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這些槍聲便是猜測前方一定是發生了變故,于是趕緊的抄起家夥朝着槍聲的位置趕了過去,胖子和大壯也是緊緊的跟在我的身後。在大約向前奔行了三百多米,在一處石階下我便是發現了這處石洞的出口,隻不過那道出口此時已經被數個持槍的解放軍所把守,槍口朝着與我們所在位置相反的方向,火力很猛,不過因爲視角的關系,我卻是看不清楚他們到底是在射擊什麽,難不成是他們抽瘋了,在集中火力,射擊空氣?
石階下方火力遍布,形成了一道猶如密不透風的火力網,漆黑的洞口處被槍**擊而出的子彈照成了如同白晝一般,下方的叫喊聲混雜着槍聲打成一片,在我們的這個距離,絲毫聽不清楚他們到底是在說些什麽。
接着那下方的火光,我們也是大約的能夠看清楚下方的人數,那其中有着九命手持自動武器的解放軍戰士,左邊四個,右邊五個,看起來井然有序。而在他們的身後,則是出現了幾個平民之類的打扮的人,他們此時全身縮在一旁的石壁邊上,雙手緊緊的捂着自己的耳朵,模樣十分的慌張,看樣子對于這樣的場景,他們是第一次遇見。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些人就是考古隊。
我們所隐藏的位置很好,在石階的上方有着一塊巨大的落石,可以完全的将我們的身影遮掩住。大壯趴在石頭上面露出了一個腦袋,然後掃了一眼那些人手中的家夥,喃喃道:“m3沖鋒槍,魯格mp-靠,這都是美式裝備啊!”
不用大壯多說,我就能看出他們手裏的家夥不一般,美國是一個軍事強國,制造出來的武器自然也不是紙糊的。這些槍的火力可是不弱,比起我們手中的這些破爛玩意,那簡直就是一堆廢鐵。
我們現在所藏身的位置正好是在那些人的後面,那些槍聲可以完全的遮蓋住我們說話的聲音。此時他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是集中在前方,根本就無瑕顧及他們的身後。借助這一點,他們也是看不見我們,而我們卻是能夠可以觀察到他們的一舉一動。
那隊人在最前面的一個人的帶領下,開始有序的前進,槍聲差不多又是持續了數分鍾,激烈的程度還是和之前一樣,胖子有些坐不住了,問道:“老衛,我們要等到什麽時候?”
我拍拍他讓他先别着急,現在什麽情況都沒有弄明白,就這麽過去的話,那些人指不定會不會把我們當成敵人,到時候對着我們三個人來上一梭子,那可才叫死的冤枉啊!
我将腦袋露出來,觀察着下方的戰場,看了這麽長時間,我居然還不清楚他們到底是在打什麽。那身處在最前面的軍官從腰間掏出了一枚軍用手雷,将上面的引信拉掉之後便是朝着前方使勁的扔去。接着那一群人便是集體卧倒。
我大叫了一聲,心想着這些人做事真是不考慮後果,現在我們是在地下,石層在下方空出了一大塊,本來就已經很松軟了,在被手雷震一下,那是很有可能引出地裂的。
我在心中暗自的罵了一句,然後便是将身後二人趴在地上,那枚手雷在空中滑行了一段距離之後便是在地上轟然爆炸,那爆炸所産生的巨響如同裂炸雷一般,直愣愣的刺入道我的耳朵當中,當即我的耳朵就是便是産生了陣陣的翁明之聲。
而當那道爆炸聲過去之後,那一直激烈不已的槍聲也是戛然而止。我露出頭看了一眼,發現他們已經關上了保險,朝着後面走了過來,看樣子那顆手雷起了一錘定音的效果,下面基本上已經是差不多解決戰鬥了。
我轉過頭趕緊的趴下身子,告訴胖子他們千萬不要弄出聲響,讓這些人在前面走給我們鋪路,我們在後面保持一定的距離,緊緊地跟着但不要被他們發現,要是前面有危險,我們二話不說就趕緊撤,要是裏面有寶貝的話,那我們就趁他們離開的時候,運氣好的話還能撿到一些洋落兒。
胖子有些不服氣,然後小聲的說道:“娘的,我們拼死累活的進來了,到最後還得和别人的剩飯?”
我白了他一眼,然後罵道:“你這死胖子腦袋真是不開竅,這些人在怎麽說也是國家派來的,你有膽子去搶國家的東西,那老子可是不陪你。”
胖子被我怼的有些來氣,随即便是癱倒在巨石的邊上準備抽根煙,而當他将打火機打開之後,我這心裏面就是咯噔一下,心想這周圍沒有一點亮光,突然平白無故的出現一團火光,那些人必然是會發現我們的位置的。
果不其然,在胖子打開打火機露出火光的時候,那身在下方的人便是注意到了我們這裏。然後數道手電筒的光亮就照到了我們藏身的那塊石頭邊上,直接将我們的藏身之所照的通亮。
其中一個人将槍上膛,然後快步的來到了我們的面前喊道:“什麽人,舉起手來!”
我看着那黑漆漆的槍口,連忙是将手中的東西都放在地上,急忙的叫到:“别,别開槍,我們是好人,好人。”
那人也不含糊,連忙是對着下方做了一個手勢,接着又是上來了幾個人将我們團團的圍住,我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胖子一樣,這真是應了那一句老話,叫做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沒辦法,我們現在已經被頂到了槍口上,所以隻能是他們說什麽我們幹什麽,灰溜溜的離開那塊巨石,在那些人的押解下走了下去。
下方的一群人當中,走出了一個身着軍官軍服的人,上下的打量了我們一會兒,然後問道:“你們是誰,怎麽會在這個地方?”
我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怎麽接話,總不能說我們是倒鬥的,知道這個地方有古墓我們就下來了吧,那樣基本上就會被他們就地槍決。
我喘了幾口氣,忽然想起之前我拜托崔帥給我弄來的證件,于是我趕緊的脫下背包,将那個證件找了出來遞給那名軍官。那軍官在接過來之後仔細的看了一會兒,看他的表情,好像并不相信我們是考古的,不過在看見拿證件最後一頁左下角蓋着的印章的時候,一直緊皺的眉頭便是舒展開來,然後對着我們幾個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軍禮,說道:“原來是衛教授,剛才真是對不起了。”
我在心裏暗笑着,合計這證件這麽管用,然後便是将那證件拿了回來,這下子腰闆兒也是硬了起來,對着他說道:“沒事,這也是你們的指責嘛。”
正當我們兩個說話的時候,在人群後方走出了一名年紀差不多在五十多上下的老者,那人的體型比較發福了,帶着一副老花眼鏡,對着那個軍官說道:“小李同志,這位是”
那個軍官看向那名老者,然後說道:“張教授,這個是國家文物保護局派來的衛教授,是和你們一樣,是對斷背山上的古墓進行挖掘和保護的。”
那姓張的教授哦了一聲,然後趕緊的将我的手握住,模樣十分的尊敬,道:“原來是國家文物保護局的同志啊,我叫張生明,是遼甯文物局的。”
我幹笑了幾聲,心想着這老東西還真是好糊弄,随即我便是回道:“幸會幸會,我們這些年輕人還要跟着你們這這些長輩多多學習啊。”
那張教授好像是很受用我對他的這種态度,然後說道:“年輕人不驕不躁,真是難得啊!”
胖子看我們互相客套的沒完,連忙是低頭咳嗽了一聲,那張教授看着胖子,推了推眼鏡然後問道我:“衛教授,這些人是”
我指着大壯和胖子兩個人說道:“這是我在文物局裏面的同事,也是我這次帶來的助手,闫旭,大壯。”
那張教授對着他們點了一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一旁的李排長看了看我們的身後,然後發問道:“衛教授,怎麽就是你們幾個人來的?”
我愣了一下,這才是想起來上山的時候那連長給我們派來了兩個人,現在那兩個人估計還在外面睡的正香呢,要是說沒有派人來也不行,之後回去的時候随便一問就能問出來。當下我也是扯了一個謊,說在經過一片樹林的時候迷路了。
那李排長說道:“也是,這一片的山區本來就很複雜,我們在進山的時候也是遭遇了不少的困難啊。”看這李排長的意思,他應該也是沒有懷疑我說的話。
那張教授讓出身子,然後對着後面招了招手,走過來了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這幾個人都是一副學生的模樣,看年紀差不多也就是20剛出點頭。
那張教授指着身後的幾個人介紹到:“這是我的幾個學生,遲安陽,高恩義,劉澤松。這個是隊裏面唯一的一個女孩,是我的外甥女,叫薛喬。”
我看着他們也就是比我小幾歲,但是他們的眼神當中卻是透露出一股極其崇拜的表情,那遲安陽的個子是最高的,将近有着一米八左右,走到我面前上下看了我好一會兒,然後驚歎道:“哇,居然還有這麽年輕的考古教授啊?”
我尴尬的笑了一聲,說實在的,我對考古這方面的知識是一竅不通,但是對我而言,考古和倒鬥是說白了都是下去研究死人的東西,隻不過最後的方法不一樣,一個是保護,一個是倒賣。
那張教授也是說道:“是啊,看來我們這批人真的是老了,這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一旁的薛喬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姑娘,性格也是十分的開朗,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之後便是開始問東問西,胖子這個人也是非常喜歡和漂亮的小姑娘交談的,沒一會兒,兩人便是打成了一片,不知道這裏面情況的人,還真的是會誤會把他們當做兄妹兩。
那薛喬纏着胖子問道:“我們在下來的時候明明已經将那上面的鐵門重新鎖住了,怎麽你們還能進來?”
胖子嘿嘿的笑了一聲,然後有些神氣的說道:“這有什麽的,就憑幾把鎖頭還想困住胖爺我,你都不知道我之前事做”
我瞧着胖子越說越起勁兒,嘴裏面也沒有一個把門的,連忙是趁别人不注意猛踹了他一腳,他也是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太多了,傻笑了幾聲之後便是不在說話了。
我看了看正前方,發現那邊的石壁處滿是彈孔,大約的估摸一下數量,好像有着上百顆子彈,我有些疑惑的問道:“剛才我們來的時候聽到了槍聲,是不是你們遇見了什麽東西了?”
不知道爲什麽,當我這個問題問出來的時候,本來剛才還算熱鬧的氛圍突然之間變得冷淡了起來,所有人都是對這個問題避之不答,好像是想要刻意的回避。
過了好久,那個李排長才是率先出聲打破了這種沉默,說道:“既然你是國家文物局的人,那也就是一家人,還是告訴你吧。”
那李排長起身走到我的身邊,然後說道:“你們出現在我們的正後方,想必你們一定是看到了刻畫在石壁上面的那些石畫了吧?”
那李排長的嘴角動了幾下,才是終于把整段話說出來:“身爲軍人,我是不應該這麽說的,但是這件事情是我們親眼所見,這條石洞當中,有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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