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琳“嗯”了一聲,過了半晌說道:“還有一個問題,我們沒有多少汽油了!”
我趕忙問道:“車裏還剩多少?”
“已經指到紅線以下,最多還能跑7、8公裏!”
“之前怎麽沒聽你說過?”
“之前你沒問過!”
我接着問道:“那怎麽辦?”我見她本領高強,碰到問題自然而然的向她拿主意!
“我看了地圖,在我們西南5公裏處有一個村子,我們就開車去那裏!但願那裏會有一些!”
“要是那裏沒有怎麽辦?”
“那我們就去相鄰的村子找找,直到找到爲止!”肖琳說。
我默然無語,怎麽沒有一件順心的事!
第三天,天已放晴,一大早我們就爬了起來,将哨所外聚攏的喪屍擊斃。我的傷口都結上了疤,已經不疼了!肖琳命令我将五菱的後兩排座椅拆下,形成了一個大的空間。這空雖大,但還是不可能放下所有的箱子,肖琳命我先放武器,後放餅幹罐頭,說是在路上,吃的能找到,武器可是一點沒有!
我不停的搬運着,肖琳卻坐在在一邊無所事事。我心中又不快起來: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憑什麽我一個人幹活,不過并沒有說出來!比起前些日子在部隊時,這點兒活輕松多了!
槍支彈藥都搬上了汽車,占據了一多半的空間。在搬最後一箱子彈的時候我一不留神把箱子摔在地上,黃橙橙的子彈滾了一地。肖琳狠狠的剜了我一眼,不用問也知道她肯定又在心裏罵我“白癡”!
我俯身開始撿起子彈,肖琳看了看,見車上的空間也不多了,就說:“行了,這得撿到什麽時候?裝吃的吧!”我又開始裝餅幹和罐頭,隻裝了一小半,車就滿了!剩下的隻好丢棄!
打開大門,再一次将死在門口的喪屍搬開!
肖琳見一切準備停當便上了汽車,汽車撲撲兩下,像是得了哮喘病一樣啞了。肖琳跳下車狠狠的摔上車門。我問道:“怎麽了,車壞了?”
肖琳沒好氣的說:“沒油了!”
我不甘心的問道:“一點都沒有了?你不是說還能開個七八公路的嗎?”
肖琳瞪了我一眼。我無奈的說道:“好吧!那現在該怎麽辦?”
“走着去!”肖琳說道。
“什麽?”我跳了起來:“路上要是碰到喪屍怎麽辦?”如果是坐着汽車出去,那是十分安全,可要是走着出去,豈不是随時都有生命危險?
“肯定會碰到喪屍的!但我們沒有别的選擇!”肖琳說道:“你要是有更好地辦法就說出來!”說她肖琳從車上取下兩個軍用背包,扔給我一個,然後不停的往另一個裝各種東西:主要是子彈,也有吃的,直到裏面再也裝不下了爲止。然後又将戰鬥背心和其他所有口袋裝滿子彈。
我隻得也學着她的樣,全副武裝,單單身上的彈藥就有上千發,再加上背包裏的,足有三四千發。我提提背包試試,簡直就是一塊鐵塊,這麽沉,如果遇上喪屍,根本跑不動!肖琳将包背在身上,對重量壓根就沒有在意。我隻得咬牙也背起來。
肖琳将兩支06式手槍插在腰間、肩挎05沖鋒槍,又拿起那支88式狙擊步槍,說道:“見了黑骷髅我來對付,你對付普通喪屍!”
我心裏冷冷一笑:說的輕巧,見到黑骷髅,你别再跑就好!
“出去之前我得告訴你幾件事,”肖琳說:“大部分的喪屍都行動很慢,所以根本就不用開槍,加快速度把它們甩掉就可以了!遇到大型的喪屍群要快跑,開槍也沒有用,所以不要開槍。你越開槍,剩下的反而沖的越近!還有帶上這個!”
我接過一看,是一根鐵制高爾夫球杆:“拿這幹什麽?”
“當你子彈打光的時候就知道了!”
“你怎麽不用?”
肖琳亮了亮前臂皮套裏的三棱刺刀,接着說道:“行軍時每隔四五十分鍾休息十分鍾,這樣可以保存體力走的更遠!”我答應了一聲,心想:原來這和上課的時間差不多!
肖琳見我已經準備完畢說了聲:“走吧!”便跨出大門。我跟在她的後面,走出幾步回頭看了看哨所,在這裏住了将近一個月,有了一些家的感覺,現在離開還真有些戀戀不舍。我又看看前面的路————直通遠方,那裏隐藏着多少危險啊!前天出來推個車就差點死在外面,現在卻要步行到五公裏外去找汽油。危險程度不可同日而語!我暗暗叮囑自己:打起精神,一定要活着回來!
“快走,天黑前還得趕回來!”肖琳快步向前走去。我上前兩步和她并肩而行,忽然發現肖琳那張美麗的臉在微微的抽動,兩隻眼睛不停的到處亂轉。看來,她也在緊張。
上了國道,肖琳在前面邁開步子走着,我緊緊的跟在後面,沖鋒槍挎在右側,右手始終放在槍上,左手拄着球杆。小心翼翼的環視着四周。前面樹林裏走出五個喪屍,有老有少,血迹斑斑,行動緩慢。肖琳對他們視若無睹,我忙上前“撲撲”五槍,其中有一槍打偏了,打飛了一個老年喪屍的耳朵。
肖琳輕輕吐出一個字:“笨!”又說道:“我再說一遍,像這種喪屍,根本用不着開槍,在它們身邊過去就是,反正它們也追不上!我們隻打移動快的、對我們有威脅的!試試你的球杆吧!”
那老人雙臂前伸向我撲來,我握着高爾夫球杆迎上去,用力橫揮,迎面打在老人的左太陽穴上。老人當即倒地,我高高舉起球杆對着它的腦袋狠狠地給了它幾下,把它整個腦袋打得像摔碎的西瓜,黑血流了一地。忽然有些不忍:它曾經是人,是和我一樣的人。這個念頭轉瞬即逝,它現在已經不是了!
“記着,揮杆的時候胳膊要盡量放松,這樣才能達到最大速度。隻有當杆接近目标的時候再用力,防止脫手!”肖琳又開始傳授經驗。
迎面又來了兩個喪屍,一步一搖,這次肖琳理都不理,直接在它們身邊快步繞過,那兩個喪屍試圖抓住肖琳,無奈它們行動太慢,隻能伸着手眼睜睜的看着肖琳在她們面前經過!我也學着肖琳的樣子,膽戰心驚的繞過喪屍,緊走幾步跟在肖琳的後面。邊走邊不時的回頭看看,見那兩個喪屍雖然跟在我們身後,卻被我們越拉越遠。
漸漸的,我開始适應新的環境:到處都是喪屍,樹後、房子、草垛!它們可以從任何地方突然冒出來,讓人防不勝防。爲了提防它們,我們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走公路的中間,不停的東張西望,即便這樣,有好幾次,喪屍走到我的跟前了我才發現。爲了甩掉它們,我們要快步前進,背着沉重的背包,頂着六月的太陽,我汗如雨下、苦不堪言。
肖琳還是很少說話,隻有當稍微敏捷一點的喪屍出現,她指揮我開槍時擊斃,才會說上一句半句的。大部分喪屍我們直接忽略,它們被我們甩在後面,頑固的跟着,已經集結成了一個喪屍群,爲了甩掉它們,我們加速前進。
這裏太偏僻了,路上沒人沒車不說,偶爾會有個房子,但裏面卻什麽都沒有。我暗暗歎氣:就是撿輛自行車也好啊!
走了一個小時,我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水壺裏的水也喝了大半,打死了三十多個喪屍。“我們休息一下。”肖琳說道。
我巴不得這一聲,當即就地坐下,肖琳坐到我的身後,我們背靠背坐在公路的中央。走路非常辛苦,但我并不十分在意,最難忍的是肩膀,被勒的生疼,十分難受。揉着肩膀,眼睛盯着來路,剛才被我們甩在後面的喪屍漸漸的追了上來!它們速度不一,在公路上形成了一道長長的屍流。
“那是什麽?”肖琳忽然說道。
我回過頭向肖琳所說的方向望去,見遠處樹木後面隐隐透出幾棟像樣的房子!肖琳端起狙擊步槍一看說:“太好了,是個工廠!”她站起來說:“工廠裏一般都有汽車,我們去那裏看看!”
這才休息了五六分鍾,我想建議再休息一會兒,但是看見有喪屍圍了上來,便隻得站起來,跟在肖琳的後面繼續行進!
工廠離我們越來越近,漸漸可以看清這個工廠就坐落在公路邊,潔白的圍牆、宏偉的廠房、高高的煙囪、嶄新的辦公樓、寬敞的道路,整齊的綠化帶;處處透着規範和秩序。大門是一個齊胸高地電控門,我們輕易的越過,進入廠區!
偌大一片廠房空空蕩蕩,既沒有人也沒有喪屍,看來流感爆發的時候,工人都回家了。我和肖琳信步向前,要搜索這麽大一塊地方需要很多時間。肖琳說道:“咱們分頭行動,我往西你往東。一小時以後在廠門口會合;有危險就鳴槍示警!”
“遇見黑骷髅怎麽辦?”我問道。狙擊步槍在她手裏,我可沒有!
“那就盡量快一點!”肖琳頭也不回的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心裏暗罵:自私鬼!
東面有辦公樓、倉庫、車間、我以最快的速度将可能有車的地方搜索了一遍,很快就在辦公樓前找到一輛傍滿塵土的大衆,又到辦公樓裏找鑰匙,整個辦公樓也是塵土彌漫。這輛大衆看上去挺上檔次,就從總經理辦公室開始找,很快找到了————那鑰匙上也有大衆标記。還找到一塊精緻的手表,我立刻将昨天從喪屍身上弄來的那塊手表扔掉!
打開車門,将背包扔在裏面,肖琳囑咐過無論何時也不能把包放下,可是這包太沉了,我的肩膀實在受不了了。
放下包一身輕松,我揉着酸痛的肩膀,又開始繼續尋找,可惜除了這輛大衆再無别的車,隻得開始尋找汽油。辦公樓和倉庫一無所獲,最後搜索車間。車間是三個白色大屋,每個裏面幾乎都可以放下一架波音747,各種複雜的機械都有三四米高,也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我搜了前兩個,沒見有喪屍,便有些懈怠,心裏想着趕快找完最後一個好去交差。走到最後那個車間門口一拉大門————滿滿的一車間喪屍映入眼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