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翔搬過食物分給大家。我現在食不下咽,于是站起來說道:“多謝你們幾個這麽幫忙,吃完就早點休息吧,明天天一亮我們就出去接着找。誰起得早記得叫醒我。”說完摸黑走進一間小卧室。
進了卧室,躺在床上,又折騰了一天,身子疲憊之極,卻合不上眼。滿腦子都是“她可能出意外了!”“她可能死了!”這種念頭,讓我感到一陣陣的不寒而栗。剛才是食不下咽,現在是睡不安寝。
實在睡不着,忽然想起那張不知火舞的海報還在懷裏,便拿出來貼在床對面的牆上。又在旁邊點了一根蠟燭,然後回到床上躺下,将手枕在腦後細細的欣賞。
真他媽的像:肥壯的**、結實緊繃的大腿,尤其是那淩厲的眼神,越看越像!看着看着,忽然覺得臉上濕濕的,用手一摸,全是眼淚。
就這樣一動不動的盯着那張海報,直到蠟燭燃盡。黑暗中繼續盯着那裏,現在有沒有蠟燭都一樣,那副海報已經深深的印到了腦子裏。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突然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好像有什麽東西爆炸了!我瞬間跳起來,走到窗邊向外張望:是北面,一輛汽車爆炸,熊熊大火正在燃燒。
出了卧室,秦凝正好也在對面卧室出來,她所處的房間看不到北面,向我問道:“出什麽事了!”
我從背包裏掏出望遠鏡進入廚房,那裏角度最佳。透過望遠鏡一看,頓時吃了一驚:是一輛停在路邊的油罐車爆炸,熊熊大火将那邊照的亮如白晝。這倒無所謂,更糟糕的是,油罐車的四周出現了無數正在奔跑的身影,移動速度之快令人咂舌。正向我們這邊飛奔而來。
在這個瘋狂的時代,人類不可能大半夜的在街上瘋跑,這些身影肯定是喪屍無疑。燃燒的汽車照亮距離有限,這些喪屍正在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從車旁晃過,密密麻麻看到不少。四周黑暗中看不清楚,但肯定更是不計其數。前幾天的戰鬥,我和肖琳已将這個區域的喪屍消滅殆盡,現在卻突然出現了這麽多,很顯然是剛剛抵達的。
“怎麽回事?看清楚了嗎?”秦凝在我身旁緊張的問道。同時,孟翔、阮航和郭峰也已聞風而動,站在我身後。
我将望遠鏡遞給秦凝,她接過一看,驚恐的說道:“好多!跑的好快!”
阮航也拿着自己的望遠鏡看了,他也驚道:“跑的這麽快,這不是普通的喪屍!”
郭峰說:“我們快走吧!”
一行人緊急收拾東西在黑暗中下樓,上了校車。阮航發動起來,很快開到小區門口。小區門是鎖住的,孟翔說道:“我去開門。”我打開車窗,把耳朵伸到護欄外。隐隐約約聽見大量的喪屍奔跑的腳步聲。
孟翔跳下車,跑到鐵門旁,掏出鑰匙打開鎖,但他似乎看到了什麽,沒來得及還沒開門,就快速奔回。
“你怎麽不把門打開?”阮航問道。小區的鐵門是往裏開的,這樣隻開鎖不開門我們依然出不去。孟翔指着門口,驚恐的說不出話來。我們順着他的手指望去,門外瞬間有數條黑影急竄而過。
郭峰叫道:“喪屍!這麽快!?”也不知他說的是喪屍來的這麽快,還是跑到速度這麽快。
我們亮着車燈,那幾個黑影發現了校車,竄過之後,又折回來,撞開大門進入小區,飛也似得向校車撲來。校車前臉有個長長的鼻頭,這些喪屍跳上校車鼻頭,抓住擋風玻璃外的護網,瘋狂的打砸頭撞。
“快,把它們甩下去!”秦凝叫道。那幾個喪屍擋住擋風玻璃,看不清前面道路,十分讨厭。
“我們得先離開!再把它們弄下去!”阮航說。他用力一踩油門,校車怒吼着,加速向外駛去。門已被喪屍從外面推開,前路暢通。但更多的喪屍迎面沖來,它們撞在校車上,呯啪作響。突然前面一暗,車燈被撞壞了一個。
更多的喪屍跳上校車鼻頭,眼看就要将擋風玻璃徹底糊死。我正坐在副駕駛座上,掄起步槍,用槍托狠狠地前面擋風玻璃搗碎。将步槍槍口伸出護欄,對着擋在玻璃前的喪屍連連開槍,雖然無法爆頭,但能把它們身子打爛也好。許多喪屍受傷之後抵受不住,失去平衡栽下汽車。
阮航低着頭,透過喪屍與喪屍之間的縫隙看着前面,很快把校車駛出小區,現在必須向南轉彎。從北側而來的喪屍呯呯啪啪撞在校車側面,竟然撞得校車連連搖晃。秦凝和孟翔打開車窗,拿着步槍,對着狂奔而來的喪屍拼命掃射。
校車終于轉過彎來,沒有喪屍再跳上校車鼻頭,我趁機連開幾槍,分别打斷了還站在上面的兩個喪屍的胳膊和腿。它們慘叫着摔了下去。
校車開始加速,從喪屍群中碾壓而出。将這些喪屍甩在後面,但它們并不放棄,撒開步子全力追趕。阮航罵道:“他媽的,這些喪屍什麽來頭,一個個比奧運會冠軍還能跑!”我們驚恐的看着它們被越拉越遠。
校車駛入主幹道,秦凝說道:“往前開,我們得離這些喪屍遠一點!”我卻在想:萬一肖琳現在回來,那可怎麽辦?但現在心裏幹着急也沒有辦法。
忽然,路邊一棟摩天樓内火光一閃,一個東西拖着長長的火舌,直奔我們而來,從車前竄過,擊中了旁邊一輛被廢棄的汽車。隻聽“轟”的一聲,那輛汽車被徹底摧毀。
爆炸點太近,校車受到嚴重的波及,面向爆炸點那一側的玻璃全部震碎。阮航本能的急打方向,想繞開爆炸點,但校車立刻失去平衡。我感到身子好像飛了起來,抓住一把椅子握把,死不松手。阮航試圖再次控制校車,但校車傾斜的太厲害,在歪三扭四中又前行了幾十米,最後還是側翻在了路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