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把手機拿過來一看,發現醫院那邊這兩天差不多給我打了十多個電話,但是由于我是将電話靜音,所以我也是沒有接到。想着可能是小哥在醫院有什麽事情,我趕緊的洗了把臉,然後随手拿了幾塊面包就出門了。
招待所距離醫院的位置非常近,走了十多分鍾便是到了,我直接找到了那天負責小哥傷勢的主治醫生。那醫生姓黃,五十多歲的一個發福男子,樣子倒是文質彬彬的。那黃醫生見我來了之後急忙的說道:“哎呀,你可總算來了,我這幾天打你電話都是接不通啊。”
我看着那黃醫生的表情,心裏頓時咯噔一聲,心想是不是小哥出了什麽問題,道:“怎麽了,是不是我那個兄弟有事?”
那黃醫生的眼睛轉了轉,猶豫了一會兒之後便是說道:“這件事情一句兩句說不清楚,你還是和我來看看吧。”說完,他便是在前面走,帶我去了小哥的病房。
小哥的病房在這家醫院的後面,這後面的這座樓屬于重症看護區,一般隻有重病的人才會轉移到這裏。剛一進去我便是聞到了彌漫在整個樓道當中的消毒酒精的味道,這味道聞得我直反胃。
那姓黃的醫生帶我進了電梯,電梯在四樓停了下來。出了電梯門之後向左走了幾步,那黃醫生便是示意我到了地方。
我連忙走了進去,這間病房的面積很大,隻是在靠着牆壁的方向擺了一張病床,前面就隻有一個電視機,顯得這間病房空落落的。而此時在病床上面,小哥正躺在上面,隻不過他現在的模樣有些狼狽,身體上上下下的被纏了許多的白色繃帶,隻留着頭部呼吸,活像是一個古代埃及的木乃伊。
我看着小哥的模樣有些震驚,然後問道:“這,這是怎麽回事?”
話音剛落,身後的病房門便是被打開,從外面走進了一個年齡和黃醫生差不多大的中年男子,黃醫生見到來人之後連忙介紹:“這是我們化驗科的劉主任,具體情況還是讓他和你說吧。”
我把目光轉向他,那劉主任說道:“你就是他的朋友吧?”
我點了點頭,那劉主任繼續說道:“你這位朋友的病情很奇特,我從醫幾十年來,還從來沒有遇見過這麽奇怪的病情。”
我在心裏面泛起了嘀咕,想到:“你想不到的事情多了去了,這明顯就是地底下的一個粽子啊!”
不過當着醫生的面,我并沒有将我的心中所想說出,然後問道:“醫生,那你看我的這個兄弟,還有救嗎?”
那劉主任一臉爲難的樣子,然後走到小哥的病床前看了看,道:“不好說,這病講究的都是對症下藥,我們不知道這病情的根源,要是胡亂醫治的話,會有很大風險的。”
我被這劉主任的話說的一愣,心裏面正想着到底用什麽理由給他糊弄過去,總不能和他說我們是倒鬥的,然後他是那座古墓千年之前的殉葬者吧,這樣說的話,别人要是能夠相信都是奇怪了。
我想了一會兒,說道:“我這個朋友喜歡探險,前些時候去了一趟非洲,然後回來的時候就開始惡心嘔吐,接着就變成這個樣子,我一看情況不對,就趕緊的送過來了。”
“哦,原來是這個樣子啊!”
那姓劉的主任推了推眼鏡說道,看他的樣子估計也是信了我這随便編出來的理由了,我趕緊的問道:“主任,我這朋友生命力頑強,你可千萬要給救活啊!”
那姓劉的主任也是一個老實人,說道:“所謂醫者父母心,你放心,我們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的生命。”說完,便是對着我們點點頭,推門出去了。
我看着劉主任出去了,然後問道旁邊的黃醫生說道:“這個劉主任什麽來頭,靠譜嗎?”
那黃醫生聽完我的問題之後,臉上的表情一下變得十分正經,道:“劉主任可是xx大學的高級畢業生,又有着幾十年的行醫經驗,放心,你這朋友絕對有救。”
我點點頭,然後朝着小哥的位置看了一眼,他的臉色變得十分的蒼白,不過和在古墓下那種蠟黃的臉色,這臉色明顯是正常的多了,看來這兩天的護理也是起了效果。我沒在這多逗留,然後便是出了醫院。
我随便的找了一個飯店要了點肉菜,然後又是點了兩瓶啤酒,一個人悶頭的喝了起來。想着原本一行六個人去的古墓,到出來的時候就隻是剩下了我和小哥兩個人,其中小哥還是現在這個樣子,越想這心裏越不是滋味,一個隻能是喝着悶酒,想着借酒消愁,把自己灌醉之後回去再睡一覺。
我這一瓶啤酒剛剛下肚,那熱菜便是端了上來,聞着那股香味,我肚子瞬間便是叫了起來。這段時間在地下吃的都是幹糧,一點肉腥味都沒有,簡直是要把我吃吐了。我趕緊抽出了筷子,想要嘗一嘗這家飯店的手藝如何。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從門口走進了一個全身黑色衣裝的人,臉上帶着墨鏡,顯得十分的神秘,那男子在左右打量了一下飯店之後,竟然是徑直的朝着我的方向走來,然後直接坐在了我的前面。
我被這個人整的一愣,心裏面這股憋屈正好是沒地方撒,看着這個時候有人來找事,我也是把剛剛喝完的啤酒瓶子拎了起來,剛欲發作的時候,那人突然将墨鏡摘了下來,然後便是看着一言不發。
我看着那個人的樣貌,随即便是驚呼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