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昆侖山的山脈地形極爲的複雜,而且這麽長時間下來,下面的地層也已經變遷的極爲的嚴重。聽魯牛說,他們這次來找尋古墓雖然有着一點消息,不過古墓的具體位置在哪兒卻是不知道,而我們剛剛相遇到的那座古墓,也是他們在進來之後誤打誤撞找到的,究竟裏面埋葬的是什麽任務,他們也是不知道。
我和他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既然這古墓并不是他們此次所尋找的目标,那我們也就沒有必要在下去一探究竟了,畢竟下面的食人蟲還是蠻可怕的,而且那些蟲子的數量衆多,我們手裏面如果沒有什麽厲害的家夥的話,下去基本上就是送死。那一行人看我說的也是有道理,皆是表态不願意在下去了,看他們的樣子,估計也是被那些蟲子給吓得不輕了。
我們此行來的目的是爲了那支探險隊所到達的古墓,不過這麽一鬧,他們一行人也是跟了上來,胖子把我拽到一邊問道:“老衛,這麽多人跟着我們,我怕到時候有些不安全啊!”
我點點頭,但是眼下并沒有什麽辦法,剛才在古墓下面的時候,他們一行人大部分都已經受傷了,如果把他們丢在這裏的話,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意外。我沖着胖子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别太擔心,先這麽走着,如果真的發現了古墓的話,在找個機會甩開他們。
魯牛那一隊人之中,有好幾個人已經受傷,不過傷口卻并不深,及時的止血之後便是沒有什麽大礙了,不過在他的隊伍之中有一個女生,受傷還是比較嚴重的,那個女孩差不多二十三四歲的樣子。面容清秀,此時她的右邊小腿被蟲子咬開了一個大口子,鮮血直流,就算是用繃帶纏上也不行,血還是陣陣的流下來,看得人觸目驚心的。
她的身邊還有着一個女人,那女人的年紀比起受傷的那個女孩看樣子大了一些,好像已經是三十多歲了,不過皮膚保養的還是不錯的,此時的她正抱着那個因爲受傷而昏迷不醒的女孩,樣子十分的焦急。
那個女孩癱倒在那女人的懷中,臉色因爲流血過多而變得煞白,呼吸也是若有若無,看樣子已經十分虛弱了。魯牛看到之後眉頭一皺,然後便是走上前去問道:“文秀,她怎麽樣了?”
那個叫做文秀的女人急的連連搖頭,然後說道:“她受傷實在是太嚴重了,而且那些蟲子的牙齒含有毒素,估計她的傷口已經被感染了。”
魯牛看着那個昏迷的女孩,突然低沉道:“早就說了不要帶上她,你偏不信,現在好了,她要是出事了的話,我看你怎麽和老闆交代!”
話音剛落,那文秀突然是十分緊張的愣了一下,本來還十分擔心的眼神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狠狠的瞪了一下魯牛,那魯牛似乎也是感受到了這眼神,急忙朝着我們的方向看了一眼,看到我們沒有什麽動作,便是走開了。
可能魯牛以爲我們幾個人并沒有聽見什麽,不過大壯的耳朵卻是和狗耳朵一樣,靈敏的很,他将原話和我們學了一遍,這也讓我們不禁有些疑惑。
胖子将我們幾個人拉到一邊,道:“老衛,那個人剛才說老闆,不會是?”
我知道胖子是什麽意思,這魯牛的一行人不遠萬裏的來到這昆侖冰脈,說不定是受了某人的委托才來尋找古墓的,這樣的話,估計他身後的背景也是不小,敢到這冰川找古墓的,此人一定是不簡單!
我朝着他們的方向看了一下,發現那幾個人此時正在爲那個女孩的情況緊張着,根本就沒有時間顧及我們這幾個人,我小聲說道:“這件事千萬别張揚,我們在走一段看看,我們和他們的目标不是一個,也不會有什麽利益上的沖突,如果他們真是壞人的話,那我們就找個機會撒丫。”
胖子點點頭,表示沒有問題,可我們的這一段對話在馬力聽來卻是有些心驚膽戰的,他有些發抖的問道:“衛哥,他們不會是強盜什麽的吧,會不會把我們...”說着,他做了一個抹脖的動作,然後便是不知聲了。
我笑了一下,想着他父親怎麽說當年也是守在昆侖山脈下的邊防兵,而且還随着那探險隊下過古墓,怎麽到了他兒子這膽子這麽小,胖子吓唬道:“恩,很有可能,這裏一個人也沒有,就算是我們幾個人被他們做了,到時候連收屍的人都沒有,說不定在這裏死上個百八十年的,都沒有人能找到我們。”
我拍了胖子一下,然後說道:“行了,你就别吓唬他了,不過接下來的路我們還是要和他們保持一定的距離,一旦發現什麽不對,趕緊撤!”
胖子還在一邊碎碎念,道:“老衛,你說你救他們幹什麽,這下倒好,整了禍害了不是?”
說話期間,那個受傷的女孩此時的情況更爲的嚴重了,本來剛才隻是昏迷,現在居然是口吐白沫了起來,而且臉色也不像是剛才的那樣煞白,而是變得綠了起來,顯然是中毒的症狀!
那個叫做文秀的女人看在眼裏,急的團團轉,不過他們一行人好像是并沒有料想到此次下墓還會遇見這樣的變故,所以他們也并沒有随帶什麽醫療藥物與器具。我看着那女孩,模樣猙獰不已,狼狽不堪。我當即讓大壯帶着藥品趕了過去,再怎麽說,總歸我們也是不能夠見死不救。
我們此行出來所準備的醫療藥物還是很充足的,大壯當過兵,自然也是懂得在野外受傷如何救治,很快的他便是配好了一劑治療毒素的藥劑,給那個女孩打了下去,接着他又是給那個女孩注射了一管鎮定劑,那女孩才是逐漸的安靜了下來。
做完這一切之後,那個女人對我們連連道謝,我們也是沒有說什麽,因爲此時我們連對方的真實身份還沒有搞清楚,自然也是不想和他們扯上太多的關系,對于這樣的人,還是盡量的保持距離爲好。
我擡頭看了看天色,已經是快到傍晚了,氣溫也是驟降了起來,我看着他們那幾個人已經沒有力氣在走下去,當即便是建議在原地安營紮寨,等到明天天明的時候在趕路。
......昆侖山脈的氣溫變化無常,本來在有太陽的時候,還是能夠感受到一絲熱度,可誰想到這太陽剛剛落下,這刺骨的冰冷溫度便是席卷了我們的全身,我們在帳篷的外面升起了幾堆火,雖然起不了太多的作用,但也是總歸比沒有強。
魯牛他們一行人大多人的身上都有傷,晚上自然是需要療養,所以守夜的事情也是由我們承擔,這樣也好,如果發生什麽意外的話,至少能夠保證我們的人能夠最快的脫離險境。
我和胖子守前半夜,大壯和馬力守後半夜。帳篷外的溫度極爲的寒冷,至少是在零下十幾度,我們裹得極爲的嚴實坐在火堆邊上,這才是稍微有些溫乎氣。
胖子點上一根煙,然後吞雲吐霧道:“奶奶的,你說我們撈到什麽好了,救了這幫人一名不說,現在還得給他們當狗守夜,還得伺候他們。”
我瞪了胖子一眼,然後說道:“胖子,這話我怎麽聽着有些刺耳朵啊,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是因爲我救了他們所以才變成這樣的?”
胖子歎了一口氣也沒有說什麽,我也是點上一根煙,歎道:“哎,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到現在我們也是沒鬧清楚這些人到底是什麽來頭,我今天聽他們說什麽老闆,诶,你說萬一這些人真的是什麽盜墓公司人派來的,你說我們和他們在一起算不算同夥啊?”
胖子點點頭,然後說道:“還真他娘的有可能,這些人看樣子都來者不善,不過我今兒看了一眼,這些人下墓的功夫也不怎麽樣,而且他們那些人的身手,确實是不怎麽樣啊!”
聽胖子這麽一說我也是有些納悶,今天在墓下聽見他們的叫喊聲趕過去的時候,發現那些人亂作一團,絲毫沒有任何的反應能力,如果是下墓的老手的話,就算是遇見了這樣危機的時候也是應該保持鎮定,而那些人的行爲,好像完全不搭邊。可是他們今天在交談的時候嘴裏面說到的那個老闆又是什麽人呢,這兩件事情好像能夠放在一起分析,但是合在一起之後卻又是感覺到驢唇不對馬嘴,屬實讓人摸不到頭腦。
正當我爲了今天的事情苦思冥想的時候,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突然傳出了一道類似于狼嚎的叫聲,那叫聲悠長刺耳,好像遠在天邊,卻又好像是近在眼前。
我連忙打了一個激靈,然後趕緊爬起來叫到:“胖子,你聽見什麽沒有?”
胖子好像也是聽見了這聲音,也是爬了起來,道:“奶奶的,這不會是有狼吧?”
我打着手電朝着遠處照了一圈,之後便是在後方的一處停了下來,因爲我看見,在那個地方我看見了幾道黑影,那黑影好像差不多有一米多高,而且每個黑影的身後都是拖着一條長長的尾巴。
而當我确實看清楚那些黑色影子的本來面目之後,我才是帶有一點哭音的聲音說道:“胖子,你這烏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