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世風日下

我心裏激動的不知說什麽才好,這幾天一直和肖琳在一起,似乎忘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其他人。不過他那邊的情況并不太好,數百名喪屍将他所在的小樓徹底圍住。但我還是向他揮揮手,說:“你等一下,我這就過來。”

村口的這排房子屋頂都是連在一起的,我沿着屋頂攀爬盡量向他靠攏,等走到屋頂的那一端,和他距離不到二十米,中間隻隔一條小巷。小巷裏擠滿了喪屍,我隻得停住腳步,仰面看他。

“你好啊,同志。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把你們盼來了,你們有多少人?”男子站在樓頂問道,他二十七八歲、中等身材、整齊的襯衫上面居然還打着領帶、一隻腳踩着樓沿,我從下面都可以看到那皮鞋擦得铮亮,仿佛他并不是被圍困,而是一個白領馬上要去參加什麽重要的會議。

我回答道:“隻有我一個,我不是救兵。”

“隻有你一個?”那名男子下意識的重複了一遍,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你那邊有藥嗎?我還有一個同伴,她受傷了,在那邊的山上,急需藥品。”

“有,有,有。”那名男子回過神來指着自己所在的樓房說道:“這裏是村主任的家,什麽物資都有。”

我大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這麽容易就被我找到了,而且還找到一個同伴:“都有什麽藥啊?”

那男子說道:“藥有不少,我也不懂啊,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我這邊有電線,你爬過來好吧?”

我點頭答應,那領帶男轉身進去,他走路一瘸一拐,腿上也受了傷。看着他的姿勢我馬上想起肖琳,心裏對她十分牽挂:不知她現在怎麽樣了,是醒了還是繼續昏迷着?應該沒什麽事吧,我下來時已經将山上所有的喪屍都幹掉了,新的喪屍上去至少需要四五個小時,現在我已經找到了藥品,馬上就可以騎車回去了,肯定能比喪屍先到山頂。

領帶男很快拿來幾根電纜在樓頂捆住後将另一頭扔給我。我找到固定處将這幾根電纜捆住,這樣更加保險:如果一根斷了還有其他的。而且我們還能通過這幾條電纜再從裏面逃出來。輪到最後一根我一想,不如将它系在自己的腰上,這樣那哥們兒能将我拉上去。

一切準備停當我開始向上爬,領帶男努力向上拉扯,讓我省了不少力氣,很快我接近樓頂,那領帶男伸出手來友好的将我拉了上去。越過護欄時我被一擋,插在腰上那支手槍掉了出來,領帶男很自然的彎下腰撿了起來。

我沒在意,正在解開電線,領帶男忽然将槍口對準我說道:“把你手裏的那支槍也給我好嗎?”面對黑洞洞的槍口我頓時緊張起來,問道:“你這是幹什麽?”

“該怎麽說呢?”領帶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現在這個世界,資源非常有限,有的時候你不得不拿來一些屬于别人的東西才能活下去。”

我說道:“現在我們所面對的是共同的敵人,我們是同一個戰壕裏的,隻有相互團結才能更容易活下去。”由于緊張,我說出的話有些結巴。

領帶男後退了兩步,好像是防止我突然襲擊他,然後說道:“這道理我懂,可是現在人心險惡,就連親生兄弟也有可能互相出賣。我的腿就是被自己的親弟弟打傷的。當時有一大群喪屍追着我們,打傷了我他更容易逃走。所以我更喜歡相信手槍。”他将手槍揚了一揚:“這才是真正的兄弟,永遠不會出賣我。”

就在他揚槍的時候,我突然注意到一個細節,頓時放下心來,緊緊的握住剩下這支手槍握把,繼續看着這個笨蛋的表演。“你放心,”領帶男繼續得意的說道:“我不會殺你的,至少暫時不會。我的腿受了傷,需要一個奴隸,樓裏已經有三個奴隸了,可惜都是女的,幹不了力氣活。開心一點,至少我讓你學了一樣東西————不要随便相信别人,對吧?”

“好吧,主人!”我冷冷的說道:“那我現在是不是該恭恭敬敬的請教一下您的尊姓大名?”

“我叫莊英,莊稼的莊,英雄的英。”領帶男說道:“現在把那支槍也給我,然後再跟我說說你那個在山上的同伴。”

我沒動,隻是繼續問道:“你弟弟叫什麽?”

“他叫莊偉,”莊英不耐煩的說道:“現在快把槍給我。”

我不想再演戲,冷冷的說道:“我叫石岩,好好記住這個名字,到了陰曹地府,攔路的惡鬼問起來也好回答。”說完手一擡,子彈射出,擊中他的腹部。

莊英對着我連扣扳機,但是并沒有子彈射出。我上前一把奪過手槍然後一腳踢在他那條傷腿上。莊英再也站不住,倒在了地上,他艱難的說道:“怎麽回事?槍裏沒有子彈?”

我揶揄道:“以前沒打過槍吧?插在腰裏的時候一定要關上保險,防止走火。使用時先打開,才能射擊,就像這樣。”說着手指輕輕一挑,将保險打開,然後說道:“現在告訴我哪裏能找到藥品!”

莊英躺在地上面如死灰,鮮血不停從腹部湧出,他抽搐着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倒是圍在小樓周圍的喪屍興奮起來,開始不斷的咆哮。我看着他心想:他不值得我再浪費時間,這種人留在世上隻能是個禍害,還是趕緊送他進陰曹地府的好!于是我緩緩的用槍口對準他的腦袋。

這是我第一次殺人,看着他那恐懼的表情,實在有些下不去手,但我媽媽經常告誡我:除惡即是揚善,對待惡人絕不能有仁慈之心。魯迅先生也經常教導我們要痛打落水狗。想到這裏終于決定開槍。又一想:他也不值得我再浪費子彈。于是把他從地上揪起來直接扔了下去。

下面頓時沸騰了,喪屍開始狂歡。莊英很快被撕的四分五裂,這是我殺掉的第一個人!這家夥可真蠢!如果是我要算計對方,絕不會選擇以前沒有用過的方式,沒打過槍至少也要先試一試,哪能那麽急不可耐的撕破臉。也幸虧這個家夥蠢,不然就會讓我陰溝裏翻船。這才一個月,人怎麽就變成這個樣子了!看來以後不僅僅要提防喪屍,還有留一隻眼盯着身邊的人。分開片刻我更想肖琳了,我們兩個雖然隻相處了幾天,但已經算是過命的交情了,和她在一起是不用随時随地的提防。趕緊找到藥給她帶回去。

不知莊英有沒有同夥,我打起精神握着雙槍一步一步下樓。傷痛一直折磨着我,連下樓都有些艱難。

雖說是個小樓,可也是六間房的地基,裏面空間很大。三樓是儲物室,放了些舊家具、舊電腦、舊衣服之類的垃圾,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有什麽有用的東西。我很快來到二樓,這裏經過精裝修,中間是個大客廳,東西幾間是卧室。我來到主卧門口輕輕推開門。裏面的景象讓我的心“咯噔”一下,呼吸急促,全身的血液開始上湧:三個一絲不挂的女子被捆在房間的不同地方。以前哪見過這種架勢,那三個女子也沒有想到會有陌生人進來,四個人全都傻在那裏,直到那個被捆在床上的女子問道:“你是誰?”

我醒悟過來,剛才莊英提到過自己抓了三個女奴隸,看來這就是了,這時候怎麽能一直盯着她們看,忙把頭轉過去;心想:那個畜生,直接把他扔下去喂喪屍真是太便宜他了。又想起要趕緊給肖琳找到藥,好讓她們盡快說實話,不妨吓唬她們一下,于是裝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問道:“這裏除了莊英還有誰?”

“還有我們。”

“我知道,我是說其他人!”我厲聲喝道。說話時盡量将頭扭到一邊不去看她們的身子。

“沒有了。”三個女子都怯怯的回答,聲音裏充滿了恐懼。

“要是敢騙我,就立刻把你們都殺了。”我想上前放開她們,可是一想:有莊英的例子在前,哪能再随便相信别人,即便是外表柔弱的女人也不能随便相信;尤其是我現在有傷在身又渾身酸痛,還是先讓她們這樣綁着對我比較安全;又冷冷的問道:“藥品放在哪裏?”

“什麽藥品?我不知道。”那個被綁在床上的女子答道。

“别耍花樣,莊英說的,這裏有藥品。都放在哪兒?”

三個女子同時搖頭。“我們不知道,我們真的不知道,他說有藥品你還得問他。”她們還不知道莊英已經被我殺死了。我正想接着問,那個女子忽然開始哭起來,她這一哭另外兩個也跟着哭起來。這樣一來,我倒沒法繼續問下去了,心想:難道莊英那個畜生爲了騙我過來故意撒謊?以他的爲人,這很有可能,還是先搜一圈再說,于是轉身出去,開始繼續搜查。

知道沒有其他人,我放下心搜的十分迅速,找到很多有用的東西:廚房裏有食物,客廳裏有飲料。正餓得難受,于是邊吃邊找,等把各個房間找遍,已經吃飽喝足,但藥品卻一無所獲。看來的确是莊英那個畜生在騙我。回到主卧室,走上前掏出刺刀割斷了其中一個女子手上的繩索,說:“穿上衣服,都給我出來。”說完轉身快步走出房間,免得看到她們,拿着槍等在客廳的沙發上。

一會兒三個女子魚貫而出,她們一個個頭發散亂精神萎靡,臨時找的衣服并不合身,皺巴巴的穿在身上,站的離我遠遠的擠在一起,顯然對我十分害怕。我好奇的打量着她們:年紀都不大,最大的也不過二十五六,都有幾分姿色,但比肖琳差遠了。

我問道:“你們叫什麽名字?”

站在前面最爲年長的女子回答道:“我叫劉薇。”指着身後那個身材纖細大概十七八歲的女生說道:“她叫郭欣欣。”又指着另一個女生說:“我也不知她的名字。”最後一個年紀最小,隻有十五六歲的模樣,低着頭聲音隻比蚊子高一點:“我叫甘玲。”

我接着問道:“你們是本地人嗎?”

劉薇忙回答道:“我和郭欣欣不是,她好像是。”

我把目光轉向那個叫甘玲的小女生,她耷拉着腦袋默默的點了點。

我緩和了語氣問道:“你是這村的?我要找些藥,你們村衛生室在什麽地方?”

甘玲搖搖頭說:“我們莊上沒有衛生室,隻有一個醫生,是我遠房表舅。”

“你表舅在哪兒?”

“他已經變成喪屍了。”

我心裏一沉:沒有衛生室,也沒有醫生這可怎麽辦?正在沉思,劉薇鼓起勇氣問我:“莊英呢?”我沒好氣的答道:“那個人渣,已經被我給殺了。”

劉薇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黯淡下去:“那然後呢?你來接替他?和他一樣接着欺負我們?”

我想起剛才房間裏的場景,臉上一紅,說道:“我又不是畜生,你怎麽會這麽想。”

這話一出,我明顯感到三個女子都送了一口氣。那個醫生雖然已經死了,但他的家裏應該留有一部分藥品,便向甘玲問道:“你表舅家在哪兒?”

甘玲向東一指:“在那邊。”

我說道:“上樓頂指給我看。”

四個人來到樓頂上,就這一會兒的功夫,莊英已經被啃成了一堆白骨。當我告訴她們那就是莊英的時候,三個女子臉上都露出了快意的神色,劉薇走到樓邊撿起一塊磚頭,狠狠的向白骨砸去,看來她們吃了莊英不少虧。那個醫生的家在村子裏面,正是最複雜的地方。甘玲給我說了幾遍該怎麽走,我還是一頭霧水。最後我說道:“你帶我去。”

甘玲面帶驚恐的說道:“不,外面有喪屍,太危險了,我會死的。”

我握着手槍吓唬她道:“你不帶我去現在就會死的。”如果不是地方難找,我根本不想帶她去,這種小女生到了下面也隻會是個累贅。

甘玲說道:“我看我們也不用去了。病毒爆發時,所有的藥品都用光了,恐怕那裏也剩不下什麽藥了。”

甘玲說的是實情,流感病毒爆發之前,所有的藥店都遭到的擠兌,後來甚至被哄搶,這些藥不能治本,但可以暫時的緩解一下病情,讓人感覺舒服一些。最後那幾天一包感冒沖劑換一棟房子都有人幹。但我不能就此停住,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希望,我也要爲肖琳争取。于是我亮出手槍說道:“閉嘴,再多嘴多舌的老子一槍斃了你。”

甘玲被吓得不敢再說,眼望着劉薇和郭欣欣,希望她們能求求情說句話。劉薇和郭欣欣都把頭扭開。甘玲見實在沒有任何希望才可憐巴巴的說道:“我去。”

我用剛才爬上來的方法将電線綁在甘玲的腰上,讓她順着電線滑到平房頂;喪屍隻能在下面眼巴巴的看着,除了吼叫無可奈何。然後我又如法炮制自己滑了下去,臨走時又威脅的劉郭二人一句:别耍花樣,否則就開槍打死她們。

我滑到下面屋頂,甘玲接着,幫我解開繩索。周圍都是喪屍無法從這裏直接下去,我隻得沿着房頂回村委會。剛走沒幾步忽然後面一聲響,回頭一看,電線已經被解開從樓頂扔了下來,兩個女子斷了我們返回樓頂的路。再看樓頂,兩個小娘們已經不見了蹤影。我憤怒的盯着樓頂,暗罵了一聲,想想這事也怨我,動不動就拔槍吓唬人家,人家唯恐避之不及,不斷繩才怪呢!按照我的設想,找到藥以後就将甘玲送回來,然後趕緊去救肖琳,現在卻必須帶着甘玲一起走————總不能丢下她一走了之。

甘玲膽怯的望着我。而今除了跟我走,她也沒有第二種選擇,我反而不用再提防她了。于是我安慰她說:“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甘玲沒有說話,隻是點點頭,看她的樣子明顯是對我不信任。我想對她說我并不是一個壞人,但是想到剛才把她吓唬的有點狠了,就是說了她也未必相信,還是用行動證明的好,于是幹脆一言不發。

我和甘玲在房頂移動時俯下身子,這樣喪屍就看不見我們。悄悄的回到村委會下了梯子,我偷偷向外觀察:原來站在門口的喪屍已經不知去向,而且周圍的喪屍也比剛才少多了,可能是被莊英的血腥味吸引到小樓那邊去了。現在正是去找藥的最好時機,于是我打開門往外跑。

甘玲和我并肩而行,兩個人避開那個小樓,盡量快行,腳步盡量放輕。村裏的小巷七扭八歪,遇見喪屍就繞道。好幾次前面明明沒路了,甘玲一拐從兩個房子之間一尺寬的夾道穿過去,很快就帶我來到了目的地。我暗暗慶幸帶了甘玲,如果是我自己根本不可能找到,就算甘玲能說明白路線也白搭,遇到喪屍一繞,誰還知道東南西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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