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屍鼠的速度簡直快的無法想象,正常情況下家裏的老鼠速度基本上都不會太快,而這些老鼠的速度簡直比起家裏的快了能有數倍。
那些在生長在下方地面上的鍾乳石,絲毫沒有對這些屍鼠造成任何的阻礙,那些屍鼠好像極爲的熟悉這裏的每一處環境,數萬隻的屍鼠,幾乎沒有一隻屍鼠碰到那些石頭,相反,反而是極其靈巧的避開,即使是這樣,那些屍鼠的行進位置還是勻速保持着不變。
我們沒命的朝着前方跑了能有幾百米,發現前面的路口幾乎被鍾乳石擋住了,那洞口十分的小,就像是一個狗洞一般,進入洞口的出路也已經被擋住。仔細一看,才是發現那些鍾乳石并不是特意生長在那個地方,而是被毀壞之後搬到這裏,故意的将這個洞口遮掩住。
這些東西都不用想,下意識我的腦海當中就浮現出了考古隊,一定是那些老不死的爲了防止後面的人進入才将這個洞口擋住的。
這時候胖子和大壯也是跑了過來,見我停住了之後胖子也是大叫道:“他娘的,發什麽愣啊,這耗子都他奶奶的追上來了。”
我讓開身子讓胖子看看,當他看見出口已經被完全擋住的時候,胖子就像是抽了瘋一樣的揮拳,罵道:“媽個比的,這些老不死的,等胖爺見到他們之後,非要整死他們不可。”
我看胖子氣成了那樣,也是沒有打斷他。情況真的沒有什麽比現在更爲糟糕的了,前有路口被封死,後有屍鼠成群追。現在真的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現在的我真的是沒有半點的注意,急的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團團直轉。
就在我們原地想辦法的這段時間,後面的那些屍鼠已經是跑到距離我們不足百米的地方了。領頭的一部分屍鼠已經是暴露在我們的視線之中了。雖然之前聽到老一輩的人談論屍鼠的時候說屍鼠基本上不吃活人。但是世事無絕對,這麽一大群屍鼠,要是真的從我們三個人身上跑過去了,那不被吃了,也得被踩死。
胖子見我半天沒說話,也是知道我沒有轍了,幹脆一屁股的坐在地上,然後唉聲歎氣道:“沒想到我闫胖子今天要和你們兩個大老爺們死在一起了,哭了我他娘的還沒有娶媳婦啊!”
正當胖子正在準備自己的臨時遺言的時候,大壯突然是指着一顆懸挂生在在山洞頂端的鍾乳石叫到:“上這裏!”
說完,他便是向後退了幾步,然後猛地一跑淩空一躍,借助慣性的力量正好是抓到了那鍾乳石的石頭處,然後他便是居高臨下對着我們大叫,讓我們趕緊上去。
我一看大壯居然上去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然後讓胖子别在叫喚,趕緊的上去。胖子的體重大約是二百多斤,原地跳跳不上去,助跑跳萬一由于慣性太大把石頭給弄下來,那我們三個人就都得死在這兒。
沒辦法,我趕緊的讓他踩在我的背上,胖子也是不客氣,直接踩着我的背,然後再由上面的大壯做接應,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是把胖子拽了上去。
等到胖子上去了之後,那領頭的屍鼠已經來到距離我差不多十多米的位置了。我的乖乖,這支屍鼠是我見過的所有耗子裏面個頭最大的一個了,它的身軀幾乎有着我的一個小腿大,而且嘴角的兩顆門牙幾乎已經演變成了侏羅紀時期的劍齒虎的模樣,我毫不猶豫的相信,這隻屍鼠如果對着我來上一口,那我身上的大半塊肉幾乎就是能被它扯下來。我突然之間覺得腿肚子有些發軟,剛準備用勁兒跑上去的時候,卻發現始終是提不上力氣。
胖子和大壯他們兩個人已經上去了,并且給我留了一個很大的空間。胖子看我遲遲沒有動作,也是有些急了,連忙沖着我大喊:“老衛,你他娘的搞什麽啊,快點上來啊!”
我咬了咬牙,看向遠處的屍鼠群,那前端的屍鼠已經三三倆倆地沖到我三四米的位置,在過幾秒鍾就會沖到我的位置。
我看着沖在最前面的屍鼠已經飛撲到了半空之中,那鋒利的牙齒在我手電筒光芒的照耀下閃出了寒光。我咬了一下牙,腿部立刻就重新的充滿了力氣,幾乎是在原地便是騰空而起。千鈞一發之際,那隻屍鼠已經是在半空當中咬住了我的褲腿,不過卻是被我直接一腳給踢了下去。
胖子見我已經起來了,連忙是伸手将我淩空的拽住,後面的幾隻屍鼠此時已經是來到了我的正下方,看着我懸挂在半空之中,皆是發出嘶嘶的叫聲,兩隻爪子在半空當中來回的揮動,模樣像是十分生氣一般,到手的獵物就這麽跑掉了。
胖子向後說了一句,然後大壯便是和他一起将我拉了上去,我連忙是爬了上去,上去了之後我才是發現,原本充滿力氣的雙腿在上去的一瞬間仿佛又是變得沒有任何的知覺了。而且我身後的背心,此時已經是冒出了一大片的冷汗,好像已經被沾濕了。
生死一瞬間的感覺就是如同過山車一般,因爲在我淩空被胖子抓住的時候,那已經撲騰道我褲腳上面屍鼠的牙齒已經是觸碰到了我的皮肉,此時我的褲腳處還有着剛才被它撕扯下來過的痕迹,足足有一個巴掌大。
不過現在并不是休息的時間,因爲我們還沒有脫離危險,那下面成千上萬隻的屍鼠在看見我們爬上鍾乳石的時候,皆是在下方圍成了一個大圈将我們團團的包圍。唧唧的在下面亂叫,那兩隻小眼睛面露兇光,仿佛是紅色一般,這屍鼠是誰說的不吃活人,此時的他們在我眼中看來,就像是一群嗜血的怪獸!
不過所幸我們藏身的這個鍾乳石還算比較大,懸挂在石壁上面也是比較結實。這鍾乳石的上面部分是凹陷下去的,足夠我們三個人藏在裏面。不過這也并不足以保持我們安全無憂,危機還在我們身邊潛伏着。
我打着手電向着周圍照了一下,這才發現這顆鍾乳石的根部處,竟然和地面還有着幾條連接的通道,那些屍鼠似乎是找到了,此時正在通過那條通道向着我們襲來。
我連忙是掏出手槍對着那奔過來的屍鼠就是好幾槍,前面沖過的幾隻屍鼠應聲倒地,發出了一聲極度刺耳的哀嚎之後便是倒了下去。不過同伴的死亡并沒有給後面的屍鼠帶來多大的震懾。在那幾隻屍鼠死亡倒在血泊之中後,後方的屍鼠可能是受到了鮮血的刺激而變得更加的亢奮,紛紛是跑到那幾隻屍鼠的周圍,争先恐後的吞噬着他們同伴的屍體,僅僅隻是一秒鍾的時間,那幾隻屍鼠便是被啃食的一幹二淨,連地面上殘留的鮮血也是未曾留下,讓人看得觸目驚心!
胖子在上面看到了全過程,然後便是心裏發慌的說道:“奶奶的,這些耗子可真不好惹,自己同伴都他娘的不放過。
就在說話的這段時間,又是有幾隻屍鼠從下面爬了上來,我邊開槍便是對着胖子大叫道:“奶娘的,你别感歎了,趕緊的,那邊,那邊上來了!”
不過胖子的槍法和我差不多,一梭子子彈打出去,能打中的也就隻有三兩個,此時我們就恨我們身邊沒有機關槍,沖鋒槍之類的自動武器,要不憑借我們三個人,對付這些屍鼠也足夠守住了。
雖然我們三個人可以在短時間之内讓屍鼠靠近不得,但是畢竟我們的子彈有限,而那些屍鼠數量衆多,源源不斷的朝着我們蜂擁過來。就這樣堅持不了五分鍾的時間我們的子彈就得打光,當時候就得用匕首之類的近身武器進行肉搏戰了。
我見在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一不做二不休,心一橫便是對着大壯喊道:“用槍對準通道,把通道打斷!”
大壯一愣,便是回過頭叫到:“衛爺,通道斷了,我們怎麽下去?”
我又是擡手兩槍打過去,抽空喊道:“娘的,沒有好辦法了,先打斷,之後再說!”
大壯似乎是有些猶豫,想來把通道打斷之後我們連下去也是一個難事。不過看到那如同潮水一般總也打不完的屍鼠的時候,便是直接開槍,三槍子彈,将那條通道攔腰打斷,那些還在上面的屍鼠因爲高空掉落而死在地上,那些沖到一半的屍鼠見到道路被阻斷,皆是退回到原地,似乎是有些不甘心的沖着我們嘶嘶的狂叫。
那些叫聲本來一個就十分的刺耳了,現在成千上萬隻一起叫喚,更加的讓人接受不了。一隻屍鼠的叫聲,就如同我們在教室當中用指甲刮黑闆的聲音,不僅刺耳,聽着還讓人起一身的雞皮疙瘩。而現在這麽多隻屍鼠一起叫,那聲音簡直就像是最大聲音的雷鳴聲一樣,隻是聽到一下,便是會産生耳鳴的反應。
我們三個人捂着耳朵躲在鍾乳石上來回的翻滾着,不僅僅是我和胖子,就算是大壯心境這麽堅韌的一個人,也是禁不住大聲的叫了起來。胖子臉上的表情已經是近乎于一種抽搐的樣子了,皮肉緊緊的扭曲在一起,讓人看得瘆得慌。我連忙是想起來之前在進入墓門時在裏面屍骨周圍看見的屍鼠,它們在見到火把之後皆是跑開了,這也就是說,屍鼠是怕火的。
我連忙是招呼着大壯趕緊把我背包當中的冷煙火全部的拿出來,現在下方的屍鼠這麽多,一隻冷煙火恐怕根本就不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我一狠心,媽的,大不了接下來的道路在不用冷煙火了,一咬牙,将背包當中所有的冷煙火全部的點着了。而當那火焰升起來的一瞬間,那成堆的冷煙火所産生出來的火光瞬間将我們的上空全部照亮了,連帶着下方也是照成了如同白晝一般。不過那冷煙火的副作用也是很強,産生的二氧化碳氣體差不點沒有直接把我弄成窒息,我打了幾個噴嚏之後便是将冷煙火探出鍾乳石外,果不其然,當下方的屍鼠見到我手中的火焰之後,那四面八方響起的刺耳聲音皆是變得微弱了起來,那些屍鼠也是齊刷刷的向後倒退,一時間也是不敢輕易地前進。
我一看有戲,然後便是準備一股腦的将火把全部的丢下去,然後趁着那些屍鼠逃跑的空檔,将那擋住的逃生洞口前面的鍾乳石搬開,然後趕緊閃人。
而正當我準備将火把扔下去的時候,似乎是在遠處,又是響起了一聲如同雷鳴一般的轟鳴聲,那道聲音如同炸雷一般的響在我的耳邊,那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悠遠,而且其中還夾雜着一種古老的氣息,就好像是那傳說當中的飛龍一般,而所發出的龍鳴之音。
而這道聲音消失之後,那聚集在我們下方的屍鼠皆是如同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一般,叽叽喳喳的叫了一陣,完全喪失了之前對我們那種兇惡的樣子,雙眼之中透露出的那種血紅色也是盡數的消退。好像在這道聲音面前,它們絲毫是提不起任何的氣勢。
那些屍鼠在下方又是滞留了一會兒,然後便是在之前領頭的那隻屍鼠下,着急忙慌的朝着原路撤退,那撤退的速度比起之前追趕我們時隻快不慢。而且它們撤退的秩序也是被打亂,絲毫沒有顧忌前方同伴的性命,争先恐後跑去,隻是短短十幾秒鍾,在下方蠕動的那些屍鼠便是全部消退,隻是在地上留下了數十隻因爲踩踏而不醒死在同伴腳下的屍鼠。
我看着那些屍鼠已經遠去,急忙是招呼着胖子下去,我們先是将繩子固定在鍾乳洞石頭上,因爲這鍾乳石可以支撐柱我們三個人的重量,所以用來做固定物也是綽綽有餘。我們依次的順着繩子滑了下來,我低頭一看,乖乖,躺在地上的那些屍鼠已經被活生生的壓成了肉餅,那兩隻眼睛也是被踩了出來,幸虧是我趕緊的轉移了視線,要不我肯定是能吐出來。
胖子看了看遠處,然後問道:“他奶奶的,這些屍鼠怎麽跑了?”
我皺着眉頭想了想,之前想着的那道類似于龍鳴的聲音仿佛還回蕩在我的耳邊,我搖搖頭問道:“你們剛才聽見那道聲音了嗎?”
胖子和大壯被我問的莫名其妙,皆是搖搖頭,胖子還湊過來問道我是不是剛才吓糊塗了,剛才明明隻有那些屍鼠的叫聲,除此之外,哪裏還有别的聲音了?
這下子突然是輪到我發愣了,那道聲音的力度,已經是完完全全的蓋住了那些屍鼠的叫聲,這叫聲,除了我之外,他們竟然聽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