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能逼着鄧骁他們更加奮力對付喪屍。如果他們能将喪屍殺的所剩無幾,我就有機會離開。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喪屍還在不斷從各個方向湧來,然後進入會所,絲毫沒有數量衰減的迹象。
忽然,不遠處南側斜坡開來一輛東風鐵甲,如同發了瘋一般怒吼着直上坡頂。擋在前面的喪屍被一個個的撞倒,簡直就像撞積木一樣簡單。到了坡頂,因爲速度太快,那車竟然直飛起來。落地之後呼嘯着從我身邊經過,直奔正門而去。
上面有人露出半個身子,正操作重機槍亂掃,正是我被吊起來時見到的那個外号“大狗熊”的壯漢。“大狗熊”不停的掃射着,如同割韭菜一般将會所前的喪屍大片大片的掃倒在地。有幾顆子彈竟然打中了我的車子,叮當作響,吓得我連忙卧倒。他隻是毫無目的的亂掃,如果是專門針對我,早就把我打成馬蜂窩了。
到了正門,竟然連氣派的大理石台階都視而不見,直接頂了上去,東風鐵甲不費吹灰之力便爬上了台階,接着“轟”的一聲,撞毀了正門,沖入會所。正門徹底被毀,喪屍進入速度進一步加快。
擡起頭,連忙觀察自己汽車的損壞程度————車前窗被打出好幾個洞。壞幾塊玻璃沒什麽要緊,不知下面怎麽樣,要是被打中發動機之類的可就麻煩了!
正想進一步檢查,忽然聞到一股汽油味,心裏一驚,向味道傳來的方向望去:他媽的,油箱被打漏了!汽油正傾瀉而出,越流越遠。
暗罵一聲,随即發現情況比我想的更糟————昨晚這裏爆發過激戰,又是打槍又是爆炸,附近雖然沒有明火,但不少地方還在冒煙————此刻汽油流向的正前方,是個綠化帶,正是一處冒煙。
我眼睜睜的看着汽油流入綠化帶,然後“噌”的從裏面竄出一條火龍,順着油帶,張牙舞爪向汽車撲來。這種情況,傻瓜都知道得趕緊下車,于是我慌忙拉開門跳到地上,撒腿就跑。這一跑,正好再次撞入喪屍群裏。
身邊一個喪屍立刻識破了我的僞裝,直接向我撲來。距離太近,幾乎沒有反應的時間,我被撲到,正好牽動腿傷,腳下一軟,竟被它撲倒在地。
那喪屍正壓在我身上,張口向我咬來,我擡起手槍頂住它的腦袋,一槍爆了它的頭。
周圍的喪屍看到這一幕,都醒悟過來,紛紛轉身向我撲來。我被喪屍團團圍住,别說逃命,連站起都沒有時間。擡起手槍向四周的喪屍射去,距離之近,幾乎都是頂着喪屍的腦袋開槍。打了幾下,隻聽“咔嗒”一聲,槍裏子彈已全部打光。
四周喪屍争先恐後的擠上來,有的已經抓住我的衣服,正在危急時刻,“轟”的一聲,油箱被引爆了,産生的沖擊波将喪屍推倒了一大片。
喪屍倒下,許多壓在了我身上,求生的本能刺激着我掙紮着爬起。四下一看:各個方向都有喪屍,隻有通向會所的方向最少,于是連滾帶爬的向會所沖去。
一口氣沖入會所,但此刻會所内部也是雞飛狗跳:到處都是喪屍,有的躺着、有的站着……附近的喪屍見我進來,狐疑的看着我。我忙再次裝出喪屍的樣子,嘴裏發出“咳咳”之聲,搖搖晃晃的往前走了幾步,好讓那幾個喪屍打消疑慮。
這幾個喪屍的疑慮被打消,但身後那些識破我的喪屍紛紛爬起,搖搖晃晃的追來。我忙努力向前,混入這群沒有識破我的喪屍群中。
會所的大廳低調奢華,處處透着貴族氣息,東風鐵甲在大廳東側瘋狂的轉着圈子,來回碾壓;鄧骁他們則站在西側通往二樓的寬闊樓梯上一邊手忙腳亂的封堵,一邊向撲上來的喪屍射擊。喪屍群進門之後一分爲二,同時向東西兩側進攻。
看到鄧骁,心裏一寬,雖然認識時間不長,但畢竟算是舊相識。便想随着往西的那群喪屍靠過去。這時一顆子彈迎面飛來,将我身邊那個喪屍打的腦漿迸裂。心中一驚,這才想起自己現在混在喪屍裏,很有可能被他們當成喪屍幹掉了!
場面混亂,擔心引起喪屍的注意,我不敢大聲向鄧骁呼救。後面識破我的喪屍已經開始進門,不知它們有沒有記憶能力?會不會記住我的樣子?不管怎麽說,還是趕緊找個地方躲起來爲上。正好經過會所前台。那前台是一張扇面形的桌子,兩側都有空隙,根本無法抵禦喪屍的攻擊,但躲在裏面喪屍終歸看不見。于是我裝出一副搖搖晃晃的樣子進了前台,緩緩蹲下。
前台上蓋着一塊寬大的桌布,一直垂到地面。我準備躲到桌下,于是一掀桌布,正準備進入。隻見寒光一閃,一物迎面刺來,好像是把剪刀。經過肖琳魔鬼式的訓練,我反應比之前快許多;本能的左手一封,已經抓住對方手腕,用力一扭,同時右手手槍迅速指向對方。瞬間想起槍裏已經沒有子彈,于是硬生生的停住,沒有扣動扳機。
對方“呀”的尖叫一聲。我心裏一怔:女的?再定睛一看:哈,這不是那個電擊我的小娘們嗎?剛才開門迎接喪屍的也是她!居然也躲在這裏,真是冤家路窄!
這小娘們也認出了我,她奮力掙紮。我哪會讓她掙脫,又想起她可能還有電擊器,便用槍頂着她的腦袋,小聲說道:“别動,再動我打死你!”
女孩兒不知槍裏沒有子彈,她不再掙紮,微微冷靜了一下,說道:“這裏都是喪屍,你要是開槍,咱們倆都沒命!”
我一想不錯,又看她不過是個女孩兒,就放開她的手,說道:“閃開,我也要進來。”女孩兒向旁邊讓了讓,我擠了進去,再次把桌布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