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像設備上仔細觀察了半晌,任蕭發現這次他蝕刻的魔力回路有一條線路明顯歪了一點,所以他有些擔心這一次是失敗的。
“任蕭同學,藥來了!”
這一次任蕭注意着外面的動靜,聽見腳步聲從外面傳來,就連忙關了成像設備,坐到椅子上重新躺好,果然,是方思怡回來了。
“來,把這杯藥喝了,是養胃的沖劑!”
方思怡有些嬌喘,額頭微微冒汗,小心地端着一杯已經沖泡好了的藥遞給任蕭,她剛才應該是跑着去找藥的。
“謝謝您,方老師!”
任蕭見狀,連忙接過,心裏對剛才的謊言微微有些愧疚,對方思怡的關心感激不已,拿過杯子毫不猶豫地一口就喝光了,藥的溫度剛剛好,也不燙人。
“任蕭同學,老師不得不批評你,不要以爲年輕就不顧及身體,有了什麽毛病以後後悔都來不及!”
見任蕭喝完,方思怡将臉闆起來,認真地對他說道。這個時候的方思怡,穿着一身雪白的緊身實驗服,襯托着一身優美的曲線,雖然一臉的嚴肅認真,可是在任蕭眼中,卻第一次覺得方思怡的高潔與妩媚,心中想起王大磊的評價,方老師不愧是孫武高中最漂亮的女人。
“方老師,我以後會注意的!”
“今天的實驗就不用你幫忙了,你好好休息一會吧!”
方思怡點點頭,看到任蕭喝完藥之後臉色好了很多,以爲是藥在發揮作用了,對任蕭囑咐一句後又過去忙碌去了。
随着方思怡的回來,任蕭可以吸納魔力元素恢複魔力了,他一邊恢複着魔力,一邊看着方思怡在實驗室裏忙碌的身影,看着她就像一隻蝴蝶一樣在實驗室裏飛來飛去,一會在這邊操作一下,一會又給實驗機器人下達命令,任蕭第一次覺得方老師真的好美,他不由有些癡了!
說起來無論是任蕭還是他腦海中多出來的蕭·特朗的記憶,都對女人是完全沒感覺的存在,任蕭是因爲本身還小,還沒到知道情事的年紀,而蕭·特朗則是一位偏執的瘋狂煉金術士,在其漫長的一生中似乎從來沒有關注過女人。
而這一次方思怡不經意間顯露出對任蕭的關心,似乎在他心中打開了一扇窗口,讓他第一次對女人有了興趣。
“果然,這次是失敗了!”
幾十分鍾後,任蕭漸漸恢複了魔力,他回過神來,重新關注他的試驗,拿起那塊金屬闆,注入一絲絲魔力,沒有反應,果然沒有成功。
不過任蕭并不氣餒,畢竟是第一次,在剛才休息的時間裏,他認真分析了剛才第一次蝕刻的經曆,總結了經驗教訓,等魔力恢複得差不多了後,任蕭冷靜的開始第二次試驗。
......
就在任蕭忙着制造他的第一批煉金物品的時候,一場關于他的對話在城市的另一個角落展開。
“李叔,對那個任蕭調查得怎麽樣了?”
那天早上剛剛警告過任蕭的瑾飛宇坐在沙發上,對着一旁恭謹站立着的中年男人問道,他這段時間有事離開了孫武市,結果一回來就聽說方思怡身邊有個男生和她很親密,一時間心中大怒,于是就有了他跑去警告任蕭的那一幕,不過瑾飛宇一向不打沒把握的仗,這兩天他按捺下找任蕭麻煩的沖動,安排了人先去調查任蕭。
“少爺,調查已經有結果了,那小子就是個沒什麽資質的普通人,家裏的人也都是普通人,但是...”中年男人有些猶豫的說道。
“但是什麽?難道他家還有什麽奇怪之處?”瑾飛宇皺了皺眉,轉過頭不解的問道。
“也不是,不知道少爺你還記不記得任雷!”
“任雷?哪個任雷?”瑾飛宇有些疑惑。
“好幾年前的事了,少爺您可能忘記了,就是幾年前被聯盟軍隊選中的任雷!”
“是他!也不過是個炮灰罷了,嘿嘿!”瑾飛宇一聽,有些不以爲然的冷笑道。
“不,少爺,這個任雷不同,他非常不一般,進入聯盟軍隊沒幾年就連升了好幾級,我得到的最後的情報是他已經加入了泰倫帝國的軍隊!”中年男人搖了搖頭,聯邦高層其實都清楚,加入聯盟軍隊雖然聽起來非常榮耀,其實就是給聯盟提供炮灰而已,傷亡率非常高,隻有極少數幸運兒能夠脫穎而出,取得功績榮歸故裏。但是對于中下層的普通人來說,他們卻不是很清楚,隻知道能夠加入聯盟軍隊是有着非常高的榮譽的一件事,随之而來帶給整個家庭的好處更是讓無數普通家庭趨之若鹜。當然,也有高層的人持有不同的觀點,願意将子女送到聯盟軍隊鍛煉的,總之,聯邦高層的主流想法還是認爲加入聯盟軍隊就是做炮灰。
“什麽?泰倫帝國?”瑾飛宇一聽,幕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一臉的吃驚。
“是的,就是泰倫帝國,銀河系所有文明的宗主國!不過兩年前就再也沒有任雷的消息傳來了!”中年男人說到泰倫帝國的時候,不自覺地充滿了敬意。
“李叔,你一下子把話說完好不好!那不就說明任雷已經死在哪個戰場上了嘛!”瑾飛宇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氣,有些不滿的對中年男人說道,因爲泰倫帝國幾個字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不,少爺,奇怪之處就在這裏,按照慣例來說,聯邦的士兵如果進入聯盟犧牲了的話,肯定會有陣亡報告回來,但是這個任雷卻沒有!”中年男人搖了搖頭又有些疑惑的繼續說道。
“這還真是很少見啊!”瑾飛宇摸了摸下巴,他也有些搞不明白。
“不是很少見,據我所知,自聯邦成立以來,就隻有任雷這麽一個例子!”中年人攤了攤手。
“那還真是奇怪了啊!那麽你繼續查了沒有?”瑾飛宇坐不住了,在沙發前來回踱着步,一邊思考一邊問道。
“當然,我們查到這裏的時候也感到很奇怪,所以就繼續調查,不過消息很少,于是我就動用了一些關系,希望在軍情局的情報裏看看,結果就出了問題!”中年人說到這裏的時候,臉色竟然有些恐懼起來,似乎想到了一些讓他不安的事情。
“怎麽了?李叔?”瑾飛宇見狀,也不由一驚,他還是第一次從一向沉穩的李叔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我們的人都神秘的消失了!”李叔苦笑道。
“消失?怎麽消失了?”瑾飛宇吓了一跳。
“是啊,本來他們都是政府或者軍隊的一些職員,從我啓動他們調查這件事情後,就再也聯系不上他們了!”
“不是吧?他們應該都是家族多年培養的啊,怎麽就聯系不上了呢?你就沒繼續查查到底怎麽回事?”瑾飛宇更加吃驚,作爲聯邦一個很有分量的大家族,當然在政府和軍隊裏都培養得有很多自己人,現在竟然查一些情報就惹火燒身了,這讓瑾飛宇也感到有些不安了。
“我當然想着把事情搞清楚,可是在這個時候我們收到了一份來自古元帥辦公室的函!”說着,中年人從随身的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遞給瑾飛宇。
“古元帥,哪個古元帥?”瑾飛宇一邊接過那份文件,一邊有些不解的問道。
“還有哪個古元帥,當然是軍情局的古元帥!”中年男人這時隻剩下苦笑了。
“不是吧,是古閻羅!”瑾飛宇一聲驚叫,手一抖,差點把文件掉在地上。
“不就是古閻羅!”中年男人說到‘古閻羅’的時候,不自覺的放低了聲音,還下意識的向周圍看了看。
“我倒要看看,他發的函到底寫的什麽?”瑾飛宇對自己剛才的失措有些不滿,強裝鎮定,冷笑着打開文件。
“操!”
古元帥辦公室發過來的函沒多少内容,大緻就是說某某某,某某某因公殉職,古元帥辦公室非常遺憾,當然這些都是中年男人派去調查的人,然後在函的結尾嚴厲警告瑾家不得打擾任雷的家人。
這讓一向狂傲的瑾飛宇非常氣憤,又感到恐懼,本來以爲任蕭隻是一個不足輕重的小角色,卻沒想到他大哥任雷卻這麽神秘,竟然連古元帥這個帝國高層人人談之色變的閻羅王都對其家人保護有加。
“少爺,您還是放棄對付任家的打算吧!”中年男人見瑾飛宇死死地盯着那份函看了半天,臉色鐵青,于是小心地建議道。
“是啊,誰知道這麽一個小魚塘竟然養出了一條龍,任家我不會打什麽主意了,可是任家那個小子任蕭,哼!”半晌,瑾飛宇才擡起頭,一臉陰狠地說道。
“少爺,任蕭也動不得啊!”中年男人一驚,連忙提醒道。
“李叔,現在的情況是任蕭那小子和方思怡走得太近了,我有不好的預感,你知道的,如果我娶了方思怡,對我們瑾家有多大的好處!”瑾飛宇背着手來回踱步半晌,才對中年男人說道。
“哎,我當然知道少爺如果娶了方小姐對瑾家的好處,可是,古閻羅那邊!”中年男人也感到爲難。
“李叔,你知道我這幾年爲了趕走方思怡身邊的競争者費了多了多大的功夫,我絕不能讓這個小子壞了我好事!”瑾飛宇一臉的猙獰,惡狠狠的說道。
“那少爺你準備怎麽辦?”中年男人臉色不停變幻,良久,長吐一口氣問道。
“我不會要了那小子的命,隻要想辦法讓他沒辦法呆在方思怡身邊就好了!”瑾飛宇自信的說道。
“這倒是個辦法,不過,少爺,我發現任蕭那小子也有些古怪!”中年男人點點頭,猶豫了一下,才說道。
“古怪?李叔你一次說完好不好!搞得我對任家都有些怕了!”瑾飛宇又是一驚,沒好氣的對中年男人說道。
“不是啊,少爺,隻是這件事情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而且有些拿不準!”中年男人連連擺手。
“事情是這樣的,前幾天,馬家那小子準備去教訓任蕭,卻......”接着,中年男人又将那天發生在校園的事說了出來。
“我靠,任家怎麽淨出些妖孽,看來得先試探試探!”瑾飛宇一聽,大感頭疼,他也暗自慶幸這兩天沒有沖動,貿貿然的就去找蕭然麻煩。
“是啊,先試試再說吧!”中年男人也是一臉的無奈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