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琳說:“他們在求救,吃掉樓底那幾個人的喪屍還沒有走!不知是哪種類型的?數量多少?”
鄧骁堅定的說道:“我要去救他們,你們去不去?即使你們不去,我自己也要去。”
我說:“去!當然去!總不能見死不救啊!”說到這裏看了看肖琳,不知她會不會去,估計可能性不大,見死不救是她一貫的傳統。
沒想到肖琳卻點點頭,說道:“那好,我們三個一起去,這些喪屍能越過圍牆,說明它們很敏捷,都小心點。”
聽肖琳這麽說我很高興,她似乎有些轉變,不像以前那樣隻顧自己。我接着說道:“放心吧,敏捷的喪屍數量一般不會很多!”
鄧骁說:“電台還在樓頂,正好一起拿回來!”
肖琳說道:“吃點東西,準備一下,我們十分鍾後出發!”
我長歎一聲:“這下來不及洗澡了!”身上本來沾了很多下水道的淤泥,因爲天氣熱水分已經蒸幹,隻能用毛巾抽打幾下,塵土飛揚,倒也幹淨了不少。忽然又想起孟翔和夏夢兒,便問道:“那他們兩個人呢?十分鍾他們肯定準備不好。”
“就讓他們呆在這兒吧!”肖琳說道:“不會使槍,隻會礙事。再說如果那些黑骷髅去而複返,也可吸引住它們。”
三個人有條不紊的準備着,背包留在這裏,帶上所有的武器,又帶了一點食物和水,如果發生意外情況也能在外面撐一陣子。
臨走時隔着門囑咐的孟翔和夏夢兒幾句,讓他們準備接應我們。孟翔一聽也想跟着,但夏夢兒不讓,她膽子小,不敢一個人呆在這裏。
三人再次向高層跑去。原本和肖琳在一起時,都是我在前肖琳在後,我隻顧着前面,她負責其他三個方向,這樣有利于發揮她技術全面的優勢。現在鄧骁一加入,他走在最前面,我和肖琳并排,形成了最古老的三角隊形,據說解放戰争時期,解放軍作戰時就經常使用這種隊形。
忽然想起在醫院突圍時的情景,便想提議再施舊計:将身上塗上喪屍爛肉再進去,似乎能安全一點。但很快自己就否定了:凡是敏捷的喪屍一般都比較聰明,這種僞裝騙不了它們,倒容易先把自己惡心死。
正胡思亂想,忽然感覺高樓上有個窗口人影一閃,我一驚,驟然停住腳步,再定睛一看,那裏空空如也。
“怎麽了?”肖琳停下問道。
我指着剛才那個窗戶說道:“那裏好像有人!”
“是人還是喪屍?”
“不太确定,有沒有都不一定,也許是我眼花!”
“走吧!别一驚一乍的,自己吓唬自己。”
再次打開樓門,慘況依然,地上的血已經幹涸,變成暗黑色。“小心點,别踩在上面,喪屍對血腥味可是很敏感的!”鄧骁說着,小心翼翼的繞過血迹。我和肖琳也學着他的樣,惦着腳走過去。
長時間沒有打掃,玻璃上附着了一層厚厚的灰塵,讓原本就算不上明亮的樓道更加陰暗。中間是電梯,東西兩側各有一個樓梯。
“看這兒!”鄧骁指着地上。我們低頭一看,那裏有幾個大大的沒有穿鞋的血色腳印一直延伸到東邊的樓梯。
“什麽東西?怎麽會這麽大?”鄧骁看着腳印自言自語道。
“食屍者!”我皺着眉頭将在醫院的遭遇簡單的對鄧骁說了一遍,最後說道:“如果單單是食屍者也不算可怕,我們有槍,足夠對付他們。隻是如果他們再變成喪屍,體形跟綠巨人一樣!那就有點麻煩了!”
肖琳問道:“這個小區以前隻有你們嗎?”
鄧骁答道:“隻有我們,怎麽了?”
“這裏四面都被喪屍包圍,食屍者不可能進來,這說明它們已經變成喪屍了!”
我頓時打了個寒戰,但是一想,也沒什麽可怕的,畢竟手裏有槍。
鄧骁說:“多說無益,人是一定要救的!上吧!”當先領路,我緊跟其後,肖琳在後面收尾。
那床單挂在十一樓,三個人蹑手蹑腳的往上走,盡量不發出聲音。高樓的樓梯隻是起輔助功能,窄小陰暗,沒有任何東西。爬了七八層,我開始有些微微喘氣,以現在的體能居然還感到有些累,這高樓一旦電梯停用可真夠受的。
繼續向上,仍然什麽也沒有遇到,但我心裏卻越來越緊張:每向上走一步,就離敵人更近一步,它們随時可能會在某個拐彎處突然跳出來。
來到十一層,我們一起聚在通往樓道的門口立定。敵人應該就在門的另一側,一想起常瞎子那綠巨人般的體格,我脊梁骨就直冒冷氣。
鄧骁十分小心,他先趴在門縫上向裏張望,又側耳仔細傾聽良久,然後向我們搖搖頭。
肖琳低聲說道:“一起沖進去!”
鄧骁點點頭,示意之後一腳踹開門,兩把長槍一支手槍一起指向樓道。出乎我們的意料,樓道裏什麽也沒有,根本看不出來有人來過。這裏太安靜了,讓人直發毛。
一陣冷風吹來,随後傳來“吱呀”一聲。我一哆嗦,調轉槍口,原來是東戶的門開了,被風吹開的!三個人相互看了看,不約而同的圍攏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