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邦科學院的總部就位于首都,這裏基本上也不進行具體的研究工作,不過各種各樣的學術報告倒是差不多每天都有,所以任蕭這場報告對他來說是第一次,但是在這裏就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了,除了研究異種能量的同行們,其它領域的研究者們關注度并不大。
“哈哈,小任,這裏!”任蕭和方思怡剛來到報告大廳外面,遠遠地就看見了高曉松教授,他今天一身筆挺的西服,顯得很精神,正揮舞着手向任蕭他們喊道,旁邊還站着一位溫婉的女孩子,正是方小芸,今天來之前,任蕭已經和他聯系過了。
“小任,這位就是方教授吧,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同事,方小芸,要不是她的話,我複制任蕭你的實驗可能就失敗了!”走到近前,高曉松拉着方小芸的手介紹道,顯然這幾天兩人的關系取得了實質性的進展。
“謝謝你,方教授!”任蕭也略微了解了方小芸起到的作用,很誠摯的和她握了握手。
“任蕭,沒想到你真的這麽年輕,你的那個實驗太好玩了!”方小芸臉上帶着甜蜜的笑容。
“小任,你知道嗎,現在關于你的實驗學術界可謂是分成了泾渭分明的兩部分,支持你的以秦如龍院士爲代表,而反對你的主要就是亨利?懷特教授那幫老家夥,這幫家夥在學術界成名多年,晚生晚輩很多,造成的聲勢不小,所以啊,你今天想要說服他們可不容易!”寒暄後,高曉松向四周看了看,然後小聲的說道。
“這麽說,他們今天都會來聽我的報告?”任蕭摸了摸下巴說道。
“當然,都想看看你這個實驗發明人的看法!你的這次報告會就是在秦如龍院士的強烈建議下舉行的,咦,你看,秦院士過來了!”高曉松說着,忽然指着一位大步走過來的中年人說道。
“秦院士!”任蕭幾人也連忙迎了過去。
“秦院士,你好,這位就是任蕭了!”靠近後,高曉松指了指任蕭對秦如龍說道。
“哈哈,英雄出少年啊,小夥子,我可是有很多疑問要請教你呢!”秦院士笑着說道,他身材高大,說話的時候中氣十足,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非常響亮。
“不敢,不敢,秦院士您這樣的前輩才是我們學習的對象!應該向你多讨教才是!”任蕭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說道。
“小夥子就不要謙虛了,你的實驗給了我們很大的啓發啊,非常有開創性,學術研究上可不是年紀越大越偉大,最終還是要看成果的,我一直很好奇,你實驗制作的那個道具爲什麽材料上要求那麽嚴格,更換一點其它材料都不行?”秦院士擺了擺手,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個...”
“秦院士,你看,時間馬上就到了,我們先進會場吧?”任蕭正準備回答,高曉松在一旁看了看時間,提醒道。
“好,好,先進去,後面再和小任讨教!”秦院士一看時間,果然,離預定的時間隻有幾分鍾了。
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幾人趕到報告會場,這是一間可以坐數百人的小型會場,現在已經滿滿當當的坐滿了人,演講台也已經準備好了。
任蕭他們一進來,衆人的目光一下子都轉移到了他們身上,由于任蕭在論文的視頻中是自己親自操作的,所以一瞬間基本上就被參會者認出來了。
“果然好年輕啊!”
“青出于藍啊!”
“後生可畏!”
“哼,嘩衆取寵!”
“我倒要看看這小子到底能說些什麽?”
參會者的目光一下子彙聚到任蕭身上,有驚異的,有不屑的,還有不置可否的,小聲的議論聲也響了起來。
“任蕭,前面那位大胡子白人老頭就是亨利?懷特教授!”高曉松在任蕭耳旁小聲提醒道。
“我知道了,方老師,秦院士,我上去了!”面對這麽多的參會者,任蕭心中一片平靜,因爲他知道,下面這些人無論是支持他的還是反對他的,都不會對結果有什麽影響,因爲他的實驗是絕對沒問題的,真理就在他的手中,這些從事異種能量研究的學者們終歸會在他開創的道路上走下去!
“加油,任蕭!”這個時候的方思怡看起來比任蕭還緊張,連她自己都有些奇怪,自己當初第一次做學術彙報的時候都沒有這麽緊張!
“小任,去吧!“秦如龍院士鼓勵的對任蕭點點頭,然後回到自己的位置,他的位置就在亨利.懷特教授旁邊。亨利?懷特教授見秦如龍坐下,開口說道:
“秦,你爲什麽這麽支持一個隻有小概率成功的實驗,難道你的科學素養都丢到太平洋去了嗎?”
“亨利教授,我們已經對異種能量研究了這麽多年了,卻始終連它們的存在都無法做出準确驗證,如果我們不放開過去那種固有的思維的話,我相信我們還是不可能取得任何進展的!”秦如龍聳聳肩說道。
“我不認爲我們的研究思路是錯誤的,或許隻是我們掌握的技術和設備不夠先進,所以沒能取得進展而已,要知道曆史上這樣的例子很多!”亨利?懷特教授搖搖頭,固執的說道。
“亨利教授,那麽你想過沒有,我們的技術或者不夠先進,那麽連歌星人的技術也不行嗎?他們在異種能量研究上和我們還處于同一水平呢!“秦如龍深深看了眼亨利教授,懶洋洋的說道。
“這個……”秦如龍的話頓時讓亨利教授有些啞口無言起來,但是轉眼間他又惱羞成怒的說道:
“你怎麽知道歌星人沒有取得進展?當年我去歌星文明遊學的時候,可是清楚的知道他們有很多技術都是沒有對我們開放的!這些道理不是你這個連歌星都沒去過的家夥可以理解的!”
“嘿嘿!那讓我們拭目以待吧!”秦如龍隻是冷笑,這個老頑固,仗着當年去過一次歌星的機遇就在學術界做起了學閥,不知道有多少青年才俊被他耽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