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毛小天提前和陸銘打了聲招呼,今日并不會來找他。因爲茅山掌教,毛小天的師尊和師兄弟今日将到龍虎山,他之前早已爲他們準備好了食宿之地,今天需要安排事宜,所以就不會過來了。不過,事後,毛小天則會安排陸銘與自己的師尊一見。毛小天曾說,他師尊早就想見一見陸銘這位青年才俊。
然而,陸銘并沒有等多久就被毛小天的師尊邀請去一同用餐。
茅山這一次來到龍虎山的包括毛小天在内的一共十三人。說來也巧,他們這些人都被毛小天安排在了陸銘特别熟悉的地方,正是他三年前第一次來時居住的那個賓館。
茅山掌教身份尊貴,又是前輩,陸銘理應拜見。盡管自己身份不同,畢竟自己與毛小天熟識,又以兄弟相稱,自然應該早些來拜見。
來到賓館,毛小天已經在門前等候,見到陸銘迎面走來,就向前迎了幾步。
“陸銘,師尊就在大廳,快來,我與你引見一下。”毛小天笑着說道。
陸銘随同毛小天進入大廳,隻見一位仙風道骨,身着素色道士服裝,有着發髻,且上插着一根木钗的老者正在大廳沙發上閉目凝神。身旁還站着一位青年道士,想來應該也是随同茅山掌教一同前來參加交流大會的弟子了。
毛小天帶着陸銘走上前,笑着對老者說道:“師父,陸銘來了。”又對着陸銘說道,“這就是我師尊,九耀真人。”
老者睜開雙眼看向陸銘,一臉笑意。
陸銘急忙上前抱拳行禮,“晚輩陸銘拜見九耀真人前輩。”
老者起身,擺擺手,笑着說道:“陸小友不必多禮。貧道還要多謝陸小友三年前照顧劣徒,帶他修行,他才有今日之成就。”
“真人客氣了。這都是小天自己努力的結果,與晚輩沒有什麽關系。”
九耀真人就像一個慈祥的老者,看似平凡,卻讓你感覺看到之後心情明亮,如沐春風。簡直就如同被他那一身的仙氣所感染一般,讓你不自覺的願意與他親近。
别人或許不知道這是何原因,但是陸銘卻清楚這就是磁場的威力。九耀真人修爲高深,道法也是登峰造極,早已可以輕松影響人的情緒。
“陸小友就不要謙虛了。你之事,小天也與貧道說過不止一次。貧道也早就想見見你這位青年才俊。哦,對了。”說着,九耀真人向身後的弟子招招手,說道:“小峰,過來,見過你的恩人。”
“恩人?”陸銘一愣,怎麽自己又成了那位道士的恩人?這可真是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可是望着面前的青年道士,陸銘卻覺得自己似乎在哪裏見過他。
青年道士聽言,也是笑着走上前,抱拳躬身行禮,說道:“陳小峰拜見恩人。”
陸銘一聽,陳小峰,姓陳,難道是陳氏族人。
陸銘擡手扶起陳小峰,言道:“你是陳氏族人?”
陳小峰點頭,回應:“正是。當年如果不是承蒙恩人搭救,如今陳氏一族早已……,還要多謝恩人,我陳氏一族才不會因此在陰司受罪。”
陸銘笑着說道:“不必如此。陳氏對我也有救命之恩,還些許恩情也是應該的。
啊,你應該就是之前小天提到的過的陳氏一族之中修爲進步很快,如今來此參加交流大會的那個陳氏族人吧?”
陳小峰笑着點了點頭,“是的。”
陸銘輕輕颔首,“玄玉族長他們要是知道你能夠在茅山有此作爲,他泉下有知也會很欣慰了。”
陳小峰說道:“這還要多謝恩人,還有師兄将我們帶回茅山,掌教真人還有師父、師叔、師伯、師兄弟們對我們都很好,小峰能有今日成就,都是仰仗師門。”
陸銘拍了拍陳小峰的肩膀,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什麽,随後又對九耀真人抱拳,說道:“多謝真人照拂陳氏族人。當年我答應陳氏族人要照拂陳氏族人,如今他們能夠在茅山有此照拂,陸銘感激不盡。”
毛小天笑着說道:“陸銘你不用這麽客氣的。”
九耀真人輕撫胡須,面露微笑,“小天說的是,陸小友不必如此客氣。小峰他們與我茅山有緣,如今茅山也是他們的家,能夠有此成就也是他自己努力的成果。”
“是啊!是啊!”毛小天接着說道,“我們進去用餐吧!就不用在大廳上說話了。”
九耀真人點了點頭,随後衆人進入賓館後堂,這裏有餐廳,而其他茅山弟子此時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陸銘一時有些尴尬,沒有想到茅山一行人都在此等候用餐,倒是自己耽擱了時間,實在有些罪過,很不好意思,不自覺的又摸了摸鼻尖。
毛小天到底還是陸銘的老朋友,又曾經與陸銘在一起生活過一段時間,對陸銘也算是了解,看到他不自覺的摸鼻尖就知道他多想了。
輕聲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不必多想,也不是等你。隻是剛好到了用餐的時間而已。”說完,就拉着陸銘一同坐在了九耀真人的身邊。
陸銘也隻好安然坐下。還好,茅山弟子用餐并不會如同那些世俗之人那般,用餐的時候多言語聊閑,他們吃飯之時并不怎麽說話,隻是各自用餐,很是講究。在古時,這就是食不言,是禮貌。
相識九耀真人,陸銘很是榮幸。如今陸銘也算是在玄門吃開了,熟識龍虎山掌教張天師,如今又相識茅山掌教九耀真人,又與未來的茅山掌教毛小天相識于微末。用張天師曾經所言,陸銘的未來前途不可限量。更何況這還隻是陸銘步入玄門世界沒有幾年,如果再過個十年八年,想必玄門之中所有人定會都知曉陸銘之名。或許這一次的交流大會也是陸銘大顯身手的機會,盡管他并不算是真的玄門之子。