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是垃圾放棄場堆得滿滿損壞電器，也不是屠宰場成批宰殺的牲口，更不是炮火下千瘡百孔的戰艦殘骸。
别以爲你們看了一輩子電視，看過的死人加起來多少多少，然後就感覺自己已經閱覽天下死亡之事，你也不看看你看的都是什麽。
不然網絡上哪來那麽多“浴室少女”彈幕，又哪來那麽多維護網絡和諧的屏蔽手段。
事實上真正一具屍體擺在你面前的時候大多人都會感覺到恐懼，特别是現在這種活生生還在喋血和抽搐的無頭屍體。
胡毅就狠狠彈了幾次眉頭。
剛才戰鬥女仆開槍那麽大聲音他都被吓到，最後一具屍體倒是讓他惡心犯嘔。
好在他有手工過濾方式，虛拟社區彈幕區裏剛才大家不敢發言，現在溫柔的列克星敦帶頭各種表情，一群妹紙心有靈犀的擋住了胡毅視線。
同時威爾士親王比劃了下手，女仆們同時上前，吓得幾位特派員狠狠抽了一把，不過女仆們目标是他們面前的桌面。
拿走麥克風，水杯，花瓶什麽的，卷走桌上台布，拖走屍體，抹除血迹，噴灑去味劑……女仆們的配合完全天衣無縫，僅僅十數秒就将整個會議空間煥然一新。
知道的人知道這是有虛拟系統指揮調度，加上女仆們心靈手巧。
不知道的人看得就比較驚悚了。
你說，當着他們的面二話不說将人爆頭了，特地留下屍體給他們看一下，感覺足夠威懾了分分鍾收拾現場，幾個呼吸時間還是血淋淋的現場瞬間恢複清潔。
這……
你能不能解釋一下，她們爲什麽就辣麽熟練？
這能不讓其他人想到是不是同樣的事幹多了而熟能生巧了麽，這麽一想的話誰能不驚悚。
特别是收拾完現場後，大部分女仆們往他們身後一站，消失在他們視線之外，但誰敢相信她們是在等待客人需求時上來端茶送水，而且不是用槍指着他們的頭。
他們多想回頭去看看身後的女仆是不是也有一把槍頂在自己頭上，但誰也不敢真回頭，隻能瑟瑟發抖的猛冒汗，甚至沒人敢光明正大的擦一把。
說好的和平對等呢！
說好的友誼和諧友愛呢！
說好的人類實力共同結合體呢！
瞪眼就要殺人，完全不給解釋機會，這男人比歐皇冕下都還要恐怖一百倍。
他怎麽就敢真動手？
他怎麽就真不怕聯邦布防在貝爾薩港不遠處的部隊？
他怎麽就不擔心這一槍下去激怒現場這些人背後的勢力？
他怎麽……
太多的不解和問題，一個個“他怎麽”讓所有人連個聲都不敢吭，誰也不敢保證下一個“他怎麽”不會降臨到自己頭上，隻能祈禱早點結束早點回去打報告。
真槍實刀的事交給專業的人才是。
天堂和地獄僅僅隻有一線之隔……
剛才還有人打着身後勢力滔天以爲今天有利可圖的話，那麽現在聞着空氣中依稀可辨的淡淡鐵鏽味，沒人再敢如此天真。
或許在他們眼裏，聯邦和阿瓦隆的交涉已經談蹦了，現在隻是在走一個過場。
四濺的腥液賤到了不少人，但不包括同樣吓一跳的珈藍老院長一方。
胡毅将袒護做到了赤果果的坦然，小女仆反擊揮手間就抱住了這些老爺爺們的體面。
珈藍老院長張張嘴想說什麽，最後卻是無聲歎氣選擇了喝口水壓壓驚。
老爺子自然不是怕他一開口也讓女仆把他給蹦了，而是他也看到了，胡毅這一手玩得相當出色，真正一槍搶到現場主動權了。
現在他的話誰敢忽視？
而能做到這一點靠的不單單隻是冷血殺人，還有特意安排的一群戰鬥女仆和艦娘，這些人外娘氣場形成一個恐怖領域，配合他冷酷的形象才有這種效果。
“下一個議題！”胡毅必須裝哔，必須裝作毫不在意視而不見，淡淡說道。
沒人再敢廢話，大魔王的氣場甚至讓他們又一次不敢先開口，先前是沒頭沒腦讓人找不着切入口，現在是恐怖威懾讓人心神顫抖。
老爺子苦笑，隻能再帶一波節奏：“那我們來聊聊很多人關注的，關于阿瓦隆和聯邦相處關系，是合作，還是敵對？”
這個問題也是大家最想知道答案的，這回沒人再敢搶老爺子的話題了，一個個眼巴巴望着首位上的兩人。
“我不反對合作……”胡毅說道，但沒等下面的人有所表示，胡毅又是淡淡一笑說了一句：“但也不反對有些人想從我身上打主意。”
風輕雲淡，或者說談笑風生？
胡毅所表現出來的高傲讓人敢怒不敢言。
什麽叫你不反對有些人從你身上打主意，意思就是你們這些人中有些人想搞一個大新聞，可以啊，你随時可以打電話回去說：老大嗎，這裏有人裝哔，現場氣氛已經控制不住了，你看着辦吧。
潛台詞：如果你們所謂的敵對是威脅，那我敞開門表示歡迎。
這是宣而戰，比一開始胡毅就帶人殺過來占據了一個理字。
切莫将兩者混淆爲一個問題，高度越是上升到某個程度後你越是需要找一個理，不然你會道德上寸步難行。
國家，聯邦，别将這兩者當成一個多麽團結一緻的個體，人家是結合體，未完成内部大和諧前提下，不是少數人真能随心所欲的場所。
（很簡單，現在我國不是和某小島鬧矛盾麽，人家借口都送上來了，它們向大陸射了一發導彈，很多人喊着打就打是不是，你看看真打了會不會馬上有人跳出來抨擊當權者。
但如果那個小島再過分點，真激起民怒了，國家來一句不能打，你看看到時候又會是什麽情況。）
“咳咳，有些人的腦子是不好使，阿瓦隆的實力我們都是有所了解的，聯邦确實很需要你們相助，先來說說如何個合作，那邊的胖子，你不是負責這問題麽，你說。”
老爺子被胡毅的官腔嗆得想笑，稍有點狐假虎威占着胡毅和他的關系點名一人，說道。
老爺子這是賣自己來緩和現場氣氛，不然今天這場見面會從胡毅殺人後就可以畫上句号了的。
又是一名胖子！
“額，那……那個……”
胖的人汗基本都比較多，被“點名”的胖子一時間再虛三分，空想小公主表示她計算過胖子臉上一滴汗水從無到有用時多少秒了。
小學生熊孩子們的話我們不用去管他，胡毅現在很想看看這個胖子會說出什麽，是不是還敢照着他們原來拟寫好的條款念。
“首……首先是雙方殼技……殼技上的交流合作，據說胡毅閣下手裏掌握着不少高端殼技，聯邦内新組建空軍使用的就是閣下提供的技術。”
就如天藍星沒有鑽石一說，這裏也沒有科技這個詞，它有概念但人家不叫科技，這還是胡毅給珈藍院長現在戰鬥機技術時傳播出來的專業用詞。
（主要是紫色腦洞不夠大，太多名字想不出來，大家笑笑好。）
殼技殼技的聽得胡毅差點沒聽懂……果然，聯邦最在意的就是胡毅手裏的高科技。
天藍星是個妖精艦娘文明，人類自身的科技等級相當落後，過去胡毅表現出來的超高端武力爲什麽沒得到聯邦重視？
因爲人家壓根沒想過這是科技技術。
這還是珈藍院長告訴胡毅的，外面的人以爲胡毅掌握的是妖精科技，獨此一份的那種，就好比有人建造了一艘黎塞留複制艦，你隻能羨慕的份。
大災變後艦娘文明消失，科技一概念真正成熟，加上胡毅當初留下的航天技術組建成空軍，聯邦才真正重視起了胡毅的份量。
聯邦想要胡毅的技術，這點家裏小學生們都能猜到，現在的重點是人家怎麽要。
胡毅看過聯邦給獅姐的議約，上面聯邦打的算盤很好，相當于就是用錢買，而且這錢還全是以阿瓦隆需求的物資來抵。
這或許沒有錯，但在胡毅眼裏聯邦這種做法顯得太過于天真。
很顯然聯邦自己也知道，所以他給獅姐的議約是最苛刻後的内容，現在被胡毅冷血驚吓，胖子說出的“合作”方式就上了一個檔次了。
但也更可笑了！
聯邦用妖精科技跟胡毅換，包括所謂的新式戰艦建造方式。
胡毅就呵呵，還在當他是白癡呢，都說了妖精科技依靠的是妖精，就當胡毅真換了，他拿到新式戰艦建造技術有什麽用，沒配套的種妖他建造個毛線。
再說了，有系統在，阿瓦隆有必要還來換取聯邦的戰艦技術麽？
這次胡毅被再裝高冷表示對方不用往下說，雙方科技方面上的交流的确對二者都有好處，人類能得到實力上的提升，變相得牽制住深海大部分注意力。
而阿瓦隆也能得到來自聯邦的物資補給，繼續種自己的田。
當然，尖端的科技胡毅不會那麽白癡放出去，某些終端武器必須掌握在阿瓦隆手裏，例如成熟導彈打擊技術，蘑菇彈技術。
死了一人，聯邦特派員們似乎乖巧了不少，讓以這次儀談會議能正常進行下去。
不過現場的人都知道事情沒有表面上這麽簡單，胡毅的手段已經讓這份平靜背後帶上了一份風雨欲來的氣息。
明天，來自聯邦的壓力才是暴風雨前奏。
PS：坑爹了，昨天晚上睡過了頭，這些都是昨天的，白天紫色要出門，就看看晚上回來能不能頂得住碼字了，非常抱歉。(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