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四周的房頂已被燒得黢黑,見敏捷喪屍基本都被燒死,我和肖琳決定先出去探探路,也許能找到更好條件的房子,或者找點吃的!我們從五樓平台上垂下繩子,滑到隔壁三樓房頂,然後偷偷的沿着房頂向外走,沒有敏捷的喪屍阻擋,很快走出了老遠。還可以繼續向前,但天色已晚,又找不到安全的房間,于是我們返回酒庫過夜。
知道喪屍有可能爬上五樓平台,我們砸碎了許多酒瓶,讓上面布滿碎玻璃。又将無數空玻璃瓶綁在三樓四樓的窗戶上。隻要喪屍一爬上來,瓶子就會叮當作響,引起我們的注意。
天暗了下來,兩個人在客廳的沙發上相對而坐,吃了點身上帶的餅幹,然後開始喝香槟。從中午到現在,肖琳話一直不多,不知道是不是在爲沒有離開而生氣。她平時話就不多,我無法判斷,于是向她試探着說道:“又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怎麽?你不想和我在一起?”肖琳把玩着乘香槟的酒杯。
“當然想和你在一起,也想多湊幾個人,畢竟人多了安全。”
“我跟你的看法正好相反,人多才不安全!”肖琳說道:“有時候人比喪屍更可怕,爲了一小塊面包就會殺死你!你在甘家莊上殺的那個人不就是那樣嗎?”
“你怎麽知道?”我微感詫異,随即想起來:“對了,你也去過甘家莊!”想起了莊英,說道:“是啊!他爲了搶我的槍,被我殺了!”
“兵法上說‘兵貴精不貴多’,人多自然力量大。但也可能人各一心,相互内耗。喪屍一來,就如鳥獸散,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再多又有什麽用?人少反而更加團結,更加靈活,便于隐藏。就拿現在來說,喪屍動不動就成百上千,由五個人面對還是兩個人面對差别真的不大,夏夢兒又隻會拖後腿,遠不如我們兩個人互相依靠來的安全!”
兩個人!相互依靠!這話讓我心裏一熱,既興奮又覺得有些惶恐。擡眼看着對面,肖琳慵懶的盤在沙發上,光線昏暗,什麽也看不清,唯獨胸部形成的兩個半圓形輪廓十分清晰。如果能跳上去狠狠的**一番,滋味該有多美!唉!又開始胡思亂想了,真沒出息!
“明天天一亮,我們有兩個選擇,”肖琳繼續說道:“一是不動聲色,悄悄的離開;二是大幹一場,燒死下面的喪屍,然後去和鄧骁會合!你想選哪一條?”
我從意馬心猿的狀态瞬間清醒過來:肖琳當然是想選第一條路,我卻不能這麽選,腦子裏閃現出孟翔、夏夢兒和鄧骁絕望的眼神,真的狠不起心來見死不救。
肖琳歎了口氣,說道:“好吧,明天我們就放一把大火,燒死下面的喪屍。不知道會不會燒着我們自己!”
我見肖琳主動這麽說,有些奇怪,問道:“你不生氣?之前說到幫助别人你就不高興!”
“開始時是不高興,你的忠厚老實總是給我們帶來額外的負擔!但後來我想明白了,正因爲這樣,我才能對你更放心!如果你不抛下他們,當我遇到危難的時候,就更不會抛下我。”
肖琳平常給人的感覺是勇猛果敢,但今天說這番話的時,居然透出一絲柔弱,讓我産生了強烈的保護欲。我沖口說道:“你放心,不論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抛下你的!除非我死了!”
肖琳身子微微一顫:“說什麽死呀死呀的!多不吉利!”
我說道:“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會保護你!”
肖琳輕輕抿了一口香槟,微微而笑:“你?保護我?本事不大架勢不小。再苦練十年吧!”
我也笑道:“你本事大,可也有倒黴的時候,上次腿受了傷,還不是我背着你走了那麽遠。”
肖琳伸手拉起褲管,露出一截雪白的小腿,輕輕撫摸着上面由于飛刀的貫穿産生的兩道暗紅色的疤痕。
一陣冷風吹來,綁窗戶上的玻璃瓶叮當作響,我和肖琳一起擡頭,看見不是喪屍爬上來,便再次躺下。
雖然外面喪屍還在鬼叫不已,我的心情開始歡快起來,又有香槟助興,便有些眉飛色舞,說道:“想想也沒什麽可怕的:這座房子十分堅固,喪屍很難爬上來,就算爬上來無法進來;一樓二樓有足夠的白酒,可以制作******;進可攻退可守。又可以通過房頂離開,實在不行就走爲上策,等于是立于不敗之地。”
肖琳搖頭道:“你忘了,那個屍王沒打死,還有那個一直在監視我們的黑骷髅。”
我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說道:“那個屍王已經挨了好幾槍,已經半死了,不足爲慮。那個穿褲衩的黑骷髅一直沒有出現,可能早已離開了吧!”
肖琳說道:“那也不能不防!今晚我們要輪流守夜,我先守,後半夜叫你。睡會吧,明天還要出力!”
“那我先睡了!”我和衣躺在沙發上,這是床式沙發,躺在上面很舒服。四周都是喪屍的嘶吼聲,但疲倦至極,而且肖琳就坐在對面,十分安心,于是很快進入了夢想。
後半夜,肖琳把我搖醒。輪到我了,肖琳躺下,她很疲倦,不一會兒她就微微的發出鼾聲。
皓月當空,月光盡情的傾瀉在肖琳身上,雙峰對峙,山谷幽深,凸凹起伏,不停的散發着誘人的氣息,就好像一個快餓死的乞丐面前擺上一隻烤乳豬所散發的香氣。
爲了讓自己的注意力從肖琳身上轉開,我開始繞着屋子轉圈,各個窗戶都向外窺視,以防喪屍偷偷爬上來。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鼻子裏聞到一股煙味,開始沒有在意,隻當是白天燒過的地方發出的氣味,但那股煙味越來越濃烈,而且伴随着濃煙上來。我這才覺得有些不妙,連忙下去察看。
沖到二樓時,看見一樓傳來火光,伴随着濃煙滾滾。我暗叫糟糕,下到一樓一看:這裏不知怎麽,這裏竟然燒了起來,火苗貪婪的舔食着裝酒的紙箱。好在火勢不大,從目前來看還很容易撲滅。
來不及多想,沖到牆角,抓起一個滅火器拔掉插銷開始噴射!現在火焰隻是燒着了外面的紙箱,還沒有燒到箱子裏的白酒,如果那些白酒開始燃燒就全完了!白色的粉末噴出,火勢很快被控制,相信一定能在白酒被燒着之前把火撲滅。
奇怪,這裏怎麽會無緣無故的燒起來?難道喪屍進來了?我心裏警覺起來,環視四周:一樓隻有幾扇很高的小窗,接近天花闆,護欄完好,喪屍應該無法進來!
忽然看見其中一個小窗外有一個喪屍腦袋,它沖我龇牙一笑,拿着一個點着的******,伸過護欄,“倏”的向我扔過來————那******和我們的一模一樣,應該是白天我們扔出去沒有砸碎的————正扔在火裏,火苗“轟”的一聲向上竄起,一直燒到天花闆。燃燒的酒水噴濺而出,不少濺到我身上燃燒起來。我本能的丢下滅火器滿地打滾,希望把火壓滅,灼傷産生的疼痛直鑽心頭。
肖琳沖了下來,一看這種情況,撿起滅火對着我身上噴,很快将我身上的火撲滅。此刻不少包裝箱已被燒壞,白酒開始塌堆,從上面掉下來,砸在火裏。
“快走,這裏随時可能爆炸!”肖琳拉起我就往上跑,我腿上被燒傷多處,疼痛鑽心,隻得咬牙堅持。
肖琳邊跑邊問:“怎麽會燒起來?”
我大聲答道:“是屍王,它用我們的******放的火。”
我們一直跑到五樓,沖出門去,跳到鄰居家房頂,沿着我們下午找到的路往外逃。跑出不遠聽後面“轟”的一聲巨響,腳下劇烈的震顫,我和肖琳相互扶住才沒有跌倒!酒庫一樓發生了大爆炸,高大的火焰從窗戶裏竄出,将一切映的如同白晝。(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