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在外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看到我滿是狼狽的樣子便是湊過來問到我怎麽了。我說:“這屋子裏面有個精神病,看到人就打,要不是我反應快,剛才就死在裏面了。”
胖子看我氣喘籲籲的,知道我說的不能是假話。然後說道:“那人不會就是我們要找的人吧?”
我想了一下,覺得很有這種可能。畢竟我剛才進屋子當中隻看到了那一個人,說不定還真是胖子說的那樣,那個瘋子就是馬福生。
正當我們兩個站在屋外躊躅不前的時候,突然身後又是出現了一個年輕男子。那人的年紀看樣子和我們差不多大,看到我們兩個之後便是問道:“你們是誰,怎麽會在我的家裏?”
我走上前介紹了一下我們兩個人,那人聽了之後便是說道:“剛才那個人是我爸,我是他兒子。”
我恍然大悟了一下,看這人的年紀和我們相仿,應該說的沒錯。通過交談,我們知道了那人的名字叫做馬力,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一直待在家裏,就是爲了照顧他的父親。
我們三個人找了凳子坐在院子當中,我問道馬力:“兄弟,屋子裏面的那個人是你的父親,怎麽變成這樣了,見人就打啊?”
那馬力聽了之後也是歎了一口氣,随後說道:“哎,我父親曾經是××部隊的兵,後來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上面便是下了通知轉業回鄉。我父親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說起來已經有了三十多年了。”
那馬力說話的時候眉頭一直都是皺着的,看得出來,馬福生變成這個樣子給他這個做兒子的心裏增加了不少的壓力。經過交談我們也是知道了不少他家裏的事情,自從馬福生變成了這幅瘋瘋癫癫的樣子之後,村裏面的人也都是開始疏遠他們一家人,他的老婆也是因爲受不了這個樣子,和鄰村的一個男人跑了。所以這家裏面的一切事情,從小時候就是他這個當兒子弄。
說話的功夫,溫度已經變得很低了。馬力也是走進屋子裏面開始安慰自己的老父,等到他把馬福生送回屋子裏面的時候,才是對着我們擺擺手,讓我們進到對面的另一間屋子當中。
馬力說,自從他父親犯病之後,所有人都是不記得了,隻能夠記得自己,所以除了自己的話之外,剩下誰的話都是不聽,鬧不好就是出手毆打,看了好幾個大夫,不過那幾個大夫在看過了都說沒法治。
馬力他們家的裏面也是極爲的破舊,簡直可以用一貧如洗來形容。他将老夫安頓好了之後便是過來了,問道我們這次來有什麽事情。
我心裏面原本是想着找到馬福生,然後讓他帶着我們去一趟昆侖冰山找到那個古墓,不過現在看眼下的情況,找到他也沒有什麽用了。當下心裏面不覺得有些失落,不過我還是将此次過來的目的說了一通,不料那馬力聽過了之後,竟然是陷入了沉默。
短暫的沉寂之後,那馬力突然說了一句:“我問過之前送我父親回來的那個人,他說我父親當時是跟着一支探險隊去過冰山,之後回來的時候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我皺了皺眉頭,然後問道:“那當時跟着你父親一起去的那些人呢,他們現在怎麽樣?”
馬力搖了搖頭,然後歎了一口氣道:“聽那個人說,除了探險隊和我父親之外,剩下的那些人都死在了那裏,沒有回來。”
“娘的,都挂了?”
一旁的胖子聽到之後大叫了一聲,然後說道:“奶奶的,他們都是戰士啊,手裏的家夥是幹什麽的?”
馬力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隻是當時那考古隊的人說,他們遭遇了雪崩,都死在了那裏。”
我點上了一根煙,然後在心裏面想着,馬福生現在的這個樣子,很有可能是精神上面的問題。而且從時間上斷定,他是在進入古墓之後出來變成這個樣子,會不會是因爲當時他在古墓裏面看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導緻精神崩潰,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那馬力坐在我的對面,看我許久都沒有說話,便是站起身子道:“衛哥,你們兩個是要去我父親之前去過的那個古墓嗎?”
我一愣,然後點點頭,這正是我們此次過來的真實來意,隻不過現在馬福生這種情況,估計想要找到那座古墓也是很困難的了。
馬力看了我們一眼,接着便是轉身出去了,回來的時候手裏面多了一個盒子。他将盒子打開,從裏面取出了幾張已經泛黃的紙遞給我們,道:“這是從我父親的軍裝裏面翻到的,估計對你們應該有用。”
我将那東西拿過來看了一眼,發現這居然是一份地圖,這地圖上面的許多坐标已經模糊不清了,不過大緻上還是能夠斷定方位。看着那份地圖上面的地勢結構我幾乎可以斷定,這應該就是當時尋找雪山古墓的地圖。
我把那紙給胖子看了一眼,胖子的經驗豐富,看了一會兒之後對着我點點頭,示意這應該就是地圖沒錯了。
我的内心變得極爲的激動,現在有了這份地圖,我就有把握可以找到那隐藏在昆侖雪山之下的那座古墓。我連連的道謝,心想着這次來可算是沒有白跑一趟,居然還能夠有這麽大的收獲。
那馬力看着這東西對我們有用,自然也是十分的高興。不過他的表情卻是極爲的複雜,好像是有着什麽話要說一般。
馬力走到我的面前,盯着我的眼睛,開口道:“衛哥,我想請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如果你們要去昆侖雪山的話,能帶我一個嗎?”
還沒等我說話,胖子率先開口道:“兄弟,不是我忽悠你,這次我們是去找古墓,這是要命的活,不是旅遊,搞不好,我們連命都有可能丢了。”
我也附和道:“對啊,這下墓的事情本來就是極爲兇險的,萬一你出事了,你父親怎麽辦?”
馬力看着我們出言勸阻,當即搖搖頭,道:“不行,我父親這個樣子已經三十多年了,他就是去了那古墓之後才變成這個樣子,我要跟你們一起去,我一定要知道我父親當時究竟經曆了什麽!”
那馬力的态度十分的強硬,任憑我和胖子磨破了嘴皮,苦心勸阻都是沒用。耗了一段時間之後我看他還是沒有松口,隻能是有些無奈的答應了他,不過卻事先和他講明,到時候一定要聽我的話,自己千萬不能夠單獨的行動。
那馬力看着我終于答應他了,嘴角咧的像荷花一樣,出門打了一通電話,擺脫自己的朋友找了一家比較不錯的養老院,之後又是将自己家的東西簡單的整理了一下。我和胖子也是沒有閑着,當天便是将他的老父送到了養老院。
因爲那老父的情緒比較激動,所以我們也是給他注射了一定劑量的鎮定劑,那馬福生在折騰了一陣之後便是暈乎乎的睡了過去。馬力站在房門外看着自己的父親,突然便是哭了,我在一邊看着他也是沒有說什麽,對于馬力而言,這馬福生就是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