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人身上的黑衣都是緊身的,所以也是不難看出是一個女性。那人看了看我的反應,知道我已經将她認了出來,索性也不再隐藏,将邊上腦袋上面的鴨舌帽取了下來,頓時,盤旋在她腦後的一縷長發也是如同瀑布一般的傾瀉下來。空地當中也是彌漫出一種古龍香水的味道。
這個黑衣人正是之前見到過的小哥的妹妹,任怡。不過很奇怪,我居然會在這個地方見到了她。我偷偷的看了她一眼,此時的她臉上面無表情,不過眉宇之間隐隐透露出一絲焦急,我在心裏想了一下,難道是爲了小哥的事情來的?
她站在我的面前一言不發,那黑色的雙眸隻是一個勁兒的緊緊盯着我看,目光十分的淩厲,看的我渾身上下都是不自在,我們就這樣相互對視了差不多十幾秒鍾,然後她便是直接坐在了我對面的位置。
我看着那小妞,當即便是想起來了一句話,叫做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如果這小妞真的是要對我有什麽不好的舉動,那我基本上也隻能是認命的份了。
那任怡沒等我說話,先說道:“我哥呢?”
我頓時一愣,沒想到自己的感覺居然是靈驗了,不禁在心裏想到這小丫頭片子的個性真是夠直的,我見她說話這麽開門見山,一時間我也是不知道怎麽回答。
“我再問你一次,我哥呢?”
瞧得我沒有說話,那任怡又是再一次的問道,不過這一次她的語氣略微的有些急促,看起來真是着急了。
我猶豫了一會兒,然後還是說道:“你哥哥受傷了,現在在醫院治療。”
“帶我去!”
話音剛落,任怡又是急忙一句話說出,不過那話在我聽起來就像是命令一般,刹那間覺得心裏有些不爽。
看着她堅定的眼神,無奈,我隻能扯謊說道:“小哥和我說了,不論是誰,在他沒好之前,都不能夠說出他的位置。”
那任怡聽着我的話之後,愣了愣,臉色也是有些疑問,道:“這真的是我哥說的?”
我看着她的表情,頓時覺得有戲,連忙道:“是啊,小哥千叮咛萬囑咐的,叫我千萬不要和任何人說起他在哪兒。”
我又繼續道:“你不是受傷了嗎,現在怎麽樣?”
任怡好像是沒有聽到我的話,還是保持着那樣發呆的表情,我吃了一個大寫的尴尬,然後便是一聲不吭獨自喝着酒。
過了一會兒,那小妞突然是猶豫了一陣,張張嘴想要說什麽,不過又很快的閉上了,然後對着身後的服務員道:“給我兩瓶啤酒!”
我在心裏暗自想道:“難不成這小妞今天找我來,就是要陪我喝悶酒的?”
不過這個想法很快的就被打破了,那兩瓶酒剛剛端上來,那小妞便是立刻起來了一瓶,然後就是急沖沖的往下灌,隻看得我有些目瞪口呆,隻是幾秒鍾的時間,那一瓶酒便是空蕩蕩的,隻剩下瓶底的一灘酒沫子。
那小妞幹完了一瓶之後,臉不紅氣不喘,好像是和沒事人一樣。我看她的酒量,至少也是十個以上,那小妞好像是沒夠味,作勢就要起開另外一瓶。我見勢趕緊一把奪了過來說道:“你瘋了,哪有像你這樣喝酒的,你不要命了?”
那小妞見我出手攔着她,直接就是将我甩到了一旁,她的力氣真是夠大的,我一個大男人少說也是有一百五十多斤,現在居然直接被一個丫頭推倒了牆邊,直惹得周圍的人看向我們,好像我們是夫妻吵架了一樣。
我下意識的呲嘴,心裏直喊道疼,我也是沒有想到這小妞的力氣這麽大,看來真的是和小哥一樣,屬于異類的那種人。
我看着周圍人那種異樣的目光,于是我趕緊換上笑臉說道:“沒事,沒事,接着吃。”
我揉了揉膀子,不過當着女生的面,我也不好太丢人,然後坐會椅子上面說到:“你别這樣,我知道你擔心你哥,但是你也不能這麽糟蹋自己。”
那小妞頓了頓,然後獨自喝了一口酒對我說道:“你在關心我?”
我眨了眨眼睛,然後轉過頭回答:“當然了,你是小哥的妹妹,也是我的妹妹了。”
不過說實在話,在我内心裏面好像真的沒有将她作爲妹妹看待,而且在潛意識當中,居然還有一種荷爾蒙泛起的沖動。我偷瞄了一下任怡,那曼妙的身材也确實夠火辣,我連忙扇了自己一下,讓自己清醒清醒。
那小妞看到我的樣子之後居然是笑了一下,然後一仰頭,将另外一瓶酒一飲而盡,然後說道:“有事情我會找你,不過要麻煩你幫我照顧我哥。”說完,便是起身,一頭不回的走出店外。
我看着那消失的背影,然後便是苦笑了一下,這小妞确實是有點意思。她走了之後,我也是開了一瓶酒悶頭喝着,突然間,我想到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在閃過我腦海當中的一瞬間我便是有些後悔了,因爲這件事情還是要任怡才有可能知道。
如果小哥真的是千年之前那座古墓殉葬者的一員,那麽他這個妹妹,究竟又是從什麽地方冒出來的,她,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