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凝微笑着對我說:“你在這裏休息一會兒,我在門口盯着!”她拎着步槍走到門口,通過貓眼向外窺視。我找個地方坐下,舒展着疲憊的身體,希望老巴能早點到來,不然我得老這麽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小女孩吃了兩塊餅幹,便停下不吃,想了想,拿出一塊餅幹,走到老婦人跟前,遞給她。那老婦人微笑着艱難的擺擺手,另一隻手還捂着被我踢中的地方,示意小女孩兒把餅幹吃下去。
小女孩兒想了想,乖巧的坐到我身邊。“有什麽事嗎?”我向她問道。
小女孩瞟了一眼正在專心緻志吃餅幹的小男孩,說道:“那個……我爸爸的事……别告訴我弟弟……他還不知道……”
“你爸爸到底怎麽了?”
“我們存的東西吃完以後,我爸爸就每天出去找,找回來的東西有時候多,有時候少……那天他帶着一些吃的回來,身上有血迹……他說自己被喪屍咬了……當時我弟弟在睡覺……放下東西他就走了,說要趁還活着,多爲我們找一些物資。這期間,他又回來三次,帶回來許多物資,然後就再也沒回來……”
我輕輕歎了口氣,又是一個悲慘的故事,但這種事在這個時代非常常見!“你們東西都吃光了?”小女孩點了點頭。于是我将身上所有的食物都掏了出來,遞給她。對她說道:“過一會兒我可以帶你們走,現在你要照顧好你奶奶,我還有事情要做。”
小女孩點點頭,抱着吃的,懂事的去沙發上和自己的奶奶坐在一起。
看看時間,已經到上午八點了,一般在這個時候,我要用報話機和肖琳通話。雖然每次都沒有回應。于是走到北側陽台,拿出報話機,準備試着和肖琳聯系。
打開報話機旋鈕說道:“肖琳,肖琳!能聽到嗎?肖琳,肖琳,能聽到嗎?聽到回話!”
記得阮航說過,肖琳那裏有一部報話機,隻是發音系統被毀壞,也就是說她隻能收聽不能說話。于是我接着說道:“如果能聽到,就給我回話。我們現在在水廠旁邊的一個小區,有人要找我們麻煩,不過沒什麽要緊的。我能夠應付。在市委大樓有一群幸存者,他們說要過來接我們。所以你可以直接去市委大樓那裏等我。”
報話機裏沒有任何回應,我沒有立刻關閉,懷着最後一絲希望等待着。過了一會兒,又将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還是沒有回應。
正當無精打采的準備關閉報話機時,忽然從裏面傳出一聲尖叫:“卧倒!卧倒!快卧倒!”正是肖琳的聲音。
我一怔,驚喜的叫道:“肖琳?是你嗎?”
“快卧倒……你這個笨蛋……有狙擊手正向你瞄準……”肖琳語無倫次的罵道。
“狙擊手?!”我吓了一跳,連忙蹲下身子,一溜煙逃入室内,躲在牆後,同時對那老婦人和兩個孩子說道:“都别靠近窗口!”
秦凝連忙從門口過來,問道:“怎麽?你看見‘老巴’了?”
我沒理會秦凝,對着報話機問道:“你在哪兒?”
肖琳說道:“先别管我在哪兒!你招惹誰了?對方怎麽會派職業狙擊手來對付你?”
我回答說:“這事說來話長!”
“說來話長?那回頭再說!”肖琳打斷我繼續質問道:“你先告訴我,你身邊的瘦皮猴是誰?”
“瘦皮猴?”我一愣之下,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下意識的重複了一遍。
“就是那個整天屁颠屁颠跟在你後面的那個小騷……小騷……那個小女人!”
雖然肖琳臨時改口,但我們都聽出她咽回去的那個詞不是“小**”就是“小騷狐狸”之類的。秦凝眉毛一挑,那雙杏核眼瞬間掠過一絲薄怒。我忙說道:“她是我普通朋友!”
“哼,普通朋友?普通朋友能天天跟個蒼蠅似的圍着你轉?你當我是傻子是吧!”肖琳怒道。
秦凝已經漲紅了臉,對着報話機說道:“我是蒼蠅?那你男人是什麽?你倒說說看,蒼蠅喜歡圍着什麽轉?”
肖琳登時大怒:“瘦皮猴,蹬鼻子上臉了是吧!我跟他說話有你什麽事?”
秦凝叫道:“就蹬鼻子上臉了,你個死肥豬能咋地?”她聽肖琳叫她“瘦皮猴”,便猜到肖琳形如楊妃,立刻反唇相譏。
嚴格的說肖琳身材隻能算是微胖,但她因爲乳豐臀肥的緣故,穿什麽都會顯的更胖,見到比自己瘦的女孩就會或多或少的有一些自卑,秦凝這一下正好戳中了她的心窩。咬牙切齒的說道:“瘦皮猴,你給我等着……”
我打斷她道:“别吵了,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有什麽可吵的?你在哪兒?快點回來我跟你細細解釋!”
肖琳“哼”了一聲,說道:“我辦完事就回去!”
我随口問道:“辦什麽事?”
“當然是宰了那個狙擊手啦,你這個白癡!你以爲我和那個瘦皮猴似的隻會蹲在你身邊當看門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