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小子!”槍聲間歇,馮孝叫道:“病毒爆發後的這幾個月,老子過得真他媽爽:抽頂級雪茄!喝好幾萬一瓶的洋酒!住高檔别墅!盡情的嗑藥!玩漂亮娘們!每天縱情享樂!本來一切都好好地!可你這狗日的一來!殺了我的人,燒了我的房子。好幾個月辛辛苦苦的成果全完了!現在就連老子自己都被喪屍咬了!不過也沒關系,反正老子這輩子也算值了,但在臨死前,得先把你帶走,哈哈……”
我緊貼地面小心翼翼的挪動着,爬到一個櫃台附近,透過櫃台玻璃的反光,看到了馮孝;他滿臉是血,面目猙獰的站在二三十米外。
手上隻有那把白金手槍,有心突然站起一槍斃了他,隻是這老小子已經抱定必死之心,臨死前肯定會反咬一口!人家手裏的是突擊步槍,一扣扳機就能把我打成篩子。
“你在哪兒?怎麽不出來啊?哈哈,不出來也行,咱們就這麽耗着,等喪屍一過來就一起完蛋!”馮孝瘋狂的叫道。我回過頭,見後面的喪屍群越來越近,心中焦急,卻毫無辦法。
正在焦急萬分之際,忽見馮孝背後、走廊盡頭那邊又轉出一股喪屍,很快冒出十幾個,還不知道後面跟着多少。與此同時馮孝也看見了,他瘋狂的笑道:“啊哈,後面又來了一群,看來咱倆今天确實要死在這兒了!哈哈!”兩股喪屍群南北對進,把我們包裹在中央。
“說到享受,”馮孝繼續瘋瘋癫癫的說道:“老子這裏還有點白粉,别糟踐了!”我通過玻璃反射,看見他一手持槍,一手拿起一個小瓶咬開瓶蓋,将裏面的白色粉末吸入鼻孔。一邊吸食一邊說道:“老子現在吸點白粉,你要有種,就沖老子開兩槍!”我本來真想趁他吸食毒品的時候向他開槍射擊,見他事先叫破,有所提防,便打消了念頭。
正無計可施,忽然我這邊的喪屍群中有兩個特種喪屍從喪屍群裏擠出,它們向馮孝急奔而去,被馮孝舉槍擊斃。看到這一幕,腦子裏瞬間靈光一閃:這混蛋如此高調,而且渾身是血,對喪屍的吸引力遠勝與我,隻需要找到一個臨時藏身之處,讓開道路的同時不被喪屍發現,喪屍自然會先去對付他。那樣我就有逃生的機會。
想到這裏便向旁邊窗戶爬去,盡可能最大限度的避開喪屍的來路。馮孝還在吸食毒品,同時提防着我的反擊,并沒有察覺我會逃走。可能覺得這裏地方不大,我也逃不到哪兒去。
來到最外側那排格子間,找到一個躲在其中桌子底下。這格子間空間太狹小了,隻能容得下一桌一椅;連個門都沒有,隻能用椅子簡單的遮擋了一下。但願喪屍到來之後立刻攻擊馮孝,别發現我!
側耳細聽喪屍群腳步聲,感覺它們已經靠近,不知數量多少。應該有百十個。很快光線一暗,一個喪屍踉踉跄跄的從我所在的格子間門口經過,我心中一緊,但它的背影很快遠去。這些喪屍果然沒有發現我,一股腦的湧向馮孝。
馮孝罵了句:“他媽的!你在哪兒?”又沖着我這邊掃了一梭子。我在桌下蜷成一團。喪屍一個又一個的從我所在的格子間門口經過,向馮孝走去,又不斷被擊斃。外面槍聲大作。
馮孝一邊開槍一邊大聲叱罵,似乎有些抵擋不住,開始向北逃竄。我感覺喪屍這邊過的差不多了,便俯下身子,通過格子間最下面的縫隙往外看,目光所及沒見喪屍肮髒的腳,于是輕輕推開椅子,伸頭觀望。隻見我這邊的喪屍群大部已經越過了我,後面稀稀拉拉的跟着一些散兵遊勇。
槍聲不斷響起,馮孝吸毒之後猶如喝醉了酒一般身子搖搖晃晃,另一股喪屍從他後面包抄上來,不斷擠壓他的生存空間。相信很快他就會命喪黃泉。呸,活該!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我貓着腰,帶着虎口脫險的快感,沿着窗邊的小徑往回跑。雖然喪屍的主力都被馮孝吸引,但還是有些零星的喪屍發現了我。它們迎面攔截,我隻得盡量悄無聲息的用餐刀解決。
遠遠的看見通往樓梯的門敞開着,不斷有喪屍進來,數量不多,稀稀拉拉的。對付它們很容易,但那樣有可能會驚動馮孝身邊的喪屍群!從下面不斷傳來槍聲,秦凝她們馬上就要上來了。我不願多生事端,于是打算找一個背對樓梯口的格子間裏躲了起來。隻要能再熬一段時間,和秦凝會和,我就能脫險。
安全的格子間不好找,又有幾個喪屍發現了我,向我包抄過來。我急向前沖,希望在它們合圍之前跳出包圍圈。但沖到一個路口時,旁邊突然出現一個趴在地上的喪屍,一把抱住我的腿張口就咬。
原來這個喪屍失去了雙腿,隻能在地上爬動,由于格子間的遮擋,我看不見它,一個措手不及,竟然險些着了道,連忙奮力蹬踹。雙方一時膠着,它無法下口咬我,我也無法掙脫。
但是那幾個發現我的喪屍已經圍攏過來,形勢危急,隻得動用手槍:先向腳下一槍,将抱住腿的喪屍擊斃,然後連開三槍把最近的三個喪屍打死。
如此一來,徹底暴露的行蹤。“啊哈!原來你在那兒!”馮孝叫道。我一回頭,看見他不知怎麽爬到了上面一盞吊燈上。一隻手抓着吊燈剩下一隻手拿着步槍,猛地一擡,一梭子子彈劈頭蓋臉的掃射過來。
單手持槍自然打不準,但也把我打的抱頭鼠竄,急忙在一個格子間後蹲下。逃竄中感覺左腰下一麻,好像被一條蟲子叮了一口,低頭一看,被一顆子彈蹭掉一塊肉,傷倒是不嚴重,隻是鮮血迅速流出,漫過腰帶,滴滴答答的往下淌。
連忙捂住,但哪裏還來得及。喪屍早已聞風而動,先是附近的向我圍攏,正在奔向馮孝的也開始紛紛轉身。
過不了多久,整個樓層的喪屍都會向我撲來。唯一的出口就是樓梯。可是那裏也不斷有喪屍進來,雖然數量不多,但也沒有間斷。
沒有辦法,現在隻能祈禱樓梯内喪屍不多。留在這裏是死路一條,沖進樓梯死不死還不一定。于是我捂着腰跳起來,拼命向樓梯口沖去,血一直在淌,滴滴答答流了一路。旁邊喪屍攔截,我不再吝惜彈藥,連連開槍擊斃。
馮孝再次向我開槍,依然不準,而且沒打兩下槍裏子彈打光,他一隻手抓着吊燈,無法換彈。
我沖到樓梯口的門邊,槍裏子彈也已經打光。又有一個喪屍推門進來,隻能丢棄了手槍拔出餐刀沒死沒活的撲上去,對準那個喪屍的眼窩一刀插下。那個喪屍腦袋本能的一躲,歪在一邊。餐刀插入它的脖頸。
那個喪屍張口來咬,我連忙奮力一推,把它推倒在一旁。但這時樓梯門一開,又進來兩個娘們,并肩向我撲來。連忙後退一步,踹出兩腳将它們踢倒。但門口再次有喪屍進入,先前那個脖子上插着餐刀的也再次撲上,兩個女喪屍從地上爬起。四個喪屍像一堵牆一樣把樓梯口堵得死死的。而且樓梯門的另一面影子晃動,毫無疑問很快還會有喪屍進入!
完了,進不去了!秦凝離得還遠,等她上來,這裏的喪屍能夠把我撕碎一萬次!回過頭,看見馮孝那邊的喪屍群就像一條條巨蟒從各條通道向我撲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