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麗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雙眼也是随之睜大,那不過隻是她做的一個古怪的夢而已。但是從她得表情我可以看出,她就像是的确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一般。就算是我,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後背也是一陣發涼。
我無法相信的事情是,就在剛才我猜測出古麗睡着的地方可能有着什麽秘密,結果出去一趟回來之後就發現那死了十多年的屍體竟然詐屍了,而且現在古麗還說出在她睡覺的時候做了這麽一個離奇的夢,我現在越來越相信,這一切事情并不是偶然,而是緊緊的聯系在一起的!
我連忙叫古麗将背包當中的工具取出來,雖然她的背包當中并沒有專業的下墓工具,但是憑借着工兵鍬應該也能挖出一個小洞來。我在那個角落觀察了一陣,很快的便是發現了其中的端倪。這個山洞之内的各個角落,冰層都是有将近十多厘米的厚度,我用着工兵鍬用力的敲了一下,卻發現這麽大力度過後,隻是在上面留下了一個輕微的淡痕,冰層也沒有脫落下來的迹象。
而這個角落的冰層雖然乍一看和其他地方的冰層厚度差不多,但是當我用相同的力度打下去的時候,冰層居然裂出了一道肉眼可見的痕迹。如同一塊即将碎掉的玻璃一般,遍布裂痕。
我瞧着有戲,便又是朝着裏面狠狠的砸了幾下,那冰層發出嘩嘩的聲音,當我最後一鐵鍬落下的時候,那塊冰層竟然直接碎掉,冰塊嘩嘩的碎落在地上,露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黑洞。
古麗感到奇怪,問道:“衛哥,這是怎麽回事,怎麽還有一個洞呢?”
我道:“那具屍體詐屍肯定不是偶然,之前你睡着的時候我研究了一下那具屍體,發現那具屍體的左臂食指保持着一個奇異的形狀,而手指的方向正是你休息的地方。在加上剛才你做的那個夢聽見的話,我想那人在臨死之前将什麽東西藏了進去。”
我的這番推論如果被不知情的人聽到的話,肯定會以爲我的精神出現了問題。就算是經曆過此時的古麗,此時也是用一種大吃一驚的眼神看着我。的确,我的這番推論根本就不是按照常理的,甚至有些玄幻。不過如果将所有的事情聯系在一起,這有違常理的推論,恰恰正是最有道理的一個說法。
古麗驚訝了好一陣,嘴也是張的老大,好像能塞進去一個雞蛋一般。我繼續說道:“不管怎麽樣,它攻擊我們肯定有别的意思,如果連事情的真相都弄不清楚的話,那不就太沒意思了?”
古麗看我說話有些俏皮,還以爲我是在開玩笑,她一本正經道:“衛哥,我看這地方有些邪門,我們還是不要繼續追查了,反正這屍體已經消失了,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吧!”
看這樣子,古麗應該是希望我們趕緊離開這個地方,但是我這個人天生就是對未知的事情很感興趣,一旦發現了什麽離奇古怪的事情,好奇心便是會放大數倍。當下我當然不能就這麽算了,反駁道:“那不行,反正事情都到這一步了,總不能揣着明白裝糊塗吧?”
說完,我便是戴上了手套,将手一點點的伸了進去。這洞開的如此隐蔽,想來裏面藏着的東西也是十分貴重。不過我卻并不擔心這個洞内會有什麽機關。如果這個洞真的是那具屍體生前掏出來的,那冰層的厚度也是将他想要安置機關的想法給破滅了。冰層這麽厚,而且環境又是這麽惡劣,他根本沒有能力在洞内安置機關。
我一點點的将手伸了進去,然後不停的向前摸索,當我的手腕完全進去的時候,手指卻是傳來了一種觸碰的感覺。我心裏一樂,看樣子這裏面的确有什麽東西,當下便是使勁一套,一把将裏面的東西拽住,瞬間便是抽了回來。
那東西上面蓋滿了一層又一層的油紙,包裹的極爲嚴實,而且油紙的上面也是用着不少的繩子捆住,看樣子是怕别人偷走。我将上面的繩子剪掉,又是将外面的油紙一層一層的扒開,這才是終于露出了裏面包裹的東西。
那是一把鏽迹斑斑的鑰匙,上面布滿了不少的鐵鏽,鐵鏽生的很多,以至于我根本辨别不出上面的齒痕是什麽樣子的。當我看見這包裹的這麽厚實的東西竟然是一把破鑰匙的時候内心裏面一陣失落,還以爲這洞裏面藏着什麽絕世好寶貝呢!
我将那鑰匙抓起來放在眼前看了看,然後沒好氣的罵道:“娘的,沒想到就是一把破鑰匙,這破銅爛鐵也藏着這麽隐蔽的地方?”
我實在是有些想不通,這洞裏面有東西,就證明我之前推斷的東西并沒有錯。那具屍體詐屍十有八九就是爲了保護那把鑰匙的。隻不過這東西怎麽看也沒有什麽不同,看這鑰匙的材質,在一般的古玩市場上閉着眼睛都能一掏一大把。真是不知道那人是怎麽想的,居然把這個鑰匙當做寶貝一樣的藏着,還弄在這麽隐蔽的地方。
古麗湊過來看了看,不過她卻并不懂這裏面的門道,開口問道:“衛哥,這是什麽東西啊,是寶貝嗎?”
我瞅着她歎了口氣,然後說道:“屁,這就是一把生鏽的破鑰匙,連十塊錢都賣不上,真是搞不明白,這人往這裏放這破東西是個什麽意思。”
古麗聽到我這麽說,眼神之中也是抹出了一種失望,覺得有些無趣便是不說話了,我拿着那把鑰匙反複的在眼前查看。雖然這鑰匙并沒有什麽特别之處,但是我總覺得事情好像并不是我所想像的那麽簡單。按照這裏的冰層厚度,就算是用專業的鑿冰工具,想要在冰層裏面掏出一個深洞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而這個人卻是硬生生的鑿出了一個洞,然後将這東西送了進去,怎麽想都是有些不對。
我擺弄着那把鑰匙在心裏面犯起了嘀咕:“難不成那人就是爲了好玩,所以才把這鑰匙放進去的嗎?”不過想想還有些不可能,這人都已經死在這裏了,如果他在臨死之前還這麽大費周章的話,那我真的懷疑這人生前究竟是不是一個精神病了。
“不對,這鑰匙絕對不是這麽簡單!”
思來想去,我還是選擇相信我的直覺。這裏是昆侖冰山,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準确點來說,大部分不正常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
而正當我爲了這鑰匙的來曆想破頭皮的時候,身旁的古麗卻是突然看着那個洞口叫到:“衛哥,你看,裏面好像有光啊!”
我聽見之後立馬轉頭,然後對準洞口眼看了過去。的确,在那洞口的另一端,仿佛有着一道極其微弱的光芒,那光芒有些泛黃,但是又有些紫紅,不過在下一秒鍾我又是感覺那顔色有些偏綠,總之一時間我也是确定不了,那裏面到底是什麽顔色。
不過,當洞内的另一端有光出現之後,我的心中又是一陣狂喜,果然,這鑰匙的來曆并不是那麽簡單,這洞口的裏面,肯定别有洞天!
事不宜遲,我趕緊揮舞着工兵鍬朝着那洞口的邊緣狠鑿了起來,因爲冰層已經裂開的關系,所以我鑿起來也并不太費勁,每次都是能夠帶下來一大塊冰塊。而随着那洞口被我破壞的越來越大,那洞口另一端傳來的光線也是越來越強。而當我将最後一塊冰塊鑿下之後,我才是終于看清楚了裏面究竟是什麽東西。
在洞口的另一端,仿佛距離我們百米遠的位置,有着一塊五彩冰紛的巨石,那石頭散發着五顔六色的光芒,就好比下雨過後出現的彩虹一般,各個顔色都有,那些顔色綜合在一起,竟然有着一種迷人的味道。讓人竟舍不得轉移視線,給我一種目眩迷離,流連忘返的意味。
“衛哥,那,那是什麽東西啊?”古麗在一旁問道。
我被她打斷,然後頓了一下道:“我也沒見過,一會兒我們進去之後小心一點,裏面或許會有機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