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領主最爲心腹的成員,作爲主人最爲忠心的随從,任何一個人聽到這樣的話語,都會出現這樣的激動。
她們想要指責弗洛拉的“妄言”,但是卻隻是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因爲弗洛拉說的沒有錯誤,如果主人真的相信他們,爲什麽不将自己的擔心說出來,而是自己默默的一個人藏在心裏?
這讓她們極爲傷心,不敢想象自己朝夕相處的姐妹會有人背叛主人。
“哎,不對吧。”突然間,優妮跳了出來,指着自己的鼻子說道,“那麽爲什麽主人去近衛軍那邊的時候,獨獨的帶上我呢?是不是非常相信我?”
優妮的小臉都要樂開了花,整個人飄飄欲仙,滿心的喜悅中隻回蕩着一句話的心聲:主人隻相信自己,主人隻相信自己!
随着這樣的想法不斷回蕩,優妮的眼睛都開始微閉上,陷入到了一陣妄想中。
說出這句話的本人,弗洛拉想到了當時在鍛造間裏,主人讓自己出去的情況,眼眶頓時一紅,整個人就情緒低落起來。
一開始她還以爲隻是很正常的行爲,但是通過剛才刺殺的情況來看,顯然主人已經不信任自己,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這讓一直以來以忠誠爲信念的弗洛拉,整個人賴以支撐的支柱都要坍塌下去了。
和弗洛拉一樣的,還有旁邊高挺的禦姐曦,作爲第一位跟随在要塞領主身邊的人,她的忠誠毋庸置疑,她對此一直深信不疑,但是突然間發現,自己也被自己的主人懷疑的時候,那種仿佛心靈都在被啃噬的痛楚頓時就油然而生。
“嘿嘿嘿嘿嘿。”
正當其餘兩人陷入低氣壓的心情的時候,一聲聲詭異的笑聲在四周飄蕩。
曦的心情正不好,哪裏有時間容忍旁邊有人裝神弄鬼,低喝了一聲:“給我滾出來!彌拉!”
伴随着她的喝問聲,一團團的光輝閃爍出來,照亮了四周的一切,一個漆黑的身影無法躲藏,隻能跳了出來,穿着一身夜行衣,将自身所有的面容都隐藏在一張面具後面。
“作爲一名魅影刺客,彌拉,你可真的是被曦克制的死死的啊。”弗洛拉呵呵的打趣無奈走出來的少女刺客,随後臉色一沉,“那麽,你突然出聲,是想要告訴我們什麽事情嗎?”
“沒辦法啊,太陽騎士的光輝,可不是我們這些黑暗下的老鼠能夠直視的呢。”黑衣下的少女彌拉輕輕笑了兩聲,手中翻轉了幾下,兩炳黑暗劇毒倒持在手中,朝着空氣揮了幾下,發出了刺耳的呼嘯聲。
弗洛拉皺着眉頭:“彌拉,别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到這裏來,是爲的什麽?”
弗洛拉很清楚彌拉這個魅影刺客的性格,如果不是真的有事情,她可以在陰影中待上億萬年都不出來,現在突然主動出現在她們面前,顯然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旁邊的曦身上湧動着熾白色的光輝,不同于優妮沒心沒肺躲在後邊看熱鬧,她的耐心已經快要消耗殆盡,因此一揮手就有一把利劍模樣的光柱筆直的刺到彌拉的面前:“快點說,究竟有什麽事情!”
彌拉嘴角勾起的微笑在面具的邊緣隐現,她的身形緩慢的化作了一陣黑霧,在曦的身邊重新出現:“大姐,不用如此的憤怒,至少也得在我說完我的看法之後,你再憤怒也可以啊。”
曦冷哼一聲,從彌拉的口中,她也察覺到了一點,似乎對方要說的話,非常的重要。
沉默下來的曦用手肘搗了搗身邊不斷嘀咕着的優妮,讓她也安靜了下來。
弗洛拉心中微微一沉,仿佛預見到了對方要說出怎樣石破天驚的話語。
彌拉手中不斷旋轉着兩把匕首,其他人可以通過這一個微小的細節看出來,她的内心其實也非常的緊張,之前的一系列行爲,應該隻是爲了削減自己内心的不安。
即使最不懂事的巨龍少女優妮,此刻也安靜的看着對方,等待着已經好幾分鍾都沒有組織好自己語言的彌拉。
終于,彌拉開口了,但是她開口的聲音卻極度的沙啞,顯示出了她的惶恐不安:“你們認爲是主人不再信任你們,但是你們有沒有考慮過,如果主人不再是主人,那麽不信任我們大家,不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嗎?”
話一出口,彌拉的身體猛然弓了起來,随後兇猛的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旁邊的牆壁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同時被她所撞擊到達牆壁,綻放開一片片的藍色花朵,仔細看去,那是無數細小的符文和能量在四處遊走,吸納了彌拉全身的沖擊力。
隻是震蕩的餘波卻在十幾米外戛然而止,因此在不遠處路過的一隻老鼠卻還是滑頭滑腦的打量着周圍。
“彌拉,你在說什麽!”曦渾身洋溢着兇猛的火焰,她收回自己打出的右拳,整個人恍若神靈高高在上的發出自己的怒吼,“你竟然敢發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看來我必須要将你徹底的湮滅在這座要塞的深處,并且永生永世不再将你複活!”
噴薄的大日從虛空中隐現,在曦的背後綻放出無窮無盡的光輝,火焰頓時蔓延開來,直接朝着彌拉的方向撲了過去。
隻是一個呼吸之間,原本昏暗的通道立刻身處火焰之國當中,幽暗的牆壁迅速的冒出無數的藍色符文和光暈,藍色和紅色交相輝映,帶來了猶如末世的場景。
優妮扭過頭,輕輕地不屑切了一聲,任憑火焰從自己的身上流淌,卻詭異的和火焰融合在一起,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
就在火焰将要将彌拉卷入進去的時候,一雙柔細白嫩的小手阻在了面前,随着輕松的**後,整個通道裏的火焰瞬間消散一空。
“靜寂空間?”曦看了一眼伸出雙手站在彌拉面前的弗洛拉,心中輕輕哼了一聲,沒有再有其他的動作。
弗洛拉對着曦微微點頭,随後轉身看向了彌拉,清淡的開口道:“彌拉,既然你在可以躲避曦的那一拳的情況下還硬要承受,我可以認爲這是你在爲自己說出的話而自請受到的懲罰,那麽現在可以開口将你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原因說出來嗎?”
“咳咳咳!”扶着牆壁站起來的彌拉嘴角流出殷紅的鮮血,沒有顧得上擦拭,輕輕的呼吸着幾次感受着自己受傷的肺腑後,她微微點頭:“當然。”
彌拉站直了身體,看向了衆人:“剛才,我走出去看了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