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肖濤說話始終都是高高在上的語氣,這讓中年人越發的摸不清楚肖濤的來曆。
雖說玄門中人神秘,大都讓人懼怕和敬畏,但是左家可不是一般家族,左家老爺子在江湖上那也是赫赫有名的,和不少玄門宗派的掌門都有交情。
正說着話,肖濤突然眉頭一皺,察覺到一陣靈識掃過,心中了然,應該是岑文輝來了。
果然,大概過了三分鍾左右,台球室門口走進來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人,中年人穿着一身唐裝,邁步走來。
看着走進來的中年人,即便是坐在台球桌上的左明君也從桌子上跳了下來,站在左明君邊上的中年人緩緩開口:“岑大師?”
不得不說,岑文輝在林州省确實很有名氣,是不少豪門望族的座上客,即便是林州左家這樣的大家族和岑文輝也有交集。
雖說在真正的玄門宗派弟子眼中,岑文輝不過是散修之流,上不得台面,但是在其他人眼中,岑文輝也是不容小觑的。凝神境界的秘境高手,真要是有心算無心,化勁高手也要折戟。
要知道,玄門中人的可怕并不是他的戰力有多強,而是因爲他的手段詭異。
面對面交手,凝神境界的秘境高手或許奈何不得化勁高手,但是要是有心算無心,化勁高手絕對不是凝神境界秘境高手的對手。
而且秘境修爲到了凝神境界,就會産生心血來潮之感,這樣的感覺可以讓秘境高手預知危機,一旦察覺到危險,凝神高手就會早早退卻,針對對手布置種種陣法。
就拿肖濤來說,如果他準備充分,即便是陳無敵那樣的化勁巅峰高手也絕對會被他困在大陣之中,殺或許殺不了,卻也能讓對方灰土灰臉。
也正是因爲如此,即便是林州道上的一些狠辣角色也不怎麽願意去招惹岑文輝。
越是大家族,牽扯越大,對玄門中人也越客氣,岑文輝和左家關系雖然不深,卻也有過幾次合作。
看到左明君,岑文輝也微微愣了一下,然後擠出一絲笑容道:“沒想到左公子也在這兒。”說着話岑文輝看向左明君邊上的中年人:“鐵手傲無常?”
“岑大師久仰了。”傲無常輕輕點頭。
岑文輝和傲無常左明君打過招呼,這才看向肖濤,有些不确定道:“敢問可是肖大師?”
“是我。”肖濤輕輕點了點頭,冷哼一聲道:“岑文輝,你倒是好大的膽子,我的風水局你也敢攪合。”
要是之前,岑文輝自然不把肖濤放在眼中,可是如今他陰煞纏身,面對肖濤根本沒有絲毫底氣,隻能賠笑:“肖大師見諒,我并不是針對您去的。”
見到岑文輝在肖濤面前如此卑謙,傲無常和左明君都有些吃驚。岑文輝在林州省的孤傲那可是出了名的,除了他們左家、喬家等一些個别的大豪門之外,岑文輝可是很少給其他人面子的。
“一句不知道就這麽算了?”肖濤哼了一聲淡淡的道:“先在邊上等着吧,等我處理了這邊的事情再和你計較。”
岑文輝不敢多說,急忙站在一邊靜靜等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縱然是孤傲如岑文輝,此時也是不得不服軟。
那天回去之後,岑文輝原本以爲自己隻是靈識受損,并不是太在意,沒曾想靈識轉動之下,卻發現一絲陰煞纏繞其中,仔細查看,這才明白自己中了轉陰纏煞。
作爲秘境高手,岑文輝自然更加清楚轉陰纏煞爲何物。
說穿了,轉陰纏煞不過是一絲陰煞之力,但是這一絲陰煞卻可以觸動周圍的陰煞之氣,輕則黴運連連,百病纏身,重則陰煞侵蝕,精神失常,直接喪命。
岑文輝作爲凝神高手,卻被陰煞侵蝕,中了别人的轉陰纏煞,可見這一次陰煞的厲害,他自己嘗試了整整一天,也無可奈何,反而靈識越發萎靡。
無奈之下,岑文輝隻能上門懇求黃海軍,打聽肖濤的下落。
要知道,這轉陰纏煞,施展的時候必須要高出對方很高的境界,破解的時候同樣也要高出自己很高境界的人破解,岑文輝已經是凝神高手,而且他也不是很清楚玄門中秘境高手的修爲劃分,自然不認識化形巅峰的高手,隻能前來找肖濤,這轉陰纏煞是肖濤施展的,肖濤自然可以祛除。
見到岑文輝如此聽話,傲無常更是慎重了幾分,回頭看向左明君輕聲道:“公子,這件事還是算了吧。”
左明君眼神冰冷的看着肖濤,足足看了三分鍾,這才冷聲道:“那個杜江華的功夫是你教的?”
“不錯。”肖濤點頭。
“聽說他開學的時候還不會功夫。”左明君又道。
“不錯。”
“這麽說來你很會教徒弟?”左明君問道。
“杜江華天賦好而已,師傅領進門修行看個人。”肖濤淡淡的道:“怎麽,你不會是打算拜我爲師吧?”
“我之前還真有這個打算,不過你的本事也就一般,沒資格當我的師傅。”左明君冷哼一聲,回頭向小三吩咐道:“三,放了那個大塊頭。”
小三應了一聲,上前解開了沈勇身上的繩索和嘴上的東西,沈勇呸了一聲,這才邁步來到肖濤邊上,低着頭道:“濤哥,我讓你操心了。”
“沒什麽,一位暗勁巅峰高手,一位化勁高手,這麽兩個高手出手,已經算是很對得起你了,現在可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我會勝過他們的。”沈勇回頭,目光看向傲無常,在他眼中,也就傲無常比較厲害,至于小三,他雖然打不過,卻也不會被擒。
“有自信是好事,但是不要自傲。”肖濤輕聲說了一句,然後擡頭看向左明君和傲無常:“今天的事情隻此一次,下不爲例,要不然我會親自上門和你們左家的老爺子說道說道。”
左家,在其他人看來或許是龐然大物,但是在肖濤眼中也不過爾爾,比起豐州曲家如何?左家老爺子在肖濤的師傅尚元真人眼中,那也不過是晚輩而已。
肖濤雖然年輕,但是他代表的并不是他個人,同樣代表尚元老道的臉面,倘若再一次被左家這麽折騰,肖濤還是輕輕揭過,傳出去别人會說肖濤弱了尚元真人的名頭。
有人或許覺得,肖濤年紀輕輕卻有着尚元真人那樣的師傅,行走江湖,身份尊崇,讓很多人敬畏,但是隻有肖濤自己知道,他背着師傅身上的光環,行走江湖,要比一般的年輕弟子承受更多的壓力,接受更多的挑戰。
尊貴的身份,讓人敬畏的輩分自然是一種榮耀,但同時也是一種負擔,在有些事情上,别人可以退步,但是肖濤卻不能,他隻能迎難而上,不能退縮。
“下一次我會親自找你挑戰。”左明君冷哼一聲,這才邁步向外走去,傲無常看了肖濤一眼和小三跟在左明君身後,三個人一起離開了台球室。
左明君三人走後,肖濤這才看向岑文輝。
“肖大師。”岑文輝急忙賠笑。
“岑文輝,你說我該怎麽處理你呢?”肖濤看着岑文輝緩緩的開口道。
“肖大師,正所謂不知者不罪,我針對的也确實是黃海軍。”岑文輝急忙道。
“針對的黃海軍?”肖濤哼了一聲道:“金灣水榭的布局難道你不知道?”
“我......”岑文輝張了張嘴,這個他還真知道,隻是他一開始并沒有在意肖濤罷了。
“我能斬了陰龍,那麽你覺得我斬你還需要多費手腳?”
“肖大師,我......”
“井底之蛙。”肖濤不等岑文輝把話說完,就直接打斷道:“你和黃海軍的事情我略有耳聞,做事留一線,也給自己留條生路,真以爲這世上就你一個秘境高手?”
“肖大師,我以後一定謹記。”岑文輝急忙道。
“秘境不易,這一次我不和你計較,要是還有下一次,别怪我廢了你的識海。”肖濤冷眼看了一眼岑文輝,單手一點,之後一引,一絲黑線就從岑文輝的識海中被引了出來,之後消散于無形。
“呼!”岑文輝這才松了口氣,這一次黑線正是肖濤給他下的陰煞,隻要這一絲黑線在,他就如鲠在喉,徹夜難眠。
“走吧,下不爲例,别怪我沒給你機會。”肖濤掃了一眼岑文輝,毫不客氣的道。
“肖大師,之前我多有得罪,不過玄門中人互相切磋也是正常,您直接下黑手,是不是有些過了?”岑文輝道。
沒有了陰煞牽制,岑文輝的姿态瞬間變化,雖然依舊客氣,卻沒有了之前對肖濤的忌憚。
“怎麽,你是覺得陰煞沒有了,有了底氣了?”肖濤回頭,不屑的哼道。
“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岑文輝道。
“看來我确實有些手軟了。”肖濤歎息一聲,靈識猛然散開,頓時一陣強大的靈識壓迫向着岑文輝壓了過去。
“哼!”
感受到肖濤的靈識壓迫,岑文輝冷哼一聲,單手一引,靈識也瞬間放出,和肖濤的靈識碰撞在了一起,同時岑文輝冷哼一聲道:“這麽點靈識修爲,竟然敢裝高人,我給你面子,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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