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通判出現在我軍營裏,倒是教呼延灼好生意外!”呼延灼見得黃文炳當即看着黃文炳淡淡說道。
對于單廷圭二人的到來,呼延灼是歡喜的。不過對于黃文炳,呼延灼明顯不待見。
“黃文炳受到太師委托,特前來助三位将軍剿滅梁山泊!”
黃文炳眯着眼,見得呼延灼這般說,頓時微微一笑,絲毫不受呼延灼那冷淡的态度影響。
“哦?”
呼延灼見得黃文炳如此說,頓時眉毛一挑:“願聞其詳!”
“想必呼延将軍通過先前的交戰,已經知曉,這梁山賊寇,恐怕沒有那麽容易對付吧?”黃文炳看着呼延灼三人,微微一笑,卻是有些勞神在在地說道。
聞言,呼延灼三人臉色一變。尤其是韓滔和呼延钰,他們倆人被梁山俘虜,此時聽到這話,頓時感覺黃文炳在給自己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一般:“黃文炳,你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
黃文炳還沒說話,那跟着來的矮腳虎王英頓時冷笑一聲:“能有什麽意思?你等眼下吃了敗仗,便知曉那梁山賊寇卻是不好對付了吧!”
“你……”
聞言,韓滔頓時惱火,看着王英,指桑罵槐說道:“彭兄弟,這等阿貓阿狗似的山賊,烏龜一般短小的的貨色,怎麽還跑到中軍大帳裏來了?”
“你……你……”
聞言,那矮腳虎王英頓時臉色一紅,隻是指着眼前的韓滔,氣得臉紅脖子粗。嗤啦一聲拔出手中的腰刀,就要朝着韓滔沖過來拼命。
“放肆!”
見狀,呼延灼頓時大怒,直接冷喝一聲。剛要說話,黃文炳頓時站起身來,一臉讨好地解釋說道:
“兩位将軍息怒,我這位兄弟便是有些快人快語,平時便是嘴上沒個把門的,還請諸位勿怪!”
“這幾位兄弟,正是黃文炳受了蔡太師囑咐,與黃文炳一同前來助三位将軍破敵的。這三位,乃是距此不遠清風山的三位寨主,這一位喚作是矮腳虎王英,這一位喚作錦毛虎燕順,這一位喚作是包面郎君鄭天壽。”
“大家都是江湖上聞名的好漢,如今更是爲了同一個目标相聚,便是一家人,可萬萬不要傷了和氣才是!”
黃文炳怕直接說王英等人是宋江的親信,平白受呼延灼猜忌,倒不如打着蔡京的大旗,也好辦事。
此時,那矮腳虎王英已經被鄭天壽與燕順等人強行拽了下去,隻是在他嘴裏,還小聲的罵罵咧咧。
聽得黃文炳說道這幾個人,呼延灼頓時一臉蔑然之色。黃文炳找來的,這都是什麽人物,還不都是一些江湖草寇。
見得呼延灼那漠然的眼神,燕順等人心頭也是一陣不爽。但是,礙着黃文炳救了王英,此時衆人都也沒有再說什麽。
“這幾個兄弟,黃文炳此番征得太師同意,特邀這幾位兄弟前來相助!呼延将軍請過目。”
說着,黃文炳拿出了那蔡京的親筆書函。
呼延灼接過那書信,仔細,在那書信的最下方,赫然有着蔡京的太師印信。呼延灼擡頭看了一眼黃文炳,這黃文炳取出的果然是蔡京的親筆書信。
呼延灼再度起來,呼延灼越往下看,這眉頭卻是皺的越厲害。
蔡京這書信,表面上确實是一副慰勞的架勢。但是,字裏行間,卻也透着不可置疑的威嚴,那便是他呼延灼此行必定要成功。在書信的最後面,蔡京方才提到,讓黃文炳前來相助他破敵,而且教他有事也要與黃文炳商議。
一者,黃文炳原來與梁山交手,知道梁山的底細。二者,黃文炳心思缜密,也可以爲他呼延灼出謀劃策。
看罷,呼延灼頓時臉色鐵青。蔡京這哪裏是前來派黃文炳相助,明顯是前來派黃文炳監視自己的。
這黃文炳壓根不懂什麽軍事,從沒有入過一天的行伍,如何知曉這行伍之事。如今還要教自己與他進行商議,這蔡京究竟是想要做什麽。
難不成,爲了替他的兒子報仇,他已經陷入了瘋狂。
自己已經領受了聖命,他還有什麽不放心的。
呼延灼看着黃文炳,他此時方才忽然覺得這黃文炳果真不一樣,今日将迷魂湯都灌到了蔡京那裏。
“怎麽樣,呼延将軍?”,黃文炳看着眼前的呼延灼,頓時有一種打了勝仗一般的喜悅之感。
“确實是蔡太師親筆書函!”,呼延灼點點頭。
“那就好!”
黃文炳聽得呼延灼承認是蔡京的親筆書函,頓時笑意更甚:“既然呼延将軍這麽說,那……”
“且慢!”
呼延灼聞言,不由一笑,他怎麽會不知道,黃文炳肯定有什麽小心思:“所謂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便是天子來了聖旨,此時若是有着危機情況,我等行軍打仗之人,也不必拘泥形式!”
“更何況,眼下隻是蔡太師的一封撫慰戰士的書信而已。太師的好意,我呼延心領了,還請黃通判回去轉告太師,就說我呼延灼三人定然竭盡所能,不負朝廷之托!”
聞言,黃文炳頓時便愣在當地。
什麽意思?
叫自己回去轉告蔡太師?你等不會有負所托?教他安心,你等一定會爲他兒子蔡九報仇?
你們都接二連三地敗了,居然還敢大言不慚地說這等話?
當真是可笑至極!
“原來呼延将軍是這等意思!”
黃文炳冷笑一聲:“既然呼延将軍枉顧蔡太師的好意,那便算是我黃文炳多事了!”
黃文炳自然聽得出,這是呼延灼在堵自己的口。
“隻是,黃文炳既然受太師的囑托來了,便替太師在此問一句:呼延将軍難道還想一意孤行不成?”黃文炳看着呼延灼,眯着眼睛說道。
黃文炳覺得自己說的話已經很是委婉了,你呼延灼本人都被擊敗了,還有什麽可驕傲的。
若是此時傳到京城,傳到蔡京耳朵裏,蔡京絕對坐不住了。到時候,他肯定會懇請官家再度調兵遣将,同時肯定會對着呼延灼等三人治罪。
再者,在黃文炳看來,晁蓋雖然兇狠,但是不必王倫威脅大。如今呼延灼在青州打二龍山,卻不是給梁山修養的機會。
“你……”
呼延灼聞言,登時一怔,看着黃文炳有些說不出話來。
本能上講,呼延灼此時恨不得直接将這黃文炳與他的這些草包悉數趕出軍營,但是此時黃文炳能夠拿到蔡京的書信,就說明黃文炳肯定是受到蔡京的信任。
對着整人的手段,呼延灼絕對不會懷疑蔡京的能力。
“既然呼延将軍一時想不出來,那我等便先行離開。我等便靜候呼延将軍破敵!”
黃文炳見得那呼延灼被自己問道,頓時一臉得意地對着身後的燕順等人揮揮手,大搖大擺地出了衆軍營帳。
單廷圭與魏定國雖然是與黃文炳同來的,卻是留在了軍帳裏。
“呸!”
彭見得對方出了門,頓時一臉氣不過地說道:“什麽東西,也不拿鏡子照照自己!”
而此時的呼延灼,更是一臉惱怒之色,但是一時之間,他也不敢把黃文炳怎麽樣。
正在此時,外面探馬來報。
“禀報将軍,二龍山下來了一票人馬,都是官軍人馬。爲首一員大将,上書風流萬戶侯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