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幾乎除了我們三個人之外,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變了,毫無例外,皆是換上了一種驚恐的表情。
我聽着那李排長的話,然後笑道:“不會吧,這個世界上怎麽還會有鬼呢,這可真是說笑了。”
坐在我身邊的張教授歎了口氣,然後說道:“我幹了一輩子的考古工作,也是保護了很多個古墓現場,不過李排長說的話,确實是真的。”
那張教授的語氣十分的平穩,再加上他身爲考古專家,必定是不會騙我的,不過我還是有些不相信,随口回答道:“莫不是你們認爲我是後來的,就說這些東西來和我老弟打哈哈吧?”
張教授瞧見我并不相信他說的話,然後從一旁的挎包當中掏出了一本羊皮筆記,這本筆記已經是非常破舊了,散發着一種極其古老的氣息。
張教授将那本羊皮筆記遞給我,然後說道:“這是我們之前在墓室裏面發現的,上面的東西,你應該會很感興趣。”
我将那本羊皮筆記一頁一頁的打開,這筆記的書頁已經幹抽了,顔色泛黃,我随手的翻了幾頁,發現這上面并沒有記載任何的文字信息,而是畫了很多幅黑白的圖畫。而這羊皮筆記上面所記載的圖畫,竟然是和我們在石洞牆壁上看見的石畫如出一撤,一模一樣!
那張教授見我良久沒有說話,便是出聲道:“之前我們在發現這本羊皮筆記的時候,并沒有看見那些石畫,而當我們進入到石洞的時候,才是發下這筆記上面所記載的圖畫和那上面的石畫一樣。”
我将那本羊皮筆記還給張教授,問道:“那這上面的東西到底是什麽意思,裏面的東西盡然已經是重複的,也就沒有必要研究什麽了吧?”·
不過話雖然是這麽說,當我看見那本筆記的時候,心髒卻是突然猛烈跳動了一下,要說這筆記也是一個燙手山芋,拿出去找一個買家也是能大賺一筆,不過我的心跳卻并不是因爲它的金錢價值,而是那種感覺,仿佛就像是一個許久不見老友一樣,在數千年之後偶然的重逢。
不過當下我并沒有将我的這種感覺說出來,因爲這隻是我本身的直覺,考古的人講究的是證據,并不會相信感覺這種虛無缥缈的東西。
張教授将那本筆記收好,然後說道:“經過我們的考察,發現筆記上面女子和石畫上面的女子是同一個人。于是我們便是猜測,這個女人,很有可能就是這座古墓的主人。”
我沒有說話,沒有發表任何我自己的言論,隻是安靜的聽着他說,可能是因爲年紀大了,張教授開始咳嗽起來,好一會兒之後才是繼續說道:“剛才李排長口中所說的女鬼,我們也是見到了,她就和石畫上面的女人一樣。”
我眨眨眼睛說道:“不會吧,這女人少說也是死了有千百年了,屍體早就已經腐爛了,會不會是你們看錯了?”
張教授搖搖頭,道:“地下的事情本來就有很多說不準的,這世界上還要太多的東西不能夠用科學來解釋。我們也不相信這所謂的鬼神之說。不過在事實和眼睛面前,我們不信也得信了。”
我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看着前方滿是彈孔的石壁問道:“您的意思是說,她出現了?”
一旁的小劉連連的點頭,不過樣子卻顯得十分的興奮,好像那女鬼的出現并沒有将他吓着,他站起身子走到那石壁處擺着造型,模樣就和電視上面演的僵屍片當中的僵屍一個樣子。然後說道:“那女鬼就是這個樣子出現在我們的面前的,披頭散發,穿着一身的白衣,那兩隻手的指甲就像刀劍一樣鋒利,可把我們吓着了。”
其餘的所有人都接連點頭,表示小劉剛才的描述完全的正确。胖子在一旁拉着我小聲的說道:“老衛,碰上硬茬了,咋辦,咱往回撤?”
我聽胖子這麽說,心裏面也是有些吃不準了。這古墓當中本來就屍氣極重,死了上千年的人随着時間的流逝變化成了古屍,而有的古屍大部分則是因爲對生前的種種而無法釋懷,導緻了死後對人間的執念,死前都會留下最後一口陽氣作爲和陽間的一種連接方式。
而魂魄,指人的精神靈氣。古代認爲魂是陽氣,構成人的思維才智。魄是粗粝重濁的陰氣,構成人的感覺形體。魂魄(陰陽)協調則人體健康。人死魂(陽氣)歸于天,精神與魄(形體)脫離,形體骨肉(陰氣)則歸于地下。魂是陽神,魄是陰神,道教有“三魂七魄”之說,如今科學尚無法證明人的魂魄是否如宗教所言可離體或輪回以及魂魄組成是否正确。
人死後,三魂七魄盡歸天地,遊蕩後便是在天地之間煙消雲散,化爲烏有。而在古代則是有所傳言,将人體的一魂封在體内,這樣的話嚴格意義上并不算完全的死亡,但是也并不算是一個死人,外界稱之爲‘活死人’,他們已經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沒有一點獨屬于自己的意識,就像是一個木頭人一般。
我說道:“老教授,你說的那個白衣女子叫做‘魁’這種魁一般情況下不會出現,隻會是一些怨氣頗深的女子才會形成。遇見‘魁’要格外的小心,不然的話,就有很大的可能死在她的手上。
張教授和他的那些學生哪裏聽說過這些東西,在他們的認知當中,古墓當中最可怕的東西就是那些隐藏在各個角落的機關,除此之外,對于他們而言便是沒有了任何的威脅。
可他們不知道,古墓之中,除了防不勝防的機關之外,這些不能夠用科學所解釋的東西才是最緻命的。從我接觸到倒鬥的時候,幾乎每一次都是能夠碰見這些東西,而且每一次都是死裏逃生。
不知道爲什麽,我現在突然有點想念小哥了,如果他現在在我的身邊的話,說不定他會替我拿出一個主意,可是現在,什麽事情幾乎都是必須我做主了。
那些人聽着我嘴裏說的那些東西,感到有些迷茫,從他們的眼神當中就能夠看出來他們内心當中是充滿了恐懼。如果在他們沒有看見那白衣女魁的時候,我和他們說這些東西他們必定也不會相信。尤其是那個考古多年的老頭子,本身就是十分信崇科學,自然是不會相信我說的這些話。不過現在情況不一樣了,有了他們之前的體驗,在結合我說的這些東西,他們不信也得信了。
胖子身邊的崔喬顯得有些害怕,身體不自然的朝着後面的石壁倒去,然後全身縮成一團,隻是露出兩隻眼睛看着我們幾個。
這些人之外,除了張教授的表情沒有變化之外,他的幾個學生也都是露出了慌張的神色,這也難怪,害怕是人之常情,再加上他們也才是20歲剛剛出頭,實踐經驗不足,這樣也是在情理之中。
張教授擡起頭看了看自己周圍的學生,目光突然是變得堅定了起來,對着周圍人說道:“孩子們,我知道你們現在都很害怕,但是我們既然選擇了這個職業,就要努力的執行下去,毛主席曾經說過,凡事都有它的兩面性,我們不能隻看它可怕的一面,興許它的另一面,就會帶給我們想要的答案!”
這話說得铿锵有力,說到最後竟然是直接将毛主席他老人家的經典語錄給搬了出來。張教授的幾個學生從從事考古這一行業的時候便是一直跟着他,對他的尊敬早就已經很深了。這段話一說出來,那幾個人原本透露在眼神的慌亂和恐懼,瞬間便是一掃而空,雙眼之中仿佛是冒出了一團火焰,接連起身叫到:“教授說什麽,我們就聽什麽!”
我暗自的搖了搖頭,本來說這些東西是指望他們知難而退,進入古墓當中我們便是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撞,走到現在連墓室在哪兒都沒有搞清楚,見到的不是屍鼠,就是吃人龜,再不就是數不盡的屍體。再接着走下去的話,連我都是沒有把握能夠保證絕對的安全。這些年輕人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頭腦一熱就容易沖動。
站在他們身後的那些士兵看見他們的意思還是接着往下走,張了張嘴也是沒有說什麽。不過看他們的表情應該是極其不情願繼續走下去的,不過他們既然是得到了上面的命令,就必須要服從這張教授的想法了。
那張教授轉頭看了看我,然後笑呵呵的說道:“衛教授,既然你也是來進行保護文物的工作,那不如我們一起吧,路上還能和你請教一下。”
我看了看他,怎麽能不知道他的心中到底是在打什麽算盤,剛才在我說出那白衣女子的真實身份的時候,那老頭的眼睛就一直是在盯着我亂看。現在提出了這樣的邀請,意圖也是很明顯,就是想讓我們幫他們找到那古墓的位置。
我猶豫了一下,反正現在也已經撞上了,如果推脫的話不禁臉面上過不去,說不定還會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反正我們和他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他們人多,而且還攜帶着重武器,萬一遇見了什麽事情,總比沒有人幫忙強。
我轉過身子詢問胖子和大壯的意見,大壯倒是沒有說什麽,意思是看我們怎麽做,胖子想了一會兒之後說道:“實在不行就合夥吧,到時候找到寶貝,趁他們不注意,搶了寶貝我們就開溜!”
我點點頭,道:“他娘的,你咋和老子想到一塊去了,就這麽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