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道筆直的通向着前方,道路的兩側也是顯得十分的寬敞。我們沿着左邊的石壁走,那張教授蹲在牆壁的一邊,然後伸手錘了幾下,那石壁當即便是傳回兩道‘砰,砰’的聲音,不過卻是有些空蕩。這也就是說,這道石牆的厚度并不太厚,裏面完全是真空的。
我們一行人繞過了那個石壁,然後在轉角處發現了一處通往上方的石階,這石階很長,在下方一望望不到盡頭,隻是在那石階的正面,刻畫着不少的雕飾,大多都是妖魔鬼怪之類的邪惡東西。
那張教授發現了這一點之後連忙是讓他的學生拍照搜集,我是不了解這考古的事情,覺得這些東西并沒有什麽價值。
負責拍照采集的是小遲,因爲四周都很黑的緣故,所以他的相機也是打開了閃光燈。那小遲看着我和胖子待在原地,便是問道:“衛教授,你們不采集嗎?”
胖子有些不以爲然,然後哼道:“這有什麽好看的,又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
那小遲好像有些不能理解胖子的話,然後說道:“這怎麽沒有價值?這些可都是珍貴的曆史遺迹啊!”
我扯了扯胖子,然後小聲說道:“這些人從小就是書呆子,你和他談論東西,能說道出個什麽一二三四五啊?”
胖子想了一會兒也是,然後便是沒有吱聲,走到一旁開始抽起煙來,我瞧着那些人分工都是很明确,那些解放軍分散在周圍持槍警戒了,而那些考古隊的人則是該照相的照相,該記錄的記錄,忙活的不亦樂乎。
我瞧着我們既然是打着考古的名義混進來的,什麽都不做有些說不過去,所以就讓大壯過去幫他們的忙。而我自己也是跟胖子一起抽煙。
小的時候我的學習成績就不算太好,對學習之類的事情我簡直就是一竅不通,成績從來在班級就沒有離開過後五名。高考之後也隻是憑借着家裏面的關系,才勉強的混到了一所名牌的大學,和這些人在一起,我簡直就是一個學渣,選的專業也是在家裏硬逼之後才迫不得已選的。
我歪過頭看了一眼他們的方向,他們說的話在我聽來就像是天書一樣,說的好像都是一些考古專業的術語,而有時候他們也會跑過來問我一些問題。在他們看來,像我這種年齡就能夠當上國家文物局的教授,那肚子裏面自然也是裝了不少的墨水。但是說實話,這些東西我确實隻是一知半解,對于他們的問題我也是敷衍的了事,隻是說了說自己的意見,并沒有給任何建設性的東西。
胖子一根煙抽完,見他們還是沒有完事,便是小聲的嘀咕道:“娘的,就這破石階有什麽研究的,他們還當個寶一樣。”
我道:“考古的人腦子裏面多多少少就和正常的人不一樣,一些在我們看來廢鐵一樣的東西。對于他們而言,就是無價的寶貝。所謂,道不同不相爲謀嘛。”
正當我們連個議論的時候,那張教授好像是發現了什麽東西,然後蹲在了正數第二道的石階上,然後便是趕緊的招呼着我來看看。
我走到那之後才是發現,那道石階的上面好像是雕刻着一個怪物,面目猙獰,兩顆牙齒異常得的大,照這樣的比例來看,幾乎是快要貼到了地面一般。而在那怪物的身後,一條長長的尾巴被随意的拖在地上,雙目緊睜的看着前方,不知道是在看什麽東西。
那怪物的樣子好像是有些熟悉,就和我們前不久遭遇到的那些屍鼠有些相像,不過這上面畫着的,體積都是比見到的大了數倍。
那張教授用着毛刷将那上面的灰塵全部弄掉,然後嘀咕道:“這上面的屍鼠究竟是什麽意思?”
我說這總不會是這古墓當中屍鼠的祖先吧,體積這麽大,這要是被咬上一口,想活命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可沒想到的我的一句玩笑話卻是讓的那張教授正經了起來,然後說道:“衛教授,你剛才的這番分析不是沒有道理,萬物皆有源頭,這上面,很有可能就是古墓當時這些屍鼠的祖先。”
我吐了一下舌頭,其實我并不知道這石階上面所雕刻的屍鼠究竟是什麽意思。不過看這樣子,興許修建這古墓的人對于屍鼠應該有着一種情有獨鍾的感覺吧。
這時候負責采集的小劉也是湊了過來,說是要對上面的石階進行觀察。那張教授此時正在研究那個石畫,點了一下頭就讓他上去了。那小劉踏上了石階,然後便是蹲在上面用毛刷清理灰塵。
突然,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傳來了一陣如同悶雷一般的聲音,這可是把周圍所有的人都驚了一跳。負責警戒的那些隊員趕忙是聚集了過來,那李排長将隊伍分成了三隊,朝着周圍開始警戒起來。
那上面的小劉也是聽見了這聲音,然後便是轉身想要下來。不過等到他剛剛擡起腳的時候,那道悶雷的聲音又是響了起來,接着我們眼前的那道石階便開始猛烈地晃動起來,上面的小劉一下子就被晃到了,然後便是蹲在遠處不敢亂動。
那張教授看着自己的學生有危險,情緒上也是激動了起來,連忙大叫道:“快,快點下來啊!”
我瞧着上方的小劉,此時的他已經被吓得虛脫了,隻是愣愣的待在原地,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不過眼下的這種情況我也是不敢輕易的亂動。眼睛胡亂掃了一下,看看周圍有沒有能夠幫得上忙的東西。正好眼睛一下子看到了之前所觀察的屍鼠石畫,當我再次看過去的時候,竟然發現那上面的圖像,詭異的消失了!
我連忙的朝着張教授說了一聲,他也是看見了,表情變得十分震驚,張大着嘴巴顯得不可思議。
我緊緊的盯着那石階,這股震動和聲音絕對不是偶然,一定是他們在觀察的時候去、碰觸到了這裏的機關。
我在心裏面罵了一句該死,心想着這些考古的知識分子真是麻煩,生的一副榆木腦袋,看見什麽東西就要上去亂碰。
正當我在心裏惱火的這段時間,周圍的震動又是加劇了不少,那石階的表明也是出現了幾道細微的裂痕,一點點的朝着上方蔓延,眼看着就要到達小劉的位置了。
一旁的李排長見到事情不好,作勢就要沖上去。他的任務是保護考古隊隊員的生命安全,順利的協助他們進行古墓的保護的勘探工作。所以他絕對不能夠眼睜睜的看着他們出事情。我一把将他拉住,然後叫到:“你幹什麽,這石階就要塌了,你上去有什麽用?”
那李排長掙脫開我,然後說道:“我的任務是保護他們,就算我死,也必須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說完,他便是一個箭步的沖了上去。那石階上面的裂痕已經是很大了,現在那李排長上去,石階上面又是增加了一個人的重量,裂痕的蔓延也是越來越快,幾乎是随着那裏李排長的速度,轉眼間到達了上方。
而當那李排長到達小劉位置的時候,下面的石階終于是承受不住開始猛烈地轟塌。我連忙是招呼着胖子護住下面的這些人,那些石階在掉落在地上的時候便是砸出了深坑,接着便是泛起了一陣濃煙。
因爲那股濃煙将我們的視線全部的遮掩住了,所以我并不知道上面的情況是什麽樣子,不過看這石階的損壞程度,那兩人在上面估計也是兇多吉少了。
沒等到他濃煙徹底的散去,我急忙的沖到了下方,然後打着手電看這上面的情況,接着在半空當中我便是發現了兩道黑影。我沖着上方大叫:“你們兩個,有沒有事情!”
喊了好幾聲,上面一直是沒有回答,我心裏面咯噔了一聲,心想完了,肯定是出事了。沒想到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上面突然是傳來了一道聲音:“衛教授,我們沒事!”
我打着手電看着那兩道黑影,在濃煙徹底散去了之後我才是終看清楚了他們的狀況。這石階的損壞程度極其的嚴重,下方的世界已經是盡數的崩塌了,而那到裂紋在蔓延到他們所處的位置時便是沒有繼續前行,他們也因爲沒有遭受到波及。
那張教授看到他們沒有事情之後,也是長長的舒出了一口氣。張教授的年紀已經大了,根本就經不起這種折騰。隻不過現在雖然人沒有事,但是他們想要下來卻又是成了一個問題。這石階損壞了将近十多米,大約是有着三層樓高,一般人想要從這麽高的高度上跳下來的話,那肯定是會受傷。李排長在部隊當兵,身手自然是沒話說,但是小劉就不行了,經過剛才的驚吓他已經是昏迷過去了。帶着他一起下來的話,無論身手多麽矯健的人都會存在一點危險性。
我将大家都召集過來,既然現在石階已經損壞,他們想要下來基本上也是不可能了,而我們還要繼續走下去,幹脆我們上去。
張教授點點頭表示沒有什麽意見,他是這些人當中的領導,隻要他點頭了,就代表了所有人的意見。我讓大壯掏出了一根繩子,讓他抛上去。這裏面所有的人隻要他的力氣最大,扔根繩子上去也不是什麽難事。當那條繩子扔上去之後,我便是讓李排長将繩子的一段找一個地方固定住,我們借助着繩子上去。
那些當兵的身體素質極佳,攀登簡直就是小菜一碟,不過張教授卻已經年近花甲,體力自然和我們這些年輕人沒有的比,大壯蹲下身子,讓張教授趴在他的背上,他帶着上去。
攀登的過程很順利,十多分鍾之後所有人都上來了。我将那繩子留在遠處,到時候撤退的時候也能方便一點。突然間,身後的石頭便是開始滑落,因爲我是最後一個才上來的,所以在上來的時候我便是站在石階斷口的邊緣上。這石頭剛一滑落,我腳下的石階便是塌了下去。那道本來已經停滞不前的裂痕又是開始向着上方蔓延過來。
我趕緊的讓他們快跑,下面的地都是堅實的山地,再加上我們現在在這麽高的距離,摔下去的話必死無疑。身後的斷口處在我剛剛離開的時候便是猛然的轟塌,緊緊的跟在我的腳後。幾乎是随着我們的速度一同崩塌。
胖子在我的前面大叫道:“娘的,要死了!”
我看着這胖子逃命的時候還不忘賤嘴,便是使勁的錘了他一拳讓他趕緊的跑,叫到:“媽的,了,說了多少次讓你少吃點,多減肥。老子讓是在這裏光榮了,那這就是你害的!”
在将近跑了數十秒鍾之後,我們才是終于在上方見到了石階的出口。當看到那出口的時候,我已經是筋疲力竭了,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不過眼下是最要命的節骨眼,再累也得要堅持下去。這是一場與時間賽跑的較量,輸了就粉身碎骨,我可沒有勇氣去拿自己的命做賭注的資本。前面的那些人已經是跑到了安全的區域。而當我幾乎是在我跑出的一瞬間,我身後的最後一道石階才是突然轟裂,然後掉下來下方,直到數秒鍾之後才是聽見石頭掉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