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就能夠聽出,的确事邵鳴笙的援軍!
沈皇後和邵晟睿一聽,面色大變!
沈皇後面上陰晴不定,到最後,已經抓狂!
“她騙我!”
說了這麽一句,她猛地看向邵鳴笙,發現他已經控制好自己的表情,像從前她無數次見他時的模樣一樣。
她曾經就在想,他是不是永遠都沒有一顆真心,否則,爲什麽,他在她面前,永遠都戴着面具?
她以爲她看不出來,但是,哪裏有看不出來的。
尤其,他還是她的丈夫!
她知道了,她失敗了!
失敗了太過相信外人,存在低估了自己愛了幾十年,又恨了幾十年的人!
“皇上,你赢了!”沈皇後笑了笑,笑靥如花,配上那美貌的容顔,這一幕,的确非常美好。
仿佛能夠讓人忘了,她剛剛所做的一切,都是他們的錯覺。
“我輸了!哈哈哈!這麽多年,我們鬥了這麽多年,最後我還是輸了!你不怕,你從一開始,就不擔心魏遠方是不是在我手裏。你算無遺策,不可能留下魏遠方這麽大的一個弱點!你之前,都是在陪着我做戲!你一定想看看,我還能做些什麽吧?哈哈哈,可笑我還以爲,我真的勝了你一次。”
“如果不是蘇傾城!你一定不會這麽快失去耐心!你一定當這是一場戲吧!唯一的意外,就是蘇傾城落在了我的手上!”
沈皇後說着說着,就平靜了下來,這平靜中,帶着一股死寂。
她屈身行禮,“隻求皇上,放過我們的兒子!”
邵鳴笙沒有開口否認沈皇後的話,她冷冷地看着沈皇後:“皇後,你早該明白的!你變了,你造的殺孽太多,早該如此了!”
沈皇後這時候哪怕絕望,面色還是一變,她知道,邵鳴笙提的,一定是她吃胎兒一件事!
可是,很快,她自嘲地道:“這宮裏,果然沒有多少事兒,能瞞過你,那麽,皇上應該知道,臣妾做的這些,都是因爲你!我造的殺孽,都有皇上的一份兒!”
邵鳴笙沉默。
“皇上饒命!”
“皇上,臣不是自願的,都是皇後娘娘逼我的!”
“臣妾也不是故意的,皇上饒命呀……”
……
劇情陡然反轉,讓那些原本站在沈皇後一邊的人,徹底害怕了起來。
邵晟睿癱軟在地上,腦海中隻有兩個字……
完了。
完了!
他完了!
他跪行到沈皇後身邊,抱住她的腿:“母後,母後,你說的,要讓兒子坐上皇位!爲什麽,爲什麽會這樣?你不是說有十全的把握嗎?你不是有十全的把握嗎?我恨你!我恨你!你毀了我的人生!”
到最後,邵晟睿看向沈皇後的目光,已經充滿了怨毒。
他又狼狽地跪行到邵鳴笙面前,抱住邵鳴笙的腿:“父皇,兒子錯了,父皇,兒子再也不敢了!你原諒兒子這一次!”
就在這時,申屠帶着一衆沒有叛變的禁衛推開了景仁宮的大門!
他神色冷沉,臉上不知道噴上了誰的血,看起來十分血腥恐怖!
他的武器,是一把刀,刀上已經染滿了鮮血,随着他的前進,不斷地低落血液!
他進來的時候,目光看了一眼蘇傾城……身旁椅子上的漠北,眉頭微微一皺。
那一眼很快,就移開了,如果不是蘇傾城對這個姓申屠的人有印象。
按照當時明時告訴她的,這個申屠,就是當初導緻容嵩堯和她的流言傳到邵鳴笙耳中的罪魁禍首!
可以說,沒有他,容嵩堯不會被邵鳴笙強迫娶大魏女!
她垂眸,如今的發展,她沒有什麽驚訝,因爲,她也是參與人之一……
“皇上,外面的叛黨共下次二十三人,已全部伏誅!”
全部伏誅,也就是說,哪怕投降的人,也沒有放過!
邵鳴笙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申屠立刻就讓人将邵晟睿和沈皇後一方的人,給帶了下去。
無論那些大臣和妃嫔,奴才求饒聲多麽大聲,通通都沒放過!
然而,除了一個例外!
周士沒有讓禁衛拉住他,他大笑起來:“哈哈哈!皇後,答應你的事,老臣做到了!至于皇上!臣有一最近才知道的私生子,是沈家的仆從,才不得不如此!不過,老臣既然已經做了,就不會再狡辯!皇上,老臣有負邵氏!今……以死謝罪!”
說完,不等人阻止,就撞在了一旁的牆壁上。
申屠快步走過去,感受了一下他的鼻息,随即向着邵鳴笙搖了搖頭。
邵鳴笙沉默了一瞬,最後冷聲道:“叛賊,哪怕死了,也不給予葬地!”
申屠領命,帶着那些站在沈皇後那邊的人,離開了這裏!
不過,因爲沈皇後站在蘇傾城和漠北身邊,他沒有接近!
“皇後,你的如意算盤,已經打翻了!爲了你的兒子,你現在立刻放了俪妃!”
沈皇後一聽,看了邵鳴笙好一會兒,才笑了起來:“不!我改變主意了!你肯定不會饒過我們母子,既然如此,我就算死,也會讓你永遠失去這個女人!”
沈皇後和邵鳴笙成親二十多年,對邵鳴笙可謂是了解!
所以,他知道,邵鳴笙或許對她逼宮一事,都不在意。
但是有兩件事情,他肯定會在意!
第一,是她曾經以水妃的消息來威脅他!
第二,就是她對蘇傾城說的那一番話!
她已然沒有退路!
想到這裏,她直接從頭上拔下簪子,在邵鳴笙大變的臉色中,直接将簪子往蘇傾城脖子刺去!
她想要蘇傾城的命!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沈皇後身後兩個還沒有被帶走的小太監,突然從身後抓住她!
沈皇後一驚,卻還是不放棄,結果,一旁突然有人一腳踢了過來,将她踢倒在地!
“你,你們——”
沈皇後捂住肚子,看向已經恢複正常的漠北,面上露出不可思議!
漠北站起身後。蘇傾城也很快站了起來,她撕掉最上的布條,居高臨下地看着沈皇後。
她的眼中有着同情之色:“皇後娘娘,這一切,早就脫離了你的掌控!”
因爲從一開始,她和漠北,就是自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