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這個情況我也是不知道怎麽辦,這河流下面好像是隐藏着一個兇猛的怪物一樣,凡是進入這條河流的所有東西都會是和那玩偶一樣的下場。
我看了看身旁的任轲,他雖然是沒有什麽動作,但是表情卻是十分的嚴肅,想來也是有些猜不透這河流當中究竟有着什麽樣的機關。
因爲有着之前那個木偶的下場,我們兩個一時間也是沒有輕舉妄動。任轲一直緊緊的盯着剛才河流冒泡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就這麽僵持了一會兒之後,任轲突然将背包放了下來,然後一聲沒吭的跳進河流。我見到他這麽做之後連忙的站起身叫到:“任轲,你瘋了!”
但是他卻沒有理會我的聲音,跳進河流之後他便是站了起來。那條河流其實不算太深,任轲一米八多的身高也隻是沒到了他的胸部而已。
我看他站穩了之後也是吐出了一口氣,看樣子現在沒有什麽事情,正當我以爲他安全的時候,任轲的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慌亂,他剛剛站好的身子也是突然搖晃了起來,就好像下面有人在拽他一樣站立不住。
我連忙的從背包當中取出了一根繩子扔到他的邊上說道:“趕緊拽住,我拉你上來。”
雖然現在的情況确實是有些意外,但是任轲畢竟也是老練的人,立即穩住身形之後也沒有在逞強,接着便是抓住那根繩子系在了自己的腰上。
我将繩子的另一端緊緊的系在了洞口的石柱上面,這河流裏面的東西這麽邪乎,萬一真的較量起來力氣,我可不敢保證能有着十足的把握能和那個東西抗衡。
昨晚這一切,我向河流當中的任轲示意了一下。他也是拽了拽那根繩子,确定結實了以後,便是獨自的朝着河水的另一端走了過去。
我的雙眼緊緊的放在他的身上,心髒跳動的頻率幾乎是在和任轲的每一步重疊。而當他走到河流中間的時候,原本已經穩住的身形又是再度變得搖晃起來。而且這一次晃動的幅度較比之前更爲的大。
任轲掏出腰間的軍用匕首,然後深吸了一口氣便是潛入了水裏。緊接着周圍便是形成了一個漩渦,而且在那漩渦的邊上也是冒了和之前一樣的水泡。
之前的扔到河流當中的玩偶在撕碎之前也是出現了這樣的景象,我看着形式有些不對,當即就跑到繩子的一端準備将任轲拉回來,這河流的确是有些邪門,不能讓任轲自己冒這個險。
正當我準備用力拉回來的時候,任轲卻是突然冒頭沖着我喊道:“别動,待在那裏!”說完,便又是趁着冒頭的空隙吸了一口氣再度的鑽進水裏。
被任轲這麽一喊,我也是有些發愣的待在原地,現在什麽情況也隻能交給他來處理,他既然讓我待在這裏,就證明他應該有着把握。
我松開繩子的一端拿起手槍指着那個漩渦,如果這個漩渦當中真的冒出了什麽東西,當即就應該給上一槍。
大約是過了一分多鍾的時間,水裏也是逐漸的沒有了動靜。那個漩渦也是不知道什麽原因消失了,而那個時常冒出的氣泡也是在一分鍾之前就沒了。河流也是再度恢複到了之前的平靜。
我看着那條河流突然感覺到一絲前所未有的慌亂,難道說任轲已經被這條河流吃了嗎?我焦急的看着河流的對面,但是除了那個玩偶之外,卻沒有找到任轲的身影。
我沖着河流大聲的喊了一聲,但是裏面卻沒有任何的回答。我趕忙抓起繩子想要把任轲從裏面拽出來,但是無論我怎麽用力,繩子在被拉成一條直線的時候便是紋絲不動。也不知道任轲在裏面究竟是被什麽樣的怪物纏住了,居然會有這麽大的力氣。
拽了一會兒之後我便開始筋疲力竭了,随即我便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喘了起來。現在距離任轲下水已經有差不多三分鍾的時間了,就算他在裏面沒有被那個怪物怎麽樣,估計也會由于氧氣不足而窒息的。
我拿着手電看了看河流,但是那裏面卻是十分的漆黑,根本看不清裏面到底有什麽東西。我想了想覺得還是應該下水去看一看,我雖然是一個膽小的人,但是在義氣的這方面我可不是不輸給任何人。更何況從進古墓之後,任轲也是三番五次的救了我們,這個時候怎麽能将他自己丢在這裏不管呢?
“媽的,大不了老子下輩子不碰這行了!”大聲的叫了一聲,就當是給自己提膽了。而當我正準備進水的時候,河流的另一邊卻是突然有了動靜。一個人影突然從水裏冒了出來,然後便是艱難的爬上了對岸。
我連忙用手電筒照了過去,發現那個人的身上系着繩子,那個人也正是任轲,隻不過他現在的臉色有些泛紫的感覺,想來也是因爲在水裏面待得時間太長沒有氧氣的關系。
我連忙的搖了搖手然後罵道:“你,你沒事不知道說一聲,害的老子給你提心吊膽這麽長時間。”
任轲爬上岸之後甩了甩頭上的水,然後便是有些無辜的看着我說道:“抱歉,剛才繩子卡在下面了,費了點時間。”
說完之後,他便是将腰上的繩子解下來系在另一端的石柱上面,那條繩子便是完全的懸空在那條河流的上方。接着他又是從背包當中取出了一個滑輪安在繩子的上面用力地推了過來說道:“抓住這個,然後自己蕩過來。”
我笑了一下,然後趕忙背上背包滑了過來,過來之後便是打了他一拳頭說道:“我說你啊,在裏面那麽長時間也不說一聲,你當你是魚啊?”
任轲撓了撓頭回到:“沒有啊,隻是當時出不來而已,而且隻有三分鍾也不算太長吧?”
聽着任轲的話我便是有些震驚,平常的人在水中不做任轲動作想要堅持兩分鍾都是非常困難的,但是他在水底下竟然堅持了三分鍾,而且看他的樣子說不定還能更久,真不知道他的肺活量到底是多好啊!
我看了看身後的河流然後問道:“你剛才下去,知不知道這下面都有什麽?”
任轲用毛巾擦幹淨之後說道:“這條河流的畢竟區域當中有幾座石雕在裏面,看樣子是守衛這條河流的士兵,而且他們手持的武器是很鋒利的劍刃。”說到這兒,他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個玩偶說道:“被那些東西碰到,那個就是下場了。”
那個玩偶的慘樣看的我還是心有餘悸的,當下我也不用看去直接問他:“那你是怎麽過來的?”
任轲看了一眼那條河流繼續說道:“那河流當中底下都是淤泥,所以我剛剛下去的時候才會站不穩,而正是因爲站不穩所以我才潛水躲過了那些利刃,我想當初設計這些東西的人是故意這麽做的。至于那個氣泡隻是那些石雕在移動的過程當中,因爲原部位所擠壓的空氣得到了釋放,所以才會産生的。隻是在過來的時候繩子不小心挂到了石雕上面,所以出來的時候才晚了一點。”
聽了任轲的話之後我才恍然大悟,接着也是有些佩服這任轲獨自下去的膽量,要是這件事情在我的身上的話,說什麽我都不會下去的。
任轲看了看那條繩子之後便是轉身說道:“這繩子就放在這兒,他們來得時候應該就能過來了。”
說完,他便是繼續的走了下去,我點了點頭然後便也是跟了上去。隻留下那個殘破不堪的玩偶和河流邊上的那一灘刺眼的紅色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