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殺的惡賊!”那萬都監看着自己懷中那吐血不止的仇都監,頓時朝着身後的一衆官兵大喝道:“給我上!”
“萬兄小心,此賊端的厲害!”
那仇都監吐出一口血來,看着那就要前去拼命的萬都監,急忙提醒說道:“速速去救大人!”
“什麽?”
那萬都監聞言,頓時一驚,繼而方才發現眼前根本沒了蔡九,急忙問道:“大人呢?”
“從側門逃了,生死不知!”
“快追!”萬都監大喝一聲,大吼一聲便對着眼前的兩人沖去。
“哥哥,這個讓給我!”童猛使出撲刀,瞬間便沖開周圍的官軍,隻對着那萬都監而去。
“好!”魯智深聞言,當即應諾一聲:“好,休要忘了哥哥的囑咐!”
說着,童猛一把樸刀左削右砍,那大堂中頓時血流成河。跟随而來的梁山喽、李俊的心腹等人也早在蔡府裏大動幹戈起來。
“賊軍勢大,快去教那黃通判來援!傳令無爲軍,教他們帶兵,将大人府上重重圍住,定不能走了這些奸賊!”
而此時,那早已倒在地上的仇都監急忙對着一旁的一名官兵吩咐說道。
“都給我住手!”
便就在此時,一道大喝之聲響起,卻是那武松再度從側門而入,右手踩着那蔡九的領口,左右中一柄短刃從那蔡九臉上浮動着。
“若是不想他死,便都給我停手!”
見得蔡九今日落到了對方手中,那萬都監等人頓時臉色煞白,急忙命令所有官兵停手!
見得武松挾持了蔡九,魯智深與童猛當即走到他身邊彙合,三人開始都朝着屋外而去。
“都給我滾開!”
武松一柄短刃貼在那蔡九脖頸之上,甚至都能看見,那短刃之上,開始有着幾滴血珠冒出來,顯然是那蔡九的皮膚已經被劃破了。
“大人!”那萬都監見狀,頓時驚駭地大喊。
“都給我滾開!難道你等要害死我不成?”
根本不用那武松等人再度說什麽,那蔡九臉色煞白,身上冷汗直流,他從沒覺得死神離自己是如此地近。
明明眼下對方已經挾持了自己,這萬都監等人還不往後退,這豈不是逼着對方殺了自己的節奏?
見得如此,那蔡九又是恐懼,又是憤怒。
“退開!”那萬都監見得如此,隻等命令官軍迅速退開,自己也一步步朝着身後退去,但雙眼卻死死盯在眼前的三人與蔡九身上。
“你等賊寇,若是敢傷害蔡大人半點,便教你等死無葬身之地!”
“哈哈!”武松大笑一聲,繼而那短刃再度從蔡九臉上輕輕掠過,似笑非笑地說道:“蔡大人是生是死,可是由你等決定的。”
“我說蔡大人,這便是你養的忠心耿耿的屬下。恐怕這時候,他們心裏還巴不得我這一刀下去!”
“你胡說!”萬都監聞言,頓時吓得來說呢發青,急忙指着武松大喝一聲。
“那就給我滾開!否則,我手中的刀,可就不認人了!”
武松怒吼一聲,當即押着蔡九隻往門外而去。
或許是先前武松那般說奏效了,此時倒是不再敢有人攔截他們,隻是将武松三人與蔡九圍在中間,向着門外的空地而去。
“你等要如何?才能放了大人!”萬都監看着眼前身武松三人,一邊退一邊問道。
“這個嘛……”武松嘿嘿一笑,秒了一眼眼前腿腳發軟的蔡九:“這便要看蔡大人的誠意了”。
“若是誠意足夠,或許我等兄弟一高興,還能留蔡大人一面,也算是交個朋友!”
“當然,若是誠意不太夠,便是我想要放了大人,恐怕我身邊的這兩位兄弟也不會同意。到時候,說不得便會教大人吃些苦頭。若是實在不行,我等兄弟便帶着大人前去,到時候教蔡太師前來贖人。想必,蔡太師的誠意,應當會令人滿意!”
武松知道如今菜市場王倫等人在與官兵交戰,無爲軍由晁蓋帶人阻攔,還有林沖馬軍在城外接應。但是自己這裏也是一緊要處,一則拖延官兵時間,二則是讓官兵投鼠忌器。
“不不!”蔡九聞言,頓時連連哀求:“你們要什麽,我都給你們,不要殺我;若是你們殺了我,不但什麽都得不到,到時候我爹一定會追查到底,即便你們逃到了天涯海角,也絕不會放過你們!”
“哎呦……”武松沒好氣地将那蔡九拉倒自己眼前,手中的短刃連連在對方眼前劃過,那森然的寒意,頓時刺得蔡九渾身發冷,險些連站都站不住。
知道萬都監等人不敢輕舉妄動,索性武松也幫着王倫等人拖延時間,戲耍蔡九道:
“我說蔡大人,我這人可天生膽子忒小,你可莫要吓我。那蔡太師我可惹不起,若是我被你一吓,這手不聽使喚,做出什麽教大家都後悔的事情,你可莫要怪我!”
“不不不……”那蔡九聞言,雖是氣得直咬牙,但隻能連連求饒,吓得面如白紙,渾身哆嗦不止:“不敢,不敢。你要什麽我都依你,大家有事好商量,有事好商量!”
武松一笑,一邊朝外而去,渾然不理那周圍的一種官兵。對着一旁的魯智深說道:
“人言這蔡氏父子各個心如蛇蠍,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兒,端的是藏污納垢,禽獸不如。那蔡京蔡太師俺沒見過,不過今兒一見,這蔡大人也并非如同旁人所說的這般,倒也是挺好說話的嘛!”
見得這個惡魔居然這般調笑自己,蔡九心頭便是有着千般萬般恨,此時也得打碎了牙齒往肚子裏咽。沒看見那短刃距離自己的頸部,隻有幾公分的距離麽?
“正是……正是……”此時的蔡九,哪裏敢說個不字,便是聽得被人這般明槍暗箭地罵自己與自己的那做太師的老爹,也隻能佯裝沒有聽到。
說話之間,蔡九便被武松三人挾持到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