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緊緊的閉着雙眼,然後雙手胡亂的向前指着,那方向正是我看見女鬼的洞口處。小哥朝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看,然後道:“那裏什麽也沒有啊。”
我這麽一折騰,倒是直接把小哥給整蒙了。我悄悄的睜開眼睛,然後看着洞口處。奇怪了,此時那洞口處空空如也,根本什麽也沒有,更别提我剛才看見的那個白衣女鬼。
“這,這怎麽會!”
我雙眼睜的老大,驚聲的叫到。我剛才看的清清楚楚,那個白衣女鬼明明就是在那個洞口處,我還看清了她的臉,就是那個出現在我夢中的女人。
胖子和大壯也是聽到了我剛才的尖叫聲,立馬是朝着我的位置趕了過來,怕我出什麽意外,急忙是問到我到底出了什麽事。
我用了好長時間才讓我的心情平複下來,現在的隻能夠用一句話來形容,那就是一邊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隔三差五的就朝着那洞口處看去。
不過小哥剛才說他并沒有看見那個女鬼着實是讓我很詫異。他就在我的身邊,怎麽會看不到洞口的異狀?
胖子和大壯聽我說洞口出現了女鬼,商量了一下便是抄着家夥就出去了,仔細的在洞内洞外檢查了一遍,并沒有發現什麽異常,便是折了回來。
胖子将家夥扔到地上,然後道:“老衛,我說你是不是看花眼了,這哪有什麽女鬼啊?”
大壯也是在一旁附和道:“對啊,衛爺,我剛才和胖爺檢查了好一遍,除了我們幾個人之外在沒有别人了。”
“鬼,我他媽說了,那是鬼!”
可能是因爲我的心情比較激動,一時忍不住爆了粗口。大家皆是一愣,随後站在那裏誰都不說話。
我平時對人的态度都是極爲溫和的,除了平時和胖子談話會罵爹罵娘的之外,并沒有和其他人這個樣子。
我大叫了一聲之後也是不說話,隻是在那裏喘着粗氣。此時的山洞内部我們四個人誰都沒吱聲,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當中。
我将頭埋得老深,心裏又是變得忐忑不安了起來。衆多疑問也是浮現在我的腦海之中。爲什麽那個女鬼會出現在這裏?又爲什麽隻有我才能夠看見那個女鬼?這些未知的疑問壓在了我的心頭,讓我變得極爲的惶恐和沉重。
這時候,小哥突然說道:“衛琦,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沒有告訴我們?”
我将頭連忙擡起,正好是和小哥的視線撞了個正着。對視着他的雙眼,仿佛我身體裏的一切秘密都是被曝光一樣。
我咽了一口口水,将實情全部托出,我把我做到的那個夢大緻的和他們講了一遍,講到最後的那個女人的時候,我的後脊不禁一陣發涼,好像那個女鬼就在我的背後對着我哈氣一般。
胖子聽完我做的夢之後,便是忍不住了,道:“奶奶的,老衛,你這故事也太逼真了啊,怎麽之前不說?”
我道:“這個隻是我平白無故做的一個夢,本來就不可信,有什麽好說的。”
“不對,這個夢不是偶然出現的,應該是有着某種意義才對。”小哥反駁道。
我有些發蒙,道:“意義,能有什麽意義?”
小哥看了一眼周圍,然後說道,這段時間進到這裏的,前前後後也有着十數人,爲什麽偏偏隻有你能做到這個夢,而且夢境發生的東西和傳言當中的一模一樣?
我搖搖頭,不知道小哥說的到底是什麽意思。胖子在一邊讓小哥别賣關子,有什麽事情趕緊說。
小哥停頓了兩秒鍾,然後說道:“或許那個女鬼在和你通靈!”
“通靈!”
除了小哥之外,我們三個人無不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這通靈,我之前也是聽說這個東西的是中國流傳的一種術法,基本上和民俗當中的跳大神是一樣的。隻不過這個通靈,實在是太過危險,簡單的來說,就是利用一個活人,然後在進行一些程序,最後召回已經死掉的一個人。而已經死去的人肉體已經損壞,隻剩下靈魂在陰間遊蕩,所以必須要将靈魂引到活人的身上,占據他的肉體,方可成功。
而在最後的末尾階段才是整個過程當中最爲重要的步驟,不禁要将已經死去人的靈魂送走,還要保證被通靈的那個活人能夠安全無恙的醒來,這就要考驗他的心智到底夠不夠堅定,如果不夠的話,那通靈之後,死掉的那人靈魂便是會侵占這個肉體,從而将原有的宿主吞噬,與肉體進行完美的融合,達到另類的再生目的。
在中國曆史上,曾經有過不少通靈的例子,不過大多都隻是民間傳言,可信度并不太高。但是無風不起浪,既然有這個源頭,就證明這個世界上,通靈之術還是有所依據的。
我對這些牛鬼蛇神之事并不太相信,所以對于小哥說的通靈也是一樣。
小哥見我不相信,便是問到:“衛琦,你記得我們第一次下墓碰到的那個車馬坑嗎?”
我點點頭,說我還記得。小哥接着說道:“那一次,我們三個人皆是被那裏的煙霧弄的昏迷了。到最後隻有你一個人清醒着。“
我回想了一下,确實是這個樣子,在他們昏倒了之後我便是獨自一個人繼續向前走,這樣的經曆,我是絕對不會忘了的。
小哥低下頭,看着我幽幽的說道,當初我說你沒有昏倒是因爲你體質的關系,現在看來,的确是這樣。
小哥的意思很明顯了,從那次之後,他便是斷定我擁有着和常人不一般的體質,那這個女鬼出現在我的夢境,想來也一定是這個原因。
胖子在一旁聽的天花亂墜的,好不容易整理好了思緒便是問道:“那小哥,照你這麽說,那老衛會不會有生命危險啊,那女鬼可一直纏着他。“
胖子的擔心不無道理,從那個夢境和我剛才看到的女鬼樣子,我就知道,這件事情絕對沒有那麽簡單,或許是她真的想要害我,隻是不知道是什麽原因,現在并沒有對我下手。
小哥想了想,然後說道:“這個女鬼既然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就證明她生前的屍首也在這裏。鬼魂是不能離開自己屍身的方圓百裏處,不然就會魂飛魄散。”
“方圓百裏?”
我驚呼道,這方圓百裏的地界可是不小,就我們四個人在這兒找,那可得找到什麽時候?
小哥好像也知道找到她的屍首也不是件容易的事,不過在他看了看手表之後便是堅定道:“現在是晚上十點,還有兩個小時就是子時,那時候是一天之内陰氣最重的時候,如果到時候那個女鬼想要取他的命,我們誰都阻止不了。”
我聽着小哥的話,離子時也隻是剩下了兩個小時的時間,要想在方園百裏之内兩個小時找到那人的屍首,簡直就是如同大海撈針一般。頓時,我的心裏面感到了一種絕望之情。不知道爲什麽,縱使我如此的絕望,但是一直都沒有感到後悔。或許對于一個盜墓者而言,死在地下,才算得上死得其所吧。
我現在的樣子平靜的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多少人對于死亡一直都是惶恐不安,可在死亡來臨的一刹那,他們卻又都是束手無策。可可悲的是,我明明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死亡,卻隻能是無能爲力,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的發生。
胖子是我最好的兄弟,相比較我的淡定,胖子卻是異常的激動,對着小哥大嚷道,那你說,我們找到了她的屍首又如何,她都已經是死了前年的人了,有個毛用!
小哥雙眼微微眯起,盯在我的身上好一會兒說道:“對症下藥,找到之後,通靈!”
小哥讓我待在原地,然後用匕首将自己的中指割開,之後又是将我的中指割開,将我和他流出的血混在了一起抹在了我的額頭上面。
我之前在美國看店的時候曾經看過一則恐怖漫畫,裏面講的就是一則通靈的故事,通靈者必須要将自己的鮮血抹在自己的額頭之上,因爲額頭部位的天靈蓋是人體的靈魂出竅的地方,鮮血封印,則會使通靈者占據很大一部分的主動權。
胖子在一旁叫到:“整上了有什麽用,我們還是找不到那女鬼的屍首。”
小哥做好這一切之後便是轉過身子,說道:“如果真的像衛琦說的那樣,那女子在臨死的時候跳入了山崖,那屍首必定已經粉身碎骨。我們根本就找不到。”
我聽後心裏一涼,覺得沒戲了,但是小哥卻是突然轉折道:“不過我有辦法将那個女鬼的魂魄招來。”
小哥先是讓胖子和大壯躲到距離我十幾米開外的地方,這段距離之内除了我之外不允許有任何活人的生氣。之後小哥便是直直的看着我,一隻眼睛突然變成了魚白色,就像是一顆完全透明的玻璃球子一樣。盯着他的那隻眼睛我看了好一會,接着一種頭痛欲裂的感覺從腦仁處傳來,就像是一根鋼針硬生生的朝着我的頭蓋骨緩緩的刺入。
我瘋狂地朝着周圍大叫,但是身上早已經被小哥用繩子給捆住了,一時間也是掙脫不開,隻好是在原地打滾,那種叫喊聲撕心裂肺,連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那居然是從我嘴裏發出來的。
我在地上滾了十幾秒鍾,那種慘烈的叫聲越來越嚴重,離我十幾米遠處的胖子臉上已經抽出了一個角度,兩隻拳頭狠狠的緊握着,但是因爲有小哥之前說的話,他也是不能夠輕舉妄動。
漸漸地,那種頭痛欲裂的感覺很快的席卷了我的全身,身體上的每一處似乎都有千萬個鋼釘在我的身上紮着,那種感覺,讓我産生了一種想要一死了之的想法,欲求一死,給我一個痛快!
小哥看着痛苦的我,臉上也是露出了一抹凝重,随後便是雙腿跪在地上,朝着我的地方重重的磕了三個聲音很大的響頭,直接便是将額頭磕的頭破血流。
“闖入者,任轲,求族長現身一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