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航搶過手機着急的問道:“東邊的牆倒了?具體什麽位置,偏北還是偏南?”
秦凝答道:“偏北,靠近東北角!”
阮航松了一口氣,說道:“還好他們沒事!”
我問道:“你說誰沒事?”
“就是那些人質家屬!”阮航回答:“我們得趕快離開,這裏的别墅很多窗戶上都沒有護欄,擋不出喪屍!”說着去抱他的小外甥,開始下樓。
我跟在後面奇怪的問道:“窗戶上不安裝護欄,這裏的治安很好嗎?”
“是啊!”阮航回答:“這裏是有錢人住的地方,災變之前物業費貴的離譜,安保措施嚴格像軍事禁區,四周連圍牆都沒有,來來回回巡邏的保安就是圍牆。也沒幾家别墅窗戶上有護欄!”
“沒有圍牆,馮忠馮孝怎麽會選擇駐紮在這裏?你們以前怎麽阻擋喪屍?”
阮航回答:“馮忠馮孝剛來的時候人數不多,都住在中心的那個大會所,那裏生活設施齊全,爲了加固,就把四周别墅上的護欄都拆了,加裝在會所的窗戶上!沒護欄的别墅就更多了,後來人越來越多,都住在中心會所不方便,他們才開始修圍牆,想把整個小區都圈起來。”我明白了過來:原來圍牆都是剛剛修建的!怪不得這麽不結實,喪屍一推就倒了!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我問道:“我們總不能去中心會所,那裏正在槍戰呢!”雖然和鄧骁有點交情,但我并不想去槍林彈雨中轉悠。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别墅門口,喪屍還沒有到來,但已經隐隐約約的聽見它們的嘶吼。阮航略一沉思,說道:“這裏能防住喪屍的隻有三個地方,一是中心會所,那裏肯定不能去;二是關押勞工的别墅,不過那些勞工中恨我的人,而且離中心會所太近,也不行。這樣看來隻剩下東南角,關押人質的地方,第二類人的親屬都被關在那裏,我就是從那裏把我外甥接出來的!”
“那裏有人看守嗎?”我問道。
“有兩個馮忠的親信把守,他們有56式突擊步槍。”
“你是怎麽把你外甥接出來的?”
“他們倆和我交情不錯,幫我把我外甥放出來的!他們沒什麽實戰經驗,可以很輕松的控制他們。隻要再熬幾個小時,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我想了想,大晚上的不能翻牆出去,黑暗的樹林裏隐藏着大量的喪屍,可以輕而易舉的把我們撕碎!小區裏又沒有别處可去,也就隻能同意。
之前這裏已經進來不少喪屍,路上又不能開槍,怕把喪屍或匪徒招來,我從門口摸到一個棒球棍防身。
出了别墅,我們開始向南轉進。阮航對這裏的道路十分熟悉,即便在沒有路的地方也能穿行。路上遇到幾個喪屍,我用棒球棍将它們敲死,跑了一段,開始氣喘籲籲,走起路來跌跌撞撞。剛才在别墅裏休息了一會兒,體力恢複了一些,這幾步又消耗的幹幹淨淨。
“你怎麽樣?”阮航見我被拉開便停下來問道。
我擺擺手,喘着粗氣說道:“沒事,撐得住!”看見旁邊有個帶着護欄的别墅,就說:“我們進這裏不行嗎?”
跑了這麽遠的路,阮航還抱着他的外甥,也有些疲勞;他說道:“不行,如果我沒記錯,這别墅另一面的護欄被拆了,不信你看!”
我繞到另一面,果然看見其中幾個窗戶沒有護欄,暗罵了一句:他媽的!
阮航指着我們的來路說道:“你看那邊!”
我轉過頭望去,隻見月光之下,喪屍從樹林中走出,來到小區主幹道上,黑壓壓的一片;它們受到槍聲吸引,發着令人恐怖的嘶吼,向中心會所走去來。
鄧骁和馮孝兩撥人依然在戰鬥。馮孝他們占據優勢。開着架着重機槍的車對着會所步步緊逼,哪邊有勞工露出頭試圖開槍,車上的重機槍馬上就劈頭蓋臉的掃射過去,把會所的牆壁打的千瘡百孔,重機槍上的擋闆足以掩護他們,擋開勞工射來的子彈。
鄧骁在大喊:“停火,停火,停止射擊……”他還是希望能通過談判離開這裏,可惜其他的勞工都不聽他的,這些勞工已經和馮忠馮孝結下了血海深仇,一旦有槍在手,哪會輕易善罷甘休。雖然處于下風,依然殊死搏鬥。這樣一來,馮孝也不可能停火,雙方激烈互射。
大客車堵住的缺口縫隙裏,依然有喪屍進來,馮孝打一會兒就要回頭清理一下。
“我們接着走吧!馬上就要到了!”阮航說道。
看見這麽多喪屍,我也不敢再停留,跟着阮航繼續向關押人質的地方走去。
到了關押人質的地方,這是一棟很大的獨立别墅,被樹林環繞,和其他部分隔開,宛如人間仙境。
我們藏在樹後,我問阮航:“我們怎麽對付那兩個看守?”
阮航笑道:“别擔心,看我的,你在這裏等我信号。”說完,站起身來,抱着他的外甥,大模大樣的向别墅走去!我在樹後緊張的看着他。
阮航帶着他的外甥來到門口,嘭嘭嘭的敲門,門邊窗簾拉開,裏面的人看了看,打開門讓他們進去。很快,門再次打開,兩個男子高舉着雙手從裏面出來,阮航拿着56式突擊步槍從後面逼住他們。他向我招招手,我急忙拿着手槍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