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試驗地不可能有問題,隻能是種子本身就有問題!”任蕭臉色陰沉如水,雖然早有猜測,但結果出來後他還是很難接受。
“肯定是那個詹鑫,我這就去找他!”方思怡肺都要氣炸了,小臉通紅,胸脯一鼓一鼓的,她也是頭一次碰到這樣的小人。
“嘿嘿,他肯定不會承認,不過我有辦法讓他說出實情!”任蕭冷笑一聲說道。
“你是說...”方思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說起來詹鑫這個人還是比較敬業的,基本上很少回家,吃住都在研究基地,可惜人品不行,又沒有什麽資質。兩人來到詹鑫的寝室外面,任蕭立刻大聲叫道:
“詹鑫,你給我出來!”
“幹什麽,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詹鑫穿着睡衣睡眼朦胧的打開門,不滿的嘟囔道。
“你說,你給我們的種子是怎麽回事?”方思怡手指着詹鑫,瞪大了眼睛,氣憤的質問道。
“什麽種子怎麽回事?”詹鑫還有些迷糊,揉了揉眼睛反問道。
“嘿嘿,你給我們的種子是不是有問題?你是不是做手腳了?”任蕭冷笑着問道。
“哎喲喂!種子好好的,有什麽問題?自己的實驗不行就來怪種子啦?”此時詹鑫已經清醒過來,聞言立刻大聲争辯,不過眼光有些躲閃。
“哼,你會說實話的!”任蕭冷笑。
“什麽實話,我說的就是實...”詹鑫習慣性的翻了翻白眼,又要争辯,卻忽然發現任蕭的眼睛閃過一道異樣的光芒,頓時意識就是一片模糊。
“方老師,我來問,你來錄像!”任蕭笑了笑,他毫不費力的就用基礎魅惑控制了詹鑫。
方思怡明白的點點頭,打開通訊終端的錄像功能。
“詹鑫,你給我們的笑面果種子是怎麽回事,爲什麽化驗的結果是這些種子都是死的?”
“因爲給你們的種子都是用微波照射了的,種子裏面的結構都已經被破壞了!”
聽到這裏,方思怡拳頭捏的發白,果然是這個該死的家夥。
“你爲什麽要這麽做?”
“因爲我們不想看到你們的實驗成功!”
“我們?誰指使你的?”任蕭眉頭一皺,他本來還以爲就是這個詹鑫的主意。
“是龔教授吩咐我這麽做的!”
“爲什麽?龔教授爲什麽要這樣做?”
“他害怕你們實驗成功,搶走本該屬于他的榮譽!”
......
“真是該死,想不到龔教授竟然是這樣的人!”方思怡有些落魄的說道,一直以來她都非常真摯的對待他人,第一次碰到這樣陰暗的事情,一時間心裏有些接受不了。
“知人知面難知心,方老師,你不要難過了!”任蕭安慰道,他心裏也很複雜,也是第一次碰到這樣的事。
“真是想不通,我們都是爲了盡快完成基因優化液項目,他們怎麽能這樣!”方思怡咬着嘴唇喃喃說道。
“私心作祟吧,方老師,我們該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隻要他們不再搞這些小動作幹擾我們的實驗就好了!”方思怡苦笑着說道。
“希望如此吧!”任蕭歎了口氣。
第二天,龔教授一來到基地就看到任蕭和方思怡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裏,而他的學生詹鑫則是垂頭喪氣的坐在一邊。
“喲,你們都在啊!”龔教授見氣氛有些不對,勉強笑了笑問道。
“龔教授,你爲什麽讓詹鑫給我們用微波處理了的種子!”方思怡直接了當的問道。
“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冷汗一下就出現在龔教授額頭,笑容凝固在臉上,強撐着說道。
“詹鑫研究員都承認了,是你讓他這麽做的!”方思怡站起來,眼睛死死的盯着龔教授,厲聲說道。
“怎麽可能?我怎麽會指使他這麽做!”龔教授似乎冷靜下來,搖着頭矢口否認道。
“哼,你看看這個吧!”
方思怡冷哼一聲,将錄像放了出來。
“這,這,這都是詹鑫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指使他這麽做了?”龔教授看着視頻,方寸大亂,他搞不清楚詹鑫爲什麽像中了邪似的問什麽答什麽,将一切都道了出來,不過他還是咬着牙堅決不肯承認。
“詹鑫研究員,你說!”方思怡見龔教授竟然還不承認,轉過頭對詹鑫說道。
“老師,對不起,我們向方教授認錯吧!”此時的詹鑫一臉憔悴,雙眼布滿血絲,有氣無力的說道。昨天晚上任蕭解除基礎魅惑後,将錄像放給他看,他當時就癱軟了,一個晚上也沒睡着覺。
“向她認錯?不,明明都是你幹的!”龔教授指着方思怡尖聲叫道,完全沒了往日的形象。
“很好,既然你不承認,那我隻好将錄像交上去了!”方思怡見龔教授竟然死不認錯,氣極威脅道。
“老師,認個錯吧,不然我就完了!”詹鑫跪着爬了過來,抱着龔教授的大腿苦苦哀求道,要是将錄像交給項目組的學術委員會,他詹鑫肯定會被吊銷研究資格,那麽他這輩子都不能從事研究工作了。
龔教授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看了看方思怡,又看了看詹鑫,顯然在做着激烈的思想鬥争!
“老師!”詹鑫哭喪着叫道。
“哎,罷了罷了,方老師,對不起,是我太自私太狹隘了,都是我的錯,是我讓詹鑫将你們的種子處理的,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
終于,龔教授看着詹鑫惶恐的苦苦哀求的樣子,還是于心不忍,向方思怡認錯道歉,說完這些話,他似乎一下沒了力氣,好像蒼老了很多!
“龔教授,我接受你的道歉,另外,我希望你記住,我們的項目是關乎着整個人類利益的,我希望我們共同努力将它完成!”方思怡接受了龔教授的道歉,鄭重的對他說道。
“哎,你說的對!”龔教授無力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