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是看我們的年級和他差不多大,不過礙于我們的身份,一口一個教授長,教授短的。我聽着有些别扭,然後讓他直接稱呼我們哥就可以了。
?這斷背山從入口處開始,便是在山道上修建了一條大約百十多米長的台階,這樣一來,我們走的也是方便了。
?那台階的長度絕對沒超過百米,通行的時間也是沒用上兩分鍾,不過就在這兩分鍾裏面,我們便是前前後後遇見了兩支軍隊打扮的士兵。
?嘎子告訴我們說,這兩支小隊也是他們連隊的,主要負責的是斷背山上的外圍警戒工作。
?我笑了一下,半開玩笑道,我去,剛進山就有這麽多人,那你們連隊在深處設了更多的人吧?
?嘎子歎了一口氣,然後說到,衛哥,你是不知道,這深山裏面的道路太難走了。俺們連長曾經帶着我們進去了一下,結果還沒等走到半個小時,俺們幾個就走不動了。
?一旁的穎兒也是接過話茬,道,是啊,嘎子說的沒錯,這斷背山的外圍在沒修建的時候,也是條土道道,不過比起裏面,那還是小巫見大巫了。小的時候我和我爹進去砍柴,唉呀媽呀,那裏面簡直就沒有落腳的地方。
?我看了一眼胖子,隻見的他正在暗暗的點頭,好像是無言的附和他們所說的事實。
走過那條台階之後,果然,接下來的路就和之前剛進山的時候變了一個模樣。到處都是遍地的滾石,而且石子的尖銳部分還都露在外面。太陽光照下來,都能泛出光亮。
我看了一眼,然後心有餘悸的感歎道,我的乖乖,這要是這麽走的話,腳底不都得給磨漏了嗎?
不過幸好,我們在來這裏之前,因爲有胖子之前到過這裏的經曆,也是做好了功課。我們沒人都是穿的特制的登山鞋。這種登山鞋在市面上可不是輕易就能買到的。與市面上的那些登山鞋不同,它的鞋底構造是由松脂材料所構成的,而且鞋底與鞋墊是完全分割的兩個部分。也就是說,就算行走在刀尖上,這雙鞋基本上也不會爛。
嘎子在部隊裏面當了兩年的兵,身體素質早就已經得到了鍛煉,叢林裏面的越野跑對他來說就是小兒科。而至于穎兒,她說從小便是在這斷背山上砍柴,腳底下的功夫比起嘎子也是隻高不低,所以我們也不用去在乎他們。
我們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登山鎬,以防上山的時候發生脫滑。嘎子看到我們的裝備之後,有些羨慕,道,衛哥,你們這些搞考古的知識分子就是不一樣,連家夥都這麽齊全。
我尴尬的笑了一下,這是我們每次出發時都必須要帶着的東西。如果讓他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倒鬥的,而不是考古的,不知道他會怎麽想。
我們一行人很快的便是穿過了那些尖石頭的區域,我感覺還行,就是覺得腳底有些硌得慌。直疼的我咬牙切齒的,胖子和大壯基本上和我差不多。而看嘎子和穎兒卻是氣不喘的。我感歎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老了,果然,還是年輕無極限啊。
等到我們幾個走過那裏的時候,在道路的右側出現了一塊草叢,這塊草叢之中的雜草長的極爲的茂盛,我們從裏面穿過去,居然能夠快要沒到了我的腦袋。沒辦法,我們一行人當中隻有我和大壯的身高超過了一米八,而胖子和嘎子則差不多隻有一米七左右,更不用說穎兒了,當下,我們抽出了一條繩子将我們五個人全部的拴在了一起,然後由大壯手裏拿着鐮刀在前面帶路,我們幾個人在後面跟着。
這些雜草的草刃比較尖銳,而且生長的很高,隻是走了十幾步,我們的臉上便是被劃出了幾道血痕。胖子有些惱怒,對着我小聲的說道:“奶奶的,前幾年這片的雜草還隻是到我的膝蓋,現在長得居然比我都高了。”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然後說道:“這斷背山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每次大戰都會橫屍遍野。在這裏死去的人都成爲了屍骨,正好是成爲了這些雜草最好的養料。”
胖子小聲的罵了一句,然後便是不在說話,緊緊的跟在我們的後面。倒是走在我前面的影兒,這一路上卻是嘴裏面一個勁兒的叨叨着什麽。我在後面碰了她一下,隻見她突然跳了一下,然後雙眼失神的看着我,好像是受到了驚吓一樣。
這塊草叢的占地面積極爲的廣泛,甚至不亞于一片樹林了。差不多走了能夠十多分鍾,我們才是終于的走了出去。我拿出之前胖子繪制的地圖看了看,然後又是看了看太陽,斷定我們已經是快要到達斷背山的腹地了。而現在是快到晚上五點多了,太陽在西面。由于現在是冬天,黑天的時間來的也比較早,到了晚上,氣溫驟降,根本不适合在山間繼續前進。
我将所有人聚在一起,想着今天先找一塊空地将就一晚上,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時候再繼續趕路。嘎子二話沒說便是同意了。接着便是獨自一人抄起槍去周圍尋找幹柴。而穎兒和胖子二人便是去撐帳篷了。看着胖子那滿臉的谄媚勁兒,我心裏面就大緻猜到,這死胖子估計是對這個小女孩有點意思了。
我沒有管他,然後找着一塊石頭打着手電筒研究起來了地圖。胖子所繪制的這份地圖十分的仔細,也和這斷背山的一些景物特點十分的符合。不過時過境遷,有許多的東西因爲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有些殘破,大緻已經分辨不出來。
按照這地圖上面的标志,經過剛才的那片草叢,再向前走差不多百米處,便是會看到胖子和他師父經過的那片爬坡。這片爬坡挺胖子說極爲的危險,兩邊沒有圍欄之類的東西,是懸崖峭壁,一個不慎,就有可能跌落谷底,繼而被摔得粉身碎骨。
我在那巨石上研究了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這期間,胖子和穎兒已經将我們今天晚上宿營的帳篷搭好了,大壯也是已經從附近警戒回來了。可唯獨嘎子卻是不見蹤影。他說去尋找生活所用的柴火,但是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卻還是沒有回來。
胖子有些着急了,說道:“這荒山野嶺的,那小子不會是迷路了吧?”
我點了一下頭,這荒山之中,道路泥濘,雖然山下就有着解放軍的部隊在駐守,不過我們已經深入斷背山十數裏地,附近也是鳥無人煙。再者,在山上,柴火遍地都是,并不是不好尋找。過了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回來。估摸着八成應該是出事了。
我朝着胖子看了一眼,然後說道:“我們看看。”
“啊!”
話音剛落,在我門右方差不多百米多處便是傳來了一聲叫吼,那聲音極爲的驚慌,是一個男性的聲音。大壯聽到那道聲音之後,立刻便是低聲說道:“壞了,是嘎子!”手機用戶請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