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嶽和不過是試探肖濤,一方面肖濤年輕,他不過是摸一摸肖濤的底,事實上嶽和是知道玄門的事情,包括政府如何處理江湖恩怨以及玄門中人的詭異手段。
國家是有一個秘密的部門專門監督江湖人士的,這個部門隻有國家的核心高層才知道,嶽和官至副省長,這麽大的官自然有資格知道這個部門的存在。
這個神秘的部門正是欽天監!
欽天監在古代就是檢察天象,推算國運,主持一些天地儀式的。放在現在同樣檢察國運,由一些願意給國家效力的玄門中人組成,同時防止一些邪惡的秘境高手作惡。
一般情況秘境高手和江湖中人自然有一些底線,比如江湖仇殺,互相争鬥,偶爾死人也沒事,門派之中掌門也有權利處死處罰本門弟子,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欽天監部門是不管的。
倘若事情做得太過分,比如秘境高手好端端的針對一些社會名流、知名人士,或者大量屠殺,或者引起恐慌等等,這個欽天監部門就要插手了。
欽天監的勢力和能量就好比一流宗派,論實力比武當少林稍微弱一些,不過它是代表國家的,占據了大義的名分。
事實上肖濤與岑文輝之間的事,隻不過屬于江湖中的個人争鬥,從大體上來看,算不得什麽大事,根本達不到欽天監插手的标準。
肖濤
引起嶽和重視的并非岑文輝的生死未蔔,而是金灣水榭的風水問題引發了的一系列問題。
肖濤斬龍脈、斷白虎,引發水逆山崩,這麽大的動靜自然引起社會上的一些人注意和議論,雖然欽天監管不着,但嶽和還是想探一探究竟。
“嶽副省長,那個肖大師的随從很厲害,我居然接不住他一拳,這個肖大師恐怕更厲害,要不要對他進行特别的監視?”開車的司機忽然說道。
這個司機是退伍的特種兵,他不僅是嶽和的司機,還身兼保镖之職,算是嶽和的心腹。
“不需要,我看他長得還算正氣的,不會興風作浪的。”嶽和不以爲然的道。
事實上在肖濤上山之後,嶽和就問過黃海軍,得知肖濤收了黃海軍的錢,他就沒多大疑慮了。
正所謂受人錢财,替人消災,肖濤收錢辦事,如此世俗的行爲在嶽和的眼裏就是一個行走江湖的普通風水師,不會有什麽特别的,要說唯一的不同,那就是肖濤實在太年輕了些,根據嶽和了解的,即便是現在玄門的各大宗派,是很少有這麽年輕的弟子出山行走的。
嶽和離開金灣水榭,也沒有在山嶽市停留,直接回林州省省會山陽市。
山嶽市與山陽市的交界處是比較偏僻的路段,公路的前方出現了一道關卡,有四個警察正在那裏查車。
司機減緩車速,将車停到關卡前面,幾個警察便圍了上來。
“請出示駕駛證和行駛證,然後下車接受檢查。”一個警察舉着手電照在司機的臉上。
“這是省府的車,請你們通融一下。”司機掏出證件遞了出去。
“下車接受檢查!”那警察卻不接證件,而是大吼一聲。
“你們是什麽人?”司機是特種兵出身,目光敏銳,就算眼睛被手電眩耀,仍然發現了跟前的警察有問題,這些人隻穿着警服,卻沒有警銜和警号,是假警察。
司機的反應敏捷,當即一腳踢開車門,車門“嘭”的一聲猛的打開,将門外的那個警察撞跌在地,與此同時,司機一下子鑽出車外,伸手摸向腰間,掏槍。
“啪。”
一記槍響。
司機倒在了血泊之中,手中還握着剛剛掏出來的手槍,而旁邊的一個假警察的手中的槍正騰起袅袅硝煙。
司機的身手雖好,可惜還是慢了一步,對方早有準備,他怎麽可能反擊成功?當然,若是司機提前察覺,以司機是特種兵出身的手段,這幾個假警察根本不可能得手。
“嶽副省長,你好。”爲首的假警察打開後廂車門,沖着嶽和猙獰一笑。
“你們是什麽人?”嶽和淡定的坐在座位上,冷冷的看着那個假警察。
“我們是什麽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爲首的假警察哼了一聲,陰沉的說道,“嶽副省長,你現在有兩條路可以選,要麽把你手上的調查資料給我,忘了這件事,你可以安心回去當你的省長;要麽,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你們也該知道後果。”嶽和大義凜然的道。
“我老闆說了,如果你不給機會,大夥同歸于盡。”爲首的假警察說罷,便伸手搶過嶽和身邊的公文包,還拉扯嶽和下車。
這時,一道雪亮的車燈照過來,照得幾個假警察眼睛無法睜開。
“去把那車趕走。”爲首的假警察朝站在路面的一個同夥說道。
那同夥點點頭,裝出一副正經八擺的警察模樣,打着手勢讓來車通行。
來的這輛車減慢了車速,緩緩而行,車窗也全部搖了下來。
但這輛車并非是過往的車輛,因爲開車的是黃海軍,坐在副駕駛室的是沈勇,而肖濤卻坐在後排閉目養神。
肖濤并非真的閉目養神,他的靈識早已放開,嶽和的危險對他來說已經一目了然。
在金陽山的時侯,肖濤已經算出嶽和今晚會有一劫,而且會來得很快,他當即就給嶽和打入一道自己的氣息,憑借自己的氣息準确追蹤嶽和。
肖濤并非多管閑事,但凡具有正義感的江湖中人都有鋤強扶弱、行俠仗義的舉動,肖濤本來就是這種人,所以他不會見死不救。
更何況嶽和一身正氣,是難得的好官,肖濤就更不會坐視不管了。
下山之後,肖濤把萬東林打發走,便吩咐黃海軍親自開車,送他和沈勇跟蹤嶽和。
由于嶽和的身份特殊,不方便讓其他人知道,肖濤也不讓黃海軍帶上其他人,以防事情洩露引起不必要的轟動,畢竟刺殺一位副部級高官,這樣的事情要是傳出去,那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情。
“你門停下來幹什麽?趕緊走。”在路面指揮交道的假警察連連擺手,語氣有些不爽。
“馬上走,馬上走,我以爲你們要檢查呢。”黃海軍拭了拭額頭的汗珠,點頭哈腰的對那假警察說道。
還沒駛過來之前,肖濤已經把嶽和險情的事告訴大家了,并要大家做好準備,沈勇倒沒什麽,他是江湖中人一身是膽,幾乎不知道危險是何物。
黃海軍就不同了,他是正經的商人,就算有什麽事也是派手下人去解決,什麽時侯輪到他親自出馬?雖然也不用他親自出手,他也堅信肖濤所向無敵,但面對持槍歹徒,他還是心驚膽戰的。
就在黃海軍與那假警察說話間,肖濤早就睜開了眼睛,兩枚玉晶激射出去,手中捏印,一引氣場,口中低喝一聲:“起!”
以此同時,肖濤的靈識散開,一個簡單的陰煞纏身大陣立刻啓動。
刹那間,周圍氣場猛然震動,公路上突然狂風大作,車外的人隻覺得自己的身形好像陷入了泥潭之中,包括嶽和在内,全部動彈不得。
肖濤曾經用這個秘陣對付過高學通,但那個時侯他隻是秘境入門,靈識不強,這個秘陣施展出來的威力隻能對付一個人。
如今肖濤已經進入凝神境界,并隐約邁向凝神中期,比之前差不多高了兩個境界,靈識也比之前強了十倍,這個秘陣施展出來的威力自然是強大了十倍,把十個人陷在裏面都不是問題。
當然,黃海軍和沈勇不會陷入秘陣之中,肖濤提前給他們打了一道氣機,陰煞纏身的秘陣隻會陷住車外面的人。
“這......這是什麽?”一個假警察驚恐的道。
“老大,我動不了。”另一個假警察也說道。
“你們開槍試試。”爲首的那個假警察也是一臉的震驚,手腳卻不聽使喚,他一手舉着槍,一手捉着嶽和,而嶽和也動彈不得,兩人就僵在那裏。
這幾個假警察其實是道上的幾個混混,他們跟的老大因爲嫌疑洗黑錢,已經被執法部門調查,因爲洗的黑錢涉外,數目巨大,引起了政府高層的注意,嶽和還親自下來調查。
嶽和拿到了比較有力的證據,這次回去是要布置輯拿這夥洗黑錢犯罪團夥,這個團夥的老大狗急逃牆,幹脆派出幾個心腹幹将去威脅嶽和,實在不行就跟嶽和同歸于盡。
這幾個混混隻不過是普通人,平時仗着手中有槍而嚣張兇狠,那裏知道有什麽玄門,更不懂得玄門的手段,肖濤一個簡單的秘陣就輕輕松松将他們困住了。
“開槍?你們還能開槍的話,我也不用混了。”爲首的假警察身後響起一個冷冷的聲音。
那假警察頓時驚得汗流浃背,竟然有人摸到身後,他還不知道,何況現在動都動不了,對方要置他于死地,簡直是易如反掌。
“啪。”
一個拳擊的聲音,外面有一個假警察被擊飛。
爲首的假警察已經吓個半死,他雖然動不了,卻可以轉眼看到周邊的情況,隻見一個高大的漢子正在揮拳将他的同夥一一擊倒。
肖濤給嶽和打了一道氣機,解除他所中的秘陣,随後便下了爲首的假警察的槍,又奪回那個公文包遞給嶽和。
嶽和接過公文包,看了肖濤一眼,卻是微微一笑:“肖大師挺仗義的,可惜你這份恩情我不會記下來,我不跟江湖中人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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