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道:“他們是你什麽人?”
“不認識,前幾天在路上遇到的,連名字都沒記住!”原來如此,怪不得她沒有一絲的悲傷。望着下面四具骨骸我又害怕起來,死亡竟是如此之近。
“一兩個喪屍并不可怕,甚至十個八個都構不成威脅,它們大多數行動都很遲緩,隻有極少數行動迅速;問題是它們數量太多了,一來就是好幾百,那就很難對付了。”肖琳介紹起經驗。
我探頭向下面望去,喪屍們站在哨所四周正好圍成一個圓圈,還有的正向我們這邊行進,在輔路上形成一道稀稀落落的屍流。在這麽一個偏遠的地方就已經集中了這麽多的喪屍,城市裏面該有多少?我們要去蘭州,這一路上又會遇到多少?
“能不能這樣,”我忽然想到了一個辦法興奮起來,說道:“反正它們也進不來,我們就留在這裏,這裏吃的足夠我們堅持一個月的,省着點吃可以堅持兩個月。一個人隻要七八天不吃東西就會餓死,現在變成喪屍應該也差不多。隻要等它們一餓死,我們就安全了!到那時我們再決定是走還是留!”
“這法子很好,但是行不通,”肖琳斷然否定:“收音機上說喪屍就是幾年不吃不喝也不會被餓死!”
“什麽?”我驚訝的問道:“幾年不吃不喝,這怎麽可能?”
“我也不知道,但收音機上就是這麽說的!我也希望是假的,不過我曾經看見過一個喪屍八天不吃不喝不睡,一點事情也沒有!”肖琳歎息道。我默然無語,******,喪屍怎麽還有這種該死地本領。
“不管怎麽樣,先得把車弄進來是正經!我把所有的喪屍都打死,然後我們就出去;我負責警戒,你把屋裏的喪屍都弄出去堆在一起燒掉!然後,我們開車進來。”
“車不是陷在沙窩裏了嗎?怎麽開?”
“把車輪下的沙子挖出來,塞一些石頭進去,我開車,你在後面推,車就能出來!”
我表面上說:“行!我聽你的!”心裏卻想,把喪屍都打死,你說的倒容易,别跟我似的越打越多。
肖琳說:“現在給你示範一下怎麽打槍,記住,一名神槍手,絕不是被教出來的,而是通過幾萬幾十萬發子彈練出來的。你要想活着,就得勤加練習!”我連忙點頭答應。
肖琳開始向我演示持槍姿勢,什麽站姿、卧姿、跪姿、如何貼腮、如何瞄準,演示了一遍後,就向喪屍射擊起來。下面那些喪屍頓時像遇到鐮刀的麥子紛紛倒下。我張大了嘴巴:這種距離槍槍爆頭我也能做到,可是必須仔細瞄準,半天一槍,絕不可能向她這樣快的像縫紉機的針頭,準的像用筷子夾花生米。我知道她的槍法很準,但萬萬沒想到準成這個樣子!
肖琳忽然把手裏的輕機槍一扔,說:“把你的槍給我,槍上不帶消音器,隻會吸引更多的喪屍!”我忙将自己手中的05式沖鋒槍遞了上去。肖琳接過再次射擊起來。
看着鐵門前的喪屍一個個的倒下死去,我忽然明白了,政府一定事先得到了消息,所以才會配送帶有消音器的槍支!還有那剛剛加裝的大鐵門和窗戶上的護欄,都是專門防喪屍用的!他們早就知道要病人變成喪屍,至少他們在命令我們運送物資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那麽他們爲什麽直到最後才發布公告?
喪屍被肖琳全部擊斃,我們又回到一樓,剛才我堆在門口的喪屍,膿血流了一地,越發臭氣熏天。肖琳掏出手帕捂住鼻子,走到牆角,将身上裝滿彈夾。我見她沒有将槍給我的意思便又拿起一支05式沖鋒槍,也盡量多拿了幾個彈夾,想了想,又将兩支手槍插在腰上,走到門邊硬着頭皮回頭問道:“我們真要出去?”
肖琳不屑的瞥了我一眼,堅定的說道:“開門!”
我隻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拔開門栓,猛的拉開大門,然後迅速往後一跳,防止喪屍攻擊。肖琳抱着05式當先走了出去。我隻得硬着頭皮跟在她的後面,跨出大門。
哨所四周,喪屍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肖琳快步向前,走到一個比較開闊的地方,離這些死去的喪屍遠遠地,避免聞到屍臭。我不等她開口就帶上手套拖起喪屍來。
忽然“噗噗”兩槍,我一哆嗦,忙回頭一看,隻見遠處樹林邊,兩個喪屍應聲倒地,肖琳瞪了我一眼,說:“幹你的活,别看我!”靠,那麽遠,她也能爆頭。不知我什麽時候能練出她那樣的槍法。
喪屍很多,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我花了一中午的時間才将它們堆到一起,等到再将哨所裏的喪屍一個個拖出來,太陽已經西斜。
肖琳早已砍下一根樹枝,纏上破布,蘸上罐頭裏的肥油做了一個火把,見一切準備停當,便上來将屍體點着。火苗貪婪的舔食着屍體,“呲呲”作響,傳出濃重的焦臭,很快火光熊熊,升起了十幾米高地煙柱,整個屍堆都燃燒起來。
我筋疲力竭的坐在地上看着那麽多的屍體在燃燒,心裏默默念叨:都安心的走吧,不要在回來找我們了!
“走,去開車!”肖琳一點兒也沒有理會我的疲憊,向車那邊走去。我無奈的站起來,拖着沉重的步子跟上。
走在身後,我注意到肖琳兩條胳膊外側各有一個細長的皮囊,裝着兩把刺狀物。看來那就是肖琳用來刺殺喪屍的刺。
“這是什麽?”我上前幾步問道。
“刺刀!”肖琳簡短地回答道。
“我能看看嗎?”
肖琳抽出一支遞給我,這刺刀呈三棱形,每個棱都極爲鋒利,上面還有奇特地倒鈎。我本想說:教教我行不行?但聽她的語氣中透着不耐煩,便不再說話。樹林裏又有幾個喪屍走出,肖琳一一擊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