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心理作用,第二天的時候林澤軍就感覺到飯店的生意明顯開始轉好,到了晚上算賬的時候,林澤軍當下就吓了一跳。
道路翻修之前,飯店每天的營業額基本上有五萬左右,扣除成本,林澤軍每年确實有上百萬的收入,但是返修之後,飯店每天的營業額一路下降,生意最差的時候每天甚至隻有一萬不到,最好的時候也不過兩萬多。
然而第二天一天的賬算下來,營業額竟然快接近四萬了,雖然這個營業額比起之前生意好的時候還是有不小的差距,但是如此大的變化還是讓林澤軍興奮不已,自己這一次真的是碰上高人了。
“對了,肖大師呢?”
林澤軍猛然驚醒,好像自己今天一天都沒有見到肖濤。
收拾好賬本,林澤軍開着自己二十多萬的帕薩特去了原本的老房子。林澤軍的老房子是兩室一廳,面積并不大,不過六十多個平方,已經有些年代了,後來發達後,林澤軍買了新房,寬敞的三居室,老房子也就空了下來,昨天暫時讓肖濤居住。
來到房門口,林澤軍敲了敲門,裏面沒什麽反應,猶豫了一下,這才拿出備用的鑰匙打開了房門。
“肖大師?”
林澤軍一邊推開房門,一邊喊着,打開燈,裏面收拾的幹幹淨淨,一塵不染,進了卧室,床上也幹幹淨淨,整個房間并沒有肖濤的人影。
“肖大師這是走了?”
林澤軍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看着放在茶幾上的房門鑰匙,心中不住的驚歎,這才是高人啊,随手指點,他的飯店就開始起死回生,可是人家肖大師卻根本不求回報,悄然而去。
不由的林澤軍有些後悔,自己怎麽就沒有要肖大師的聯系方式呢,這麽一位高人竟然就和自己失之交臂。
公園街角,一大早肖濤就背着背包,手中拿着兩個包子,一邊吃一邊走,遠遠的就看到張神算坐在一張小方凳上,手中拿着一把扇子,搖頭晃腦的扇這,一邊扇還一邊沖着來來往往的行人吆喝:“算命了,測字、看相、算姻緣......”
“張大爺,早啊。”肖濤走過去,笑呵呵的和張神算打着招呼。
“是你?”張神算擡起頭,看到肖濤,眼珠子就是一瞪:“小子,你不是跟着大老闆吃香喝辣去了嗎,怎麽回來了,難道讓人戳穿了?”
“這不是舍不得張大爺您嗎?”肖濤呵呵一笑,把手中的另一個包子扔了過去,張神算一把接住,狐疑的看着肖濤:“小子,你有什麽陰謀?”
“您老不是神算嗎,算一下了。”肖濤一口把手中剩下的包子吞了下去,打開背包,拿出昨天的東西在張神算邊上鋪開,把背包墊在下面,一屁股坐了下去。
“小子,是不是被人家戳穿了?”張神算拿起包子吃了一口,笑呵呵的向肖濤問道,語氣倒是好了不少。
雖說昨天肖濤搶了他的生意,不過張神算卻也沒有太生氣,算起來倒是他刁難肖濤在先,張神算是靠着算命忽悠人的,又不是搶地盤的,再加上肖濤今天态度不錯,他也和氣了不少。
“我沒有被人拆穿,張大爺您好像被人拆穿了。”肖濤呵呵一笑,嘴巴向張神算另一邊努了努。
“什麽?”張神算下意識的回頭,剛剛轉過頭去,他就看到三位三十多歲的青年氣勢洶洶的走來,頓時吓得臉色煞白,三個青年中的一人他并不陌生,前兩天剛剛找他算過卦。
三個青年來到張神算面前站定,其中一人冷笑着看着張神算,看的張神算全身發毛。
“幾位是算命......”張神算心中發虛,有些結巴的擠出一絲笑容。
“算命?”爲首的一個青年一腳踩在張神算面前鋪開的八卦上,用腳狠狠的一碾:“老頭,你膽子不小,騙人騙到我頭上了。”
“誤會,一定是誤會。”張神算連連賠笑,心中又埋怨起了肖濤。正所謂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張神算靠着忽悠人過日子,自然免不了被人戳穿找麻煩,平常的時候他都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遠遠看到有人來就起身跑路,剛才隻顧着和肖濤說話,這才讓對方到了跟前,連跑路也沒機會。
“誤會尼瑪個逼!”青年狠狠的啐了一口,提腳就向張神算的胸口踹去,一點也不留手,這一腳要是踢中了,老頭可不好受。
“哎吆!”
眼看着青年的一腳就到了張神算胸口,卻不妨邊上突然飛來一顆小石子,正好打在青年的腳腕上,青年吃痛一聲,差點沒栽倒。
“小子,你找死。”青年回過頭看向肖濤,剛才的石子自然是肖濤扔過去的,張神算雖然是個騙子,但是畢竟是六十歲的老頭,肖濤還真不忍心看着老頭被這幾個青年打了。
“我說哥幾個,這麽對一個老頭,是不是有些過了?”肖濤笑呵呵的開口道,說話的時候他坐在地上是老神在在,那樣子是格外的欠扁。
“狗拿耗子。”
青年哼了一聲,回頭一擺眼色,三個人就向肖濤撲去。
肖濤就那麽坐在地上,也不起身,眼看着三人撲來,伸手随意的一劃拉,一個青年就被肖濤抓住了腳腕子扔了出去,緊接着肖濤肩頭一縮,往上一頂,一個青年就被他頂飛出去,另一隻手一拍,拍的另外一人一個趔趄,在了一個狗吃屎。
張神算在邊上吃吃的看着肖濤,嘴巴張的大大的,這個小夥子竟然是個高手啊,沒起身就收拾的三個青年毫無還手之力。
三個青年也駭然的看着肖濤,眼神閃爍不定。
林澤軍剛剛下車,就看到了這一幕,同樣是嘴巴微張,心中更是竊喜,高人啊,這位肖大師果然是高人,不僅僅精通風水,身手竟然也如此厲害。
不得不說肖濤風輕雲淡的手段,确實很符合高人形象。
“肖大師。”
來不及多想,林澤軍就急忙走上前去,滿臉堆笑的向肖濤道:“肖大師,這是遇到了什麽麻煩?”
“沒什麽,林老闆怎麽來了?”肖濤笑問道,看到林澤軍出現,肖濤的心中同樣很是高興,他昨晚之所以離開,玩的正是欲擒故縱的招數,要是他真的不打算圖回報,也不會一大早再次前來這個地方了。
在外面混生活,除了要有真本事,更要有手段。肖濤初來乍到,又年紀輕輕,雖說幫了林澤軍一把,但是畢竟隻是小恩小惠,要是留着不走等着林澤軍的報酬那就落了下乘了,最好的方法就是讓林澤軍再次找上門來。
肖濤在山陽有沒有什麽固定的落腳點,想來想去自然隻有這個地方最合适,如果林澤軍重視他這個人,必然會再來這個地方碰運氣。
“昨晚我去了老房子,不見肖大師,想着肖大師應該會來這兒,所以過來碰碰運氣,沒想到肖大師果然在這兒。”林澤軍笑呵呵道,說着話,他回頭看向邊上三個青年:“肖大師,是不是這三個人找您的麻煩,我和分局的陳局長可是老關系了......”
三個青年看了看肖濤,再看了看林澤軍,對視一眼,急忙灰溜溜的溜走了,他們不過是社會上的混混,自然怕警察,林澤軍雖然隻是開飯店的,好歹也是身家數百萬的富豪,氣場還是很足的。
而且開飯店的多少也都有些門路,林澤軍說自己認識分局的陳局長倒也不是随口瞎說。
“小哥,謝謝你仗義出手。”看着三個青年溜走,張鐵算也急忙走上前道謝,同時好奇的看着林澤軍,林澤軍他自然不陌生,昨天才見過,看林澤軍對肖濤客氣的态度,張鐵算對肖濤更是佩服,這小子竟然把這位大老闆忽悠的服服帖帖,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張大爺客氣了。”肖濤呵呵一笑道:“張大爺,‘驚’門這碗飯可不是那麽好吃的,大爺還是及早收手的好。”
張神算眼睛一眯,臉上更是吃驚,這江湖八大門的門道知道的人可不多了,沒想到肖濤年紀輕輕竟然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