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兩岸的喪屍仍然努力的跟在後面,現在我們不用遊動,可以充分的休息。體力恢複之後,我和肖琳開始劃槳,以便加快速度甩掉喪屍。喪屍漸漸落在後面,之間的距離逐漸拉大。回頭看着它們毫無生氣的身影,雖然相距已經很遠,我還是感到背後一陣發冷,這種喪屍跑得快,而且不會感到疲憊,始終保持這種速度。如果是徒步遇見,要麽打死它們,要麽被吃掉,總而言之得拼個你死我活,絕不可能将它們甩掉。對肖琳說道:“幸虧這裏有條河,不然必死無疑!你以前遇到過這種喪屍嗎?”

肖琳回答道:“遇到過,隻是沒有這麽多!”她察看了腿上的傷口,好在之前從醫院出來時透明膠帶裹得十分嚴實,傷口也沒沾上水。她脫下濕衣迎風吹曬,隻穿着背心短褲:标緻的臉龐、豐腴的腰身、肥壯的****、結實緊繃的大腿,性感和健壯完美的結合在一起。我看着她呆住了,直到她瞪了一眼才醒悟過來,忙把頭轉過去。肖琳“哼”了一聲說道:“想看就看吧,還不知道能看幾天呢!”

随水漂流,沒有心思理會這河把我們帶向哪裏。點計了一下身上的物品:三支裝滿子彈的手槍、一點食物、一些藥品!這就是我們全部的家當。這麽點東西,根本對付不了喪屍;可是又不能回哨所補充,連日逃命,七轉八拐;我現在已經連哨所在哪個方向搞不清楚,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老老實實呆在哨所裏不出來呢!

肖琳拆下沖鋒槍上的瞄準鏡後,說了句:“沒有子彈了。”随手将沖鋒槍扔進水裏,之後又把一直放在戰鬥背心裏的報話機掏出來。

“還能用嗎?”我急切的問道。

“不知道,明天八點就清楚了。”肖琳将報話機拆開晾曬。

“你說那個陳建勳現在在什麽地方?”

肖琳說道:“我哪兒知道,正帶着人趕往兖州吧!”

“三個士兵,護着二十多個老百姓,看來他是個好人。要是我們能加入他們就好了。”我又想起了那個壞人,那個在甘家莊被我殺死的莊英,那是我殺死的第一個人,印象比較深刻。陳建勳肯定比他好多了。

肖琳說:“加入不加入并不要緊,三個士兵帶着二十八個累贅。還想到達兖州?别做夢了!我們不需要刻意的去找他們,直接去兖州也不錯。就算那裏沒有剩下的部隊,肯定也有充足的物資,如果能到達那裏,我們就等于撿回了半條命。”

小船順流而下飛速前進,過了好一會兒終于将喪屍甩的無影無蹤。河流指向東南,和安全區方向背道而馳,向東漂流十分容易,等我們返回的時候還指不定有多艱難呢!

沿途都是荒蕪之地,房屋倉庫之類的很少,岸上還有爲數不少的普通喪屍,又怕那些奔跑型喪屍追上來,我們也就沒有上岸,繼續順流而下。

下午,我們所在的河流彙入了一條更大的河。河面更加寬闊,足有上百米;喪屍絕對沒有能力靠近,我們呆在船上肯定安全。兩岸房屋開始多起來,出現了正規的沿河公路,路兩邊栽着整齊的梧桐,還有大面積的綠化帶;顯然即将進入繁華之地;當然喪屍也多了很多。

前面隐隐約約顯露出不少高樓,肖琳舉起瞄準鏡看了看說道:“前面是城市,我們不能再向前走了!那裏的喪屍多的每個吐口唾沫都能把我們淹死。”聽見“城市”二字,我心中一動:從小在城市裏長大,這次在鄉村呆了接近兩個月,忽然看見高樓,居然有了一點回家的感覺。這也難怪,經過那一****規模的房地産運動,中國所有的城市都大同小異!

真不想上岸,畢竟船上安全岸上危險!于是我說:“也不用上岸,想辦法把船停下不就行了。”兩人開始尋思如何把船停下,但船上實在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借用。正無計可施之際前面河中央出現了一艘雕梁畫棟古色古香的遊船!驚喜之下,拿起破船槳向那邊劃動。

很快來到近前,這是一艘畫舫式遊船,二十多米長,六七米寬;上層建築爲兩層仿古設計,像個古代的畫廊,典雅大方,被粗重的錨鏈固定,船身上寫着××水上公園遊覽觀光船。

“有人嗎?”我拔出手槍大聲問道,這船停在河中央,自然應該是有人開過來的。但過了良久,始終不見有人出現。大船上有纜繩,我拿過來将小船拴住,然後開始登船。船很大,但并不高,一步就跨上甲闆,然後又将肖琳摻上來。

上船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有沒有喪屍,當然也要尋找物資。走進船艙:原來這船上也是個飯店,十二套仿古桌椅分列兩側,中間是過道。除了船尾,其他三個方向全是巨大的玻璃窗,視野十分寬闊,便于觀賞河面景色。

穿過過道繼續檢查,船尾是廚房和駕駛室,沒找到什麽;最後上樓,樓上是兩個小小的單間和一個大型的露天觀景台;推開第一個單間,一無所有;推開第二個,“嗡”的一聲,無數蒼蠅同時飛起————找到了船的主人:挂在單間正中,上吊而死,已經嚴重腐爛。

看着這具屍體我心裏一陣失望,本來船上還可能有點吃的,如果有人在這裏堅守過,再想找到食物可就難了。抱着一絲希望逐一翻查,果然一無所獲。

船上有具爬滿蒼蠅的屍體實在讓人惡心,于是我讓肖琳在一樓休息,自己找了個大塑料布将屍體裹上紮好,然後砍斷上吊繩,将屍體扔到了河裏。又打了幾桶水将船艙沖刷了幾遍才算好些。回到一層,肖琳坐在那裏問道:“會不會釣魚?”

這裏漁具十分齊全,魚竿都是高檔貨,魚食還有日本進口的;我将十幾根杆子在船上一字排開全部架起,很快就有魚上鈎。船上廚具齊全,但作料奇缺,隻能用河水幹煮,不過對于兩個七八天沒吃過一頓飽飯的人來說這已是難得的美味佳肴。

魚不管大小釣上來後通過窗戶遞給在廚房的肖琳,洗剝幹淨後直接扔進鍋裏。撈的時候要注意哪些還是半生哪些已經煮熟,有點像吃火鍋。邊釣邊吃你争我奪,我看着肖琳狼吞虎咽的吃相,忍不住說道:“你的傷還沒好,吃那麽多發物行不行啊?”肖琳說道:“閉嘴,我甯可發死,也不想餓死。”

等我們吃飽,天已經開始黑了。這是進入醫院一來吃的唯一一頓飽飯,吃飽之後竟然感到自己身子重了不少。回到船艙兩人直接躺在了地上,地闆是實木的,比我們身上幹淨多了。

休息了一會兒,肖琳說道:“石岩!”

我“嗯”了一聲。肖琳說道:“我們在這裏呆一段時間,我想把傷養好。”

心裏略微有些失望,自從得到陳建勳的消息,我非常想追上那個三十一人的大團隊,要是呆在這裏肯定沒有希望了。不過我們今天漂流了一整天,陳建勳又向相反方向走了一整天,這一來一往希望本來就十分渺茫。于是對肖琳說道:“當然,這裏十分安全,咱們在這裏好好收集物資,準備充分了再走。”

累了一天,又剛剛吃飽,我眼皮漸重,正要進入夢鄉之際,肖琳忽然說道:“你有沒有算過這一路救了我幾次?”

我睜開眼睛說道:“沒算過,算那個幹嘛,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不也救過我嗎?”

肖琳說道:“你救我在先,次數比我多,還背着我走了那麽遠!雖然我不想承認,但事實是:我欠你的!所以……現在我想好好地報答你……”

“報答我?”我頓時來了興趣,翻過身來問道:“現在嗎?怎麽報答?”

肖琳說道:“一直想教你些本事,總找不到安全的地方,在醫院裏倒是很安全可又沒有吃的,不能進行大運動量的練習。在這裏正好:既安全食物又充足!先做100個俯卧撐、100個仰卧起坐、100個蹲下起立、100個蛙跳。做完之後告訴我,我再教你别的。”

我頓時傻了眼:“現在就做?”

“當然現在就做,難不成你還想欠着?”

“不是,”我說道:“今天折騰了一天,都快累死了,明天再開始行不行?”

“行!”肖琳坐起來伸了個懶腰,說道:“那就從明天開始。”

我翻了個身正準備睡覺,忽然身上重重的挨了一皮帶;“嗷”的一聲跳了起來。肖琳手握皮帶又打又罵:“沒出息的東西,老娘好心好意教你,是爲了救你的命。還推三阻四的,你以爲我就那麽想教你啊?多少人想讓我教,我還懶得教呢!想等明天?你去問問那些喪屍同不同意?快給我開始,做不完不許睡覺!”

我跳起來撲向肖琳,被她順勢扭住向下一按,臉重重的磕在地闆上。她問道:“你做不做?”

我大聲叫道:“痛死我了,快松手!”

肖琳不但沒有松手,反而更加使勁,繼續問道:“你做不做?”

我胳膊疼得鑽心,隻得叫道:“我做,我做……”

肖琳這才松開手說道:“你給我好好記着————把什麽事情都推到明天是失敗者的做法。”我趴在地上一五一十的做起俯卧撐來,心裏暗罵:我要是練好了,頭一件事就是将這個暴躁的小****狠狠的打一頓。

這幾項練習看起來容易,要想做标準很難,尤其是筋疲力竭之時;肖琳要求非常嚴格:俯卧撐身子要平上平下,臉要觸地,動作不許變形;仰卧起坐起來時頭要盡量前伸;蛙跳手要背在身後;蹲下起立站起來時身子要直;稍有一點馬虎她就會一皮帶抽過來;等把四項都做完,我已經累得癱在地上。

之後的幾天,我們上午出去收集物資,下午回來練習。這裏是城郊,有農田也有工廠,有草房土屋也有樓房别墅。肖琳在小船上放哨,我去岸邊的房屋裏尋找東西。

因爲喪屍較多,我們隻能尋找喪屍較少的地方上岸,而且不敢離河邊太遠。這樣一來找到的東西十分有限,也就剛剛夠兩個人用的。魚食用光了,就在岸邊翻掘蚯蚓。

回到船上,肖琳就會反反複複的折磨我:格鬥、遊泳、陽光下暴曬、在橫梁上拉單杠,嚴酷程度大大超過我媽媽去世前對我自學考試的督促。用肖琳的話來說:“我要把你身上所有的潛力全部榨出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轉眼間已經在船上呆了十多天。進入七月,酷熱難當,幸好我們在船上生活,能夠随時下河遊泳。這些天也曾嘗試用報話機聯系陳建勳或者别的什麽人,不知是因爲距離太遠還是進水的緣故,報話機裏隻是傳出沙沙聲,沒有任何回應。

肖琳身體強壯,腿傷平複很快,到後來常常和我一起去尋找物資。有了肖琳在身邊,我就敢離岸遠些活動,找到的東西多了起來:衣服、飲料、燃料、蚊帳、涼席……船上的生活漸漸開始變得舒适。

長時間在一起,我也漸漸發現了肖琳身上一些特點:喜歡吃甜點,尤其是對于巧克力幾乎沒有防禦能力,每次找到的,還沒等拿到河邊就會被她消滅一空。還有就是做飯的水平和使用武器的熟練程度成反比,做出來的飯菜不是半生就是焦糊;偏偏樂此不疲,還十分在意,每次都纏着我問是否好吃。我自然不敢說實話,如此一來就苦了我的胃,每天都要把極其難吃的東西裝進去。

我們還找到了幾輛汽車,停在河兩岸不同位置,以便随時逃命。小破木船已經解體,我們又在下遊水上樂園中找到幾艘腳踏船,還有一艘小型快艇。即使喪屍封鎖了河岸,我們也能乘船逃走。

問題隻剩下兩個,食物和武器:食物我們找到不少,但天氣炎熱,便于儲存能夠帶走的并不多;武器自然更加困難,在民間,要想找到一支槍比殺個人都難。不找當然不行,從過去那些天的經驗來看,緊靠三支手槍六十發子彈冒然上路簡直就是自殺。

肖琳對我的訓練更加嚴格,标準不斷提高,就拿俯卧撐來說:開始時隻要求做100個;後來開始把腳墊起,腳高手低的姿勢自然更加費力;再後來又要求負重;還要求快速推掌之後雙手在空中擊一次掌;最後是單單100個俯卧撐但必須在一分鍾之内做完。肌肉開始不停的瘋長,在這種高強度的訓練下,想不強壯都難。

這天我們正在搜索路邊的一棟别墅,四周的喪屍很多,不能待很長時間。今天收獲不錯,找到幾箱盒裝牛奶,幾箱高級餅幹,幾瓶葡萄酒。和往常一樣,肖琳掩護,我将這一大摞東西東西抱到門外的豐田轎車上。

剛剛裝好,忽然聽見公路上傳來嘈雜的搖滾樂,中間夾雜着人撕心裂肺的慘叫。我和肖琳連忙向公路張望,試圖搞清楚發生了什麽事。

一輛敞篷跑車從我們面前疾馳而過,車上有好幾個人,或站或坐,好像手裏有槍,伴随着搖滾樂大聲歡呼尖叫,好像是去參加派對。車的後面似乎拖着一個人,那慘叫聲正是那人發出的。等我們跑到路上,那輛跑車已經狂飙的沒影了,隻是在公路上留下一道和雙黃線平行的血道。

他們是在拖喪屍玩?不對,路上的是鮮血,絕不是喪屍身上的爛血,而且剛才我也聽到慘叫聲,顯然車後拖着的一個活生生的人。跑車上是什麽人,怎麽能做這麽殘忍的事情!

喪屍聞到了血腥味,開始向路上彙集。沒時間多想,連忙和肖琳一起逃到車上,将車子開動起來。那慘叫聲不斷的在我耳邊回響,叫的我心都發顫,肖琳見我一臉疑惑驚懼的表情便說道:“他們是搶劫者,現在世道就這樣。”

******,搶劫也不用殺人啊!就算要殺也不能用這麽殘忍的方法。想到這裏我十分不忍,對肖琳說:“咱們是不是跟上去看看,救救那個人?”

肖琳說道:“你瘋了,車上有五個歹徒,都拿着56式突擊步槍,一通掃射就能把咱們打成篩子。”

我一怔:在我心裏肖琳一直是無所不能的,沒想到她也有做不到的事。心裏十分不忍,說道:“你不是受過很好的軍事訓練嗎?就不能想想辦法?”

肖琳說:“正因爲受過訓練我才知道不能冒這個險,隻要對方手裏有槍,即便他是三歲小孩都不能大意。你知不知道,有多少老鳥死在初出茅廬的新兵蛋子手裏。子彈對每個人都是平等的,它可不會因爲你受過訓練就繞着你走。你要是真的可憐那個人,就祈禱他早死,況且他現在八成已經死了。”

汽車開到路上,回去的路正是那跑車開來的方向,大量的喪屍已經集結到公路上,有的在舔血,有的跟着血線前進。在向前一望,更多的喪屍正沿着公路上的血線跟蹤而來。

肖琳氣道:“這幫雜種,把我們回去的路給堵死了。”也不知道她是在罵那幫搶劫者還是在罵這些喪屍。

我繼續勸道:“既然那邊的路已經被堵死了,我們就跟上去看看,能救則救,不能救再離開。”

“你這人婆婆媽媽的,本事不大還去逞英雄。”肖琳歎了口氣,拔出手槍說:“也隻能這樣了。招子放亮點,小心他們在路邊伏擊我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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