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姐姐,你知道嗎?你隔壁房間又住上新人了,”一個長得豔麗的女人,湊到另一個文靜女人面前道。
文靜女子聽到這話,停下正在幹的繡活,有些發愣。
不知識沒想到隔壁房間這麽快就住進了人,還是想起了之前那房間的主人。
兩人雖然風格不同,但是光看身段和臉,都是非常難得的美人。
要是走在街上,絕對都是會引起轟動的。
“你說安姐姐死了之後,那個房間到底是不吉利了,爲什麽黃大人沒有給她單獨再找一個房間呢,是不是這個美人本身就是拿來充數的呀。?”說完這句話,他還嘻嘻的笑了兩聲整個人看起來有一股子媚意,仿佛是從骨子裏發出來的。
孫妙依皺了皺眉,道:“你以爲黃大人會随便找一個美人來充數嗎?能夠這麽快就找到人,就說明這人很有可能,是一個絕色大美人!比之我們幾人的姿色,還早上層一些。你我誰不是經過層層選拔,才會被選中的,而如今這個人在如此短的時間就被選上來,那麽就足以說明她在某些方面比我們還要優秀。所以,婉約你不要到處出去亂說,如果被她聽到,難免會不喜歡你,到時候必然會生出一些風波。”
周婉約聽了孫妙依這一句話,就有一些不高興了,道:“孫姐姐,你能不能自信一點,我們已經長得這樣美了,還有誰能夠長得比我們美。要知道這一次選出的十個美人之中,除了安姐姐,其餘之人,都要遜色于我們倆人。如今安姐姐已經死了,那麽我們兩人就是其中最拔尖兒的。這個新來的美人,想來也比不上我們。”
孫妙依聽這一句話,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搖了搖頭,就繼續低頭繡死了帕子。
周婉約見狀,嘟了嘟嘴:“孫姐姐,你能不能不要整天待在屋子裏繡花呀?我看你都繡了有一櫃子的手帕了。繡這麽多,有什麽用呀?難道你還以爲那個自己是以前那個賣帕子的女人嗎?可别傻了,我們以後都是要進宮的,伺候的是我們大秦最尊貴的人。聽說秦帝陛下不僅後宮之中隻有皇後一人,不對,皇後已經成廢後了。除此之外,就沒有别的美人了。不僅如此,秦帝陛下還非常的英俊,以我們的容貌進宮之後,一定會很快的得寵。到時候誰還會讓我們繡帕子呀。恐怕秦帝陛下聽了,都會心疼的。”
周婉約說這句話的時候非常的自信,仿佛已經成爲了秦帝的寵妃。
而一旁的孫妙依一聽到她這句話,就忍不住。搖頭苦笑起來:“傻姑娘,你以爲秦帝陛下就是那麽膚淺的男人嗎?這天下有多少美人呐,那後宮之中又有多少美人等到秦帝陛下的寵愛,既然秦帝陛下看不上她們。你又怎麽能保證他一定會看上我們?與其奢侈能夠得到秦帝陛下的寵愛,還不如奢侈能在那後宮之中,安安穩穩的活着。至于如今我們,還是少出去爲妙。在屋子裏就行了。否則,你以爲安姐姐究竟是爲什麽被黃二公子給看中的?”
聽到孫妙依提起那個已經死去的安姐姐,周婉約面色面上的笑容也忍不住淡了幾分。
不過很快,她就昂頭自信大聲的道:“孫姐姐,我不知道你爲什麽進宮,反正我周婉約進宮,就是爲了成爲皇上的寵妃!否則,你以爲我爲什麽偏偏要背井離鄉。上天既然給了我周婉約這樣一副絕色的姿容,那麽如果我不好好利用,那豈不是暴殄天物?”
“而且我也沒說讓孫姐姐出内院,安姐姐之所以會被黃二公子看中,并且侮辱至死。還不是因爲安姐姐自己跑到了外院的院子裏。我們在内院的院子裏,黃二公子怎麽敢進來。更何況,因爲安姐姐的事,黃大人已經訓斥了黃二公子,他現在恐怕也沒那個膽子再進内院了。”
說了這麽多,周婉約又歎了一口氣:“唉,也不知道安姐姐當初爲什麽非要去外院。”
聽到這一句話,孫妙依面色微微一變,她沒有再多說什麽,低着頭繼續繡起了帕子。
周婉約見她如此,也不再勸她,自己氣呼呼地走出了孫妙依的房間。
她剛剛走出去,就看到内院荷花池旁邊的亭子裏,其他的幾個美人正坐在裏面聊天。
這些美人環肥燕瘦,每一個都是絕色的姿容,就算比不上周婉約和孫妙依,也是非常難得的了。
她們明明已經看到了周婉約,可是卻根本沒有理她,依舊說說笑笑着。
這一幕遠遠的看去,雖然是一道獨特亮麗的風景,可是周婉約卻冷哼了一聲。
“這些人也隻能現在在這裏嬉笑一下了。以後進入了秦宮。肯定都得跪在我周婉約的面前。尤其是邬琪那個嘴毒的女人!”
從她的語氣就能聽出,她對這個叫做邬琪的人的怨念是非常的大呀,想來事沒有在這個邬琪手下少吃虧。
嘀咕完,就高傲地哼了一聲。她又看了一眼蘇傾城緊緊關閉些的房間,就回了自己的房間。
***
“……其中,最讓奴婢在意的是三個人。其中一個是孫妙依,此人外貌頂尖,看起來非常的文靜,不争不搶的,仿佛那菩薩一般。不過究竟是裝的還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
“而第二個人,就是那個叫做周婉約的女子,此人外貌應該是剩下九個秀女之中最上層的。雖然孫妙依在容貌上不輸給她,但是這性子還是略輸一籌。而如今看來,她似乎做事非常的沖動,不經過大腦,當然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
“還有一人,叫邬琪,她的容貌在這些秀女之中,應該是屬于墊底的。當然這隻是這十個秀女。但是她似乎天生就有一股子氣場,可以将所有人聚集在她的身邊。總之目前看來,她應該是這些秀女之中,難纏的人。”
“而奴婢按照主人的吩咐,仔細查了一下那個聽說容貌最好,叫做安溪的秀女。雖然查到的不多,但是大概能夠肯定,她之所以會被那禽獸給害死,應該就有這三人之中的某人的功勞。不過,如今看來,這三人都沒有威脅到主子的實力。”
蘇傾城一直在旁邊安安靜靜的聽着玲華給她說的這些話。
她之前很成功的利用小順進入了黃府,然後就一直待在房間之中,半個月以來,都沒有出過房間。
而玲華和雲铛也跟随她一同進了來,一進黃府之中,她就已經叫玲華通過一切可以利用的途徑,查到其餘九位秀女的消息。
而玲華也不負所望,查到了很多,超出了她的預期。
蘇傾城聽了玲華的這一番話後,對這三個秀女大概有了一絲印象。
不過她并沒有多說什麽,隻是低頭快速分析死了玲華的這些消息。
此時一直在旁邊沒有說話的雲铛突然問了一句:“主子。這些秀女明顯都不是尋常人。說不定其中就有和主子一樣,來曆非凡的人。而這人恰好演技又非常的好,瞞過了玲華姐姐。所以。除了玲華姐姐說的這三人以外,其他幾人未必就一定是好惹的人,我們一定不能掉以輕心。”
玲華聽到雲铛的這一番話,不僅沒有生氣,反而贊同的點了點頭,“沒錯,主子,其餘人如今并沒有表現的特别突出,但是不代表其中就沒有一些本事超常的人,我們一定要小心一點。”
蘇傾城點頭,“這件事我自然是知道的,隻是想着這一路到達隴門恐怕也得一個半月,如今看來,這路上應該不會太平靜了。”
“主子的意思是這些秀女在路上就會掀起一些風波?她們恐怕不會這麽大膽吧,?還沒到達隴門就先内鬥了起來嗎?”雲铛皺眉道。
蘇傾城搖了搖頭,“這可不叫内鬥,因爲從一開始,她們就不是自己人,不對現在應該說——我們。”
***
“唉,終于可以走陸路了。”周婉約下了船之後,就來到了屬于自己的馬車前,蒼白的面色中,帶了一絲喜色。
“是呀,這半個月的水路,我可沒有少吐。”孫妙依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人正好被分到一輛馬車上,又加上兩人私底下的關系非常的好,這會兒也已經開始說了起來。
他們一行人從春江鎮離開之後就。就上了船,然後一連走了半個月的水路,這水路對于一直生活在陸地上的這些姑娘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周婉約也點頭,随即有些不懷好意地笑了起來:“孫姐姐我可是聽說了,其餘那些普通的二百九十位秀女,可沒有我們這是這麽好的運氣了。她們要一直走水路前往隴門,不僅行程上完比我們還要慢上一些,些接下來一個月的水路,他們恐怕不死也得脫層皮。到時候再好的顔色也打幾分折扣,更别說她們本身就不如我們漂亮。之前還擔心她們之中,如果出了一個了不得的角色,就會對我們産生威脅,現在已經完全不用想了。。”
孫妙依也忍不住有一些慶幸:“而且我聽說,接下來那段水路了沒有之前那麽安全。聽說那些秀女接下來走的一段水路,匪寇比較泛濫,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安全的到達隴門。
周婉約冷笑了一聲,“誰知道呢,恐怕就會死在那海上也不一定。不過他們的和我們無關,我們還是先上馬車休息一下吧。那些新兵已經去給我們買熱食了,我已經好久沒有吃過熱食了,這半個月時間吃的幹糧,是我十六年以來,吃過最多的。以後都不想吃那些東西了。
孫妙依點頭,顯然和周婉約有相同的想法,她也沒有再磨蹭,也上了馬車,休息了起來。
“我還不知道這位姐姐叫什麽名字?我是邬琪呢,你可以叫我琪琪。我今年已經十六了,最喜歡的事情就是吃東西吃各種各樣的美食,不管是肉還是糕點,我都來者不拒,最愛的美食就是紅燒大豬蹄兒。我可是長不胖的!”說着,邬琪的語氣之中,帶了一絲并不讓人讨厭的自得。
蘇傾城看着面前這個淺笑倩兮的女子,面色奇怪,心裏明白爲什麽她會這麽受歡迎了。
先說她的容貌,雖然也是傾城之姿,但是與其他的秀女比起來,的确要差上一籌。而且就笑起來簡直就是一隻小白羊,非常的純潔。
當然,就是不知道是一隻真正的小白羊還是一隻披着羊皮的野狼。
不過蘇傾城還是知道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個道理,她聲音柔和道:“我叫雲铛。”朱星辰并不準備用自己的真名,所以就借用了一下勻稱的名字。
她的來曆并沒有告訴黃府的人,黃府的那位當家人也不在乎這些,他們隻覺得蘇傾城一個女子根本沒有什麽大的威脅。
又加上蘇傾城這張臉的誘惑。所以他們接下來會給蘇傾城做好一切的身份來曆,不會讓人察覺到任何的不妥。
這不僅是幫助蘇傾城,也是幫助他們自己。
默……
額~邬琪等了半晌也等不到蘇傾城後面的話,。
所以……就四個字把她打發了嗎?!
沒見她之前介紹的那麽積極嗎!爲什麽就不能多給點兒反應?!
于是,邬琪和蘇傾城的第一次對話,就這麽草率的結束了。
她接下來那一句,把面紗拿下來,讓她看一看她的容貌的話都說不出來啦。
她同時也知道,“雲铛”就是一個比較少話的人。
而在接下的半個月之中,蘇傾城都很少出馬車,哪怕她出去,面上也都有一塊面紗。
所以,都一個月了,同行的很都不知道蘇傾城到底長什麽模樣。
不過看身段,都知道她的容貌并不差,應該和周婉約、孫妙依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周婉約這段時間經常在孫妙依面前酸蘇傾城。
“呵,是什麽玩意兒,别人都沒有蒙面紗,就她自己蒙着,還以爲自己是什麽天仙兒嗎?”
這樣的話,孫妙依可沒有少聽。
而孫妙依一向都是聽聽,并不做任何評價,隻是偶爾看向蘇傾城的目光之中,閃爍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