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當過幾年的兵,對這些急救的東西也是知道不少。趕忙他也是拿出我們之前準備好的急救箱,對嘎子身上的傷口進行了簡單的包紮,另外用醫用酒精對着傷口進行了消毒。雖然嘎子身上的傷口很大,不過卻不是緻命傷,隻是在左胳膊上,所以問題應該不大。
嘎子因爲失血過多臉色過于的蒼白,一時間也是陷入了昏迷。我坐在石頭上有些惱怒,想着我們這一行人還沒有進入到斷背山的腹地,就已經先挂了一人。這對我們而言,可不是一個好的消息。
大壯簡單的處理完之後便是将其送回了帳篷當中,囑咐穎兒每隔兩個小時就要清洗一下傷口,不然傷口很容易受到感染。
胖子忙活完了之後來到了我的身邊說道:“老衛,接下來的事情你看怎麽辦?”
我起身看了看四周,我們現在所處的是一片空地,在我們的後方是之前經過的那一片草叢,在我們的左右兩房則是兩片密林。現在天色已經是很晚了,估計在這裏栖息的動物絕不會隻有這兩隻猛虎。
我想了一下,然後将大壯找了過來說道:“我們現在和山下的部隊已經離得很遠了,如果發生什麽事情他們一時間也來不及上來。這樣吧,從我開始,每個人輪流值班,一直到天亮,如果發生什麽事情,趕緊将所有人叫醒。”
胖子和大壯點了點頭,然後便是起身回了營帳。我也是将帳篷前面的柴火點燃,而且在周圍也是生了幾堆柴火。動物是怕火的,想來這樣也是能夠抵禦一下。
一晚上很快的就過去了。等到我醒來的時候,守夜的人已經變成了大壯。我身旁的胖子呼噜聲打的震天響。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經是淩晨五點多鍾了。我點燃了一根煙然後走出了營帳。發現大壯此時正在收拾行囊,看見我出來了之後也是示意并沒有發現什麽危險。
我來到嘎子的營帳,穎兒已經在一旁睡下了,看得出她昨天晚上照顧嘎子也是沒少受累。我沒忍心招呼她,讓她多睡一會兒。此時的嘎子還在熟睡,不過臉色比起昨天已經好的許多了,呼吸也是比較平穩,傷口處已經凝集成了血疤。
不過看他的樣子還是比較虛弱,我連忙是讓大壯将我們來之前帶來的紅糖混上熱水放在一邊,紅糖補血,希望可以幫助到他。
這樣又過去了兩個多小時,胖子和穎兒他們也都是醒了。嘎子也是醒了過來,嘴唇略微的有些發幹,我趕緊讓穎兒将之前準備好的紅糖水給他喝下去。嘎子不愧是當了好幾年兵的人,身體恢複能力驚人,喝完紅糖水之後便是能夠下地行動了。除了胳膊上有傷不能夠拿槍之外,剩下的還是和正常人一樣。
我看着大家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然後便是趕緊的趕路。根據胖子繪制的地圖,向前走差不多百十多米處,便是那道陡坡。這一下子我可是犯了難,那條陡坡根據胖子說,一個人上去都是要費好大的勁。我,大壯,胖子三個大老爺們當然是沒有問題了。不過嘎子身上有傷,想要上去是很困難的,而且我們隊伍裏還有一個女孩,這樣的話,想要都上去簡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們來到那道陡坡,那道陡坡和胖子叙述的一樣,與地面呈現出大約40度的斜坡。在那陡坡之上也是遍布着尖銳的石子,周圍兩旁是懸崖峭壁,皆沒有任何的借力的東西,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
胖子道:“怎麽辦?帶着他們兩個我們肯定是上不去的。”
大壯在一旁看了看,然後說道:“這樣吧,我背着嘎子兄弟上,你和胖爺帶着穎兒,應該是能夠上去。”
我看了看那陡坡,又看了看兩旁的山崖,那山崖少數也是有接近百米高,這要摔下去,那後果都是我不敢想象的。
大壯看我還是有些猶豫,也是直接背起了嘎子,左手扶住他,右手持着登山鎬先行的爬了上去。雖然他的動作有些不流暢,但是問題也是不大。
我對着胖子使了一個眼色,示意我先上去,然後胖子斷後,讓穎兒夾在我和胖子的之間,這樣的話我們也是能夠全方位的照顧到。
這陡坡說實在話确實有些難爬,一方面我們要使出全身的力氣向上攀岩,另一方面,我們還是要顧及身下的石子,盡力的讓身子與地面保持幾厘米的空檔,如果貼着地面前進的話,那前身基本上就是和用數把小刀子割在自己的身上沒有兩樣。
不夠很幸運,大壯的本事和力氣我也是知道的,雖然費了不少的勁兒,但還是安全的攀岩到了頂端。而我和胖子兩個人就慘多了,我們沒有大壯那樣矯健的身手,既要顧着穎兒,又要使勁的向上爬,這前身基本上也是照顧不到,身上的衣服也是被那上面的石子劃的支離破碎,身上也是多了一條條細微的血道道。我和胖子咬咬牙,然後一用力也是蹬了上去。
大壯的情況比較好,而且嘎子也是沒有什麽事情。不過我和胖子檢查了一下卻是苦不堪言,渾身上下除了後背之外,剩下全都是被石子劃開的血道道。
我抽出一卷繃帶纏在自己的身上,雖然傷口不大,但是傷口實在是太多了,流血過多的話就沒有力氣進行接下來的事情。胖子也是和我一樣,在那頂部大約是休息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我們才是繼續朝着前面進發。
穎兒對這斷背山深處的一帶地形很熟悉,基本上就是一個活地圖,她告訴我們,再往前走大約幾百米,前面就有一個山洞,那個山洞是當時日本人侵略中國時候,在山上挖掘的一處防空洞,那個防空洞的占地面積很大。穎兒告訴我們,日本人曾經在挖掘這個防空洞的時候,曾經将附近山村裏面的男丁們全部都抓到山上去,不過之後,卻是沒有一個人回來。想來,在防空洞建造完畢之後,憑那些日本人的心性,也是絕對不會将他們活着放回來的。
胖子聽到這兒有些氣憤,罵道:“他奶奶的小日本,竟是做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勸阻道:“行了胖子,你現在罵有什麽用?我們還是先趕緊過去看看那個防空洞吧。這山上說不定還有許多猛獸,我們先找到穎兒說的那個防空洞,再做打算吧!”
胖子點了一下頭,我看大家休息的也都是差不多了,也是準備起身接着走下去。這時候胖子卻是突然湊到了我的跟前,小聲的說道:“老衛,你看到前面的那塊草叢了嗎?”
我順着胖子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的确,在我們的正前方差不多五十多米的距離,的确是有着一片和籃球場一樣大面積的草叢,那草叢生長的雜草高度,據我目測,至少也是長到了兩米多高,就我們的這個個頭,基本上剛進去,就是被沒頭了。
胖子接着說道:“想當年我和師父進到這裏的時候,師父就是在那片草叢遇害的。”
我愣了一下,這麽說起來的話,就是這片草叢當中藏着讓胖子師父遇害身亡的東西。不過現在周圍的人還比較多,這也是胖子的私事。我沒讓他聲張,讓他先不要輕舉妄動,等到我們找到那處防空洞之後,趁着晚上沒人的時候在出來看看。
那塊草叢就在我們的前行道路上,穎兒說這草叢的占地密集其實并不大,從這裏直接穿過去的話,在走個幾百米就能夠到達那個山洞。我聽到穎兒這麽說,連忙是阻止了。這塊草叢有些詭異,雖然現在還是大白天的,不過萬一裏面真有着什麽不幹淨的東西,那我們幾個人也是夠嗆能平安的出來。
我朝着前方周圍的山道望了望,發現在那片草叢的右手處有着一條小道,我當即便是說道:“那草叢太密了,就這麽進去的話很有可能失散,我們還是走這個小道,雖然費時間,但是相對的也比較安全。”
大壯和穎兒聽了之後也沒什麽意思,我走在最前面開路,胖子在最後面斷後,我們便是沿着那條小路準備去往那個防空洞。這條小路十分的泥濘,可能是前幾天剛剛下過雨的關系,每走一步都會陷進去。我們一行人相互的攙扶着,總算是走過了那條石道。
我抹掉頭上的汗珠,然後朝着前方望去。在前方的一座山腰處,正好是看見了穎兒之前所說的那處防空洞。
這時候嘎子又是昏迷了過去,我連忙是跑過去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口,可能是因爲剛才的運動太過的劇烈,導緻已經結疤的傷口又是崩裂開來。我趕緊的讓大壯背着他,連忙是朝着那防空洞跑過去。雖然他身上的并不是什麽緻命傷,但是傷口一直不愈合,也是有一定危險的。
我們一行人來到那半山腰處的防空洞。這裏已經是快要荒廢了,洞口處的石闆已經是鏽迹斑斑,在那防空洞的洞頂處也是刻畫着幾個日本大字。雖然我不懂日本話,但是日本有些語言文字還是和我們中國的漢字有些相同。那幾個字有些破舊了,不過還是能看的大概。我半看半猜的,認出那其實是一個人名,好像是叫做井下五十二的人。
我們将嘎子先安放在洞口處,因爲這防空洞已經存在了幾十年了,不知道在這其中會不會已經有野獸在這裏栖息了。當下,我讓大壯留在洞口處負責保護他們二人,自己和胖子兩個人打着手電進去看看。
這防空洞的洞内極爲的黑暗,而且我總覺的這洞内的空子也是有些潮濕,可能是因爲下過雨的關系。我和胖子一人一側,沿着防空洞的兩旁慢慢的前進。在大約是走了百十多米處,在我們的正前方便是發現了一扇鐵門,這鐵門上面還上着好幾把鎖頭,好像是爲了防止什麽人進去一般。
胖子走了過來,試着準備打開鎖頭,不過那鎖頭也比較結實,幾十年了還是不能夠打開。這個鐵門其實并不是完全封閉的樣式,隻是用着幾根鐵栅欄,将它們插入土地的底部,然後又将另一端焊在防空洞的洞頂處,這樣所産生出來的摩擦力也根本不是我們幾個人就能夠強行破開的。
這鐵門上面的鐵條都已經生出了鐵鏽,應該是有着幾十年沒有打開過了。我打着手電朝着縫隙看去,裏面黑乎乎的一盤,基本上什麽都看不見。我又是将手電筒向着上方照了一下。手電筒的光一點一點的向上移動,突然,在我的視線之内便是出現了一張綠悠悠的大臉,臉上沒有一點人色,而且在其嘴角處,此時竟然還是泛着一絲極其詭異的微笑!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