東西。
肖濤讓出租車遠遠停下,付了錢,再慢慢向住處走去,一邊走,一邊放開靈識,靈識接觸那人的一瞬間,肖濤吃了一驚。
那人居然是化勁高手,而且沒有收斂氣息,仿佛故意讓人知道他的實力似的。
不過肖濤仍然走着,因爲沒有心血來潮,說明對方沒有謀害之意,但他還是暗結手印,準備好一個秘法,以防不測之需。
當肖濤走近去,看見那人的面貌之後,手印便放下來了,而那人也一臉的笑意向他點頭。
那人正是傲無常,左明君身邊的化勁高手,他手上提的是一個塑料袋,塑料袋裏面是一個方形的物品。
“肖先生,你回來了。”傲無常說話時的笑容更加濃郁了。
“傲師傅,你怎麽來了?”肖濤客氣的道,又看一下地面許多的煙頭,看來傲無常已經來了不少時間了。
“我來找你,想跟你談談。”傲無常道。
“進屋談吧。”肖濤打開門,大大方方請傲無常進去。
傲無常的來意,肖濤也略摸猜到幾分,能夠差遣傲無常的唯有左明君而已。
再說,傲無常堂堂化勁高手,與肖濤又沒什麽瓜葛,無端端來找肖濤,不是爲了左明君還是爲誰?而左明君抓沈勇那事已經過去了,不需要再登門道歉,除非左明君另有所求。
近來,左明君每天早上都到小樹林練拳,有意無意想引起肖濤的注意,雖然肖濤裝作無所謂,但已經猜到左明君的意圖的。
傲無常剛剛坐定,沈勇便揉着惺忪的睡眼出來了,見到傲無常便粗聲粗氣的道:“你不是走了嗎?怎麽還來?煩不煩?”
沈勇對傲無常不客氣也是有原因的,主要是上次被抓一事,左明君帶了兩個幫手來,一個是暗勁巅峰的小三,另一個就是化勁初期的傲無常了。
明勁巅峰的沈勇自然打不過暗勁巅峰的小三,但仍憑借生天的大力,從小三手中逃脫。
但是,傲無常截住了沈勇的去路,沈勇面對化勁初期的傲無常就吃力得多了,十幾個回合之後,便被傲無常拿了下來。
所以,沈勇對傲無常心有芥蒂,不怎麽待見。
“過門都是客,禮貌點,傲師傅并無惡意。”肖濤對沈勇說道。
既然肖濤發話,沈勇自然不敢說什麽,他隻是一屁股坐在肖濤旁邊,以防傲無常耍什麽手段。
“傲師傅,請開門見山吧,我想您應該是無事不登三寶殿。”說着話肖濤轉過頭去對傲無常道。
“好,爽快,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我也不轉彎抹角了,我此次登門拜訪,正是爲了我家少爺左明君。”傲無常正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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